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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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广陵哈哈一笑，“不用问了，你心的疑问，老夫都会一一的为你解答。”
“你一进屋，老夫就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直到刚才，我才最终确认你就是那闻名遐迩的蒋惊天。其原理说来也简单，但天下间能够使用的，却不超过五指之数。老夫之所以能够认出你来，看的不是你的相貌、身材，凭的也不是你的气质、习惯，全因为你的心跳之声。每个人的心跳之声都会有些细小的区别，而且在担忧、惊恐、紧张、犹豫等情况下，心脏跳动的变化，也尽不相同。虽然年龄的增长，身体的健康状况等原因，都会使心脏跳动的力度生改变。但其跳动的节奏，却并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刚才我故意出言不逊，引你的各种情绪，就是在判断你的真实身份。老夫也曾去看过几场万兽试炼，所以对小友的心跳之声，虽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了解个八九不离十。”





第一百六十一章神医门




蒋惊天满面震惊，没想到世间还有此等术。石广陵拎起酒壶，喝了一口酒，稍等了一会儿，待蒋惊天的心跳声平复下来之后，他才继续道，“我和石三并非兄弟，他也并不姓石。因为他在我们师兄弟五人排行老三，现在又在我府与我兄弟相称，所以才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石三。这事嫣然也知晓，所以她才会在你自称是石家沟人时，面色微变。不过她也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我这师弟原名卫星辰，在我府也是心怀不轨，想要图谋我手的师门秘典。”
“那岂不是说，他也猜出了我的身份！”
石广陵微微的摇了摇头，“我这三师弟是位武学才，但在医术上却与我相差甚远，他并没有我这凭借心跳辨人的本事。”
闻言后，蒋惊天心微安，“老前辈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有什么需要小子帮忙的就直说吧，若是能办到的，小子自然会全力以赴。但若是小子无能为力，那老前辈也别怪小子先假意答应，然后再找机会开溜。”
石广陵哈哈一笑，然后正色道，“好，不过我这事情，恐怕你一旦沾上手，就再难将之甩掉。”
蒋惊天沉吟片刻，然后恭敬的道，“有没有本事抽身而退，那是小子自己的事情，老前辈不用代为操心。”
石广陵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的道，“老夫要收你为徒，然后将这师门秘典交给你，省得卫星辰那老匹夫再缠着我。”
蒋惊天为之愕然，立马拒绝道，“这件事，恐怕小子难以从命。不瞒老前辈，小子已有师门，万万不可再改投他人门下。”
石广陵豪爽一笑，“武破苍那老东西，算你哪门子师父。唯一交给你的一套功法，还是你的家传绝学。”
“家传绝学？”
石广陵一摆手道，“我知道你心的疑问，不过这事情你师父既然没有告诉你，自然也就有他瞒着你的理由。我也不便告诉你。”
蒋惊天闻言，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把师门秘典交给你，你可以随意参阅。等到他日现与之有缘之人，你再代我收徒，将这秘典传下去。”
“前辈，就不怕我将这秘典私吞了？”
石广陵咧嘴大笑，“我倒是希望你把他私吞了，成为了神医门的传人。”
蒋惊天反复思量了一番，然后坦然道，“这代为寻找传人之事，小子倒是可以答应。只不过有石……卫星辰在旁虎视眈眈，小子恐怕难以自保。”
石广陵沉思道，“你说的这倒是实话。这样吧，罗方对我石家图谋不轨，这万兽城也并非久留之地。待我石家顺利离开万兽城后，我会亲自出手拖住卫星辰十天，至于你能逃出多远，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蒋惊天摇头苦笑道，“老前辈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呀。如此说来，我还得助你石家撤离这万兽城？”
