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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传说 一度君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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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万没想到他竟然还能醒来,当双目睁开,青草的清新和着淡淡花香缕缕入鼻,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毕竟不是。
“魔尊大人,您终于醒了。”这个声音很轻很轻,带着清水样的笑意,封魔有瞬间的恍惚,他转过头便看见兰依。那时候她一身水色菱花的长裙,青丝高挽,额前两缕流水般顺下来,耳边是珍珠坠,长长的流苏随步履摇曳生姿,显得清水般温柔淡雅。
“你是谁?”他艰难地开口,昏迷了一段时日,嗓音沙哑,却仍不减语中威严之势。兰依倒了水递过去,他对这个女子莫名地升出些好感,声音也就缓和了些:“这是哪里?”
兰依微笑:“家主有命,若魔尊大人醒来,请即刻前去见她。”她停顿一下,又道:“这里是碧落海。”
穿过丛丛修竹,繁花锦簇,山道蜿蜒却平添几分情趣。阳光穿过这古松苍柏,不见了四季,但见薄雾缭绕,鸟鸣清悦。
“是你?”月朗亭中果然是那个人,她长发没有任何饰物,黑色瀑布一般倾泄在肩上,素手拈花,虚无地看着山下。一只七彩的鸟默默地站在她肩上,歪着脑袋,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亮闪闪地打量他。
尽管魔尊大人心中疑惑,但他还是选择先在桌前坐下来。亭中白色镂花的纱幔抚过他的脸,带来几片落花挟着似药似花的清香。七叶与他相对而坐,兰依上着茶,她微笑:“魔尊伤势可有好些?”
“多谢碧落上仙关心,”魔尊半倾身,答得非常恭敬,他突然对这个女人有些好奇:“本尊外伤已愈,内伤,估计需要一定时日调理。不过上仙此刻不是应该与眉笙在一起,何以竟然在碧落海?以眉笙的个性,当是不可能放过本尊才对。”
她避而不答:“这碧落海虽然不是什么仙家福地,但至少还清静,魔尊不如就留在此处待伤好后再做打算吧。”
话落,下面有小仙来报:“主人,外面有消息,碧落上仙在人间四处伤人,已为三界共诛之。”
七叶笑容更深了些:“三界共诛?呵呵。”
封魔看着她,突然脸色大变,失声道:“天魔裂体???”
沐春风的第二重境界,天魔裂体!传说这套心法本是神木星君所创,共三个境界,第一境界枯木回春,第二境界天魔裂体,而第三境界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也因为实在太过神奇,神木星君六千多年才达到第二重境界,而这个七叶灵芝不过才一两千年道行,竟然有此等修为!
他心中暗惊,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恭喜碧落上仙,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将沐春风心法融会贯通。”看看七叶的神色,又出言试探:“可是上仙救了本尊,只怕司战上神不会同意吧?”
七叶微笑:“其实没有了这颗心,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不对?”
灭字境几番出手都失败了,道主一直没有和七叶正式交锋,他们都说是因为他找不到,或者舍不得,心魔饮血,以最快的速度企图完全控制这具身体。然后,便是焚天炉的炼化。
七叶没有尽全力出手,但看着那个人以全然陌生的姿态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突然很想鼓掌,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心痛呢?
被收在乾坤袋带入无恨天的时候,她想起一千五百年前,他将她拢在杯子里带回灭字境的情形。那时候她也怕,但仅仅只是怕而已。而现在,当一千五百年的光阴不过是一场骗局,当每个男人的微笑和温柔都只是一场游戏,她已经不再害怕。
当蛇君那一箭穿心而来的时候,她想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流泪了。而现在,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心痛了吧。
焚天炉外的道主淡漠地道:“那么、开始吧。”
焚天炉内,水温渐渐升高,沉重的声响,眼前一如以往的黑暗。
无论我是眉笙还是青阳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我会用我的一生,来陪着你,宠着你。我们把碧落海种满梅花,月朗亭从此以后,不会再是你孤单一个人……
针刺一样的痛从心底慢慢渗到指尖,沸水侵噬着皮肉,空气慢慢地稀薄,琥珀色的光芒慢慢晕散,但紫霞圣衣怎么抵挡得了焚天炉这样的上古神器,它很快被炼化。心魔随之脱离了她的身体,它在炉中低哼,最后慢慢沉到炉底。
七叶的手固执地攀着炉沿,她唇角微微翘起,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非常敬业的演员。明知道一切都不是真的,却还是可以痛到这般境地。
七七四十九天,炉外一瞬间,炉内如千年。
她运了所有的功力延缓着功体的消散,手中的兰花钗,在贪心保存数百年以后,却依然要归还。从此以后,忘记这忧伤,忘记这遗憾,也忘记曾有的奢望……
当手中的钗被接过去,那个人轻声问:“可还有话说?”
