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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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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舒大人瞪着小厮,“你给我闭嘴!”
小厮哼了一声,白程宁扫了他一眼,他方是不甘不愿地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得意什么呀,当年还不是一个疯子罢了!
“白程宁,你最好离开昭都,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舒大人瞪了白程宁一眼,狼狈离去。
她如今总算是意识到了,白程宁看似无害,可若是放任他留在昭都中,只会让自己的身份更容易暴露……
舒大人眯了眯双眸,此事可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五百二十七章 命悬一线
因着新年将至,舒大人借由从未见过大昭的新年,故而留了下来。至于各小国,早在昭都下雪的时候,便已启程回去了。
司湛隐隐约约觉得,也许舒大人会来到昭都,并非是因为想要拉拢各小国,他更像是在等什么机会一般……
只此事他还未打算插手,如今他有更烦心的事儿!
“姑娘今日约了璇玑公主过来,王爷请回吧。”桑支颇为不留情面地站在了门前,将来找屠凤栖的司湛给拦了下来。
司湛脸色阴郁,听了这话,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满脸不耐烦地转身走了。
桑支看着司湛气急败坏的背影,眸中闪过了一抹寒芒,只不过一瞬,便又消失不见。
她走进房中,屠凤栖已经穿戴整齐了,只她的脸色着实是难看得很,先前白嫩嫩的小脸,眼下竟是带上了些许憔悴的枯黄色。
她对着铜镜,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虽说她的肚子仍是鼓囊囊的,只却是消瘦了不少,不禁叫人怀疑,她能不能撑到孩子出生的那一日。
“桑支,快过年了吧?”她忽然转过头去问桑支。
桑支应了一声,她便又将脸蛋转回去,盯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景璇玑正在路上。
她知晓近来皇叔与鸢鸢正在闹别扭,王府中的那点儿事,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她父皇倒是很高兴,连带着喝了好几碗玉妃亲自炖的鸡汤。
她并不打算直接去战王府,听闻鸢鸢肚子里的孩子是要不好了。虽说太医也说,只要鸢鸢好好养着,便定是会无碍的,只明眼人皆是知晓,这不过是骗鸢鸢的话罢了。
景璇玑要去买屠凤栖喜欢的糖丸儿,故而马车从宫中出来,便沿着大路直走,后来又拐到了弯弯曲曲的小巷中,最终停在了一个小店铺跟前。
她掀开了珠帘从里头走出来,还未走进门,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
马车四周的侍卫们忙将她围在了中央,满目警惕地盯着四周。
“公子,快走!”
景璇玑听到有人厉声喊道,那声音还有些熟悉。
也不知晓是为什么,她脑海中一下子便浮现出了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的身影。
一个侍卫过去查探了一番,回来的时候只摇了摇头,对着景璇玑道:“都死了。”
“是谁在那边?”景璇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竟是在侍卫们的保护下,慢慢的朝着方才发生声音的地方走去。
“一个年轻的公子,和他的小厮。”侍卫应道,“旁边还有一个被砍碎了的轮椅,瞧着似乎是那公子的。一共有三个黑衣人,见着属下后,人已经跑了。”
只是在临走前,到底还是给那可怜的公子来了一刀。
景璇玑皱起了眉头,待到她走进,果真见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倒在血泊中。不必上前看,她便知晓那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如玉公子。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走到了白程宁的身边,慢慢的蹲下身来。
白程宁的肩上被砍了一刀,血迹从胸口蔓延而下。他双目紧闭,瞧着似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景璇玑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她是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男子,竟是这般便死了。
她站起身来,正欲吩咐侍卫们收尸,却忽然被人捏住了裙摆。
白程宁隐约间能看到一个姑娘的声音,她披着粉嫩嫩的斗篷,他张了张嘴巴,吐出一口鲜血。
“来人啊,将他带回战王府!”景璇玑大喜,忙招呼了侍卫们,欲将白程宁给抬起来。
“不能去战王府!”不远处的小茶馆中,走出了两个姑娘。
景璇玑好奇地看着那二人,竟还觉得走在后头的小姑娘,还有几分熟悉。
“为何不能去战王府?他快要死了!”景璇玑皱了皱眉头,“难不成你想要本宫见死不救?”
