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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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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回归天国的怀抱了么?也好,你救过我,现在还给你了。”
她眼神涣散地看着怪物,慢慢合上眼。
……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她扑入怪物赤身裸体的怀抱,小动物似地在他胸口磨蹭,还有那根热热的,逐渐昂起头来的东东。
……
“光明之印啊,求您拯救我这个被亵渎被玷污的仆人吧。”马蒂达悲呛地大叫,血如泉水般,从伤口再度喷了出来,滚滚苍白的冷火,沸腾着、摇曳着,哭泣着……
她眼睛像要滴出血来,“肮脏的、不洁的、都得毁灭,在天国不朽的意志下,一切邪恶终将土崩瓦解。”
仿佛比太阳还强烈的,庄严肃穆的光,以马蒂达为中心,在林间升腾。一把以圣火为刀刃,颜色苍白的双手大剑,在光辉中诞生。
圣武士举起剑,步伐不稳。
“又来这招?我不是说过,真剑反而对我更有效。”安不屑地看着劈斩而来的火焰巨剑,在她混乱法则的龙脉领域里,这种纯能量的攻击,是最没效果的。
心头涌现的一丝危机感,救了她一命。
如果说马蒂达所召唤的苍白之火,是天国圣焰在凡间的投影,那么这把剑,则是完全由真正的神圣之火所形成。
福兰用永恒之柜的神力拯救过她,那与神术同源的力量,对圣武士而言,简直是剂效果猛烈的大补药。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姑娘的身体。
苍白的正义,只有在几名大主教的全力协助下,马蒂达才能勉强使用的传奇级招式,现在独自就能召唤出。
这是连大地也能劈开,无法防御,至高无上的伟力。
神圣的巨剑、沸腾的火焰,让马蒂达宛若威风凛凛的神祗。
一条宛若自然之手雕琢而成,蔓延几十米的巨大鸿沟,出现在林地,十来棵被掀翻的树,东倒西歪地从中截断,碎叶断枝漫天飘舞。
安·考利昂左臂的袖子被绞成布条,整条胳膊血肉模糊,软绵绵地垂下,“骨头断了……只是稍微擦到,就差点废了整条胳膊,如果被砍中……”她惊魂不定地出了身冷汗。
“吃过春药么?生猛了好多。”安犹豫再三,恨恨地看了眼正持剑戒备,似乎要蓄力发动下一次猛攻的圣武士,选择了撤退。
“目前的胜负是一比一平手,下次,我们再重新来过。”她留下这句话,轻盈地后退,很快消失无踪。
假如换了名更老练的刺客,完全能看出,圣武士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毕竟安在被洗脑前,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战斗层面因为天赋而强大,但在战意和精神上,却比不得真正在生死边缘徘徊挣扎过的杀手。
剑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终化为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溶解在空气里。马蒂达吐了一大血,眼前发黑,这种完全由生命力施展的招式,只一剑,就几乎让姑娘当场气绝身亡。
“总算吓走了,其实,我连站着的力气都快没了。”她凄凉地笑了笑,随便选了个方向,艰难地一步步朝着林外走去。她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眼睛睁不开了,支撑不住地倒下。
还没停息的雨,带走她的体温。
“好冷呵,我要活下去。”她轻轻地呻咛,“求您了,至高无上的天国,别抛弃您已失去清白的仆人,不然,我还能去哪……”
穹苍闷雷滚滚,快停了的雨,又急促了起来。
第十一章 残局
在绝对优势的力量面前,歪脑筋呀坏主意啊,都是小孩子逗人发笑的把戏,你真是个废物。
“切,你也只是仗着超自然力量耍狠的野兽。”劳薇塔恨恨地想。她仓皇地带着兽人姑娘逃走,但拴在林外的马,早因为那场战斗带来的威压,吓得瘫痪在地上,无论姑娘怎么指挥鞭打,都挪动不了一步。
没法子,劳薇塔只能背着昏迷不醒的塞西莉亚步行,因为要保守秘密,与帮派枪手约定会面的营地在一片布满丘陵的荒原,离大路有小半天骑马的路程,如果靠两腿来走,得花上一整天。
几次,劳薇塔都想扔掉塞西莉亚,好加快前进速度,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马蒂达已经被放弃了,要完成后续的计划,得有个新工具,这兽人姑娘单纯得很,可以被我利用,不能为了一时的安稳,让以后寸步难行。”