她牵强地扬起唇角,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连带着坐在月朗亭中的分//身亦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心痛如绞。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逐只亲吻童鞋们,放假了,私事非常多。我会努力保持一天一更,鞠躬,对不起大家。
评可能不能每篇都回了,熟悉瓦滴宝贝们知道,瓦一呆在网上超过半小时,必然沉迷游戏无疑……OMG……
魔后
第六十九章:魔后
魔族再度挑衅天界,天界于上次仙魔之战中实力大损,司战上神以凡胎肉体强行承载了远古上神的法力,力量、终是回不到从前。一时间双方实力竟然难分上下。
所以我们魔尊大人还可以在百忙之中偷出浮生半日闲,成了碧落海的常客。不过他比道主好得多,至少是没有顺手牵羊这个毛病的。
来得实在太过频繁,兰依便专门准备了他的房间,于梅树下埋了数坛陈年花雕,把我们魔尊大人彻底从茶水之灾中拯救了出来。
月朗亭,那个背影于崖边负手而立,风卷起如墨的长发,衣袂猎猎作响。封魔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那个身影也是这般在深深的庭院沉默了那么多年。
“碧落上仙,枯坐无趣,不如封魔为上仙吹曲一首。”话是询问的语气,却未等对方答言便径直抽出了腰间玉笛。
幽扬的笛声在山间漫开,和着这清风繁花,碧空苍松,有男儿铁马金戈的凌云壮志,也有这痴心似海的三寸绕指柔。那时候他的红发在绿树青峰中燃烧,衬得肤色更加白晰,眉峰浓密,转目间显出不怒而威的气势。而此刻水晶般通透的紫瞳却随着笛声深远,一丝一缕,仿佛陷入逝去的岁月。
当笛声渐低,再也听不见的时候,七叶听见自己的掌声,尽管,她其实不懂乐律,却依然感受到了那种豪迈与无奈。
那一晚,魔尊喝醉了,醉了也安静,一个人在梅树下,玉笛化剑,一曲剑舞竟然飘逸英武。寒梅自枝头惊落,月色合烟,兰依在树下站了好一阵,终于出声:“魔尊大人,夜色已深,先行歇息吧。”
封魔眯了眼睛打量她,掷了剑走过去,兰依微微后退了两步,他紫色若水晶一般的瞳孔在月色下流动着梦幻般的光芒,仿佛无形中锁住了她的视线,无法移开。
“灵儿?”他轻声呼唤,温热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耳边,兰依往后退一步,他只是身形一动便将她揽入怀中:“灵儿,你终于回来了么?”