“璇玑公主,想要杀白公子的人,在战王府中有内应,若是将白公子送到战王府,他没死的消息定会传到那人的耳中。”桑支轻声道。
景璇玑道:“你是说那个……”
等等!
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桑支,“这位姑娘,本宫觉得你有些眼熟。”
桑支朝着她点了点头,朝着云浅浅看了一眼,“公主的感觉并未出错。云娘能够救白公子,白公子便住在前面,咱们将白公子送回去,不过药材还需要公主到战王府去取。”
而云浅浅已经上前探了探白程宁鼻息,吐出一句,“快点,还能救。”
景璇玑忙差人将白程宁给送了过去,又将拴着马车的马儿给解下来,亲自骑马去了战王府,捞了好些好药材出来。
屠凤栖赶过去的时候,只能见着她骑马匆匆离开的身影,“奇怪,这般着急,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
白程宁在浑浑噩噩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姑娘不停的问:“他能活下来吗?还需要什么药材,本宫这便回去取!你当真能救他吗?”
那姑娘的声音有几分熟悉,他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也曾听到过她的声音,不仅仅如此,他还记得,那姑娘披了一件儿粉嫩嫩的斗篷!
不过——
本宫?
她是公主吗?
白程宁任由云浅浅将自己的伤口缝合,时不时地闷哼了两声,脑子却是在飞快地转动。
他几乎不需要费上半点儿力气,便能猜到想要杀了他的人,正是他从前的妻子。他知晓她的身份,到底是个威胁。
只是他本已打算离开,偏在收拾东西前,她的人马便到了。倒是可惜了那个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小厮了!
“好了吗?云娘你会刺绣?本宫瞧着,他的肩上的针脚挺细密的。”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白程宁不由在心中苦笑了一声,这公主可当真是缺心眼儿,他被当成破布一样缝缝补补,她竟只关注了针脚很细密?
这般单纯率真的性子,想来也不会是那个刁蛮无礼的琉璃公主了。
想来她便应是与战王府交好的璇玑公主,那个年幼时险些病死的小姑娘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霸王花呀!
白程宁醒过来的时候,便见着一个小姑娘正撑着下巴,双眸微闭,脑袋一点一点的,模样很是可爱。
见着他睁开了双眼,那小姑娘一下子便瞪圆了双眼,“你你你,你醒了……”
白程宁淡淡一笑,干裂的嘴唇弯了弯。景璇玑“呀”了一声,忙跑到一旁倒了一杯茶,稳稳地送到了白程宁的嘴边。
温茶入口,白程宁略微地恢复了些许生气,他笑着问道:“那日是您救了我?”
“什么您不您的,不过是碰巧遇到了。本宫叫璇玑,云娘说你叫‘白程宁’?”景璇玑不大高兴的打断了白程宁的话,感情在这白公子的心中,她竟仿佛是长辈了一般。
白程宁从善如流,“璇玑公主,我的小厮……”
知晓他醒来定是会问起那小厮,景璇玑苦着脸,心中不免有几分忧伤,“本宫过去的时候,他已经……”
白程宁早便知晓会如此,只亲耳听到景璇玑这般说,却仍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竟是不曾想过,她当真会这般狠毒!
“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本宫让宫女给你煮了粥,你勉强用些。云娘便住在你的隔壁,若是有什么事儿,你只管差人去寻她便是了。”景璇玑忍不住担忧地看了瘦弱的白程宁一眼,“你的身子骨不好啊,比本宫从前还要差呢!”
