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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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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九叔出声说了一句:“高长他们也累了,不差这么一会儿,有事留着明儿晚上再说吧。”
老九叔这么一说,大伙儿也都不吭声了,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起来。眼下这世道,在外头行走肯定是不容易,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他们之所以两只眼睛就巴巴看着种子,却不知道先问问人,实在也是因为跟高长不亲,说白了,不是自家的人,感情不深,这时候要多关心,也关心不起来啊,难免的,说话就有些不妥当了。
眼看着再过两个多钟头天就亮了,陈玉珍那边早已准备好了早饭,各人给他们打了一大碗米饭,打菜的时候把盆子里的肉都挑他们碗里了,然后又连忙带着两个妇人去煎鸡蛋。这也是地方上的习惯,家里来客人了,还是家人要出门或者回家的,都要吃一双鸡蛋。
高长把自己碗里的肉片都扒拉到大黄和索帛碗里,然后大大地扒了一口米饭:“不用,就今天说吧,明儿睡一整天。”
边吃着饭边说着话,那边的鸡蛋很快就都煎好了,这时候喵仔慢悠悠地穿过人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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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1章。。。
喵仔的记性还是比较好的;加上高长离开村子的时间也不算很长;所以他们一回来;喵仔就闻到味儿了;只不过当时它正跟一只老鼠较量,一时间□乏术。
等它终于把老鼠吃进肚子里之后;心满意足地舔了舔爪子,迈着优雅的步伐到高长那边去卖乖;虽然院子里的人很多,但是它一靠近,村民们就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高长今天难得大方;竟然把自己碗里的两只荷包蛋都喂给它了,啧啧,吃完老鼠以后再嚼两只荷包蛋,它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伙食了。
高长和村民们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喵仔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纵身跳上高长坐着的那条长凳,盘身窝在他身边,让高长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理它的毛发……
一旁的大黄终于看不下去了,早在高长把两只荷包蛋都给喂猫的时候他就十分不爽,本来还念在好长时间没见面的份上,打算咬咬牙忍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蹬鼻子上脸,高长的手也是它能碰的么?于是一把抓住它后脖子上的那块肉,一下丢出去老远。
喵仔反应很快,在旁边的桌子上搭了一下脚,一下就窜上旁边的鸡架,惊得笼子里头的公鸡母鸡咕咕直叫唤。
“喵!”喵仔体型虽小,嗓门却贼大,特别是生气的时候,叫唤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吓得院子里的小孩都躲大人身后去了。
“呲。”大黄根本就不把喵仔的发威当回事,横竖是手下败将,让它叫唤去吧。他扒拉完最后一口饭,让后把饭碗往陈玉珍前面一推:“再来一碗。”
“……啊,哦,好。”陈玉珍有点懵了,这个男人他也不认识,还是第一次来他们院子,竟然这么大方地要求再来一碗……她活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就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想到这人毕竟是高长带回来的,也不好怠慢,于是晕头晕脑地接过饭碗给他添饭去了。
许多动物都有着比人类更为敏锐的感官,比如说喵仔,虽然没见过大黄的人形,但是它已经嗅到了大黄的味道,知道自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只好在一旁虚张声势地叫了几声,然后不爽地继续捉老鼠去了,就算吃不下,抓几只泄愤也是好的。
见那只猫灰溜溜走了,大黄心情甚佳,甩着筷子扒饭,这陈玉珍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这阵子他们天天餐风露宿,不是烧烤就是清汤寡水,咋一下吃到炒菜,就算没什么肉,大黄还是胃口大开。