“一个小小的罗方，想必你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吧。”
“好！这事我答应了。”蒋惊天与罗方本就势同水火，若能借助石家的力量，打击一下罗方的势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石广陵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蒋惊天的心思，便呵呵笑道，“这些事情都不可以告诉嫣然，嫣然从小和卫星辰感情颇深，若是知道真相，恐怕再瞒不住卫老鬼。他若是对你起了疑心，恐怕我也保不住你。”
蒋惊天也感觉到事情很棘手，不过承担风险的收获同样也是巨大的。就不说这医术，单从石广陵和卫星辰两人的修为来看，这神医门的秘典，便是天下一等一的神物。若是能练成上面的神功，他在日后向皇室复仇的时候，也将多上一分把握。
蒋惊天喃喃的道，“看来一切都得靠我自己在其周旋了。”
石广陵拍着蒋惊天的肩膀，笑道，“得到了嫣然和卫老鬼的支持，就等于得到了整个石家的支持。你可别忘了，我这个医仙，可是从来不理俗事的，哈哈哈。”
“多谢前辈指点，小子明白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蒋惊天面色一僵，愕然道，“老前辈怎么知道小子胳膊有伤，嫣然应该尚未告诉您啊？”
石广陵傲然一笑，“若是没有这分眼力，我还敢妄称医仙？你方才吃饭之时，右臂的动作明显与整个身体不协调，不是有伤在身，又是因为什么？”
蒋惊天此时是心服口服，急忙伸出胳膊给石广陵诊治。石广陵左手刚搭上蒋惊天的胳膊，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就突然精芒四射，“你小子还真和天龙教有些关系。不过这天龙纹虽然神，但终究受冥龙王制约，你以后自己可得小心点。”
蒋惊天尴尬一笑，并未言语。
石广陵右手向后一拉，将蒋惊天的胳膊抻直，左手轻轻的捏着他的右臂道，“忍着点。”
石广陵左手突然力，蒋惊天只感觉整个胳膊都要被他捏碎了，其碎骨在臂内游走、复位，虽然神异常，但这种痛苦，却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蒋惊天疼得龇牙咧嘴，双眼更是布满了血丝，但他却不敢叫出声来，生怕他杀猪般的嘶吼，惊动了整个万兽城的居民。
推拿复骨只持续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但蒋惊天却如同刚从狂风暴雨归来一般，全身都湿透了。石广陵松开双手，有些尴尬的道，“你这伤，还得让嫣然给你治。若是我给你治好了，卫老鬼定然会心生疑虑。不过其几处较难以复位的碎骨，我都已经处理过了。剩下的地方，以嫣然的医术完全可以胜任。”
蒋惊天用左手轻轻的握住颤抖不停的右臂，然后龇牙咧嘴的道，“我还得再遭一次罪对吗？”
石广陵被蒋惊天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道，“以嫣然的医道，这推拿复骨之法，她是做不来的，估计得开刀。”
蒋惊天本能的咽了一口吐沫，然后颤颤巍巍的道，“你确定石嫣然能行吗？”
石广陵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肃然的道，“相信嫣然，她可以的。”说完之后，石广陵可能又觉得有些心虚，便补充了一句道，“她给你看完之后，你还是偷偷的来找我一趟吧。”
蒋惊天此时真的是哑口无言，他若是能打得过石广陵，此时定然会先胖揍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石广陵也觉得这事办的有些不地道，但为了瞒过卫老鬼，也就只能先让蒋惊天受委屈了。
“咳、咳”，石广陵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心虚，然后便正色道，“你可听好了，以后找到合适的传人，要把我神医门的来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于他，不得有任何纰漏。”
蒋惊天此时虽然恨石广陵恨得牙痒痒，但在此等大事面前，却不敢有一丝马虎，立马竖起耳朵，静心聆听。
石广陵见蒋惊天神情肃穆，便将神医门的诸般事情，一一道来，“神医门，乃上古医神留下的道统，每一代掌门都是当世名医，传到我师父马三友这一辈，已经是第八十代了。我神医门的掌门之位向来是隔代相传，所以说下一任掌门当由我们师兄弟五人的弟子挑选。这隔代传承之法沿用数百年，一直没有出现什么纰漏，但到我们这一代却行不通了。”