她是个顶顶儿话多的姑娘,叽叽喳喳的,不过一会儿,白程宁便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
却也是十分凑巧了,那日他离开了小茶馆后,便遇到了刺杀。而景璇玑正好要去小茶馆附近给战王妃买糖丸儿,便听到了打斗声。
也亏得云州那位颇有名气的云神医在这附近住着,如若不然,他这条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你这几日只管安心养着身子,除了本宫与云娘,几乎是没什么人知晓你在这儿了。本宫已经放出消息了,只说你与那小厮,都已经死了。”
景璇玑办事亦是稳妥的,知晓战王府中有内应后,便火速封锁了消息,便是对着屠凤栖,亦只是说需要一批药材,去救一个可怜的小娃娃。
想必如今想要杀了白程宁的——他自个儿的妻子,亦只是以为白程宁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的妻子倒是真狠心。”景璇玑感慨了一句。
起初她竟还觉得,像他这等男子,家中应是有一个十分温柔体贴的美娇娘的。
怎知他竟是娶了一朵霸王花呢!
白程宁唇边带着一抹苦涩,“不是我的妻子了,现下我与她已经没关系了。”
可你们从前是夫妻呀!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她瞧着,白程宁与他的妻子,似乎是结仇了的。
“大抵这便是鸢鸢说的,结亲不成反结怨了。”景璇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白程宁的神色,见着他不曾露出气恼的神色后,心中更是可惜了几分。
这等好性子的男子,那女子竟也能狠下心来,难不成她的心肠都是铁做的不成?
她抬眼望了望天色,“本宫该回去了。”
这两日她总借着出来看鸢鸢的幌子,顺道来看看白程宁。她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了,只见不着白程宁,便觉得不大安心。
大抵……大抵是因着她头一回给人当救命恩人罢!
景璇玑走得干脆,背影婀娜,朝气蓬勃。白程宁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当真是个有趣儿的姑娘!
不过一会儿,便有宫女捧着清粥进来。白程宁收起面上的神色,淡淡地望着罗帐顶。
*
“王爷已经两日没有过来了。”桑支满目担忧,扭头望着满脸黯然的屠凤栖,轻声道。
屠凤栖咬着嘴唇,她自是知晓湛哥哥已经两日没来了。
“姑娘如今是愈发的消瘦了。”桑支心疼不已,“若是空青在,断然不会叫姑娘……是奴婢没能照顾好姑娘。”
屠凤栖的眼珠子动了动,嘴角扯出一抹笑,“本不应怨你的,是我自己不好。”
她这几日皆不怎么出门,年关已至,她却是半点儿兴致都眉宇,只整日恹恹的呆在房中,竟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一般。
桑支叹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规矩了,只坐到了床榻的边缘,“姑娘这般,倒不如与奴婢一同出去走走,以往姑娘不是最爱去国安寺祈福?正巧这两日的雪停了些,姑娘若是实在烦闷,奴婢瞧着,去散散心也是极好的。”
屠凤栖有些意动,只想到了司湛已经两日没来了,连带着连翘几人,亦几乎是不再靠近她的房间了。她的目光暗了暗,“罢了,出去又有什么意思?人人都对我说谎,倒不如便呆在这房中,也省得见了那些子谄媚的嘴脸,没由来的叫人觉得心烦。”
她抬了抬眼皮子,将锦被往肩上扯了扯,“今年的冬天,怎这般冷?房中已经摆了好几个炭盆了,我竟还觉得这股子寒意,似乎便要入了骨一般。”
桑支眼中划过了一抹欣喜,她身上不过穿着寻常的袄子,在这般热乎乎的房间里头,是有些发热的。
只屠凤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出了不正常的虚汗,她不免想到了这几日自己在药碗中放下的……
看来是时候了,主子的吩咐,她便快要完成了。
桑支搓了搓双手,嘴上道:“是冷了些,奴婢今日在院子里头,还见着连翘与素锦在堆雪人儿呢!奴婢还说这天儿这般冷,她们二人竟也不怕。若是奴婢,只巴不得呆在房中呢!”
