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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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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于贤妃来说的。
瑶华长公主与魏黎从屠凤栖的院子中出来,便各自分开了。瑶华长公主回到前厅,厅堂中众人酒过三巡,气氛很是热烈。
瑶华长公主神色倨傲,一抬眼便见着贤妃正坐在昭德帝的身侧,眉眼含笑,正满面温柔地给昭德帝倒酒。
这一举动显然很是得昭德帝的心意,他微微眯起双眸,伸手将贤妃揽入怀中,不顾下头的朝臣,凑上前去亲了一口贤妃的侧脸。
贤妃作势十分羞赧地低下头来,只瑶华长公主却是见着,她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厌恶。
瑶华长公主心中冷笑,可笑她那兄长素来以为自己很是有能耐,却不知自己竟是被一个女子给糊弄了。
又想到屠凤栖方才说的话,瑶华长公主瞧着昭德帝的目光中,不免带上了些许同情。
宴散后,朝臣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瑶华长公主却是定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上头的昭德帝。
“瑶华这是有事?”昭德帝今日心情不错,便是见着瑶华长公主,亦是不曾给了冷脸。
瑶华长公主扯出一抹笑,“是有些事要与皇上说,只不知皇上是不是有时间听本宫说话了。”
她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最是叫昭德帝心烦不过,仿佛这世上,便只她最是尊贵一般,分明如今自己是皇帝了,竟都不如她这般有气势。
昭德帝冷哼了一声:“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朕听着便是了。”
瑶华长公主将目光投向站在昭德帝身后的皇后与贤妃,很是意味深长道:“只本宫却是不想叫旁人知晓本宫与皇上说了什么。这件事儿,皇上定是十分感兴趣的。”
昭德帝皱了皱眉头,面上有些不喜。
皇后见状,只拽住了贤妃的手,毫不客气道:“那本宫便与贤妃妹妹先回去了,瑶华素来是个识大体的,想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儿要与皇上说。”
她这般模样,看在昭德帝眼中,却是在表达对贤妃的不满了。
昭德帝冷哼了一声,却也不曾开口挽留了这二人。
贤妃只能跟着皇后走了出去,只一出了厅堂的门,贤妃便一把甩开皇后的手,“娘娘倒是个可怜人儿,永远都分不清重点,怨不得皇上这段时日都不爱去娘娘的寝宫中了。”
她说完,也不管皇后的脸色如何,便甩袖而去。皇后望着她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她身侧的宫女低声道:“倒是不知晓,真正分不清重点的是何人了。”
皇后娘娘的心思可不在这上头,只贤妃以为自己最是聪明不过罢了。
而厅堂中,昭德帝很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人都走了,你有何话要与朕说?”
“瑶华求皇兄替瑶华死去的侄儿做主。”瑶华长公主“噗通”一声跪在了昭德帝的跟前。
她却是头一回对自己行这般大的礼,只昭德帝却更是在意她说的话——
“替你的侄儿做主?你的哪个侄儿?”昭德帝问道。
“贤妃肚子里的那个可怜的孩子。”瑶华长公主一阵哽咽,“瑶华知晓自己做的不对,只瑶华亦是为着皇兄和大昭好,方是会想去查清当年的事儿,皇兄,当年贤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是枉死的!”
“他是枉死的,朕自然知晓。”昭德帝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只听得瑶华长公主提起好些年前的旧事,他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事儿都过去这般久了,当年害了贤妃的那个妃嫔亦是被处置了,瑶华如今方是提起此事,未免有些太迟了?
“朕已经处置了那个妃嫔了,此事你日后莫要再提,省得叫贤妃听见了伤心。”昭德帝话毕,转身便要往外走。
瑶华长公主见状,神色冷了冷,“贤妃会伤心?皇上怕是不知晓吧,当年便是贤妃亲自喝下那碗落胎药,叫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皇上当真以为贤妃是无辜的?”
昭德帝脚步一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
贤妃竟是自己喝下那碗落胎药的?
