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神州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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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点上，就这么一下，本该去三省比赛的王小虎去不了了，这是体育老师问过了医生最后决定的。

也就是说，王小虎痛经痛得很在点上，一下子，就痛得连准备了好久的乒乓球比赛就不能参加了。

这和想像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王小虎原本以为，这个身体，还是自己的优势来着，说不定还可以借此去传说中的女生宿舍厮混一下什么的，可是，现实却是，他能得到的，却只能是男同胞们那种注目礼。

尼玛这算什么！

王小虎的火很大，逮谁都敢发火。

当然，别人都是能原谅他的。

年轻女医生说了，根据她的以往的经验，痛经的话，有那么一段时间，脾气是非常火爆。

痛经这事，意义深远无比。

首先，体育老师本来就已经把行程都拟好了，明天就要走了，当然，什么时候走也不是由体育老师说了算，而是三省体委早就把时间安排好了的，体育老师有一个时间表，什么时候该走了，一目了然。

区小学到三省是有一定的路程的，所以，得提前准备，而提前准备的结果就是刚好在这么一天要走。

结果就是，曾经骂过王小虎是人妖的一位同学，得了好处，人妖去不了，他就上位了，这个时候，他就说了，其实，人妖也是好的，起码，他会痛经。

其次，王小虎这一下对刘绣袍同学，有了一个崭新地认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班主任让刘绣袍去看着王小虎，可能，班主任也是不会想到什么其他的吧，只是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

班主任对王小虎，或者也可以说，对班上每一个同学，都是了解过的。

刘绣袍和王小虎早上一起来，下午一起走，班主任又不是瞎子，怎么会不知道。不过，班主任也就当他们是在过家家了，或者说，连过家家都不算。

有时候，也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一步，就能让人真明白了一些事。

虽然看似只是小小的一步，但是，有的人，可能一生也迈不出去，也就更不用提什么登堂入室了，万事万物，都有他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殿堂，只是凡人平时见不到罢了，而有缘的人，不经意间，就已经是身在其中了。

一个人最软弱无力的时候，莫过于生病了。

但同时，最软弱的时候，也是给了这人一颗瞬间敏感万倍的心，就好似以前吧，镜头没有调好焦距，看这天下，一切就都是模糊的，或者也可以说，是根本就懒得去看，可是，现在，这人猛地就把焦距就调好了，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了……

这或许是王小虎心中最深的萝莉情结吧，这就和玩儿五打一是一样一样的，尼玛戒不掉呵。这就是王小虎那灵魂深处的金鱼佬印记么？

不得不说，现在的绣袍还是那么丑，黑不溜秋的，还有那么点儿婴儿肥，她的嘴唇是很厚的那种，此时此刻，她正用她那厚厚的嘴唇吹着开水，她的小身子是弓着的，手也不紧不慢地换着，显然是有点烫手。

“妈妈说了，这个时候不要喝冷水，不要受凉。”

王小虎只是那么看着她，并没说话。

“来，啊——张开嘴，我喂你。”

病床上的床单是洁白的，这，越是衬出了刘绣袍的黑了。

一时间，王小虎就那么听话的就把她端来的水喝掉了，一丝一点儿地喝，喝的不像是白开水，倒像是他自个儿的命。

这让刘绣袍看得忍不住微微笑了。

不得不说，再黑的家伙，只要是认真地笑起来，那也是相当美的。

何况，王小虎心里还有了一点别的滋味。

最后，王小虎在考虑了，是不能该好好地打算一下了？

读完小学十二岁，读完初中十五岁，读完高中十八岁——这么长的时间，就只能在松县这么一个地方转，这样下去，不行啊。

一个人的职业生涯的起步是非常重要的，这大概说的是十岁到十六岁这一段时间吧，过了这段时间，而要再想有所成就，那就难了，就算能成功吧，可是，为什么不提前去做呢？青春年少，可塑性总是比成年人要强得多。

而有一点尤其让王小虎向往，那就是比赛。

比赛，是目前的三省给不了他的，而他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大量的密集的比赛，乒乓球，不是和“墙壁大师”对练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可是现在，就在这么一瞬，他又想了，其实，和绣袍小MM上上学也是蛮不错的。

夏日里可以早早起起来看早霞，然后下雨了还可以共用一把伞；冬日里，用稻草捆了一个小小的火把，到看不清路的地方舞两下火把，稻草上燃起了红黄红黄的火，于是就看见地上被采石场的汽车碾下去快到膝盖的泥坑，这要是摔一下，估计就完蛋了，衣服脏了，那可是回去也是被笑，去上学也是被笑，猪八照不照镜子，他都不是人。

想起这些，王小虎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把他的那些理想啊什么的就都收起来了，就只是想单纯地想一想，想一想另一种生活，似乎，和打乒乓球，和走上乒乓球职业道路，并没有什么冲突。

不过，一会儿，他也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第一百三十三章　拐带

从这一时刻起，王小虎的世界变得清晰无比了，一切，都明亮起来。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王小虎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和了起来，他知道，乒乓球是他的命，他也知道，乒乓球也不是他的命。

