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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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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很抱歉,我不负责这起案子,您可以先回家等待,请相信警署的破案能力。”这位巡警是个当官僚的材料,回复的内容刻板而毫无意义。

福兰点点头,想继续询问些细节,这时候,街道口传来一阵喧闹。

“逮住了。”远处,巡警的同僚朝这边呼喊道。

然后一阵尖锐的叫声,连急促的暴雨与天际的闷雷,似乎都被它压过。

“你们弄错了!”

福兰奇怪地把头伸出去,这声音他听上去很耳熟。

……

黎拉·贝瑞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被命运诅咒了,否则为何会如此倒霉?

先是失去了工作,还被迫在看守所呆了一整晚,今天,自己好好地在家中睡闷头觉时,被破门而入的强盗吓了个半死。

“我……我失业在家,没钱。”她抱着被子,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别装了,你跑不掉的。”来人捏着一枚灰漆漆的胸针,这是血骑士在这个女人的门前发现的,他眼眸中燃烧着绿色诡异的火焰,“地下世界的龙脉者?”

黎拉拼命地摇着头,龙脉者?她发誓,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随后她穿着睡衣,被强行从被子里抓了出来。

“不是追踪的那个凶手,是个普通人。但也许有关联,带她回去审讯。”姑娘听到“强盗们”交谈着,她这才发现,强盗和受害者的身份,似乎倒转了过来。

“你们弄错了!”她拳打脚踢,但还是被拖到了雨中的街道。

停在公寓楼前,黑色的囚车,像口巨大的棺材,令姑娘恐惧得浑身发抖。而其他被惊醒的住户,推开窗户,朝这里张望。

“那不是住在203号的贝瑞小姐吗?”有人认出她来了。

“天,出大事了。”还有人看着几编制的巡警,包围了整栋公寓,不由怀疑起,那位看上去漂亮和善的邻居,到底是什么身份。间谍?变态杀人犯?黑帮女头子?他们隔着窗户议论不休。

这一刻,黎拉恨不得找根绳子把自己绞死。

然后,她望见路旁一辆停着的马车上,有个男人将脑袋伸了出来。

一道闪电劈过天际,整个夜空,在瞬间,颤抖着变成白昼,她怒火冲天地认出,是那个奸商。

“卡西莫多·伯骑士,你这个灾星!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倒霉!”姑娘扭着头,既愤怒又委屈地喊着。

福兰头疼地摸着额头,“见到你,我才会倒霉。”他已经看到,几十个巡警,掉转枪头,遥遥围住了马车。

“车上的人立即下来。”警察们命令道。

福兰警惕地观察着人群中,至少有十个衣着不同于普通警察的男人。

“那不是巡警制服,也不是安全厅的秘密警察。”福兰注意到,那些人衣领下端,隐蔽地佩带着小巧的勋章,那款式他非常熟悉,黑底蓝边的血红骑士。

“我正在想方法找你们,没想到,你们自己出现了。”福兰想,不过这时候,他得顺便把另一个人拖下水。

“我是司法厅的伯骑士顾问,请通知我的上级:佩姬·唐·莱因施曼大检控官。”在走上囚车前,福兰微笑着对巡警说道。

※※※※

凌晨五点的时候,雨停了。

灰蒙蒙的天空,也隐约出现了淡淡的乳白色。

一夜没睡的芭蕊·席拉娜,走进卧室,细心地把塞西莉亚踢到地上的被子拣起来,盖到姑娘身上。

她看着熟睡的兽人姑娘,不安地想,“卡西莫多怎么还没回来。”

而今晚麻烦与骚乱的制造者,正满意地抓住被角,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呢喃,“……真好吃。”

第二十章 安全厅

房间里的光线被故意调得很暗,穿着灰黑制服的秘密警察坐在五米远的办公桌后,脸在阴影下模糊不清。

“卡西莫多·伯骑士,国籍英格玛,两月前抵达坦丁。”暗警用那种冷漠的语调询问道,“十月二十一号凌晨2时许,你为何出现在老区红树广场。”

