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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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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有意思了,从未听说过昭德帝待贤妃有多深情,如今竟是为了温良白做到这一步,其中的深意,叫人觉得很是有意思。
“宫中的女人大多不简单。”屠凤栖抿了抿唇,此事贤妃定然也是知晓了,若是放在旁人的身上,说不得这是多大的荣耀了,偏生贤妃竟还能守口如瓶,要么她便是当真不在意,要么便是心思太深。
“属下倒是觉得奇怪,自从皇上的人撤回去之后,温良白竟也能稳得住,这倒是有些不同寻常了。温良白的处事风格并未有任何的改变,有时候做出一些决定来的时候,倒似乎皇上的人还子啊暗中指导一般。”
可人是确确实实的撤走了的,没道理将是能瞒过战王府的暗卫。何况他还去求证了纪念,纪念亦是很不解。
“我倒觉得,皇上下了好大一盘棋。”屠凤栖扯过司湛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卫茅不忍直视地别开眼,方才王爷还抱怨那个温思雅碰了他的衣裳,将衣裳给弄脏了呢,转眼便满目宠溺的放任王妃拿他的袖子当帕子,做人果真是太双标了。
司湛“嗯”了一声,看着屠凤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便替她开口:“十多年前便开始布局,为着的便是将我给打发到这凉州来。”
也不知晓该说昭德帝聪明,还是该说他糊涂,若是将心思放在朝堂上,大昭还怕什么呢?
好好的凉州,愣是被昭德帝给折腾成了如今的模样,不仅仅每年要遭受郦国的进攻,更有温良白这等贪官欺压着生存本就不容易的百姓们。
为着给他添麻烦,昭德帝倒是很有耐心。
“单说这一点,咱们便输给皇上。”屠凤栖将脑袋靠在司湛的胸膛上,“咱们便不会拿百姓们的生存开玩笑。”
朝堂上再多的纷扰,总不至牵扯到百姓的身上,如若不然,本便是处于弱势地位的百姓们,如何还有生存的余地?
终究是他们太过心善了些,做不来这等缺德事儿。
卫茅叹了一口气,“王妃说的是,为着给王爷添堵,皇上确实是废了不少心思。只到最后受益的人是谁呢?还不是郦国人和温良白,属下瞧着,温良白倒是愈发的嚣张了,不正是仗着他是被皇上亲自指派到凉州来的?这凉州中的百姓,都要给温良白给吸得只剩下骨头了。”
也就昭德帝心大了,竟拿人命不当一回事儿。
屠凤栖皱了皱眉头,可惜前世她一心都在景子默的身上,虽是知晓司湛后来到了凉州,到后来怎么样了,她竟是半点儿都不记得。大概上辈子,她对司湛印象最是深刻的时候,便是司湛没了胳膊,瞎了双眼,却满目温柔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刻吧!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今方是后悔,却已是来不及了,竟是半点儿忙都帮不上。亏得前世她为了景子默机关算尽,如今竟总有一种无力感,有些束手束脚的,似乎当真变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般。
“无妨,想必温良白亦待不了多久了。”司湛揉了揉垂头丧气的小姑娘的脑袋,“今夜咱们如此相逼,依着温良白的性子,怕是要忍不住了。”
温良白可不是个柔顺的性子,在他跟前装懦弱这一招倒是不大管用的,对付这种人,伪装断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若是要将他彻底的压下去,便唯有比他更是强横几分,如此方是有一线可能。
何况,唯有逼得温良白不得不搬出背后的帮手,他们方是好“对症下药”。
屠凤栖点点头:“这倒也是了,亏得温良白是那等性子的人,若是他是个能忍的,咱们倒是要费上好些力气了。”
总归来都来了,总有一日他们会扳倒温良白的,倒也不着急。
几人说了一会话儿,瞧着天色不早了,屠凤栖方是打了个呵欠,眯着双眸去沐浴更衣了。
王府平静了好几日,因着在晚宴上与温良白闹了不愉快,司湛又将人家姑娘的手臂给废了,如今凉州中的权贵,倒是没敢上门来拜访。
司湛与屠凤栖似乎半点儿都不着急,只偶尔打发身边的丫鬟出去打探消息,瞧瞧温府那头有什么动静。
空青对此很是有热情。
“那位温思雅姑娘的手臂,倒是彻底的医治不好了,听说温良白温大人很是气恼,冲着前来看病的大夫发了好一通脾气,只大夫便是再有能耐,亦是没有办法啊,谁叫那位温思雅姑娘是个不要脸的!”