生命就是一个悖论。

但是，又偏生有一个词，叫做：二马相驰，并行而不悖。

王小虎是真明白了，他再也不会让人担心了，他有了他的成熟的世界观。

转眼之间，王小虎已经是上小学五年级了，让他值得庆幸的是，升了一个年级，可还是和刘绣袍同桌。他的心因此而欣喜，轻微的。

他有时候想，可能，内心最深处，想的会是蓝凤凰，她去了湾湾那么些年，也不知道她长成啥样了？

可是，有时候他又想了，而且想得很清楚，对蓝凤凰，那不过是他王小虎的单相思，王小虎想和她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在另一个位面里，在蓝凤凰离开人世的时候，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可能，一种可以和对方相守的那种可能。

一直以来，王小虎都没有看着蓝凤凰的眼睛说过：“我爱你！”

唉，王小虎自己抹了一下脸，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

“我用得着拒绝自己的心吗？”

“用不着的！”

这是王小虎的自问自答。

别说人家刘绣袍没对你怎样，就是人家就对你怎样了，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什么也说明不了，只能说是，现在也仅仅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苗头。

“玩暧昧，然后来一个玩了又不要？”

“问题是你有那个能力不？”

“没有！”

王小虎很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爱胡思乱想一下，到底会有些什么，将要发生？

想来想去，最后，王小虎得出的结果是，一切，随缘吧。

能给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或者说能和刘绣袍一起，创造一个让彼此以后，在多年以后，回忆起来能会心一笑的这么一种脉脉温情。

王小虎是这样想的。

他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鸟了，自然能想得到这些。

而刘绣袍就不一样了，她只不过是凭着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在做事，对与错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近来，刘绣袍明显感觉到了，王小虎对她，比以前要关心了。

她觉得，这样子，他就更像一个大哥哥了，虽然，王小虎没大她几天，可不是说了吗，感觉，感觉才是最重要的，她的感觉就是，王小虎是大她好多的大哥哥。

不过，有时候，刘绣袍也有些怅然若失。

这个原因，还得从她的姑姑说起。

在九龙村，刘绣袍是听到村里面的妇女，比如说像杨飞的妈妈啊，还是王小虎的妈妈啊，都是喊姑姑“小黑胖”的。

“哎呀，小黑胖回来了！完全变样了啊这是？”

“哎哟，这不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小黑胖吗？来，过来让婶捏一捏你的小脸蛋。”

这个时候，在一旁的刘绣袍就会“嘿嘿”地笑。

结果一笑吧，姑姑是不轻不重地就拍起了她的小屁股，拍了还要双手一起掐脸蛋：“现在，姑姑把‘小黑胖’的名给你了吧，呵？”

“不要！”

刘绣袍是个用内心的善恶来作为衡量一个人她是坏蛋还是好蛋的标准，意思就是说，人都是蛋，只是看你的心是不是红的——是真红，还是苏丹某某红？

刘绣袍的这个姑姑叫刘瑛，目前在华都开了一家公司。

刘瑛的公司主要是出唱片，然后拍电影，还有模特儿这一块的运作。

之所以说得这么简单，是因为这是在九龙村，不管什么东西，一进了九龙村，就简单了。

在华国，大多数人都还是知道几个明星的，而所有的明星，不可能不知道的人之一，有一个叫罂粟的，罂粟正是刘瑛的艺名。

这在娱乐圈，这么一个女人，人如其名，毒药一般的强大存在，以眼光毒辣著称。

被她相中的的人，再经过她的运作，不出半年，必红，当然，时间如果再久一点的话，那就意味着又要有抛起腥风血雨的当红炸子鸡出世了。

一个明星，被罂粟看中，那就意味着，这个明星，将要火了。

这是一个让明星们趋之若鹜的女人。

她，就是罂粟。

现在，罂粟相中自家的小侄女了，她准备花个几年时间，把这小妮子推出去。

这是罂粟第一次见到自家的侄女的时候就打定主意了。

但是，这遭到了刘邦的坚决反对！

“你要当艺人，你要开公司，你要去华都，我都不拦你，你有这个权利！但是，绣袍，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去当什么明星的——伟大的罂粟！”

“哥，我是你妹子啊！我还能害了小绣袍？”

“这个没有什么商量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啊？哥，你想一想，我们是过得苦，但是不代表小绣袍也会像我们这样苦啊？家里人现在在华都已经站得住脚了，能照顾好她的。”

“别跟我提什么家里人！”

“好，不提……但是，你总得为孩子想一想吧？”

……

刘瑛说，让刘邦考虑一下，她会时不时来玩的，如果硬是不答应，那就别怪我诱骗小侄女了，这事我是一定会做到底的。

“你敢！”

刘邦是真头痛了，你说，这个妹子，怎么就那么认死理呢？

说实话，刘邦对于小绣袍的将来，那是一会儿想让她去做一个白衣天使，一会儿又想让她最好是做个作家，反正说到底就是，没个定论，而绣袍告诉爸爸的，说是比较喜欢看鸭子。

“我呸！这是大姑娘家家干的活儿吗？”

