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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喜欢我-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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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护士身后,对上宁守正惊讶的双眼。

温宜却在闭目养神,只道是护士来了,并没有发现宁至谦的存在。

直到护士离去,宁至谦走到她床前,也没叫她,感应一般,温宜睁开了眼,乍见他,惊喜不已,“至谦!你怎么来了?”

饶是情绪激动,却也还是虚弱,声儿不大。

“妈,我回来看看。”他坐下,轻轻握住温宜的手,“辛苦吗?”

温宜摇头,喜悦中泛起了泪花,“小手术而已,不辛苦,可是辛苦你了,大老远地回来干嘛!又不需要你动手术!”

宁至谦只是微微笑了笑,“回来陪陪您。”

温宜动容,“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您不用操心。”飞机上吃的。

温宜叹息,“我怎么不操心,现在我就两个希望,一是你和流筝好好的,早点回来,二是把宁想培养成人。”

宁守正听着这话,注视着温宜,一时怔了。

宁至谦原本是想整晚在医院陪温宜的,但是宁守正让他回去,要自己留下来。

温宜心疼儿子,当然舍不得他辛苦,也劝他回家睡觉,这旅途劳顿的,本来就够辛苦。

宁至谦倒并不是怕辛苦,只不过,既然宁守正要留下,他没有反对。母亲生病,他当儿子的有义务照顾,但是老婆生病,当丈夫的也有义务照顾,现在,似乎更是宁守正尽义务的时候。

所以,他回家了。

走的时候,只说了妈妈好好休息,并没有和宁守正打招呼,宁守正看着儿子笔挺的背影,脑子里浮现的是宁至谦小时候骑在他脖子上逛公园的情形。孩子大了,有些东西,却永远地失去了……

他生命里的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他千宠百爱宠着长大的,人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他的骄傲,却将他这个父亲看成耻辱,另一个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成长,虽然不曾给过她父爱,但是血脉相连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想起来他心里也会痛,会内疚,只是,任他想给出再多去弥补,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也只是耻辱。

宁守正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实在是失败,所谓的成功,所谓的财富和地位,全都有了,活到最后,却搁哪都是一个耻辱,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说的便是他了吧……

凝视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和他一辈子风雨相携的女人,却始终质疑他的种种,乃至质疑他对她的感情,可是,他怎么会不爱她?

一辈子风风雨雨,没有感情怎么支撑这个家走到现在?当年放弃国企的高位自己出来单干,是她支持他,最初创业的艰难和辛苦,是她陪他一起度过,后来,站在巅峰时,是她在身后为他把握方向,跌倒低谷时,是她给他支撑和依靠。她给了他家,给了他温暖,和他一起打造了属于他们的王国,她的好,他怎么不知道?

只不过,她永远也不会相信了吧,他也没资格再求她相信,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辜负了她,伤害了她,对不起她。甚至,在他伤了她以后,他还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她,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仔细一想,他又对得起谁呢?

夜,静了下来,温宜在宁至谦走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宁守正也沉默着,只是过一段时间给她涂涂嘴唇。

最后,温宜渐渐睡着了,宁守正仍然凝视着她,仿佛入定。

宁至谦是守在宁想床边等他醒来的。

宁想揉着自己的眼睛,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倒回去,在被子里蒙了一会儿,再悄悄探个头出来,才相信眼前的人是爸爸没错!

“爸爸!”胖乎乎的小身体从被子里钻出来,搂住眼前这个人的脖子,“爸爸您回来了!奶奶病了!”

宁至谦抱着他软软的身体,脸贴着他肉肉的胸脯,只觉得熟悉而好闻的专属于小孩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知道,我就是回来看奶奶的。”

“爸爸,想想在家里很乖,奶奶病了,想想就是男子汉了!”