“高长,这人是……”一旁的人忍不住就问了。
“哦,他叫索亚,他儿子叫索帛,路上遇到的,蛇灭门就是他带我去找的。”为了给大黄争取地位,高长毫不犹豫地把功劳记在他头上。“那啥,玉珍婶子,麻烦再给我打碗饭。”
“哦,好的好的。”陈玉珍这次没犹豫,捧着饭碗就去了,一碗饭被压得密密实实的,又另拿了只碗装了不少菜,给高长端过去。
“还有这头狼,跟他们一块儿的,以后让村子里的小孩离它远点,就像喵仔那样就行了。”严格说起来,这头狼的性格绝对比喵仔要温顺一些,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发飙,而且还特别把索帛当回事,有弱点就好拿捏啊。
“你真找到蛇灭门了?”众人都比较激动,特别是白宝他们一伙儿,因为经常要往来于村子和镇子之间,毒蛇横行就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了许多不便,尤其是在镇上,又不好建围墙又不好挖沟,毒蛇横行给大家的生命安全带来了很大的威胁。
“那还有假?”高长从口袋里掏出几包种子丢在桌面上:“一会儿天亮就到外头撒上吧。”
“别,这种子先在地头上种,等长大点了,再挪到外头去,不然现在外头虫子那么多,都没等到发芽就该被祸害完了。”卫常瑞连忙说。
“嘿,这个我不管,你们看着办就成。”
“总共就这些了?”白宝问。
“嗯,都在这里了,我留着又没用。”高长到底也没怎么把蛇灭门当回事,就算没这玩意儿,他们不也是在野外好好的活了这么久。
“那可要小心点种,要不先种一半,另一半留着吧。虽然外头的作物野草什么的都疯长,不过蛇灭门这玩意儿,以前咱这里没有,万一它会挑季节,那就麻烦了。”村民们对这些种子还是十分重视的。
“都成,对了,这三位是我从中原那边挖过来的技术性人才,养蚕织布的,往后咱们这里也织上布,做点衣服被子什么的。”高长顺便给大伙儿介绍了一下何韵他们几个,这三个人刚刚到达镇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进了贼窝了呢,好容易进了村子,又见这里有老人有小孩,气氛也比较和睦,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养蚕织布,那不是丝绸吗?”村民惊道。
“嘿,差不多,不过这年头的丝绸可厚实了,何韵啊,你拿布料出来给大伙儿看看。”
何韵他们几个已经吃饱了,听高长这么说,连忙就拿了一匹布出来,织布不容易,他们辛辛苦苦织好的布匹,不舍得就这么丢在原来的村子里,于是就千里迢迢地背过来了,另外除了蚕种桑苗,还拆了不少织布机的零件下来,这一路走得也十分不容易。
“行啊你!”白宝显然很兴奋,大力地拍了高长的肩膀好几下:“我在高原也见过这样的布料,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才穿呢,听说还有蚕丝被,价格贵不说,还特别难弄到。”
“见着那种蓝光灯没?”高长问他。
“有啊,我打听过了,那些家伙说是自个儿研究的,我呸,其实都是从e国那边进口的,我就想弄一盏回来让兄弟们见识见识,他奶奶的,楞是不给。”说到那种照明灯,白宝也来劲了,没有电灯的夜晚真是相当憋屈,而他们偏偏又只能在晚上出来活动,在这种情况下,一盏明亮的照明灯,更显得弥足珍贵。
“你知道他们是用什么东西跟e国人换的吗?”高长神秘兮兮的问。
“难道是……”白宝又惊又喜。
“就是那玩意儿。”高长朝何韵他们那个方向挑了挑下巴。
“哈哈哈!他娘的!到哪里去弄只船好呢?”白宝大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他的走私生涯了。
村民们把何韵他们几个团团围住,特别是他们打开的那匹布,被拉出去好长一块,这个看看那个摸摸,都说又柔又软摸着可舒服了,那些家里还有没结婚的小子的人家,就拿眼睛盯着一大一小俩女的猛瞧,只可惜这个大的好像太大了点,小的又有点太小了。
到底还是何文准最吃香,村子里不少人家的女儿还没嫁出去呢,虽然大部分来说,岁数都还小了点儿,但是男的大点没事啊,大个十来岁都能接受,实在没到适婚年龄的,就先定亲嘛。
其中就以陈玉珍夫妇最是高兴,他们女儿好大年纪了还没着落,村子里是没有合适的了,白宝那群人都带着匪气,又怕女儿嫁过去吃亏,镇上那些流民就更别说了。就看这个何文准还挺合适,虽然他们女儿比人家还大点,不过差这么几岁也没多关系,他们夫妻俩不就是这样吗,现在日子过得也挺好。
又有蛇灭门又有丝绸的,大伙儿都高兴坏了,高长把事情都跟他们说了,就只管埋头吃饭,别人过来也不怎么搭理,大伙儿知道他这人的脾气,也就不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一群一群的,都扎堆乐呵去了。
“多吃点。”高长把自己碗里的米饭又拨了一半到大黄的碗里,想想这家伙以前都不爱吃饭,光挑肉吃,现在竟然吃了一碗又一碗,看来最近真的是馋坏了。高长决定以后轻易不出远门,就好好在村子里待着,起码吃好喝好,晚上还有床有被子,日子过得舒坦。
都不用高长说什么,村民们就把何韵他们几个的住宿都给安排妥当的,然后又过来问高长:“你看,他们父子俩要怎么安排?”