确实是不要脸了些,分明王爷都有了自家姑娘了,那为温思雅姑娘竟是想出了这等主意,倒是下作得很!
若是在昭都,这温思雅姑娘怕是要缴了头发去当姑子了。
空青很是忿忿不平,只每日都巴不得听到温思雅又不好了的消息。
司湛与屠凤栖倒是没有这般轻松。
☆、第两百八十三章 贤妃挑唆 上
过了半个月,王府仍是一片寂静,凉州的权贵们似乎忘了司湛与屠凤栖一般,倒是温思雅的伤势更是叫人关注一些。
“倒仿佛是有人故意为之一般。”屠凤栖拧着眉头,手中捧着一本游记,在上头写写画画,“温思雅的事儿闹得这般大,为着的正是叫大家伙儿忘了咱们的存在。”
人人可都关注着那位温思雅姑娘的伤势,还有谁在意区区一个王府呢?如此一来,众人忘记了战王府,似乎更是理所当然了些呢!
只是不知,这究竟是谁的主意罢了。
“无妨,总归该着急的不是咱们。”司湛捏着她的手,低声道。
虽说战王府无人来拜访,只司湛却还是拎着自己的令牌,愣是入驻了凉州的驻军军营。
因着凉州与郦国相邻,为着保护凉州的百姓们,城中本是养着好些驻军的。人数却也不算多,比起东营来,司湛倒似乎更是得心应手。
温良白虽是将士出身,只这些年来他自诩身份高贵,自是不耐烦再与那些一身臭汗的将士们打交道。加之昭德帝有心放任凉州被侵,温良白多多少少亦是明白了些皇帝的意思,自是顺理成章的荒废了那一批驻军了。
得知司湛要去接手,军营中的将士们倒是好一阵兴奋。他们与温良白是不同的,唯有在战场上拼搏过的人,方是知晓其坚信,对于大昭的战神,更是多了几分尊重。
“湛哥哥,你说温良白是不是傻,竟是放任着你却与驻军们打交道,这岂不是在给你添加助力?”
司湛神色淡淡,温良白自然不是傻的,凉州的驻军虽是对他很是尊敬,只到底是十多年不曾活动过,如今军中的人多老残,不过是拿着军饷混日子罢了。便是有心想要为凉州出力,那些被忽视已久的将士们,亦是有心无力。
何况有的人想要守住凉州,有的人却只想继续混日子,他要收服众人,倒是比想象中的要艰难。
所幸,他也不着急。
“不过这驻军,大抵也没什么用便是了。”屠凤栖叹了一口气,托着腮帮子看着司湛,“但我相信湛哥哥,只要有一个契机,湛哥哥定是能再次成为大昭的战神哒!”
小姑娘握紧了拳头,一副为司湛加油鼓劲儿的模样。
司湛揉揉她的脑袋,嘴角带笑地“嗯”了一声。
而此时,昭都中亦是同样的不平静。
司湛走后不久,老王爷的病便愈发的重了。偏生他还瞒着众人,悄悄的到了皇陵中,只说日后要在皇陵中度过余生。
能得知消息的人极少,其中便有昭德帝。
贤妃身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眉目温柔,手中还握着一串儿佛珠。她跪在地上,满脸虔诚的模样沉静温和,叫人心生好感。
在她的身后,昭德帝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偷偷摸摸地到了皇陵中,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旁人还以为是朕亏待了他呢!”
贤妃笑了笑,对此亦是不解,“臣妾亦是不明白呢,按理说如今战王不在昭都中,老王爷更是应当好好的颐养天年才是。先前臣妾倒是听宫中嘴碎的丫头们提过,老王爷近来身子似乎有些不好,这忽然去了皇陵,莫不是想要了结什么心愿吧?”