兰依有片刻没有反应过来,封魔在碧落海这么久,一直都是非常得体有礼的,突如其来的失态,她只道是他醉了。正要挣开他,目光从他的肩上望过去,刚才他舞剑的地上,几行词句吸收了她的目光。
月下一壶酒
红颜余香留
英雄多长恨
何事上眉头,
只见清愁,不见当年秋
只见清愁,不见当年秋。午后的一曲笛音,只有她听出了沉淀数万年的思念。只是这么一愣神,魔尊大人已经吻到了她的脖子。兰依这才醒悟过来,刚要挣开他,他已经将她打横一抱往屋里走去。
她心跳得太快,让一向应变灵活的心思乱得反应不过来。是这魔尊的怀抱太温暖,这月色太温柔,这山间太静谧,她鬼使神差地任他放在床榻上,然后欺身上来。
当衣裳一件一件地被剥落,她努力地想看清他的模样,却只有他带着酒意的唇,那么迫切地吻遍她的肌肤,烫在她的身上心上。
他没有什么耐心,当痛感传来时,她紧紧咬着唇不出声,他细细地吻着她的唇,舌尖探进来,唇齿间的缠绵,痛楚与温柔交织,兰依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她攀着他的肩,舒展自己任他再深入一些,紧抿着唇承受着他抵死的缠绵。一夜鱼水,他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强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将她揽在怀里,他的呼吸沉重,慢慢陷入睡眠。兰依透过月色注视他的脸,那样近的距离,他浓密的眉峰紧紧皱起,眼帘闭合,睫毛长长地盖下来,红发鲜艳却异常柔顺,一缕一缕,水一般的丝滑。她情不自禁地抬头吻上他的唇角,只是这么轻轻地一个吻,鼻子却有些酸。
也罢,她轻叹,如果这能抚平你眉间的清愁,即使只是一夜假象,也……
窗外月色渐淡了,大地陷入最黑暗的时段。她静静地贴在他胸膛,不管是在天界为仙,还是随在七叶身边,她从来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以这裸裎相对的姿态偎依在一个男人怀里。
可是……竟然无怨无悔呢。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大地依然很静,可是天却快要亮了。天若亮了,梦总归是要醒的。
他依然睡得很沉,谁能理解一个被封印数万年的魔的寂寞?谁能理解一段数万年仍不敢放手的承诺?
魔,是执着的象征。
兰依知道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放弃心中的执念,她的指尖抚过他脸庞的每一寸轮廓,这一刻,这个令三界谈虎色变的魔尊柔弱得如同一个婴儿。原来,这便是爱么?
她略施了小小的术法,令他睡得更安稳些,本来比法力修为,他不知道比她高强了多少倍,可是这一刻,他完全不设防。
她起身着衣,昨夜他的不耐使得长裙被撕裂得不成样子,她却很耐心地将碎衣一点一点地捡起来,仔细地清除了一切属于自己的痕迹,临去时回头看他,他的睡颜宁静带着淡淡的幸福,依然保持着一个半拥抱的姿势。
她转身,轻轻地带上了门。
当紫金色的阳光铺满碧落海,遥飞开始在月朗峰吊嗓子的时候,魔尊大人终于睡醒了。是酒太醇了,相思磨人,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醉过。
有小草精送了净面水过来,他慢慢地洗漱,昨夜似乎见到了灵儿,隐约有些春梦的味道,可是梦的内容,却是再也想不起来。
洗漱过后,是茶。他看小草精,小草精恭敬地答:“兰依总管说独饮伤身,以后魔尊大人还是以茶代酒吧。”
魔尊大人苦着脸,半晌自言自语:“眉笙,本尊发誓以后再也不取笑你晕茶的毛病了。”
战事如火如荼,不过魔尊倒是不着急,在碧落海盘桓了三五天,与七叶对弈也输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他终于开口:“下个月初六是魔族的祭祀大典,一起去吧?碧落海虽然清静,但太过清静,不会很寂寞么?”
“我?却是以什么名义去呢?”七叶微笑,封魔可以看出这些日子她的修为已经一日千里,淡却了悲喜,连笑也让人看不出心之所想。
“如果你不想再顶着这碧落上仙的封号,魔族便尊你为碧落圣母,如何?”
“感觉好老啊。”七叶拧眉。
魔尊大人轻笑:“还有一个说来年轻些。”
七叶便显出些兴趣:“哦?”
魔尊凑近她耳边:“魔后如何?”他本随口一言,那边七叶闻言却是微笑:“听起来,似乎不错。”
一句话,让魔尊大人很是错愕:“碧落上仙,可当真听明白本尊的意思了么?”
七叶微笑:“怎么,魔尊又打算反悔了么?”
