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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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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的。”屠凤栖握紧了双手,分明,分明前世在那般情况下,司湛仍是义无反顾的从边关赶回来,愣是要与自己共赴黄泉。没道理今生司湛会不见了……

只是她心中亦是知晓,前世到底并非是今生了。前世司湛心悦她,今生的司湛却是她主动求来的。若司湛当真不回来了,她却也无话可说了吧?

“我相信他会来娶我的。”她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不该有的念头甩到,望着湖中的花灯,那上头画着的人影几乎便要缠到一起了。她抿着红唇,露出些释怀的笑,“他若是不回来,我定要亲自找到他,叫他生不如死才好。”

屠凤梧垂下眼帘来,半晌,他方是轻笑了一声,主动伸手握着少女的手,“你放心,我会将司湛找回来的。”

“凤梧哥哥定要说话算话才好。”许是方才哭了一场,她又恢复了活力,笑嘻嘻地望着屠凤梧,脆声道:“若是战王舅舅不回来,我便要去当姑子啦!”

他怎么舍得叫她去当姑子呢?

屠凤梧摇摇头,却终究还是无奈的叹气了一声,他果真是没救了。

待到亲眼看着妹妹用过了晚膳,又换了衣裳躺到床榻上,屠凤梧方是回了自己的院子。罗楼早便依着他的吩咐,备下了一套黑色的衣裳,见着他回来,有些犹豫地拍了拍那套衣裳,“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方才知晓姑娘不见了之后,自家公子便吩咐他备下了这夜行衣,瞧着似乎是要去做什么大事儿一般。

“公子的身份……若是要去找战王,吩咐手下的人去便可,公子何必冒险?若是被旁人知晓了,公子的身份便再瞒不住了。”罗楼有些不甘愿。

姑娘待公子再重要,亦不能如此冒险啊!要知晓这些年来,他们为着报仇费了好些力气,若是因着如此暴露了身份,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屠凤梧仿佛不曾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拎着那衣裳进去换了,待到再出来时,他面上已经遮了一块黑布,若是不细瞧,断然不会有人认出,这便是威远伯啊病弱的庶子。

“公子小心些。”罗楼知晓劝他亦是无用,索性便歇了劝说他的心思,只将一旁的佩剑取来。

屠凤梧将佩剑接过,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早春的夜里,月光幽幽,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快地出了城,朝着护城河的对岸而去。悬崖边上,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男子傲然而立,双手抱在怀中,长剑竖在地上,四周铺满尸体,他嘴角微微的抿了抿,瞥了一眼长剑上的血迹,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屠凤梧落在那男子的对面,脚下尽是尸体,他冷笑了一声,望着那站在悬崖边上的男子,“王爷好兴致!”

鸢鸢方才还无助地哭泣,唯恐眼前这人再回不来了,偏生此时,此人却是做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来。

他冷着一张脸,定定地盯着司湛,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司湛却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慢吞吞地将埋在地上的长剑拔起来,猛地朝着屠凤梧掷去。屠凤梧一怔,随即温热的鲜血便溅到了他的面上的黑布上,隔着一层布料,他仍是能感觉到那粘稠腥臭的液体,正顺着那黑布往里渗。

司湛双眸一眯,身形微动,便已将长剑拔出来。只听得“噗通”一声,屠凤梧身后的黑衣人仰面倒下。

“本王待会儿再与你解释!”司湛话毕,扭头拎着长剑冲入身后的黑衣人中。

屠凤梧赶紧回过神来,司湛却早便与那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缠斗起来了。他敛了敛眉,亦是冲了上去。

不能叫司湛死了,如若不然,鸢鸢这一生,怕是都不能安稳了。司湛在鸢鸢心中有多少分量,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那些黑衣人显然是朝着司湛而去的,却又不敢伤了司湛的性命,如此一来,倒是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了。司湛与人缠斗多时,若是单独一人在此,怕是迟早要被抓回去,只有了屠凤梧的相助,二人相互配合,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将来人统统斩杀与此。

司湛面色平静,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朝着屠凤梧点点头,“换个地方?”