“本宫说,那个孩子,不是因着那个妃嫔的过错方会没了的。”瑶华长公主从地上站起身来,直视着昭德帝的双眸,“是贤妃自己作孽,是她不想要皇上的孩子,方会喝下那碗药,还嫁祸给了无辜的人。”
“瑶华,你该知晓对朕说谎的下场。”昭德帝阴测测地盯着瑶华长公主,“贤妃为何要这般做,她若是生下皇子,岂不母凭子贵?”
他不信素来温柔的贤妃会做出这等事儿!
☆、第四百零九章 你被骗了
“因为——”
瑶华长公主讥讽地抿了抿嘴唇,“因为在在贤妃心中,皇上根本不值得她生下那个孩子。”
“你休想欺骗朕!”昭德帝平定心神,想起许久之前,瑶华长公主便已与贤妃闹翻,想必这番话,亦不过是因着瑶华想要趁机抹黑贤妃罢了。
只他却是忘了,依着瑶华长公主的习性,她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抹黑一个无辜之人。
“本宫知晓皇上不大能接受此事,只皇上不妨想想,贤妃这些年来的所做作为,便当真如皇上所想的那般,只一心为着皇上着想?”瑶华长公主摇摇头,“皇上是被她给蒙蔽了,皇上心疼她失去了孩子,却是不知,在她心中,皇上亦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昭德帝冷着脸不说话,只心中却已忍不住开始回想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儿。
“贤妃在皇上跟前是个温柔贤惠的,只在本宫跟前,却最是个恶毒的女子。皇上当真以为,她叫温良白去凉州,是为着帮皇上对付阿湛?不,皇上错了,她是想要报复温良白,只因着温良白当年不顾她的意愿,竟是将她送进宫来。她不愿进宫,更是不愿给皇上生孩子!”瑶华长公主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被她利用了。”
昭德帝身形一晃,竟是险些有些站不稳。只他仍是愿意相信,瑶华长公主定是在胡言乱语。
“本宫知晓,贤妃伪装得太好了,只皇上不妨想想,温良白是贤妃的亲兄长,她竟都能下手?会不会有朝一日,皇上这枕边人,亦是要被她抛弃?”
瑶华长公主亦算是与昭德帝一同长大,自是知晓昭德帝最害怕的是什么——他好不容易方是坐上了这皇位,断不会想要有任何人威胁到他。
哪怕那人是温柔贤淑的贤妃。
果真,昭德帝的脸色变了变,目光开始闪烁。
瑶华长公主这方是叹了一口气,“说是为了皇上与大昭,只本宫亦是有自己的心思的。贤妃她会进宫来,却也是有本宫的错的。本宫担忧席珞宁便是贤妃给送来的,为着的便是报复本宫。先是温良白,如今又是本宫,本宫都不知晓下一个人会是谁……”
席珞宁!
昭德帝猛地眯起了双眸,那日贤妃说,是她的宫女在昭都中见着席珞宁。只如今仔细想想,这分明便是贤妃设下的一个局,为着的便是借自己的手,给瑶华难堪!
贤妃知晓自己厌恶瑶华……不,贤妃知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下一个人是他,他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昭德帝后背冷汗直冒,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他不想相信瑶华长公主的话,可却也不得不承认,瑶华长公主的分析十分的在理,说不得……便是真相了!
“本宫要说的便只这些了,皇上信不信,亦是皇上的事儿,本宫身为妹妹,只不过不想看到皇上被人骗了罢了。我那未来得及看他的父皇一眼的侄儿,亦是个可怜的,本宫已经差人回宫给他立个牌位了,往死之人,总不好叫他去当孤魂野鬼。”瑶华长公主话毕,只拎起裙摆,慢悠悠地往外走。
临近门前,她忽然又回过头来,“对了——”她冷笑了一声,“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查查此事的,证人便在昭都中。还有,贤妃心心念念的人,正是魏黎将军,当年魏黎将军之所以会离开昭都,一来是因着本宫的下嫁,二来却是不想叫皇上为难了。将军总说皇上是大昭的天,贤妃的事儿,将军亦是无奈至极,只盼着皇上能还将军一个公道了。”
总归此事迟早会查出来,瑶华长公主不若便话挑开来讲,也省得日后昭德帝来寻魏黎的晦气。
昭德帝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他却是不知晓,贤妃的心上人,竟是自己最是得力的朝臣,这不仅仅是要利用他,而是要祸乱朝纲了!
