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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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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坦丁,在那里,他将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得到一个高贵的爵位,受领一片广阔的封地,这是第一步。

迟早,只属于龙脉的国度,会在这块土地上建立起来。

第八章 前路

四点钟的时候,天蒙蒙亮,墨蓝色的夜空,被晨曦稀释,呈现出一种深邃微白的颜色,银灰色的月亮淡薄得宛若透明,本极稠密的星星,只余下点点几颗,在穹苍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庄园依然肃穆,偶尔角落的草丛,会传出小虫细弱、空蒙的唧令声,像半睡半醒的人,呢喃地说着梦语。

从推开的窗户望出去,地上依旧是浅黑的,半明不暗,光与影纠葛成一团。凌晨的风带着冷意,扯动着帘子,襞褶舒徐,像舞蹈般晃动着。

“红雀明星大剧团的巡回公演在海湾地区引起轰动,目前,她受回皇室的邀请,前往都城坦丁,预计在皇家大剧场,与同样出众的名剧团联合演出……”

福兰·弗莱尔放下几天前的旧报纸,把它塞进壁炉,看着火苗将纸张吞噬。然后整理着行装。他在箱底放上两把手枪,然后把棕黄色的毛绒衬布盖上,衣服、银行单据、少数现款,还有那本植物学的书,依次了装进去,想了想,福兰把那封署名不清的文件,也放了进去。

他在桌子上放了封信,推开门走了出去,刚走几步,就看到姑娘披着外套,靠坐在楼梯的黑漆栅栏上,室内阴暗,看不清楚姑娘的神情,“准备甩下我了么?”她问,语调轻微凄楚。

“我给你留了封信与证件,里面安排了你离开帮派,用新身份去重新开始生活。韦伯港不错,黑王号我也送给你了。”

“好吧,你等等。”劳薇塔说,走进福兰的卧室,片刻又转回来,把没有开封的信朝他扬了扬,然后撕碎,“喏,这是回答。你要去坦丁,我也去。”

福兰静默了片刻,“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帮忙?”

“留在黄金湾,替我收集情报管理债券,还有韦伯港的实验室。”福兰说,他拿出笔,借着昏暗的光线,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我的帐户号码。”他把纸和代表客户身份的银行信物交给劳薇塔。

“你还是坚持单独离开。”

“请相信,你的任务对我同样重要,有个好管家,让我后顾无忧。”他顿了顿,“恰当的时刻,我会通知你前来都城会合。”

既然这个好姑娘坚持留在我身边,那至少我得让她安全点,坦丁即将到来的战斗,过于危险。

“但帮派怎么办?你一走,克瑞根会高兴到哭。”

“现在还不会,乔·考利昂的威胁让阴影般压在他的心头,至少在半年内,他会老实地当个忠诚的盟友。”

半个星期前,那场战斗,被福兰抓到的龙脉者,意志显然没有能力那么卓越,在克瑞根小小的施展了几次刑法后,就老实地交代了一切。

“影王是不可抗拒的。”叫安德烈的龙脉者说。不过他在乔·考利昂的组织里,只能算个小角色,知道的情报并不多。但单纯的龙脉集团,已经让克瑞根心惊肉跳。

“伙计,收益对半分,承认你的地位。”走出关押安德烈的地牢时,克瑞根说。

“在我需要你协助的时候,请安分点。”福兰回答。

“瞧你说的,我们是朋友,生死间产生的友谊。”克瑞根笑着,脸色不那么自然。

他舍不得好不容易占据下的地盘,为了利益,巨拳大佬发誓,别说是龙脉的刺客,就算是神灵,他也得对抗到底。

而且能生擒到那个拥有神奇能力的刺客,让克瑞根对福兰的力量大为改观,不光是治愈,他还藏着些手段。在这个时局,不是翻脸的时候。

福兰沉默着走回宅院,他耳边回响着刺客将死时绝望的喊叫,他默认,他冷眼旁观,看着克瑞根杀死了对方。

“这些残暴的手段,不知不觉,我已习以为常,瞧,死人,在心里,同杀死鸡杀死牛没有区别。不,有区别,那是为了到嘴的食物,是为了生活无法避免的杀戮。可现在呢?我没有劝阻,只是为了对方可能会泄露秘密,他死了会让克瑞根彻底同影王敌对,站到我这边,拥有共同的敌人。卑鄙的想法,难道我的心底,只剩下憎恨与地狱了么?”

