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香墨弯弯画-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昌王是当年英帝时犯事的郑王与王妃唯遗孤,李太后顾念着个自己唯的外甥,在封荣登基时力排众议,恢复他的王位,赐封地。

李嬷嬷并不知时候提起昌王有何用意,只连声答应着,搀着李太后在躺椅上躺下。

李太后的面容惨白,虚弱地捂住眼,动动,似在出神地想着什么。

渭河边上的程运茶馆,因处在下游,商家店铺离得远,向来生意冷淡。

还未到申时,封旭就依约等在楼上勉强称得上雅间的房间。

过小半个时辰,就听得阵阵极清脆的马蹄,极有韵律敲打青石板路面的声音。封旭不由自窗口垂挂的竹帘缝隙里看去,辆油毡马车停在茶馆门口,慢慢下来个年轻子。麦金的肤色,穿件半新旧灰布夹袍,更衬得手中根湘妃竹的烟杆隐隐如泛漪微绿。样妆束,象个屡屡落地的穷酸秀才,可蔽不住双眼凌厉如芒,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正要迈步进茶馆,却在那斑驳檐下的阴影中微微放慢脚步,向着封旭的方向看来。

八月桂香的午后,在片阳光下,瞬间,封旭被热气腾疼的眼花,恍惚中,幕席地,碧草如茵,身半旧的胡服,发辫中凝结的石榴花光与影似的相迭映。那时的虽不笑,双眸子如水如水光般灵动,满溢温柔。

时光似慢又快。

整整三年……

不过才三年。

楼上的茶桌矮小破旧,挂着褪色的桌帘,窗前挂的竹帘子已磨得差不多,有几处断裂,风吹,帘子飘飘忽打着,似乎随时掉下来。

香墨将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仿佛没发现面前的茶盏败色缺口,没发现茶叶已经陈几年,只是默默口口喝干净。喝到最后,浑身寒冷,忽然就:“经宴的事……成……不是因为杜江的上疏,不是因为的枕边言,也不是因为皇后为自己娘家的劝谏。”

封旭只看着窗外,仿佛出神。跨国渭河,远远姹紫数斜影横过断壁残垣,簌簌流动,竟是丁香花已开。又留心看时,旁边还有株金钱树,已到落叶时分,似是下场枯黄的雪,片片渐渐成堆。

“杜江是为小皇子,要找颗棋子打击李氏,挤垮李氏。从开始注定就是颗弃子。陈瑞是可靠的,但也是有限期!万岁……至于万岁……想必会比明白……”

香墨声音轻柔而低缓,像窗外拂过紫丁香的微风。封旭泥塑似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唯有唇边弯曲些,形成抹讥诮的笑。好半晌,封旭低沉地、然而清清楚楚地道:“呢?也在利用吗?”

香墨不发言。狭小的茶室中下子静,只有穿堂风拂过竹帘,撩起声又声的拍打。窗外美丽如锦的渭河,百里烟波,都笼罩在茫茫的暮色中,可映进茶室时,不过是落下条条萧索的暗影。

封旭柔声道:“知道渭河底有什么吗?那里有水草和淤泥,人家都最好的砚台是用千年河底的积泥做的。可其实,要是真的陷下去,大抵就死定……”

茶室内因并不勤于打扫,积种腐败的味道,和着陈茶暖烘烘地湿腻着,而种气味他极为熟悉,如同常年在海中捕捞的渔民,皮肤骨血里留下似乎永不散去的腥冷。

封旭抬起手,手指曲张,仿佛是要抓什么,又依稀是挣扎的姿势。

“人沉进水里……真是很奇怪,挣扎反而会沉的更深,不挣扎反而会浮上来。水草就好像人的发,自往后的许多年都对人的长发有种根深蒂固的恐惧,缠住,勒住,幽魂样只要找个同伴。那时候阿尔江老爹虽好,但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明明讨厌死学戏,仍得咬牙苦撑,怎么也不愿入睡。因为,总是害怕,害怕那个杀死自己的恶梦。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是被谁毒害……日日夜夜的折磨……”

他的话语柔和平缓,自始自终没有丝高扬失态,但就像把鞭子迅猛地抽打,许多年的旧伤血肉重新绽裂出来,毫无躲闪余地。

香墨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紧紧抓着烟杆,似地间只有个支撑。

想起那个雷雨交加的清晨,那个孩子在扯下半幅衣袖,雷鸣闪电怒似的次次劈裂空,而能做的,只是将那个孩子推进碧液池中,眼睁睁的看着,他噬尽。

老终究是要报应的,十年过去,偏偏叫又遇到他,偏偏叫对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血不住渗出,身体上每寸皮肤都觉得灼热疼痛。

可那又如何?