“为什么？”蒋惊天也是听得入迷，便不由自主的问了起来。
石广陵黯然神伤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一切皆因神医门内的一则预言。相传神医门第一代祖师在寻得医神传承之时，医神曾经显灵，并指明神医门的第八十一代掌门，将成为天下第一位统一大陆的帝王。一开始我还不信，认为这只是初代祖师为了招揽门人而设下的噱头而已。可如今，人、妖两族天阶强者联手促成乱世，要缔造这千古一帝，就让我不得不信了。
一切都源于这样的一则预言，当我师父马三友自知大限将至之时，他就将这则预言，告知了我们师兄弟，并将门内秘宝分为五份，分别交给我们五人。言明，让我们五人各寻一徒，于二十年后一较高下，胜者将收回我们五人手的门内至宝，成为神医门的第八十一代掌门。但事情并非如此展，师父仙逝之后，我们师兄弟五人为了让自己门下弟子成为千古一帝，竟然反目成仇，互相算计。我后来不愿意再见到同门相残，便当众立下誓言，不许自己门下弟子参加第八十一代掌门的争夺。这才换得了四位师兄弟的允许，带着门下弟子离开了宗门。
大约在十年之前，卫星辰深受重伤突然到访，我念他与我有同门之义，便收留了他。怎知他刚到府上一月，我门下弟子便纷纷离死亡。事后我经过多方打探才知晓，我离开宗门的这几年，大师兄、四师弟、五师弟相继失踪，如今整个神医门都已经落入了卫星辰的手。我势单力薄，未免门人遭卫星辰屠戮，便将其纷纷逐出门墙，更是从此再不教嫣然功夫。卫星辰也是颇有耐心，他在我这府上一住就是十年，无论我搬到哪，他都跟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上古四诀




蒋惊天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充斥在脑海之的众多信息。他没想到这神医门的传承，竟然还牵扯着天下之主的问题。他对这预言命运之事，虽然没有到达盲目推崇的程度，但也还有几分信任之感。
“前辈是想让我作为你的弟子，去赴那二十年之约？”
石广陵缓缓的摇了摇头，“距那二十年之期，还有两年。届时，你只要将我交托给你的宗门秘典，送往秦岭神医门即可，不用参加这掌门之争。你若是替我寻到了传人，也可以差遣他去办理此事。一来，我是想完成先师的遗愿，二来，也是想让我这一脉，重归神医门。”
蒋惊天的眼神坚定了起来，然后郑重的对石广陵道，“届时，我定当如老前辈所愿，将你交托给在下之物，送往秦岭神医门。”
石广陵赞赏的一笑，然后从储物戒指取出了一本破旧的古书，递给了蒋惊天，“这是恩师交托给我保管的门内秘典《帝道至尊诀》下卷。”
闻言，蒋惊天惊愕的目瞪口呆，更是失声喊道，“《帝道至尊诀》？”
石广陵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蒋惊天会有此反应，便摆了摆手，示意其稍安勿躁。他抿了一口杯之物后，便缓缓的道，“我神医门的《帝道至尊诀》与帝都皇室的《皇道至尊诀》，你蒋家的《霸道至尊诀》，还有稷下学宫的《王道至尊诀》合成上古四诀，皆起源于《九州神魔录》武学篇。与这上古四诀相匹配的，还有上古四剑，分别为帝都皇室手的神兵东皇，你手的神兵巨阙，稷下学宫的镇宫至宝神兵湛卢，和我神医门的神兵干戈。”
咂了一口酒之后，石广陵便接着道，“自古便有传说，只有这皇、帝、王、霸四道的传承者，才可登基大宝，建万世不拔之功。不过这一点，我并不敢苟同。我查阅古今典籍，现也有不少的帝王霸主，并非是此四道的传承者。但所有能够成就帝位之人，都有一共同点，那就是至少有一柄天阶神兵镇压气运。”
蒋惊天听得入迷，愣神了半天，才现石广陵已经不再述说，转而是在盯着他看。
蒋惊天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前辈不会觉得我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才将这《帝道至尊诀》下卷交给小子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前辈就要失望了。小子心除了报仇之外，别无他想，对天下之争，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石广陵摇头笑道，“若命注定你就是真命天子，就算你本身并没有称帝之心，也会被大势所趋赶，走向这争霸天下之路。不过你确实还没有资格当这天下之主，因为你尚缺少一柄镇压气运的天阶神兵。”