福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微眯着眼眸,紧紧靠在柚木制成的椅背上,表情显得很悠闲,他甚至真诚地建议,“应该给我换个新椅子,这把烂木头恐怕负担不了我的体重。”

“回答问题,囚犯!”秘密警察猛然拍了下桌子,叱呵道。

“一,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我有权拒绝当局的任何询问;二,在没有司法宣判之前,我的头衔是协助调查人而不是囚犯。”福兰摇摇手指。

“这里不是巡警局,而是安全厅!”秘密警察恐吓着,“很好,你可以把自己的嘴巴关得牢固,但我们总有法子撬开,请相信,合作对你有好处。”

“根据拜伦法典第十六章第九条,任何执法部门,对嫌疑人只有48小时的封闭拘留权,超过这个时间,就必须开始司法流程。嫌疑人可以与外界接触,可以聘请律师”,福兰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早晨八点,“现在还有42个小时,当然,叛国罪或者间谍罪,不在此列,不过”,他摊开双手,“你们没有证据。”

暗警冷哼了一声,如果对方是个普通市民,他有大把办法,让口硬的家伙哀求着将十年前穿过什么颜色的内裤都吐露清楚,但安全厅的资料告诉他,面前的男人,是本城的名流绅士,哪怕动点小刑,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痕,在日后都会引来麻烦。

除非上头有明白无误的指令,否则秘密警察不会轻易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

“一杯咖啡,还有一份鱼子酱吐司。”福兰说,“这要求也是我的权利,另外,给我的朋友黎拉·贝瑞小姐也送一份。对了,我是个很尊重法律和道德的人,可不希望两天后,在朋友身上,发现逼供的痕迹。”

秘密警察在心底诅咒了几声,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真希望这时候上头派人来告诉自己,“我们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可以用任何法子,干你想干的事情。”

福兰合上眼,用拇指轻轻摸着下巴。

前来审讯口供的是普通的暗警,自从来到安全厅,那群佩带着血红骑士勋章的人,就再也没出现过。

潜伏在坦丁的影王组织和安全厅最神秘的血骑士暗警部门,这两者间发生了什么冲突?

他已经成功地在坦丁扮演了富豪的角色,也跻身于上流阶级的圈子。

但还不够,得更进一步,才能掌握更多的机会。

还有件关键的事,他身体的秘密,会不会被旁人察觉。福兰不相信,整个拜伦最高的权力机构之一,不会掌握着具备有超自然能力的人。

正想着,福兰猛然睁开眼睛,疑虑地朝右侧望去,但那里只有光秃秃的冷色调墙壁。

在刚才的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窥探自己。

……

“很超凡的直觉。”在审讯室的隔壁房间,一个穿带灰色毛绒袍子的男人皱了下眉毛,“刚施展探测术,就引起了他的警惕。”

“没有线索可表明,这位英格玛勋爵和我们正在追查的某个秘密结社有关联。”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翻阅着文件,“而那个名叫黎拉·贝瑞的嫌疑人,也没有发觉可疑之处。”

“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怀疑的,我肯定她只是个无意卷入事故的普通人。”灰袍男人迟疑了会,“但卡西莫多·伯骑士,却值得研究。他给人的感觉很奇特。就像落单的野兽总能在十里外,就嗅到族群的存在,法师对同行的感知,总要灵敏些。我从他的身上,似乎察觉到了奥术的气息。不,不是纯粹的奥法……”他沉吟片刻,搜索着合适的词汇,“……某种更繁复的混合体。”

“伯瑞·罗希大师,我们还有一天半的时间,足够找出他的秘密。”

“还不够。”对未知事物的狂热,也许是每个法师的通病,“我要准备心灵读取的法术与媒个而且彻底研究也得花费至少五天。”

“根据法律,最迟在明天黄昏,就必须释放。”魁梧男人提醒道,“伯骑士勋爵是社交圈的名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对外界交代。”