为何要怕?

世间各人荣华也好,贫贱也好,哪个不是自顾各人。

世事如棋,人命如蝼蚁,在意的掌中挣扎求生。

不过十岁就自卖自身进陈王府,久病的老父,年幼的几乎被兄长卖进烟花柳巷的妹妹,世间的疾苦哪样少尝?又有谁给过他们丝毫的救助?

冥冥中注定如此。

,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又可曾知晓?那日若救封旭,不止会死,的父兄幼妹就会死?

凭什么要报应?!

他又凭什么怨恨?凭什么觉得亏欠他?!

凭什么!

香墨死死瞪视着他,封旭有双碧蓝的眼眯成线,颀秀明亮,让人想起夜色中无声奔出狩猎的夜狐。

慢慢的,香墨手在微微发抖,却终于眼中含上抹奇特而淡薄的微笑,字句道:“是的。是利用,青王。”

因得吩咐,不得打扰,室内直无人灯,暮色渐浓里道道的青竹影子将他们彼此的面孔映得昏昏晃晃。

“有夫人句话,本王就安心多。”

封旭也轻轻的笑出来,眼窝里碧蓝的瞳仁妖异地明亮。

香墨忽然觉得腹中阵抽搐,血腥翻涌,到唇边。几乎就呕吐出来,但终究还是死死忍住。

眼前模糊不敢再看,起身离去。

香墨渐去渐远,只落下那根雕镶骨龙的烟杆,封旭忍不住拿在手中,烟杆上莹莹的景泰蓝浮雕福字,包浆滑若凝脂,烟锅中余下的烟草,似搀蜜,风吹过竹帘扑扑轻响,香息脉脉若有若无,他只觉作场梦。

人生如梦。

自程运茶馆出来,封旭并未直接王府,沿着渭河闲逛。此时还没宵禁,阵阵风吹拂过来,渭河两岸吊脚楼飞檐翘角,与屋檐下串串红灯笼蜿蜒交辉。街头冷冷清清,已经没有几个行人,白日里喧哗叫卖声,遥遥似隔世。

黑云沉重,遮蔽万里。偏偏有灰色飘旋在对岸,不紧不慢,仿佛舞步似地,落在封旭眼中。时间值觉得昏眩,无所适从。

封旭努力稳住虚浮的脚下,过石桥,远远的看见香墨站在家还未关门的鸟店门前。

店门旁只八哥想是刚剪舌没多久,想“喂”,偏含糊不清的叫成“墨!墨!”

若不是八哥全身漆黑,不话几乎就以为是只乌鸦。

婴儿牙牙学语似的声音刺进耳里,香墨才觉得缕魂魄回到躯体内。

紧紧盯着乌鸦似的八哥,脸上露出种奇怪的表情,轻声道:“香墨。”

不想只八哥极为聪明,合着的声音,旧琴调错弦用般的高亢叫出:“香墨!香墨!”

愣愣,视线竟不知所措地在渭河上逡巡圈,鸟店前挂的灯笼因未曾仔细打理,已经七零八落好不凄惨的样子。昏昏灯下,的眼光细细柔柔不透思绪。就在封旭以为会直沉默下去时,忽然开口:“蓝青……”

八哥则不开口,只是歪着头紧紧盯着。

香墨有诧异,然后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恍如只匍匐于地的灰鸟,不动声色地张开洁白翅膀鸟直,却如醇琼甘露浆般直直倾溉在封旭的心肺中。

合39

青王和昌王共同听讲经宴,听就是两年。昌王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跑马、玩鸟、蹴鞠、斗鸡、养蟋蟀,样样都能和封荣玩到出去,朝中重臣每每见到昌王比见到封荣更要头痛十分。

而青王的勤勉加上温顺,则博得所有人的的好感。青王对杜江直保持谦恭,每月四次的经宴昌王常常缺席,青王独听讲经并在其后设宴时,曾声言:“每次独蒙经解,人情未免嫉议,窃不自安。”