只两个小时,本就身心交瘁,还带着一个半大姑娘在雨中跋涉的劳薇塔,实在走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在一条溪水旁停下,找到了一个不算深,洞口长满青草藤蔓,刚好能隐蔽住入口的洞穴。
“倒霉,干粮和备用的武器都遗落在马上了,当时只想着逃,没随手拿着。”淋过雨,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极了,体力消耗过多,肚子也不识时务地叫唤起来。
“两次,头托付给我的任务,被你打乱了两次,还把我逼得狼狈不堪,好吧,我陪你玩到底,如果你不死,迟早会严重威胁到头的安危。”劳薇塔一边想,一边检查着塞西莉亚肩胛上的伤口,很深,皮开肉绽,不过没再流血了。她贴在丫头胸口,听到还有心跳声,松了口气。
得处理治疗下伤势,不然还是有生命危险。
在逃亡时点火,无疑是不理智的行为,劳薇塔犹豫再三,抱着赌博的心理,走出洞穴,拾取了几把还算干燥的断枝。幸好打火机随身带着,她点燃树枝,一股浓烟呛得姑娘眼泪直流。
她脱下自己的开襟亚麻衫,只穿着小吊带,蹲在篝火边,把衣服烤干,然后撕扯成一条条布片,将塞西莉亚的伤口包裹好。
塞西莉亚的呼吸很平缓,这兽人姑娘生命力旺盛得就是只小野兽。
“等天黑就离开,不然没武器没食物,在荒原拖得越久越不安全。”
阴沉的太阳悬挂在天空,大概是中午时分,洞口的草丛忽然间被拨开了,还传来一阵从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呼噜声,两点寒光在洞穴里显得格外分明。
劳薇塔骇然一惊,习惯性的摸腰,“该死,枪已经被扔掉了。”她从地上摸了块石头。
一只长得像猫,但比猫大上许多的灰棕色野兽,将半边身体探了进来,那是只猞猁,耳尖长满黑色簇毛,瞳仁是一条竖起的细长狭缝,应该是刚捕猎饱餐归来,两颊的毛发上沾了不少血。
显然这里是猞猁的窝,见有人侵犯了私人领地,它张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发出示威的低吼。
火让它很畏惧,不敢更靠近,但也不愿离开,一直在洞口徘徊。
“该死,如果有把枪,十只也不怕。”劳薇塔颇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这个能指挥着一个大型黑帮百来名枪手,与阴谋骗局为伍的女人,现在居然被只大猫给堵住了。
枯枝本就不多,篝火慢慢的黯淡了,大猫把头伸了进来,死死盯着,仿佛等着那发光发热的东西一旦熄灭,马上就和占据了它巢穴的敌人,来分个胜负。
“呼噜呼噜。”
声音是从劳薇塔身后传来的,把她吓得心中一紧,不知什么时候苏醒了的塞西莉亚也像只大猫般,向前伏着身子,两只小耳朵竖立着,嘴张得大大,露出一对小虎牙,黄褐色的眼眸同样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食物……”她好像还恍惚着,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茹毛饮血的动物,正贪婪地打量着面前的那堆肉。
猞猁哀嚎一声,飞快地窜了出去。
“好饿。”塞西莉亚喃喃着,又把目光投向了劳薇塔,鼻翼煽动着,“好香,龙脉的味道。”她一副垂涎欲滴的饥渴表情。
她刚准备扑过去,身子一动,就栽倒在地上,被扯动的伤口重新冒出血来,剧烈的疼痛终于让姑娘清醒过来。
她愣愣地环顾四周,眼眸越来越湿,然后化为了号啕大哭,“芭蕊阿姨呢?马蒂达姐姐呢?怎么只有这个不太熟的女人在啊,呜呜,塞西莉亚好痛啊。”
“这些君王级的龙脉,怎么都是群难以用常识理解的怪胎。”劳薇塔头疼似地摸着前额。
……
连绵一天的阴雨在黄昏时才逐渐消停,空气中依然散发着一股潮湿糜烂的气味。
“好一场恶战!”看着林间仿佛被龙卷风刮过的痕迹,特别是那道几乎将整个地皮翻起的鸿沟,劳薇塔觉得背脊发凉,高等超自然者间的战斗,果然不是她这个刚入门的新手所能够想象的。
她鼓着勇气,和塞西莉亚一道倍加小心地回到了遭遇到影王刺客的林地。
劳薇塔得知道那场战斗的结果,特别是被解开禁锢的圣武士,她必须要弄清对方的死活。
不然,头因为她的失误,在关键时刻,又多上了一个敌人。
“最好两个同归于尽。”她期盼地想。
兽人丫头趴在地上,像只小狗,仔细嗅来嗅去,寻找着战斗留下的痕迹。
“是那个臭怪物的血,她居然受伤了,呸呸,味道真恶心。”
“呃,呜呜呜呜,另外的那滩血是我的,塞西莉亚好可怜啊。”
最后,在往东方向的地面上,发现了一滩滩延伸出林外的淡淡血迹,她用手指沾了一点,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舔了舔,又哭又笑地喊叫,“这些血是马蒂达姐姐!她还活着!”