亏得魏黎当年离开了,如若不然,岂不是要叫他被天下人耻笑?
“本宫听闻,贤妃似乎还将她的佛像带来了,那佛像跟前一直摆着一个银镯子,皇上想必不知晓,那银镯子是将军当年赠给本宫的,如今却是被贤妃偷走,还奉在了神明之前,若是叫旁人见着了,难免不会叫皇上与将军生分了。”瑶华长公主说完这一句,方才是真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信昭德帝不会亲自去验证这一切,一旦昭德帝对贤妃起了疑心,贤妃却再也无法张狂了。
可笑贤妃以为昭德帝耽误了她的一生,却不知晓,亦正是因着有昭德帝,她方是能在这宫中过得自在。如若不然,谁会将她这区区的温静娴放在眼中?
昭德帝气得满脸通红,何公公在一旁愈发地卑躬屈膝,竟是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贤妃当真是这般歹毒的女子?”昭德帝扭头问何公公。
何公公想了好一会儿,谨慎地应道:“是与不是,皇上差人去查查便知晓了。只奴才瞧着,瑶华长公主会在皇上跟前说这些话,想必亦不会是无凭无据的。”他抬头看了一眼昭德帝的脸色,见着他面上露出沉思的神情,继续道,“不过,瑶华长公主未必没有自己的心思,只是这点儿小心思,与皇上的安危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了。若方才长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却也是叫皇上看清贤妃的真面目了。”
昭德帝点点头,似乎将何公公的话听进去了一般。
何公公的腰更是弯了几分,“奴才粗鄙,却也知晓,比起这些个人的恩怨来,到底还是大昭更为重要的。”
但若贤妃当真是在利用昭德帝,很显然是将这儿个人的恩怨放在大昭的江山跟前的。区区一点儿恩怨,竟是比这天下还重要,竟是比皇上还重要?
那贤妃未免太是不知好歹了些!
“你说得很是在理,比之这些个人的恩怨来,确实是大昭更是重要。”昭德帝点点头。
何况贤妃所有的恩怨的源头,竟是入宫为妃,如此说来,岂不是说明在贤妃心中,自己竟也不过是个罪人?
当真是放肆!
“走,随朕去贤妃的宫中看看!”
☆、第四百一十章 当真被骗
贤妃宫中,她正痴痴地望着佛像跟前那个银镯子,目光中既是眷恋,又是怨恨,一时竟是将她的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她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上前将那银镯子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套到自己的手腕上。那银镯子比她的手腕大了一圈儿,显然不是为着她准备的。
为什么呢?
她跪坐在地,仰头望着那个慈眉善目的佛像,为什么分明她比瑶华聪慧,比瑶华深情,那人却仍是不愿看她一眼呢?
她做了这么多,为着的不过是分得些许他怜爱的目光,只他为何竟是这般狠心,便是连这么点儿小小额念想,都不愿成全她?
而瑶华呢?瑶华因着身份尊贵,什么也不用做,便能将那人的一颗心紧紧拴住,上天何其不公?
“娘娘这银镯子,奴婢看着好些年了,为何娘娘却是这般珍惜?”凝霜似是开玩笑一般问道。
她心中着实是好奇得很,只在宫中却是不敢问这些的。今日贤妃心情很好,又因着是在行宫中,想必不会有人会偷听了她们的话,她方是敢这般放肆的问出口来。
贤妃的目光暗了暗,缓缓地将银镯子褪下来,“这是本宫的念想。若是可以,本宫当然也想丢了它,只是本宫这一颗心啊,却都不是自己的。”
由不得她做主啊!