反观封荣两年来生性愈加极奢,在桃花盛开的时候,宫中便摆下筵宴,称做爱娇之宴;红梅初开的时候,称做浇红宴;海棠花开的时候,称做暖妆宴;瑞香花开的时候,称做拨寒宴;牡丹花开的时候,称做惜香宴;花落的时候,称做恋春宴;花未开的时候,称做夺秀宴。此外还有落帽宴、清暑宴、清寒宴、迎春宴、佩兰宴、采莲宴,没有事不宴,没有地不宴,闹着筵宴,处处听得笙歌,穷尽奢华,膏梁锦绣。

青王却甚为留意吃穿用度的节俭,传言青王曾私下感叹:“每经宴中令馔,酒肴甚丰饫,器用皆羊脂白玉而食。某自经宴归府后,寥寥簟具相对,乘两载未尝以匕见及。”

内阁众辅臣和见他气度不凡,十分喜爱,皆称赞:“青王为人颀俊白皙,秀眉目,善容止。”

陈国历二百三十九年的春好像来得特别早,刚过二月二龙抬头,便已冰雪尽消,日暖和煦,难得皇后特许,宫中和外廷命妇皆换上薄绡如清风流泻的春衫。

丹叶随在佟子理身后走在墨府的青石甬道上,廊下垂首侍立的侍婢,也换上杏子红衣,调教得极佳,齐整划,然而那种垂眸观心的漠然神态,却夺们本应肆意的春色。

丹叶就不禁想起在自己仍在柳巷时,时节常随着帮孩子上山去采春笋,弄的身乌黑泥泞。全不似现在,只头上个环珠垂髫,就用篦子扯多半个时辰,现在的头皮仍旧隐隐发痛。左右垂髫各押朵芙蕖,丹唇外朗,身披轻罗如红雾,缓款明珠结珮珰。

绿萼轩风度桃花满院,霞粉如云,仿佛春阴枕。有侍婢正在桃花下立着,见着他们,迎上来唤声:“侯爷,侄小姐。”引着他入绿萼轩中。

绿萼轩内陈设似没怎么变,西侧梢间内飘着股芬香,几个侍开窗,几个侍上茶,几个侍献果,时轩内纷纷如彩蝶,无声绚丽飞舞。

梢间的东侧是扇十六折屏风斜展,泥金全屏红檀半,两端嵌玉,整扇只画着只孔雀,五彩尾翎乍看好似瑶池霓凤。

香墨伸开手,让侍婢替穿上元色长衫,自屏风后款款转出来。缕金轻绣衫过于长胜,恍似乱云堆地,阻脚步。也不去用手去拢,偏拿脚去挑,步态却仍是平稳而肆意,有如柳枝的影带着佻巧拂过回廊。

丹叶不由想,五年来被严格要求习练的庄敬娴雅,犹如飘云的步态截然不同;又和自己娘亲落下乘的风流娆步也不相似……心下不由莫名地生出丝惆怅,丝向往来。

佟子理则怔,想是香墨刚起身,脸色蜡黄如纸,无半分往日的华彩,面色就变变。

香墨坐下时把眼睛合上,喘两口气,才问道:“几时?”

侍婢答道:“辰时刚过。”

香墨微微睁眼,那双眼睛只转,如乌夜明珠,神光离合,细看却微微含笑:“是是,今哥哥过来的,倒忘记。”

佟子理脸色稍显难看,但还是欠身笑应:“春困秋乏难免的,怪来早。”

侍婢们鱼贯而入,伺候盥洗。

香墨坐张紫楠金棕圆围宽椅,侍婢对镜将的发挽起来。浓螺黛,深胭脂,朱粉匀,如花开次第洒上妆面,花艳眉相并。侍婢知道向来不喜欢珠翠,只爱金饰,便香钿金珥,撷金拾杏仿佛春色相竞,方才显得肤金亮丽,别样的风流来。

佟子理脸色稍霁:“妹妹仍是貌美,难怪万岁直……”

额际拂菱花如水,垂着璎珞,每动,便苏苏作响。

“哥哥手里有几个闲钱,也更会恭维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尖利地碰。佟子理回避地闪开,朝丹叶递眼色,丹叶上前行礼道:“丹叶拜见姑母。”

香墨早知道佟子理另有用意,此时方做出看见丹叶的模样。

阳光映在芙蓉初绽般的娇嫩面容,春妆轻薄,恍如未上般,却仍是红蘸香绡的艳色,竟比日色更加耀眼。

可眼却被阴影掩映,看见个模糊的、年轻的、秀致的身影。隔着如烟时光,隔着那样多的人,隔着风雨交加的往事,无需看清面貌,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人。

人凌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而香墨整个人正被片片切开,淋漓着鲜血,痛不欲生。

丹叶年幼时就极为肖似,如今模样几乎是燕脂生还般。

良久,香墨敛起心神,眼中晶光闪,轻叹声:“转眼就成大姑娘。今年有十五?”