这儿着实不是一个好地方,屠凤梧会发觉那暗牢中藏了指向他的藏身之地的线索,待到那些暗卫刺客反应过来后,自然也会知晓。

屠凤梧面无表情,却是冲在了前头,顺着来时的路,与司湛飞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作者题外话】:哈哈哈战王回来了惹~

☆、第两百三十七章 你在耍我?

宅院中幽静宁和,一个大夫模样的老头儿正在替司湛包扎伤口。他的肩上被刺客给伤着了,只差少许,便要伤到骨头,再无法拿起长剑来。若非是屠凤梧赶到,只怕他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个月最好不要碰水,更是不能打斗,如若不然,这胳膊怕是要废了。“老大夫满脸惋惜,多好的胳膊,若是废了,那倒是可惜了。

司湛点点头,待到老大夫下去之后,方是扫了一眼对面的屠凤梧,垂下眼帘来,“多谢。”

他自逃出来后,便等着有人能循着暗牢中的线索寻来,只他等了好几日,等来的不是自己的暗卫,而是源源不断的刺客。

若非是屠凤梧……

“便是我不来,你亦不会有事。若是我猜得不错,那书架子的事儿,是你干的吧?”屠凤梧的脸色亦是不大好看,细细想来,或许司湛根本便不曾真正的被那些人给控制住。

他心中是这般想的,自然也不会掩饰自己的猜测。司湛手中拿着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茶杯的边缘摩挲,“你猜得都对,本王确实不曾被那些人给控制住了。”他虽不曾发觉那书架中的药包,只在东巷的巷口,却是见着那簇天罗蕊了。

他本身便功力深厚,见着卫青晕倒后,他便佯装昏迷,待到那些人将他与卫青丢到暗牢中,他趁着看守的人不备,在灯座上留下了线索。

只那天罗蕊的药力到底是极为霸道的,何况他体内似乎留下了不少毒性,暗卫们都在战王府中,他却是不敢贸然的回去。他寻思许久,总算想起来问题出在哪儿了,故而他趁着凤妩与景子安打斗时,趁机将书架子弄到,更是将书架中藏着的药包给暴露了出来。

“此番是本王疏忽了,本以为在东营中,断无人敢动手,怎知竟还是落入了旁人的圈套中。”司湛皱了皱眉头,手指沾了水,在桌案上写下一个人名。

屠凤梧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你确定是他?”

司湛沉吟了片刻,解释道:“那日他曾到过本王的房中,只说祝贺本王娶得如花美眷……”他默了默,却是不想告诉屠凤梧,正是因着那人提到了鸢鸢,他方会放下戒心,“如今想来,那日他并非是来道贺,而是来看看,本王到底吸进了多少天罗蕊的气味。”

如此一来,方是好下手准备迷晕他与卫青二人。

“我会派人盯着他。不过你与鸢鸢的婚期很快便要到了,届时你应如何?”屠凤梧睨了司湛一眼,心中更是不痛快了些。

若是他能狠下心来,方才便不应去救这人。可偏生,他最是受不得鸢鸢难过……

司湛眸中闪过一抹光亮,他轻笑了一声,“本王等了两年,好不容易方等到这一日,便是死,本王亦是要回去的。何况有兄长在,本王还愁回不去?”

起初他躲在暗处,不过是因着他找不到那幕后之人,后来找到人了,却又碍于身边并无趁手的手下,方是不得不静候机会罢了。现下有了屠凤梧帮忙,他自是不必再担忧。

“本王还得再躲两日,不过……”司湛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胳膊,“本王不能回战王府,省得暴露了踪迹,打草惊蛇了。不过本王受了伤,却总不好在外头躲着,还需要一个妥当的藏身之处。”

屠凤梧假装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看向另一侧,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在这宅子中呆着好了,总归我留下了些下人,亦不至于担忧战王殿下无人照顾了。何况,我听人说,大婚前三日,未婚夫妻不能相见。”

司湛扫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留不留得住本王,倒是两说了。”

虽说现下他是受了些伤,只若是要摆脱这宅子中的侍卫下人,却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那大婚前三日不能见面……听闻娇气包病了,他如何能待得住?