但是说真的，哪一个少女没有一个明星梦？

再加上刘绣袍那个姑姑又是个最会拐骗小朋友的，说起来，刘绣袍没等姑姑拐她，自己就上钩了，只是，说到最后的时候，然后，小绣袍就说什么不想去了，要读书呢。

不过，那眼神，却是告诉刘瑛，人家想去得很。

于是，刘瑛一套话，得了，得了！这么小个孩子，就……

真的是让人很无语啊。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胆子大得不得了啊，而且，对方居然还是个特殊人类，这更是让当姑姑的直叹自己已经是彻底地落伍了，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这事吧，也就让刘瑛对用心险恶的王小虎表示了仇视。

不过，刘瑛也是个很上心的人，一见小侄女不上钩了，就另外想办法了，并且，临走之时，她还假惺惺地再次用双手捏了一下小绣袍那婴儿肥的脸，那叫一个两眼放光啊，恨不得把小侄女立马就带走。

可是，旁边就有个大哥在那里，用眼盯着呢，那眼神，很有杀气。

刘瑛走后，再次杀回来了。

这次，她没跟刘邦说什么了，而是直接找小侄女去了。

“绣袍啊，不是我说你，你看啊，你长得是又黑又胖又丑，你觉得和他可能吗？当然，如果你硬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不如现在就开始攒钱，等钱攒够了，就给那个臭王小虎做个变性手术，你就可以和他幸福的在一起了。你现在一年能攒多小钱啊？”

刘绣袍被这么成熟的话题给吓到了，她弱弱地反问了一句：“那……做手术要多少钱？”

刘瑛想了一下，很专业地说道：“据到太极虎那边去挨刀的女孩子讲，眼部套装一万八左右，纯单鼻子整形一万左右，大腿吸脂三万五这个样子吧。你想啊，这些不重要的地方就要这么多钱了，那，男孩子的那个地方，可是金贵得很啊！至于多少钱，那就是医院定了。不过，我了解得比较多一点的是男孩儿变成女孩儿了，一般的，做了之后还是男人样子的，那就三到五万也就OK了，可是要好一点，那就要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了，当然，要做得像萝莉秀那样的，没个几百万，是做不出来的了。”

听了这话，刘绣袍的脸白啊白的。

她的头低下去了，而且，越来越低……她快哭了……

这个时候，姑姑又说了。

“不过，虽然对女变男知道得不多，但是，姑姑也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器官移植嘛，总要有器官来源的对不对？从那里来？去买吗？那谁又卖？估计，比萝莉秀做的那个手术要贵得多了。”

刘绣袍的头刚听她又说的时候抬起来，还以为有什么转机呢，可是，很快，她的头就又低下去了，而且，比上次更低。

“不过，谁让你是姑姑的小侄女呢？姑姑会帮你的，你和姑姑去拍电影啊，唱歌啊，等找到大钱了，再省吃俭用一点，不就可以帮他了？”

刘绣袍哭了。

“呜呜，姑，你要帮我……我要去挣大钱……”

第一百三十四章　罂粟

“你现在攒了多少嫁妆了啊，说给姑姑听一下，看能不能帮那个挨千刀的王小虎重新长出个小小鸟儿出来？”

不得不说，绣袍的姑姑到底是在九龙村混过的，的确是有一套啊，说起这话来，匪气十足，就像是那些混金三角的女人一样，说话牛得很，很地道的女土匪样儿。

“姑姑，你不可以骂王小虎的，我也不让他骂你。”

对于“女土匪”的骂骂咧咧，绣袍是不许的。

“好，我们都不骂人，好了，我们都是他妈的文明人，说说呗？”刘瑛边说还边搂了一下绣袍，示意她说出来。

刘瑛一到哥哥家，就去把小绣袍抱到床上去了，刘邦本来是想让婆娘去把女儿抢过来的，可是，婆娘到底是手善，哪里抢得赢那个野蛮的死女人？所以，干脆就来了过未战先降了，她是投到妹妹手里去当小兵去了，帮着刘瑛来说服刘邦。

刘邦气得是直接就手指着婆娘，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来：“女人啊，你头发也不长啊，怎么就……”

刘邦的婆娘叫杨穆莲，是个九龙村出产的土女人，平时吧，不显山不露水的，基本是个可以忽略不计的这么个人，她这一生吧，目前来说，唯一可见的一次刚烈，还是在她嫁人的时候，已经被许了人家的杨穆莲，那是用刀逼着一大群人，有几个大汉子都被她伤了，最后，她跑逃了，到了刘邦这里，躲起来了。

这一躲，就躲到刘邦的被窝里去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她就起了个大清早，去水井边挑水去了，这是九龙村的风俗，嫁了人的女子，早起了去挑水，预示着能持家。

那个时候，杨穆莲就在挑水的时候，就碰到那些本村来挑水的女人。

从过来到走开，没有人说话，只拿眼瞅杨穆莲。

据事后那些个婆娘讲，可好笑了！

“还好吗？”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