他想着,觉得心里越来越冷。像寒风,刮过僵硬的冰原,留下没有一丝绿意,荒芜的冻土。

……

劳薇塔点头,“最多三个月,无论如何,我都会去找你。”

“你别再参与帮派的事物,克瑞根不值得过于信任。”

“听你的。”姑娘突然走近过来,像个小妻子,细心地用手掌把福兰有些上翘的衣领抚平,因为低着头,福兰没看到,劳薇塔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绿芒。

他们从马厩取过两匹马,离开庄园,驶进旷野。在离海得城半里的地方,福兰在路边林子旁停下,跳下马背,走进林子,变身成巨人的模样,换上大号衣服。劳薇塔再次走过来,没有在意福兰丑怪的样子,给他把粘在衣服上的毛绒一一摘掉。

“除了我,有多少人知道你会变身?”

“除去赋予我变身能力的一位法师,就你一个。”

这回答让姑娘突然间容光焕发起来,她觉得阴郁的清晨变得可爱,空气中仿佛流淌着柔和的旋律。“他信任我,不把我当外人。”劳薇塔欢愉地想。

在海得城郊,福兰与劳薇塔仔细商议过各种细节后,分了手。姑娘看着男人逐渐走远,咬着嘴唇,掉转马头,没有按吩咐去韦伯港,而是朝庄园的方向奔去。

“我必须帮助他,监视住克瑞根。平淡的新生活?算了吧。”姑娘轻轻说,“我能对付,能保护自个,老天爷给了我神奇的力量,一定有它的道理。”

她回想着刚才对头偷偷运用能力后,分析出来的含糊结果,“生命特征无法解析……崩溃可能性3。449%,三秒内……无法提高,危险……警告……”

“在更好的控制住帮派后,必须赶快回到头身边。”马背上,劳薇塔略有不安地握着拳头。

※※※※

今天中午,住在海得城城门附近的居民,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延伸到膝盖处的黑色呢子风衣,戴一顶深檐帽子,棕色裤子的裤脚,被塞进光亮的长筒马靴,手上是皮革的手套,提着箱子,总之,这是个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人。

他把马拴好,走进一家小餐厅,点了一份凉拌莴苣、烤鱼块和黑面包,再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吃了起来。服务生在上菜时说,“先生,你可以摘下帽子,我替你送到衣架上挂好。”

那个人捏着帽檐抬起头,笑了笑,这笑容立即把服务生吓了一跳,从帽子与领口的缝隙处,她看到了一张满是交横伤疤的丑脸,幸亏是早上,假如是夜间,服务生不敢确保自己会不会惊恐地尖叫。

光听点菜时,那口流利用词讲究的声音,完全想不到会是这种长相。

她没有再提摘帽子的事。

福兰要了一份当天的晨报,细细阅读着。“虽然在海湾地区已经取消了通缉令,但不确定都城的安全厅是否还备案在录,所以,这副样子比较可靠。”他还记得被秘密警察追捕过的情况。

红雀剧团在韦伯港演出后,又去了费都,推断时间,现在应该已在前往都城的路上。受到官方邀请的剧团,在路上不会受到过多的盘查,混进去,通过剧团抵达坦丁,更妥当安全。

“我骑着马,比剧团要快。最多四天,就能追上去。”福兰想,“不过该怎么向团长解释马蒂达呢?我到现在都没找到她。”

快一点钟,福兰接过帐,牵着马离开。服务生这时才松了口气,她小声对同事嘀咕,“刚才的客人长得真怪。”

“管它的,至少他给你的小费比我伺候的客人要多。”同事不以为然。

“那倒是。”服务生说,然后,在老板的催促下,拿着菜单,朝新客人的桌子处走去,很快就将怪人的模样忘光了。

……

卓尔法·隆奇数着薪金,从马车上下来。

“侦探先生,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还有件小事能拜托你。”马车上的富翁把头伸出窗户嚷嚷,“报酬提高到一千块。”