封魔打量了她半晌,见她确实不似玩笑模样,于是掀衣袍下摆站起身来:“若是七叶真有此意,本尊即刻回魔族准备,三日之后,明媒正娶。”
七叶笑容不敛,目光虚无地望着他:“那么,七叶便静候魔尊佳音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魔尊大人还有些犹疑,听得她这般言语,终是下定决心:“既然事情已定,本尊即刻回魔族准备。”他转身,思得半晌,又回身递了一物上前,却是那管玉笛:“事出仓促,本尊身无长物,便以此笛定情。明日正式下聘。”
七叶接了那管玉笛:“时间虽然仓促,但魔尊的婚礼,应该不会含糊吧?”
封魔朗声大笑:“上仙放心,本尊必定让你风光大嫁。”
兰依静伺一旁,看着他的笑颜灿若艳阳,她送他下山,他客气有礼地拱手:“兰依请回,婚礼之事,恐还需要多多劳累总管。”
兰依倾身,她的笑容得体适度,声音一如往常如水般的温柔:“魔尊大人客气了,这本是兰依份内之事。只是……家主一生坎坷,还望魔尊大人好生相待,万勿相负。”
封魔微笑,他对这个精明却温柔善良的总管很是有些好感的:“那是自然,事情繁多,本尊便不久留了,来日方长,兰依总管请了。”
兰依微倾身,她说:“魔尊大人请。”
他拱手回身,红发黑衣在山间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不见。兰依的笑却还在脸上,她抬头看这碧空浮云,半晌才笑着道:“七叶终于要成亲了,我应该替她高兴才是。唔,新娘的嫁衣应该找哪家订做才好……发饰应该选什么款式呢……”
她就这样抬头想了很久,才微笑着顺着山峰缓缓而上。然后微笑着分配各个草精树精去采购婚礼要用的东西,又吩咐莫胡与魔族商议需宴请的宾客,然后便和七叶商量仪式的规格。
碧落海的树被裹上了喜庆的红绫,每棵树的树梢都挂上了贴着双喜字的灯笼,山间的清幽被这大婚的喜气代替。魔族的聘礼延绵十里,果然很符合魔尊的手笔,所有的妖都很忙, 那一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八卦这场婚礼。
三界俱惊。
魔尊大婚
第七十章:魔后
天帝召了仙将商议对策,现在的棋盘局势很明显,仙魔双方如今实力持平,可是如果这个碧落上仙(抓她的时候改为碧落妖孽,咳,现在又称上仙了。)如果当真嫁与封魔,则魔族的胜算就会加大一成。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天帝右下首的司战三神,他只是低头转着手中的琉璃盏,五指洁白修长,在手中杯的映衬下现出玉一般的质感。银发如丝,一缕一缕流水般地垂下来,穿过白衣,流过绝美的脸庞。因为身体过于纤弱,他沉默的时候整个人便如一道冰雕玉琢的剪影。
见他没有半点反应,天帝尴尬地咳嗽,旁边太白星君便不得已出言:“司战上神,碧落上仙与您感情深厚……想来她要嫁与封魔也不过是与你赌气,莫若上神哄得她一哄……”
他话未完,那厢眉笙抬头,与那冰蓝色的目光一触,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那种冷漠与孤傲冻住了一般,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司战上神请息怒,其实这话也有些道理,毕竟以仙界现在的状况,哄一个女人比对抗整个魔族损失大得多。”
“损失?”他凛然冷笑,半晌方道:“如此破天烂地,便是毁掉又如何!”大殿上众人色变,他却喃喃自语:“好友,你的剧本终于不走小白路线了么?”
三日之后,魔尊大婚。
迎亲的队伍一直排到碧落海,连人界也有很多人偷偷出来看热闹。魔尊身着红黑相间的黑袍,衬着修长匀称的身材,宽肩窄腰,红发似火,举手投足间透出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尊贵。
他静静地等在碧落海山峰之下,风撩起黑色的袍角,他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的神色,微扬的唇角散发着致命的魔力,那般安静中显出微微的寂廖。
当碧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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