佟子理也跟着做出副喟叹关切的神色,语气也不禁变得即轻又软:“妹妹,眼见着又界秀入宫,自古新人胜旧人,妹妹虽圣眷不衰,但哥哥有句重要的话,不出来无法安心……凡是总是未雨绸缪的好。”

香墨怔住,眨不眨地看着佟子理,然后,悠闲地用手梳理下鬓角的头发,:“原来朵花是给万岁爷准备的。”转头又对身边的侍婢展颜笑:“们看看,万岁可会喜欢。”

侍婢拿捏不准的心思,只堆笑着含糊应道:“侄小姐副好相貌,搁谁谁都会喜欢。”

香墨的衣襟堆绣金丝花边,尖尖的指甲上凤仙花汁酡红如朵晚开的玫瑰,不经意自存余阔的花边往下拢,慵懒里带倦意:“后儿要设宴,好多东西要准备,乏的很,们先去吧。”

佟子理有些迟疑,但还是让丹叶顺从地叩个头,站起来跟他出去。走到门口,听香墨又道:“慢!”

两人起回身,香墨却又不什么。静静地笑下,盘桓在丹叶脸上的目光,看得极深极深,似有悲哀的忧愁的涟漪。半晌,又道:“叫丹叶打扮好来吧。”

声音就像此时春风丝丝缕缕地拂过的梢头叶子,微微起伏,瑟瑟轻扬,温煦却又遥远。

丹叶愣下,忽然明白话中所指,心头有隐隐的喜悦浮动。福身道:“多谢姑母。”

春融夜煦,月如弓,独上中,正是华灯初掌时。

画舫沿着玉湖,喧奏箫鼓,惊起岸边蒲草中紫色的燕子和绿色的翠鸟,啼声地叫着,似蘸饱颜色的枝笔,蘸艳几乎化不开去浓黑。

舫上四面窗大开,月丽中,彩云四合。月色恍如澄寂袭人,照在筵席上,仿佛是露华凝成的河流,透过乌骨孔雀屏风,锦绣满地的软厚绣毯,雕觞霞滟。

细乐吹打间,有队舞姬楚腰舞柳,月光射进罗裳里去,照出们欺霜赛雪似的肌肤肢体,婉转轻盈,格外的光彩香艳。

昌王王陈启自从回东都,向来是封荣的好玩伴,

大陈皇族崇尚艳色,碧蓝、橘红、油绿、莲紫四色若做常服,只有宗藩亲王方可使用,即便品重臣亦不可僭越。因是私宴,陈启卸去冠戴,橘红的袍子斜刺朵半开梅花的襟口散开,露出内里的同色深衣,借醉歪在舞姬身上。

下首的歌姬又娇声滴滴唱着“贺新凉”的曲子。半醉的陈启看十分高兴,笑着对上首的封荣道:“昔西王母宴穆子在瑶池的地方,人人称羡。可看倒不如今和万岁玉湖之乐,瑶池也没咱们再快活的。”

封荣也性质正浓,没去计较他尊卑不分的席话,朦朦着眼举杯:“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日几何多!”

正畅饮间,忽然就听到阵清脆的笑声。

“对不住,迟晚,自罚三杯好!”

殷殷的唇极红,仿如饱晕血,同唇样颜色的极细烟杆持在手中。画舫深广,走到半途,想是颈后乌云般的发间,玳瑁的钗朵垂下的杏丝流苏拂动得发痒,就拿鎏金烟嘴去搔。烛光如昼,高鬟照影,杏烟摇曳,颀长的颈后落着朱红鎏金的细杆,明明是那样粗鄙的姿态,而做来时唇际微扬,垂敛的眼梢处抹红,颜色极深,仿佛醉色。

陈启竟时失神,犹在想那句“春光不在花枝”时。香墨已经近得前来,盈盈对施礼,笑道:“王爷。”

不想陈启却极利落的起身,恭恭谨谨的还礼,绷着脸道:“娘娘。”

封荣忍不住笑出声来,香墨却神色自若,眼转,唇角笑意轻浅道:“可不能白受王爷声,敬王爷杯。”

亲自执壶,陈启倒也不起身,伸出酒杯就生受敬。

陈启是亲王,样做原无不妥。香墨仍旧含笑斟下,可酒倒半杯,手抖,半壶酒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