“不了,我马上会离开这里。”卓尔法回答。他还是穿着秘密警察惯用的行头,但身份已经不同。目前他专门帮有钱人调查难以启齿的私事,或者打探商业上竞争对手的商业机密。

收入时少时多,勉强够他和小马蒂达的生活。

对于姑娘,卓尔法总是会产生父亲般的疼爱,他四十二岁,这些日子,苍老得更加厉害,两鬓已经涂抹了几缕斑白,看上去有五十多了。但眼神没有变,依然是那种秃鹫般凌厉。

难以想象,这个一心想着向乌鸦报复,性格怪癖的前秘密警察,会从一个弱智的姑娘身上,体会到久违的亲情。他很久前就打听到,红雀正在海湾巡演,但出于某种不愿与姑娘分开的念头,卓尔法迟迟没有把小马蒂达送回去。

不过是时候了,卓尔法得知,有一位在西部暗警厅时关系还不错的同僚,被调到坦丁城安全厅参谋局当了个小官员,也许能去拜托他,让自己恢复原职。

而且据说红雀明星剧团也会去坦丁,到了都城,就是和姑娘分手的时候。想到这点,卓尔法觉得蛮依依不舍。

“借用安全厅的渠道,能更容易找出乌鸦。”他考虑,边想边走。在一家卖烧鸡腿的店铺前,卓尔法从口袋掏出票子,买了一只,又在隔壁的摊位买了一包糖,小马蒂达爱吃肉食和甜品。

他住在一家普通公寓的二楼,三急一停地敲着门,私人侦探是很有风险的职业,不能指望雇主能保守住口风,而那些被调查的对象,会千方百计打听到他,然后报复。

所以每次离家时,卓尔法都会嘱咐马蒂达,只有听到约定好的敲门方式,才能开门。

门开了,从缝隙里,露出姑娘的脑袋,“隆奇叔叔,回来啦?”

“嗯,还带着你喜欢吃的。”他扬扬手中的袋子,在姑娘的欢呼声中走进去,把食物放在餐桌上后,进了卧室,把枪放进带锁的抽屉里。

等他换好衣服,去浴室冲了个头出来时,却看到马蒂达没有大吃着鸡肉糖果,而是盯着一张破纸喃喃念着什么。卓尔法奇怪地拿过纸,是包糖果的废纸片,上面还油印着不少模糊的字,“……信我者,得永生……”卓尔法念到,是教会经常在大街上散发的宣传单,大概是糖果店老板拣回来,当了包装纸。

“我不信神。”卓尔法摇摇头,把宣传单揉成小团,扔进垃圾桶,“你怎么了?”他见姑娘呆愣地凝视着桌面,样子很古怪。

马蒂达慢慢把头转过来,一种很陌生的眼神与神情,“……天国的命令,即是圣焰与枪卑微的命运!”她梦游般,站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眼睛空洞无光,卓尔法从那张绷得很紧的小脸上,没有看到平日里欢快到灿烂的笑容,而是……虔诚的庄穆,像圣殿之中被人膜拜的雕塑。

他抓住姑娘的双肩用力摇着,又摸着额头看是不是再发烧,急着满头是汗,正当他准备抱着马蒂达去找医生时,姑娘仿佛从梦中醒来,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叔叔,你怎么啦?”她说,然后一眼瞟到桌子上的食物,大叫着扑了过去,把嘴塞得满满。

“叔叔,什么时候带我去找爸爸呀。”马蒂达边吃边说,差点被咽到。

“马上就去……慢点吃……”卓尔法擦着汗,看着恢复原态的姑娘,心下狐疑不已。

第九章 卡西莫多·伯骑士归来

傍晚时分,费都老区一条胡同最深处的宅屋,迎来了位特殊的客人,租客是个收旧衣服的布贩子,听到敲门声,“谁啊?”他推测是买卖来了,等打开门,一个高大身影带来的压迫感让布贩子后退了两步,来客站在阴影中,戴着大帽子,看不清楚脸,神秘极了。

布贩子猛地冒了身冷汗,他想起自己租的房子是所凶宅,几年前曾经发生过命案,但等他瞧清楚来客那身料子不错的行头后,很快打消了他的恐惧。

“先生,能让我进来吗?”