“嗯!宁想是爸爸的骄傲!”无论何时,都不曾疏于对宁想责任心的教育,而宁想,显然成长得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父子俩难得的温馨早餐,宁至谦一直在观察宁想,发现这孩子越来越规矩,越来越懂事,就连吃饭都是一板一眼,颇具大家风范了,这和温宜的教导是分不开的。

“宁想,爸爸不在家,奶奶一个人带你很辛苦,作为小小男子汉,你是怎么为奶奶分忧的呢?”他的原意是要教宁想不要调皮捣蛋,要体谅奶奶,可是,并没有直接这样用教训的口吻说,而是换了种方式,直接先肯定宁想一定是为奶奶分忧,然后让宁想自己去想他该怎么做,他能做哪些。

宁想歪着头想了下,“爸爸,我能做的还很少,我可以管好自己吃饭、弹琴、洗澡、看书、写作业……”

宁想觉得自己只能做这些太内疚了,马上有补充,“爸爸,我还帮奶奶捶过肩膀,我喜欢吃的都给奶奶留一份……”他还是不满意,怎么办呢?

“爸爸,我会快点长大,长大了我就能帮奶奶了。”他很郑重地说。

“嗯,宁想已经做得很好了,继续加油。”既然宁想自己定了目标,而且目标还不错,就不需要他当爸爸的多唠叨了。

恰在此时,家里座机响了,宁至谦去接,那边却传来宁守正的声音,“你今天去送宁想?”

他想冷笑,现在记得宁想了?

不过,他没有,只是把电话挂了。

宁想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抵不过心里的好奇,问,“爸爸,为什么你和爷爷不好?”

宁至谦怔住,这是宁想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小孩并非不懂,还真什么都能感知。

“宁想,我不是和爷爷不好,而是……而是……”要反转这句话,实在牵强,“是男人之间相处的方式,但是爸爸做得不好,宁想不要学。”

“哦,知道了。”宁想仍然不理解,皱着小眉头说。

而医院,宁守正捧着手机,想苦笑,还没笑出来,心里就如泼了苦胆汁了。

医院的清晨醒得早,往往天还没亮透,保洁员就已经开始打扫了,温宜也在这些响动里醒来,醒时,宁守正还在身边。

她再次怔了怔,瞧他眼里的红血色和一成不变的坐姿,难道他坐了一晚上一动不动?

她的苏醒自然也惊动了他,他从恍惚的状态里清醒,立即去打水来给她洗漱。

她恹恹地摇头,“放那,等下我自己来。”

他没听她的,只问她,“温宜,还记得好多年吗?”

第270章 难自抑

“温宜,你还记得多年前吗?”宁守正怎么会让她自己来?手术第二天她能自己来?这个外表柔软,内心强硬的女人,他曾最欣赏她这样的特质,也正是她的外柔内刚,给了他温柔和支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需要一个怎样的她,她都能完美呈现出来,可是,再刚强,她终归是个女人,能强到何处去?饶是多年前,他那一场病,尚且享受她的温柔呵护,更何况她一个女人?

而温宜怎么不记得多年前刀?

他身体还算强健,这些年里伤风感冒都少见,唯独的,也是胃不好,当年下放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后来数年的酒场生涯更是每况愈下,最后做了三分之二切除,是她衣不解带照顾他,他住院一场,她生生瘦了一圈。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娶了她对他而言就是娶了整个世界,他愿意为了她和儿子奋斗一生,他要和她永远这样相携着走下去。

呵,实在讽刺,如今也只能理解为他的世界不只一个。

她略略动了动容,不过几许苍凉恍。

多年夫妻,一色一容都能辩查秋毫,她的微微变容,落在了他心里。

“我知道,我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也许对你来说,我这个丈夫可有可无,甚至没有我你过得更舒心一些。可这么多年夫妻,我们至少是亲人,我希望,不管有没有我,你都过得好,看着你过得好,只要你过得好,我心里都高兴。但是我们年纪大了,身上的零件都老化了,总有个三病两痛,儿子有他的事要忙,有他自己的小家要顾,我们总不能老拖着儿子,我不好的时候,我自己自生自灭,不给你添麻烦,但是你不好了,该我来照顾你。”