凝霜笑道:“娘娘平日里这般聪慧,今日却是说出这些话来,倒是叫奴婢大吃了一惊。”
“什么吃惊不吃惊,本宫亦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罢了。”贤妃想起今夜在花园中见着的那一幕,又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唇边的缱绻消失不见,只余下满目的冰冷,“本宫这些年,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放,便也只有这银镯子,方是能叫本宫清醒些了。世事残酷,本宫得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莫要忘了心中的仇恨!”
她握紧了那只银镯子,却是舍不得将它给毁了。
门外的昭德帝却已将她的话都听清楚,当即是冷下脸来,转身便走。
果真如此,贤妃竟是这等歹毒之人,他竟是被这贱人给骗了!
屠凤栖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醒过来后,连翘便已将最新的消息送来了。
“昨日宴散后,皇上便去了贤妃的院子,只却是不曾进门去,而是在门外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然后便怒气冲冲地回去了。”连翘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再刺激的事儿,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亦是会变得索然无味。
屠凤栖不高兴地撅起嘴巴,扭头便与司湛告状:“竟是有些想念……空青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竟是险些忘了她还有一个能言善道的空青呢!
“想她便叫她回来。”司湛揉着她的脑袋,将汤匙中的鸡汤瘦肉粥喂到她的嘴边,“再吃一口。”
屠凤栖乖乖地“啊”了一声,将司湛喂到她嘴边的肉粥吞下,含糊不清道:“凉州到昭都路途遥远,我可舍不得叫空青她们吃苦。”
何况听闻如今的桑支与空青皆是有任务在身的,那些被送到凉州王府的姑娘们,可都是归这二人管着的。
连翘冷哼了一声,这事儿能怨她?昭德帝昨日做的事,便只这些罢了,她总不能再编点什么!
慢吞吞地用完了早膳,屠凤栖窝在贵妃榻上,她面上的红疹有些消退了,到底是药物给弄出来的东西,虽说那药物没有毒性,只总吃药到底还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连翘。”屠凤栖直了直身子,正色道:“有一件事儿,我想叫你去办。”
所以到底还是需要她得多。
连翘模仿屠凤栖平日里那娇滴滴的模样,娇气十足地翻了个白眼。
屠凤栖……屠凤栖表示收到了惊吓。
“求别闹!”她摆了摆手,“我是认真的。想必昨日贤妃亦是知晓,皇上曾到过她的院子,但她应是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去将消息透露出去,再将当年的证人的位置给暴露出去,最后将那些人都给送走,暂时不能叫贤妃知晓他们躲在哪儿。”她想了想,忽然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对了,还不能让贤妃知晓是咱们干的好事儿。”
这便是说,凡事都不能露出马脚了。
连翘木着脸点点头,“姑娘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
她虽是没有空青那般能言善道,只她亦是个能干的!
连翘在心中给自己握拳,面上很是神采飞扬。
屠凤栖:“……我仿佛愈发不懂连翘是在想什么了。”
似乎从连翘的脸被毁了之后,她的画风便变得十分的奇怪了。
屠凤栖默默扶额,心中给贤妃与昭德帝扎了个小人,都怨这二人,还她当初冷漠无情的连翘丫鬟!
“无妨,总归等到卫茅回来后,她便能恢复正常了。”司湛十分淡定地宽慰。
屠凤栖点点头,深以为然。只要有卫茅在,连翘便定是会端着她那张冷漠无情的脸。
这便是缘分啊!
妥妥儿的!
连翘自是听到上头的二人悄悄咬耳朵了,只她神色不动,只淡定地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青黛便进来了。
屠凤栖一下子便冷下脸来,司湛早在她进来前,便已退到了角落中。
见着青黛,屠凤栖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好的主意一般,只朝着下头的素锦使了个眼色,“素锦,本王妃方才叫连翘去给本王妃端一碗银耳莲子羹来,你去叫她快点儿。”
素锦本还有些迷糊,便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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