她知晓的东西不少,多半是昭德帝在她跟前说漏嘴的,这其中便包括老王爷对先太后的情意。
她这般一说,昭德帝更是不喜了几分,“他这是什么意思?人都死了,他还想去替那人守着坟墓不成?当真是可笑!也不知晓父皇是怎么想的,当初竟是如此倚重他,他也不是景氏的人,不过是被皇祖父养大罢了,竟还成了个王爷!”
说起这件事,昭德帝便觉得很是气恼。司旌德那老匹夫,根本便不是他们皇室的人!不过是当年他父亲替皇祖父挡了箭死了,皇祖父怜悯,便将他接到身边养着,倒叫司旌德与先皇养出感情了!
先皇最是信任的二人,便只有镇国公与司旌德,还真当人家当亲兄弟了!偏生人家这“亲兄弟”,到头来竟是还在觊觎自己的女人!
“若是叫父皇知晓,他的好兄弟在他死后,不仅仅是当了他儿子的……咳咳,还惦记着他的女人,不知晓他会不会从地底下爬出来!”昭德帝嘲讽道。
贤妃敏锐地意识到,昭德帝方才忽然改口的话之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她轻轻地抿了抿唇,“皇上说的是呢,不过老王爷也是个有心的,旁的不说,战王倒是个将才。”
“哼!”昭德帝冷哼一声,司湛确实是个将才,若是他不是司湛,自己还能重用他,偏生司湛是……
昭德帝越想越是郁闷,纵然他知晓,如今的司湛对皇位没有兴趣,可只要司湛活得痛快了,他心中便是不喜。都是一个爹生的,凭什么他司湛便比旁人要高贵?
先帝的遗腹子,太后的亲儿子,若是早出生那么一年,这天下便不是他的了!
“也得看他有没有命去当这将才了,朕要的就是他不痛快!”昭德帝道。
贤妃垂下眼帘来,温柔道:“皇上说的是,如今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区区一个司湛,自然不足为惧的。”
昭德帝喜欢来找她说话,亦正是因着她这温柔的性子。贤妃的嘴巴够紧,又与旁的女子不同,她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如若不然,他亦不会偏偏选了贤妃的兄长,去凉州给司湛添堵了。
“哼,有朕在一日,他司湛便只能被朕压在脚下!”
便是正儿八经的帝子又如何,如今这天下,还不是属于自己的?
昭德帝不无得意地想,亏得太后是个精明的,早早地将司湛交给了司旌德抚养,如若不然,司湛那臭小子,只怕一出生,便是要被他了结了!
贤妃仿佛不曾见着昭德帝面上的得意一般,低声喃喃:“臣妾有一件事情倒是想的不大明白呢,臣妾从未听说过老王爷曾经与哪个女子……”她小心地瞥了昭德帝一眼,似乎怕他发怒一般,“倒是在太后娘娘薨逝的时候,臣妾觉得肚子有些痛,便在慈宁宫中歇了一会儿,结果竟是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作者题外话】:今天是周五哦,有加更_(%3Aзゝ∠)_
☆、第两百八十四章 贤妃挑唆 下
她听到了什么?
昭德帝猛地回过神来,冷冷地盯着贤妃,“你知晓了什么?”
贤妃似乎被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乱,“臣妾,臣妾本想瞒着此事的,只想到皇上在臣妾跟前素来是毫无隐瞒的,臣妾自是不想瞒着皇上。那日臣妾在慈宁宫中,似乎听到了战王称呼瑶华长公主为长姐……皇上,臣妾以为,此事皇上还是留意着些,若是这其中有什么秘密,皇上定是不能被旁人给蒙蔽了。”
她说完这一番话,颇为担忧地看着昭德帝,“臣妾知晓,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情,是臣妾不能知晓的。臣妾担忧皇上,今日亦不过是提醒皇上一句罢了。总归臣妾这寝宫清静,臣妾素来不爱与人往来,皇上知晓臣妾不会害了您的。”
昭德帝心中震惊不已,他虽在贤妃跟前说漏了不少消息,只关于司湛的身世,他却是警惕地从未提起过。谁知晓,贤妃竟还是知晓了!