“索亚跟索帛就住我屋了,还有那头狼。”听高长这么说,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那头狼就别说了,一般人都没有收留它的勇气,索家父子吧,虽然高长说蛇灭门是他们带着找回来的,可是毕竟种子这东西,不像织布那样,可以细水长流,所以人气显然就不如何韵他们了,又没有专长又带着个儿子,显然不符合大伙儿选婿的要求。
“还有,明天大伙儿有空的话就把我家楼上剩下的地方再抬一抬吧,给那几个织布的师傅住。”这些人没说,高长就先给何韵他们扣上一顶师傅的帽子,希望潜移默化之间,可以给他们赢得更多尊重。
“嗨,这样也好。”已经抢占了先机的那几个人自然是不大乐意,把师傅留在自己家多好,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不能促成点什么好事,找机会跟他们学学织布也是好的啊,作为房东肯定是优先的。不过高长可不这么看,住在别人家里肯定没有住在自己的地盘舒服,他既然把何韵从原来的村子带出来了,还是要稍微照顾一下的,村民们因为高长这次的功劳大,人又是他带回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吃完饭,高长从大铁锅里打了一大盆水,坐在院子里帮索帛搓澡,搓着搓着,见那头狼身上也不怎么干净,于是把他弄进大盆子里一起搓洗,狼虽然不大乐意,但是高长跟他说,不洗干净就不准上床睡觉,于是它妥协了。
又搓着搓着,见到何韵也出来院子里打水,高长想了想就进屋去把自己用到一半的那瓶洗发水拿出来给她,结果就是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院子里就闹开了,小孩们哇哇乱叫,一阵鸡飞狗跳。
等高长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头狼正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毛发站在院子里发威,在它上边,卫成英正带着喵仔蹲在竹棚的一根横梁上,索帛则光着屁股站在木盆里遛鸟,一会儿看看上边一会儿看看下边,似乎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原来卫成英这小子仗着自己有两下子,没把那头狼当回事,高长一进屋,他就蹬蹬跑过去,挺热情要帮刚来的弟弟洗澡,结果就被那头狼一通追赶,最后没办法,只好爬架子上去了,喵仔因为被他喂了一个月,渐渐也熟了,于是赶过来助威。
“呜呜呜……”那头狼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转。
“喵嗷!”喵仔根本不把这个不会爬柱子的家伙当回事,蹲在横梁上嗷嗷直叫,态度十分嚣张。
高长打了个哈欠,把洗发水递给何韵,然后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帮索帛继续搓澡,搓完了把他安置在高奶奶从前睡过的那张床上,铺上干净的被褥,换了个新蚊帐。
自己跟大黄也一块儿在院子里各自洗了个头,然后又一起进屋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倒水的时候见那三个家伙还搁哪儿蹲着呢。
“都进屋睡觉。”高长喊了一嗓子,那头狼哼哼两声,然后不情不愿地进了屋,它一走,梁上的喵仔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一溜烟也进屋了。这时候卫常瑞也从老九叔屋里出来了,见他儿子在棚子上头蹲着,两眼一瞪,那小子立马灰溜溜爬了下来。
“呲,一个个没种的家伙。”大黄站在高长身后,见这俩家伙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于是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来。