“巨阙……”
未等蒋惊天将话说完，石广陵就解释道，“这巨阙自然是天阶神兵，但你手的巨阙却并不是。或者我这样说，你会更容易明白一些，你们蒋家所传承的巨阙，只是一件残兵。”
蒋惊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残兵！”
石广陵嗤笑一声，脸上的鄙视之意甚浓，“这巨阙若不是残兵，你们蒋家也不会兵败葬马江。那这人皇之位，也就轮不到赵家之人来坐了。”
石广陵随口一吐，都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使蒋惊天再次失声问道，“当今皇室不是姓韦吗？赵不只是国号吗？”
“这只是一个蒙骗天下之人的障眼法而已，只可惜当时天下群雄，谁也没有将其看透。才让赵家这偷梁换柱之计得逞！”
“巨阙怎么会是残兵呢？兵败葬马江又是怎么回事？”蒋惊天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
石广陵摆手道，“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我已经向你透露了许多你不应该知道的秘密。这些事情，理应由你师父武破苍来告诉你，还是待有机会的时候，你亲自去问他吧。”
蒋惊天心虽满是好，但石广陵打死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石广陵又自斟自饮了一大杯酒，然后张口道，“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你与我若是相谈太久，恐怕会引起卫星辰的疑心。”
蒋惊天点头称是，石广陵便继续道来，“我们师兄弟五人，各自得了一部宗门秘典。大师兄得到的是《九州神魔录》医道篇，所以他的医术也是我们师兄弟五人最好的。我得到的是《帝道至尊诀》下卷，刚才已经交给你了。至于卫星辰，他得到的则是《干戈剑诀》上卷。剩下的《帝道至尊诀》上卷、《干戈剑诀》下卷，则分由我四师弟、五师弟保管。后来我大师兄和两位师弟相继失踪，他们手所掌握的宗门秘典，很可能已经落入了卫星辰手。若这《帝道至尊诀》下卷再落入他手，恐怕他将会不顾先师遗命，自立为神医门第八十一代掌门。”
蒋惊天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着石广陵重重的点了点头。
石广陵言罢沉吟良久，最终颓然道，“你若是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就把这秘典交给他吧，这也许就是天意。”
说完，石广陵也不等蒋惊天表态、辩白，直接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并扯着破锣嗓子道，“滚，给我滚！还想让我给你疗伤？以后别在让我见到你！滚！”
蒋惊天被石广陵这一脚踹得七荤八素，打着滚儿的从客厅滚了出来。还为等他缓过神儿，石广陵的声音便从他心底响起，“我刚才忘和你说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个婢子是卫星辰的人，你赶紧想办法将沉鱼、落雁从我身边弄走。”
蒋惊天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在心暗道，“又多了一件烦心事儿。”
他刚一抬头，就看到掩藏在远处花丛，向他不住招手的石嫣然。蒋惊天本想装作没看见，只可惜两人四目已经相接，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蒋惊天刚走到花丛旁，石嫣然就一把将其拽了过去，逼问道，“我爹都和你说了什么？你快点如实道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哦？”蒋惊天故意把身子向前一探，使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盈数寸，两个鼻尖几乎都挨到了一起，温暖而暧昧的呼吸更是勾连到了一处，混合到了一起。
石嫣然娇躯一震，用力向外推了推蒋惊天的身子，局促不安的道，“别这样，我可是你嫂子。”
石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