屠凤梧开始后悔,早知晓如此,他断不会出来救他,若不是为着鸢鸢……他眸色一暗,收起面上的神色,只用一双满是戾气的眸子盯着司湛,“你在耍我?”

什么不能回战王府,唯恐打草惊蛇,分明便是在耍他!若是战王府连主子都护不住,那司湛战神的威名又是从何而来?

屠凤梧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站起身来,俯视着司湛,“早在你从暗牢中逃出来时,便与你的暗卫联系上了,费心演这么一出,不过是为着试探我罢了。”

倒是他,因着方才将这人从悬崖边上带回来,亲眼见着那一场刺杀,便当真相信了司湛的满口胡言。

若是当真如他所言,他发觉自己体内还有天罗蕊的毒性,那为何他却是敢独身闯东营却是无一人发觉?再有,那叫卫青的人,分明是与他一同被抓住了,现下他逃出来了,卫青却是不见了踪影,难不成不是司湛早便吩咐旁人将卫青带回去养伤了?

知晓屠凤梧反应过来了,司湛却也不隐瞒,“你很聪明。但本王并非是在耍你。”他的手指在方才那人名上点了点,“这个人,不容小觑。若本王回了战王府,他断然会有所察觉,再者本王的暗卫虽是与本王联系上了,却不能时常出现在本王身边。”

若是被那人知晓,他的暗卫频繁活动,却不是在找他,只怕是要露出端倪了。

屠凤梧的脸色恢复了些许,却还是不大相信他,眼前的人,唯有在鸢鸢跟前方是那宠溺坦荡的君子,在旁人跟前,却终究是冷漠无情的战王。他掏出一方丝帕,问道:“除了那人,可还有旁人参与了?”

“自然。”司湛勾了勾嘴角,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虽说真正动手的只有一人,但能做到毫无踪迹可寻,却也少不得旁人的掩饰。他们不想本王娶鸢鸢,却又不能再在鸢鸢的身上动手脚,如此便唯有对本王下手了。正巧,若是本王背弃了鸢鸢,倒是合了那些人的心意了,一来本王声名扫地,二来亦得罪了镇国公府,倒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只可惜,那人知晓天罗蕊,他亦是知晓的。

漏算了一步,便失了整个棋局。

☆、第两百三十八章 敞开心扉 上

屠凤栖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的寝衣有些汗湿了,她不大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却发觉自己竟是被人抱在了怀中。

“谁?”

她睁开双眼,却见着那人正闭着双眸,身上的衣裳还未换下来,肩上还带着伤。

“吵醒你了?”司湛声音沙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松开了双手,想要直起身子,“本想抱着你待一会儿,怎知竟是睡着了,你若是不习惯,我可以到旁边待着。”

他一动,肩上的伤口便抽痛了一下,还未完全直起的身子,一下子便又倒了回去。司湛无奈,只得苦笑一声,“我……”

“你先别说话。”少女墨发散落在肩上,她慢慢地从司湛的怀中挪出来,杏眸含泪,咬着下唇泪汪汪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不过几日不见,他却是瘦了不少,加上肩上的伤,却是显得格外的狼狈。含着柔情的双眸下,带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好一段时日不曾好好歇着了。

“你,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确定他肩上的伤口不曾裂开,屠凤栖方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我,我以为你走了,他们都说你逃婚了,我以为你真的不想娶我……凤梧哥哥说,定要将你找回来……”