“请问您有何贵干?”布贩子让开身子,暗想着有钱人为什么会来这种又破又烂的鬼地方。

“五十个恺撒,先生,您可以将这间屋子借我使用一个小时。”

这笔交易很快谈成了,布贩子甚至没询问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摸着兜里的票子,走出屋子,站在巷子外,随便找了台阶蹲下,摸出烟咀着。

“嘿,你在这干什么?”有认识他的人路过,问道。

“说起来你肯定不相信。”布贩子得意地说,“我在这站一个钟头,就能赚五十块。”

“得了吧,你这个想钱想疯了的财迷。”听到这说辞的人哈哈大笑,没人相信。

布贩子耸耸肩,继续抽着烟,他望着夜色笼罩下的租屋,那栋残缺的破宅子,难以相信地想,“有钱佬都是群喜欢干怪事的神经病。”

福兰·弗莱尔在房间里慢慢走着,微弱的烛光摇摇曳曳,家具摆设在地上投射出巨大的影子,一明一暗的光芒下是靴子踩踏在腐地板上嘶哑沉闷的声音。

“别闹了,饭好没好呢。”

“如果再让我吻一次,就放过你。”

“汪、汪……”小狗摇着尾巴,抱怨主人们慢手慢脚,还没准备好食物。

厨房现在已经是堆满杂物的储藏室,只有钉在壁上的小柜子,与油烟留下的黑印记,提醒着这儿曾是烟雾缭绕,飘着饭菜香味的地儿。他闭着眼睛,仿佛在寻觅着往昔的回忆,良久。

穿过客厅,走上楼梯,手指摸着油漆斑驳的扶手,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他停下来,凝视着靠窗的墙壁上,刻着一道道痕迹,那是他曾经寄出求职信后,在期待不安的日子里,自我安慰计算时日画下的。

他在这里拥有过贫苦但幸福的家庭,在这里重新振作,确定过新的人生目标,也是在这里,流下了他家人的鲜血。

“复活后,我第一次回到这里,也是最后一次。”福兰轻轻地自言自语,“都改变了,无论是人,还是物。永恒的,惟有回忆与时间。”

在走出大门时,福兰深呼了一口夜晚的空气,“我在这里叹息就能改变什么?已发生的,不会重来,凶手们还没惩戒完毕,他们把残暴的手段施展给我,很好,我学会了,一定会照着教训,奉敬回去。伊戈·安德希杀了我,我还给了他。金雀花毁了我的人生,我也得毁了它的未来,还有那个叫乔·考利昂的同谋……罪罚相等,这即是人世间的公正。”

他走出巷子,牵过马,离开了老区,在出城的路上,经过巡警厅门前的广场时,稍微停留了下。“老朋友,祝福你。”福兰念叨着莱姆探长的名字,每年在探长的生辰,他都会邮寄一份匿名礼物过去,“希望日后,我还能继续祝福你。”

然后,他纵马,离开了费都,不再回头。

※※※※

伊费茨塞是一座喧闹的镇子,因为地处从海湾地区通往都城的要道上,人流量比得上一些大城市,住宿服务业发达,全镇有二十四家提供客房的大型旅馆,而圣乔治大饭店则是其中的佼佼者,这家老字号的饭店原名“老酒鬼”,以自家酿造的高度白酒著称。

但在几十年前,先帝圣乔治七世的御驾,曾在老酒鬼住过一晚后,精明的主人立即把店名改成圣乔治,来纪念这次体面的荣誉,而皇帝的房间,则被改成超级豪华的套房,只提供给过路的达官贵人租用。

他打探过红雀去坦丁的路线,知道剧团在圣乔治大饭店订了整整一楼的房间,但因为抄小道,来早了一天。

福兰于树木苍翠的前庭下马,对前来接待的侍者说,“客满了吗?”

“还有几间房。”侍者接过缰绳。

他进入饭店大厅,因为出众的身高,与摘下帽子后,奇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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