他扯了扯嘴角,“爱妃有心了,此事朕会留意的。”
可此事他早便知晓了。
贤妃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皇上莫要责怪臣妾多管闲事,只是战王……若臣妾猜得不错,战王的身世应当是不简单的。若是如臣妾那日见着的那般,臣妾心中倒是有些疑惑,按理说有老王爷与镇国公在,太后娘娘大可叫战王……”她顿了顿,见着昭德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太后娘娘却是叫战王认旁人当父亲,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她的意思是,莫不是司湛根本便不是先皇的儿子,故而太后方是想要藏着司湛,想叫众人都不知晓这个孩子的存在。
昭德帝面上震惊,他竟是从未想过此事。当初他知晓司湛是太后的儿子时,倒是惊讶了许久。
后来太后倒是暗示过他,司湛永远不会与他抢皇位,她只想要司湛好好地活下去。
昭德帝后来想了许久,在与皇后商量了许久之后,方是确定了,太后许是担忧他这新帝会对司湛下手,方是不得不将司湛送给了司旌德,以此保住司湛的性命。
毕竟新帝登基后,这先皇的嫡皇子的身份便很是尴尬了,太后会这般做,倒也无可厚非了。
“还有老王爷,这也真是奇怪了,便是他对太后有情,亦不该将司湛接过去养着才是。这可是先皇的孩子,老王爷整日面对着心爱的女子与旁人的孩子,竟还能如亲生父亲一般慈爱,臣妾自问是做不到这一步的。”贤妃低声喃喃,却不知她的话竟是在昭德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啊,谁能对着一个情敌与心爱的女子的孩子这般和颜悦色?何况司旌德待司湛,远非是和颜悦色可以形容了,便是说当成亲生的儿子亦是不为过。
难不成司湛竟是司旌德的孩子?
一层一层的疑虑涌上心头,昭德帝再待不下去,只匆匆忙忙地起身而去。
贤妃亦跟着站起身来,只她却定定地看着昭德帝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嘴唇,声音低得几乎要散在风中一般,“皇上,臣妾这可都是为着您好呢!”
她低笑了一声,瑶华,但凡是你要守护的,本宫都要毁掉!
终有一日,本宫要叫你如本宫一般痛苦!
昭德帝从贤妃的寝宫中出来后,便直奔御书房。景璇玑正在御花园中赏花儿呢,见着昭德帝匆忙的背影,她耸耸肩,转身同凤妩道:“也不知晓父皇这是怎么了,以往父皇去贤妃娘娘那儿,出来的时候可都是心平气和的。”
这贤妃娘娘虽不爱过问后宫中的事儿,更不爱与旁人争宠,只每每叫人印象深刻,便是宫中来了新人,父皇每月可都要去好几趟贤妃娘娘那儿的。
凤妩笑了笑,“我也听人说过贤妃娘娘,似乎曾经是瑶华长公主的闺中密友,后来一个嫁了人,一个进了宫,倒是没有消息再传出来了。不过贤妃娘娘大抵是个心善的,上回我还见着她从景琉璃的手中救了一个宫女!”
景璇玑挽着她的手臂,摇头晃脑了好一会儿,感叹道:“若是鸢鸢在昭都中便好了,本宫竟是有些想念她了。”
凤妩亦跟着叹了一句,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知晓,日后再见屠凤栖,怕是有些难了。
“也不知晓日后你成亲,鸢鸢会不会回来。”景璇玑有些感慨,“若是鸢鸢不在,本宫总觉得少了很多趣味儿。”
不过依着父皇对皇叔的忌惮,想必鸢鸢他们是不会回来的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无奈。
终究还是他们太弱了,若是……
也罢,日后的事情,谁能想得到呢?
*
屠凤梧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也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今夜他竟是梦见了日思月想的那位姑娘。
小丫头穿着粉嫩嫩的襦裙,本是拎着裙摆满脸欣喜的朝着他跑过来,怎知跑了一半的路,竟是冲出了一群穿着怪异的衣裳的人,将那满脸欢快的小姑娘给劫走了。
屠凤梧醒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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