大抵是太过委屈了,她竟是有些不知应说些什么。说这几日的惊慌不安?但看起来更是惊慌不安的人应是司湛才是,瞧着他身上的伤,大抵是逃出来的时候弄上去的。

“傻。”司湛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带着薄茧的手捧起她的小脸,动作轻柔的将她面上的泪水儿擦掉,“不要谁,亦不会不要你。你是对本王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他很少在屠凤栖跟前自称“本王”了,除去生气的时候。

“可你从未说过心悦我。”屠凤栖得寸进尺,双眼晶亮亮地说道。

她知晓司湛这身打扮,定是还未回战王府。他先来看了自己,自然是说明,自己在他心中是很有些地位的。可她素来娇气,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却也不是假的,譬如上辈子的事儿,说不得这辈子当真是变了……

司湛揉了揉她的脑袋,窗外仍是昏暗一片,他勾了勾嘴角,也不知晓是为何,心中竟是有些欢喜,“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你为何这般在意?”

“那你肩上的伤如何了?这几日你去了哪儿?我为何总找不着你?是谁将你带回来的,凤梧哥哥吗?”屠凤栖仰头看着他肩上的伤,双目平静。

她总知晓如何叫司湛低头,偏生司湛却总拿她无可奈何。

“鸢鸢。”司湛叹了一声,双手抱着她的肩膀,“我听外头的人说,我半点儿都不喜欢你,娶你是为着报答国公的恩情。那你知晓吗,其实最是心慌的人,应是我才对。我一回到昭都中,你便缠着我不放,这又是为何?我知晓自己终究会低头,只是我想知晓为什么。”

怀中的娇躯僵了僵,似乎很是避讳这个话题一般。司湛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轻了几分,“不若咱们交换秘密如何?你不是很好奇,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见的第一面?”

倒不是他怀疑屠凤栖的真心,只大抵人的好奇心总是太重,愈是在意,便愈是想要追根问底。

屠凤栖瘪瘪嘴,知晓他亦是不安的。她往他的怀中拱了拱,却又担忧会碰到他的伤口,瓮声瓮气道:“你还记得当日我说,我曾做过一个梦么?”

便在她方回到昭都中不久,她曾在镇国公太夫人跟前说过此事,当日他亦是在场的。

司湛点点头,低头看着她,少女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一般。他心下一软,再顾不得心中的那点不安,“别说了。你若是不想说,此生我都不会再逼你。”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大相信她的那个梦,能叫人在一夕之间发生改变,又如何会只是一个梦?只眼下瞧着怀中的人脸色,他又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判断,大抵那个梦,还是给她留下了阴影。

屠凤栖抬眸瞪了他一眼,双眸通红,“那你方才又问起?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司湛果真拿她没有办法,却又有些哭笑不得,“好好,你说便是了。不过,那总归是一个梦,我不会死,会陪着你。”

那不是梦,那是她的上辈子。

屠凤栖闭着双眼想了想,司湛的怀抱太过温暖,带着他独有的清冽的气息。忽然之间,她竟是觉得上辈子的事情太过遥远,仿佛当真不过是当时的一个噩梦罢了。可她知晓不是的。

“我梦见我一回到昭都,便被人算计,不得不嫁给了景子默。我跟着他过了十年,却是有三年被关在一个破旧的小宅院中。后来我便死了,被人腰斩而亡,尸首不全。因着外祖父他们早便被斩首了,在我的灵堂之上,竟是无一人是真正为着我难过。”

她将脑袋贴近司湛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嘴唇有些发白,“后来你便来了,像一个盖世英雄一般,将害了我的人都斩杀了。不过,你亦被我的仇人给杀了,你死在了我的跟前,我什么都看见了。”

司湛默了默,怨不得这小丫头一回到昭都,便待景子默很是不耐烦,原是因着在梦中,那人曾负了她。

“所以若不是那个梦,你大抵会爱上景子默也说不定。”战王殿下酸溜溜地哼了一声。

“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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