最糟糕的状况,两败俱伤,但一个都没死。劳薇塔尝试地问,“那能找到她吗?”
塞西莉亚摇摇头,“有树叶挡着,雨比较小,血还没完全被冲掉,但出了林,我一点也闻不到了。”
“该死,现在没有人手了,无法搜寻下落,而且真找到圣武士,兽人姑娘也不会帮我。”劳薇塔想,“要重新调遣来两队枪手,至少得一周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坐骑没跑掉,似乎已经恢复了精神,正吃着嘴边的嫩草,不时打着喷鼻,抖抖毛皮上残留的水渍。
劳薇塔从挂在马鞍旁的插兜里面,找出备用的手枪,检查了下弹夹,又拿出干粮和肉干,和塞西莉亚分食,饿得前心贴后背的两人,总算让肚子有了些慰藉。
这一整天同甘共苦的经历,让她和塞西莉亚的交情深厚了许多,至少小丫头看到她,不再喊“不太熟的女人”而是“劳薇塔姐姐”。
“嗯,我好像忘了谁。”劳薇塔寻思着,她望了望兽人姑娘,而对方,正好也疑惑地看过来,两人对视了片刻。
十秒钟后,塞西莉亚又哭了,“我……我把芭蕊阿姨给忘了!”
……
芭蕊·席拉娜正躺在一处灌木丛中,大片隐蔽用的落叶树枝将她覆盖,只露出口鼻。
塞西莉亚为了来救马蒂达,只好把团长匆匆藏起来。
让人陷入昏迷的麻醉药,使她到现在还没醒来。
“按剂量,还会睡上大半天。”灰眼姑娘神情复杂地瞟着芭蕊,恨不得立即掏出刀子,在睡美人那张能让男人们犯罪的脸上,来上几刀,但旁边的兽人姑娘,让她打消了这个冲动的想法。
“在雨里冻了一天,最好让你得感冒病死。”劳薇塔咬咬嘴唇,然后摆出严肃的表情,她弯下腰,直视着塞西莉亚湿润的眸子,“知道吗,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让席拉娜小姐受到危险的。”
她用不容质疑地语气说道,“如果你还待在红雀,那么剧团里所有的姐姐,都会受到伤害。”
※※※※
在这片没有大型肉食动物存在的荒郊野岭,它无疑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猛兽,至高无上的猎食者,旱獭、野禽、青蛙和蛇,都是它菜谱上的常客。
不久前,丘陵地的王者遭遇了严重的打击,被两只从未见过的生物,赶出了巢穴。
这让猞猁神经质的四处奔跑,每到一处,草丛里都传来小动物匆忙躲避的响动。
夜深了,它停在溪水旁,用长满倒刺的舌头,舔着清澈的流水。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猞猁停止了饮水,觉得倍加饥饿。它顺着美妙的气味,蹑步追踪了过去。
猞猁瞧见,在溪边某块平坦的岩石上,俯面躺着一只陌生的动物,手低垂在水里,动也不动。
是那种蛮横强占了它巢穴的动物!猞猁咆哮着,警惕地在远处徘徊,血的味道诱惑着它。
本能的食欲终于超越了恐惧,它小心翼翼地走近,闻着气味,应该是具还没腐烂的尸体,完美的一大坨鲜肉,能安逸地享用几天。
纤细的手猛然间抬了起来,速度快得让猞猁来不及反应,它被死死掐住了咽喉。锋利的爪子不停撕扯着,在那只手臂上抓出深深的抓痕。
马蒂达·赫本喘息着,这个美丽的姑娘衣裳褴褛,遍体鳞伤,白金色的秀发已然被秽泥苔藓染得发污,她茫然地注视着手中的猎物,完全感觉不到痛。
“活下去。”她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手指的力量越来越强,猞猁抽搐着,随着喉骨的粉碎声,身体软塌塌了下来。