“嗷!”这下不得了了,一猫一狼说什么都要跟这只不知好歹的笨狗干一架,高长把门一关,大黄就化出了原形,打架么,还是原形顺手一点,不把这俩家伙治服帖咯,它们就不知道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高长直接回屋睡觉去了,管它们三只怎么折腾去,只好不把房子拆了就成。等到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大黄终于凯旋而归,打了胜仗的他精神显然很好,兴致也很高,于是爬上床以后化了形,光溜溜抱着高长腻歪。
“乖,今天先睡觉。”高长摸摸他的脖子,哪知道他不摸还好,这一摸,大黄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猴急猴急地就要扯他的衣服。
高长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不少,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履行夫妻义务了,于是强打起精神,抱着大黄的脖子亲上去,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又把他压在了身下,两人的呼吸也都急促火热了起来。
一轮激情过后,高长懒洋洋地亲了亲大黄的嘴唇:“怎么样,果然还是床上比较舒服吧?”
黑暗中,大黄看到高长的眼眸黑亮黑亮的,低哑的嗓音就像是会震动的波流,一波一波打在他心底,泛出许多陌生的骚动,整个人猛地一紧,然后一下把高长压在了身下。
高长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被一串急切热烈的亲吻弄得有点措手不及,直到大黄抬起腰杆,慢慢将他含住,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唔……”
大黄上下移动自己的腰杆,双手紧紧抱着高长的背脊,从下巴一直啃到胸口,留下一串串红印子,可心里的焦躁却像是怎么也抹不去。
高长微曲着双腿,上身被大黄抱着,坐不像坐躺不像躺,跟床板大约呈四十五度,欲|望被大黄的火热包裹着,激烈地摩擦吮吸,脖子和胸膛也不住地被啃咬,间或还会穿插一个热情的长吻,放在自己背后的那双手,更是急|色地上下抚摸揉捏。
高长伸着脖子喘气,终于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62
62、第62章。。。
纵情的后果有点严重;第二天傍晚;高长抬了抬酸软的腰肢;差点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等他终于踩着虚浮的步伐到院子里吃饭的时候,大伙儿早都已经各就各位该干嘛干嘛去了。
郑国宏见高长出来;就坐在饭桌边上跟他说起了话,大概意思就是说;高长以后都不用跟着大伙儿抽签了,以后他想干嘛干嘛,只不过大伙儿同住在一个村子里;哪天村子里要遇着什么事,高长这个能人也要多多出力。
高长自然是满口答应,好歹都是几十年的老乡亲了,纵使从前吵过架,但在如今这个充满危险的环境下,关系再差的邻居,那也比陌生人强啊。
现在他们这个院子里热热闹闹的住着这么多人,大家一起吃饭一起干活,比从前就更亲近了,虽然私底下也有点磕磕碰碰,但是谁家要真出点什么事,大伙儿就没有不跟着难过的,唇亡齿寒啊,村子里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外边的人,就算再能干,看着再忠厚,毕竟还是不一样,少了几十年的交情,那能一样吗?
这晚院子里还算热闹,除了在地头上干活的和在外头巡逻的,大部分人都在院子里忙着,要给何韵他们搭房子。地点就在高长楼上,他们整个院子,就差高长家楼上还有一小块地方没搭二楼,前边给卫常瑞父子搭房子的时候用了一些地方,现在还有点空间,再搭两个房间不成问题。
索帛似乎有点不大适应这么热闹的气氛,抓着双筷子扒拉米饭,两眼带着警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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