“你惯常是个怕冷的,以往的冬天,也是不爱出门的。”屠凤栖闻言,捏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眸中闪过了一抹不正常的寒光。她长舒出了一口气,“今日的药,可是熬了?这几日只吃药,我倒是觉得身子骨似乎好了些,可见那太医确实是使得的。”
桑支笑了起来,“姑娘的事儿,奴婢怎敢忘了?”
她站起身来往外走,便要走到门前,却又忽然回过头来,“对了,连翘她们还说,院子里的雪人堆好了,要请姑娘出去瞧瞧呢,还问姑娘雪人的鼻子要用红萝卜,还是白萝卜。”
“要什么萝卜?”
屠凤栖扭过脸去,虽是不曾再说话,只桑支却仍是知晓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要什么萝卜,总归她是不会去看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主仆互怨
桑支出了门,屠凤栖便耐不住掀开锦被,悄悄推开了窗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望着蹲在树上的黑影,皱了皱眉头,本是愁眉不展的小脸,忽然露出了一抹笑。
她朝着那黑影笑嘻嘻地歪了歪脑袋,眉飞色舞的模样,叫人觉得心痒难耐。
偷偷摸摸来看她的黑影脚下一滑,狼狈逃走。
连翘与素锦的雪人堆好了,二人不敢进房询问,竟是堆出了两个一模一样儿的雪人,一个用白萝卜做鼻子,一个却是用红萝卜做鼻子。
桑支冷眼看着院子中那两个惟妙惟肖的雪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她走过去,将雪人的鼻子给拔了下来。
“你干什么?”素锦尖叫了一声,忙扑过去想要将萝卜给抢回来。
桑支低眉顺眼地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分明她只是寻常的躲避,可素锦却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那两个萝卜,反倒是弄得一身的狼狈。
“没什么,只是你们二人扰了姑娘的清静罢了。姑娘说了,你们莫要在这院子里头吵吵闹闹的,便是你们堆出的雪人再好,放的又是什么样的鼻子,她亦是不耐烦来看一眼的!”
这等冷言冷语却仿佛冰锥子一般,将是直直地将素锦的胸膛给刺穿。
桑支面色冷清:“姑娘如今需要静养,我亦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方会来提点你们几句,姑娘如今仍在气头上,你们若是想要姑娘原谅,还需等上几日。”
她微微的放柔了目光,将藏在身后的萝卜还给了素锦。
素锦红着眼眶,面上带着失望,“姑娘要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儿,难不成姑娘这口怨气,竟还是要留着过年不成?”
话中竟已经带上了抱怨。
桑支的嘴角诡异地勾了起来。
“本便是空青做错了事,奴婢会瞒着姑娘,只是担忧姑娘的身子会出事罢了。姑娘怎么能……”
“素锦!”桑支的神色冷了冷,“你这是在抱怨姑娘的不是?你莫要忘了,姑娘方是你我真正的主子!”
瞒着姑娘的命令,分明是战王下的!
桑支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素锦却是不甘心的咬了咬嘴角,“夫妻本是一体,王爷待姑娘的好,你我皆是有目共睹……”
“够了。”桑支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却也落在了连翘的身上,眸中带着几分得色,“到底不是自幼便跟在姑娘身边的,也怨不得姑娘如今会冷落了你们。也罢,这几日你们先莫要往姑娘跟前凑,待到姑娘气消了,我自会帮着你们求情。”
话毕,她竟也不等二人再说话,便匆匆离去。
“她这是什么意思?”素锦气红了眼,忍不住哽咽了一声,“怎如今不仅仅是空青变了,竟是连姑娘都变得是非不分了。奴婢也是为着姑娘好,姑娘若是要罚奴婢,我认了便是,可如今……”
桑支何时竟也变得趾高气扬了?若非是那张脸不曾变上半分,她竟都要怀疑,方才在自己跟前那般说话的人,还是不是桑支了。
连翘嗤笑了一声,“谁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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