她慢慢凑过去,咬开猎物的咽喉,喝着滚热的血,那满是腥味的液体,让马蒂达没喝上几口,就得强忍住恶心欲呕。
她满脸是血,月光下、溪水旁,不停传来令小野兽们毛骨悚然地吞咽声。
热血让空虚的胃肠似乎好受了些,昔日庄严的圣武士团长,安诺最美丽的花朵,此刻狼狈落魄到极致,马蒂达大声喘着气,从胸腹到口腔的血的腥臭,让她像个鬼怪。
她望着溪流,水面上隐约反映出一张憔悴苍白的脸。
她恨水中的影子,恨自己这具被玷污了的身子。
被异端的怪物,赤裸着拥抱,还是主动入怀。也许对常人,只是令人难堪的经历,但对狂信徒而言,这本就是不可宽恕的,淫欲的大罪。
他们的洁癖道德观不仅是对别人,对自身也同样严格到顶点。
还有协助过异端,干出过灭绝人寰的杀戮。
就算是因为脑子受伤,被邪恶的异端支配监禁,但已犯下的罪,已沾上的血,再也清洗不掉。
淫欲、助敌、认异端为亲,马蒂达恨不得让自己去火刑架上死上十回。
更令她畏惧的是,她觉得心中有股恨意,不单是对亵渎了她的异端,还有……安诺的教会。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包括童年的,本已被遗忘的记忆。
她是个混血的杂种。
这仇恨让马蒂达惶恐不安,几乎要丧失理智,从小被灌输的信仰,被认为是天地间必须得侍奉的对象,她怎么能去恨,怎么能去愤怒呢?
不然,这十几年来,在她心里搭建的巍巍圣殿,不都要崩溃了么?
那整个世界,她还能去哪?
“光明之印啊,请宽恕我,请宽恕我这个不洁的,堕入黑暗的仆人。”马蒂达颤抖着,手指深深陷入臂膀的血肉,她突然宁愿自己还没有清醒,好逃避这无法直面的现实。
平静流淌的溪水,荡漾起了微微的涟漪,让她水中的影子,变得扭曲支离破碎。
又下雨了么?
第十二章 妻子
重感冒和低烧让芭蕊·席拉娜团长昏睡了好几天,当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妮可焦急的脸。
“天,足足睡了三天,你当时喝了多少酒,把自己弄得这幅鬼样子?”
“我……怎么呢?”她摸着前额,头疼得慌,完全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最后的记忆是她醉眼朦胧地在湖边睡着。
“你完了,失恋到发疯了。三天前刚到镇子的那个晚上,你居然喝醉了酒,还梦游般地走了足足十几里路,最后在公路旁呼呼大睡了整夜。”妮可忧心忡忡地说,“淋了雨,还发了烧。”
“抱歉……我怎么回来的?”
“怀特迈恩小姐恰好要去边境办事,路过时发现了你,不然,我们得急死。”
劳薇塔?芭蕊在离开坦丁后,细加思索,总觉得当初自己对待感情的急近,完全是在劳薇塔的引诱下开始的。
假如她在矜持点,假如她能多点耐心,也许结果截然不同。
她可能上了当,被这个装成闺房好友,实际上是情敌的女人摆了一道。但芭蕊拿不出证据。
“还真是得感谢她。”芭蕊自嘲地说。
“席拉娜姐,我们不是要好的手帕交么?你别见外。”门开了,劳薇塔·怀特迈恩走了进来,塞西莉亚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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