温宜听着他的话,眼睛看向了一旁。

他却用温毛巾开始给她擦洗,给她用纱布清洁口腔的时候,就用的当年宁至谦刚出生她给儿子洗口腔的方法,那会儿,给儿子洗澡洗尿片都是他们俩自己……

初时,她是闭着嘴不让的,他轻轻擦着她的唇,“你就当我是特护好了,至少,是最熟悉你的特护,知道你的喜好。”

宁至谦将宁想送去幼儿园之后去了医院,车上有他给宁守正带的早餐。

进病房以后,他只是将早餐放在小桌上,也没看宁守正,直接轻声和温宜说话,“妈,昨晚感觉怎么样?”

温宜微笑,“挺好的,你不用记挂着!今天要回去了是吗?”

“是的,妈,很抱歉,只是匆匆来看一眼,不能陪您。”他看见温宜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很干净,可见宁守正刚刚给她洗过了。

温宜轻轻摇头,“傻孩子,有这份心妈就很满足了,你要把自己工作搞好。”

宁至谦点点头,“我知道的。妈,我不好,不能给您分担,还给你加了担子,我不孝。”

“傻孩子!别说傻话!”温宜的眼神里带着怜爱,“我要你分担什么?公司是我和你爸的事业,是我们喜欢的事情,我们有什么理由强迫你来继承我们的东西?你有追求有梦想有你自己的想法,妈为你感到骄傲还来不及呢!”

听到她说“公司是我和你爸的事业”时,宁守正眼神一跳,看向温宜。

温宜却接着在说,“至于你给我加的担子,不就是宁想吗?家里两个保姆,我费什么力了?我不知多感谢你把宁想带回来呢,这几年,他给了我多少快乐啊!这样的担子,你给我再多加几副都行!”

宁至谦听了也是一笑,“妈,我们……我和流筝会努力的。嗯,会尽力而为。”

温宜是真心乐了,病容下的笑颜还有些苍白,“我明白,我也不是逼你们!你们俩好好的,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了。”

“嗯……妈,您少说点话,休息。”不敢太过劳动温宜,宁至谦只是陪着她坐着,偶尔想起什么话来便说两句,比如阮流筝今天会来看她之类,温宜自然又嫌给他们添麻烦,说他们小题大做,一个小手术兴师动众。

又陪了一会儿,温宜催他,“你不是要走了吗?”

“是啊!”他有些不舍。

“那就走吧,别耽搁看,我这没事,我也想睡一下了,你快去吧。”温宜轻轻合了合眼。

“嗯。”宁至谦站起身来,“妈,那我走了。”

“去吧。”温宜挥挥手。

宁至谦走时看了眼餐盒,宁守正一直还没打开早餐,他顿了顿,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走在医院的走廊,身后有人追出来,叫他,“至谦。”

他还是站住了脚步。

宁守正疾步走到他面前,“至谦……”叫了一身,有些局促,“谢谢你,给我带早餐。”

宁至谦淡淡的,“阿姨让我带的。”

“……”似乎,是他预料中的答案,宁守正苦笑,“还是谢谢你。”

父子俩一时陷入了沉默。

宁至谦倒也不急着离开,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地等着他说话,脸严肃得如同冻住了一般。

宁守正不敢直视儿子这双眼睛,怔了半天才开口,“至谦……一个人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那边气候条件和我们这不一样,注意冷暖。”

宁至谦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宁守正顿了顿,又道,“你妈这有我,你们都放心,我会把你妈和宁想照顾好的。”

宁至谦听了,眼神才微微转动,看了他一眼,憋了一会儿,憋出一声,“谢谢。”

说谢谢是因为宁想是他的责任,可是现在的确是交给父母了。

宁守正听了喜出望外,眼神一亮,竟似有泪光似的,“不用谢不用谢!父子之间说这些干嘛?!”