“制造伪证不就是秘密警察的长处么?”宫廷法师伯瑞不以为然地回答,“间谍罪,足够让他消失于公众的视野。”

而在这时候,一位安全厅的高级官员走进房间,他手上握着一卷拆开的公函,“宫廷法师阁下,尼恩队长”,官员说道,“厅长刚下命令,卡西莫多·伯骑士先生,必须立即释放。”

※※※※

一小时前。

坦丁司法厅最有权势的大检控官、世家豪门的千金名媛、皇太子储妃殿下,有着诸多尊贵头衔的佩姬正冷笑地说道。

“秘密警察何时有权利,在没有司法厅允许的情况下,逮捕直属于我的官员?”

“莱因施曼小姐,安全厅有对危险人物,在未经传讯的情况下,施行抓捕的权限。”安全厅厅长,拜伦的情报头子高德佛里伯爵摘下吊在右眼前的玳瑁单片眼镜,安全厅一直是皇帝党的重要据点,他没理由在任何事上,都给金雀花家的大小姐面子。

“很好的回答。”佩姬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凝固着冷霜,“看来你在无视司法厅的威严。”

“您太激动了。司法与安全两厅之间,一直存在着互不干涉的私下协议。我从不过问贵厅的事务,相反亦然。”厅长显得很平静。

望着哑口无言的佩姬,高德佛里伯爵在心底嘲笑她的幼稚和冲动。

如果走司法流程,至少有五种约定成俗的条款可以命令安全厅立即放人,但这位大小姐只晓得来硬的。

顽固和傲慢永远不适合政治,学不会圆滑的手腕,迟早会面临失败。

看来这位金雀花家族新生代中最卓越出众的女士,只是言过其实。说穿了,她只是个借助着家族权势胡作非为的千金大小姐罢了。

伯爵缓和了下语气,他轻轻笑着说,“假如我们证实了伯骑士顾问对拜伦的安全并无恶意,当然会依法办事。”

“我坚持,立即释放。”佩姬的话,听起来像个娇宠的孩子在嘴硬。

高德佛里收敛了笑容,安全厅是他的地盘,应该由他说了算,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厅长凝视着姑娘,严肃地回答,“难道要我将话说得更透彻么?如果是您的父亲,或者司法厅的克洛厅长前来,我也许会答应,但您的职位”,他强调,“只是大检控官,可能您应该回去请示那两位阁下。”

“高德佛里先生,那我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我够资格吗?”

“殿下。”高德佛里伯爵诧异地从座椅上站起来。

朱利尔斯皇太子显然已经站在门前良久,听到了刚才的那番对话。他将装饰用的黑漆礼仪手杖敲了敲地面,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佩姬小姐不够资格插手安全厅的内务,那我呢?”

……

皇室的专用马车正停在安全厅前的广场上。这辆马车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和雕琢,在停车位几十辆马车当中,毫不起眼。往往越是没有品位的暴发户,才喜欢用表面看起来华丽奢侈的东西。真正有权势的人,不会用外物来衬托自己的地位。

至少一打穿着便服的皇家护卫分散在广场四周,看到皇太子与储妃由大楼中走出来,不露声色地跟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佩姬边走边问,“不过方才,你表现得很好,这才是一位殿下应有的威严。”

朱利尔斯的脸立即红了,在许多人眼中,皇太子温文尔雅,脾气好得如同大家闺秀,今天是他第一次冲着大臣发火。

他有些害臊地说,“我是在路上,遇到了长老院的霍拉议员,他说看到你怒气冲冲地去了安全厅,我担心……”

“担心什么,难道高德佛里那个滑头会吃了我不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很感谢你的帮助,我要回司法厅了,你还有别的事么?”