宁至谦点点头。

“那……那你走吧,别误了飞机。”宁守正退到一边,把路让给了他。

他反而又站了一瞬,直到觉得宁守正真的没有话说了,才提步。

宁守正望着他的背影,说了句,“至谦,爸爸对不起你们母子。”

也不知道他听到这句话没有,适逢护士推着车过来,阻隔了他的身影,小车推过后,人影却无踪了。

宁守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转身回到病房,温宜睡了,似乎还睡得很安宁,他在小桌前坐下,打开餐盒,里面是一盒饺子。

忽然想起了宁至谦很小的时候,家里保姆包饺子,小孩子贪玩,在面粉团里玩得不亦乐乎,整张小脸都是面粉,白乎乎的,像唱戏的,他不准儿子再玩,宁至谦却抬起白乎乎的小脸对他说,至谦要包饺子,给爸爸吃……

当然,他知道,这孩子这辈子还没学会包饺子,儿时的玩乐不过一时新鲜,第二次便没了兴趣,可是,这盒饺子还是让他新潮起伏,难以平静。

让他情难自抑的并不是饺子本身,而是往事。又或者,也不是往事,是他内心里天生的父子情。

温宜睡得很安宁,快到中午了还没醒,而她的手机却震动起来。

宁守正没多想便接了,他和温宜之间的社交都是共同的,温宜通讯录上的人没有他不认识的。

然而,电话却是阮流筝打来的,告诉他,原本打算今天回京看温宜,但是突然有急诊,所以来不了了。

他和温宜本来就认为不需要他们小两口跑来跑去,“知道知道!你妈的意思也不要你过来,专心工作就好!”

阮流筝问了一下温宜的情况就把电话给挂了,而后匆匆出发。

她的确是要出诊,刚刚接到的命令。

原本她正准备动身赶路的,按常规早上来科室查房,开医嘱,忙完后才能走,却不料却来了紧急任务,此时,张主任带着两个医生在手术室做手术,科室只有一个实习生在值班,能接任务的只有她一个。

所以,原定行程要取消了,她先联系的宁至谦,然而宁至谦应该已经登机了,电话并没有打通,于是通知温宜,只是没说自己到底要出什么诊,免得温宜和家里担心。

第271章 漫漫黄沙

有一队游客徒步深入戈壁深处探险遇险,已有武警出动救援,与此同时,急救医生也要随队出发。

阮流筝给宁守正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坐上前去救援的车了。

自从来到善县,阮流筝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牧区,而这次,车却是开往另一个方向,越往前越荒凉,从戈壁到沙漠,漫漫黄沙,无边无际,除了偶尔出现的一两株骆驼刺,便再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刀。

她和随行的外科大夫坐在车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车在黄沙里行驶,扬起的沙尘呼啸着扑向车身,前路变成了一片黄色迷雾,什么也看不清了。

阮流筝手里拿着手机,渐渐看着手机信号微弱下去,直到最后彻底没有了服务,心情,也像消失的信号格一样,一格一格往下沉,沉到无底的深渊,那扑面而来的黄沙,像一重墙,压着视线,也压在心口恍。

脑海里无端想起那天的梦,火一般燃烧的风筝,他诀别的面容,还有那句,流筝,我走了,勿念。

心口忽然被揪住了一般,酸疼得厉害。

“阮医生。”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臂。

她低头一看,是外科李医生,递给她一瓶水。

她一个激灵,从梦境中把自己拔了出来。

“谢谢。”她接着水,心中却暗暗庆幸,还好,出来的是她,不是他,所以,那只是个梦而已。

“手机已经没信号了,拿着这个,试一下。”李医生递给她一个对讲机。

“好,谢谢。”她接过来。

李医生是本地人,教她怎么用,她试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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