“我想说……不,算了。”

望着未婚妻的身影消失在马车上,朱利尔斯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他觉得佩姬对他,似乎和善了一些。

“殿下,您回宫么?”皇家护卫的队长走到他身前,问道。

“今天好像有场珠宝拍卖会,有两件由大师设计的名品要拍卖。”皇太子想了想,“那两条项链,佩姬小姐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佩姬·唐·莱因施曼半靠在车厢的软垫上,她今天起早了点,有些睡眠不足。

“霍拉议员办得不错。”佩姬用手背盖住红润的嘴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是她授意霍拉,向皇太子透露自己的行踪,已达成目的。

其实有更好更有弹性的办法来解决今天的纠纷,她甚至能利用这件事,将高德佛里从厅长的位置上赶下来。但一个有手腕有心计的儿媳妇,对那位御座上至尊的陛下来说,并不是件值得欣喜的好事。

她正在演一出戏,来减低皇帝陛下对自己的防范。

无脑的贵族小姐,显然不符合她以往的形象。佩姬在司法厅的表现,一惯优秀。

所以有点能力,但对政治没有敏感度,喜欢挥舞着权势的大棒,按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行事粗暴不够圆滑的角色,正适合不过。

“要忍耐,迟早,我会将金雀花与皇室,都玩弄于手掌之间。就像他们现在,正在操纵着我的人生。”她微微昂首,看着车厢顶上,蔓延的镂空浮雕,蔚蓝如天空的眼眸中,流泻过一丝阴森的乌云。

第二十一章 宫廷法师

秋季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大块的火积云占据了天空,绚烂的晚霞将周遭都渲染成橘黄,宽阔的护城河仿佛液体的黄玉,荡漾着半透明的金色波纹。

夕阳下,高耸的城墙、威风的塔楼、交错纵横的街市、具有古典气息的博物馆、富丽堂皇的公馆,显得格外金碧辉煌,仿佛每一块砖瓦上,都流淌氤氲着宛若实质的金色颗粒。

如果说坦丁是大地之上,穹苍之下,最璀璨夺目的王冠,那么皇城区,则是雕刻在王冠正中,象征着权柄与威严的狮头鹰浮雕。

金色盾状的底纹,一只手握权杖,头戴帝冠,直立而起的狮头鹰,这就是拜伦的皇室徽章。

朱利尔斯·冯·科摩刚由父亲的寝宫出来,漫步在庭院的拱廊间,他摸了摸腰间的金丝袋,里面躺着两条华贵的项链。

这是他几天前,在面向贵族的沙龙拍卖会上,买下的首饰。

一想到美丽的佩姬小姐,修长的脖颈上,将佩带着自己送出的饰品,皇太子的嘴角,就会浮现出喜悦的涟漪,他的心都飞到了一个月后,那场万众瞩目的婚典中。

“这孩子太幼稚了,眼睛只会欣赏到美好,而不懂得探寻到阴暗,就像他的爷爷。”

拜伦至高无上的约安八世大皇帝陛下,半躺在病寝上,由推开半扇的窗棂,凝视着儿子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

约安八世的身体一向不好,为了弥补先帝执政时,软弱的政策,他穷尽一生,一点点从世家豪门的手中,将权利夺回来,避免了主人,被势大的仆从们完全架空的局面。

这也让这位五十多岁的君王,心力憔悴,斑白的花发,与脸上深邃的皱纹,就是最好的明证。

他挥手让医生与侍从退下,披上袍子,慢慢走到桌子前,翻阅着直属于皇室的秘探们,送来的报告。

里面事无巨细地记载了金雀花家族,所有重要成员在最近的日常生活。

“里德尔·唐·莱因施曼,目前人在南部,频繁出入于长老院几位退休议员的府邸;托曼·唐·莱因施曼,正在对诺那亚公爵的千金发动攻势,三天前,曾单独与公爵在密室中交谈了四个小时,具体谈话内容正在深入调查中……”皇帝笑了笑,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老对手,你的子女们,各个都是野心勃勃,这对家族,既是幸事,也是衰败的开端。”约安八世将目光停留在关于自己准儿媳的报告上,这位担任大检控官的大小姐,刚刚在安全厅闹了一番。

“聪明,极富头脑,为人护短,政治上的嗅觉迟钝,傲慢的个性让她为自己树立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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