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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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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不是哥哥的,便是安郡王的,两人无论是哪一个,唯有将她嫁给安郡王,双方才能放心!

“蕙蕙,我是头一回喜欢一个人呀!头一回呀!”席斐斐声嘶力竭地喊道。

刚和贺承一起进了院子的安郡王,脚停在了正殿门口,贺承也不妨一回来,就听到斐斐在喊,摸了摸鼻子,对安郡王摇了摇手,自个进了正殿,留着安郡王守在正殿墙根下。

苏清蕙见贺承回来,松了心神,轻声道:“委屈着呢!”

贺承将哭成泪人的斐斐提溜起来,放到椅子上,自个将桌上的绿豆汤喝了,心里的燥热才压下去一些。

瞥到长木条桌上放着的请柬,淡淡道:“心情要是不好,这几天也别在家闷着,和蕙蕙出去玩玩,女孩子家,哪有那么多苦大仇深的!”

斐斐抽抽噎噎地抹了泪,他们不会逼她,是她自己舍不得,舍不得让他们为难,舍不得,这个初一相认便要她无法无天地活着的哥哥。

苏清蕙让白芷带斐斐下去梳洗一番,门口忽然传来花盆倒了的声音,苏清蕙正待让白芷出去,贺承示轻轻摆手,见清蕙明白,才看向还在用帕子盖着脸的斐斐,眉头不动地道:“她心里的委屈估摸还没倒完呢,给她坐着!”

夜间,清蕙想到斐斐哭的皱巴巴的一张脸,心里有些不忍,侧过身对贺承道:“斐斐自个看中了陆格,你看,不然,就随了她的心吧!”

贺承环着清蕙,冲着清蕙眨巴的大眼睛笑道:“还能真的迫使她不成,她喜欢谁,谁能拘谨着她,便是娘亲和爹爹在,也会随了她的愿的!”

清蕙一时不明白,“那你今个,怎地不当着她面把话说了,我还当你真起了将斐斐当吉祥物送过去的心呢!”

其实她私心里,也觉得,斐斐嫁给安郡王,更合适些,斐斐性子憨直,向来看不惯的都挂在脸上,以后,夏太后不在了,席大人不在了,贺承要是落败,谁能保证斐斐以后过得还这般随心所欲呢!

她本来就是藜泽长公主的女儿,天生就是该傲视世人的。

贺承皱了眉,轻轻抚摸着清蕙的肚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妹子才认回来不到两年,这就要操心着出嫁了,“斐斐的事,得抓紧些了,今日圣上收到北边荻国的信,似乎有意言好,不日将要派使臣过来!”

荻疆在藜国的西北边,是游牧国度,常常秋来春初便要扰边民,苏清蕙皱眉道:“威武大将军守得便是北边儿吧!”

“是在北边,此事也是荻国先和威武大将军通了声的,再由威武大将军以八百里急件呈到圣上案前!”

若是旁人,圣上或许还有猜忌一二,可是,作为皇后的母家,渊帝向来对威武大将军十分信赖,他膝下只有一子,将来岐王继了位,威武大将军府可保百年富贵无虞。

清蕙猛地抓住贺承的手,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相信地道:“所以说,这回若是荻国求和成功,或许会联姻!”

现在皇室没有适龄的公主,只能从适龄的郡主里头挑,身份尊贵些的,有静沅长公主府的安宁郡主,东川王府的婉华郡主,没有皇家血缘的,还有武威大将军府的嫡长女青端郡主,席府的明珠郡主。

明面上,斐斐的地位最低!

清蕙立时觉得口舌有些干燥,“斐斐现在,没有适合的人呀!”

贺承一笑,捏着清蕙的耳骨朵儿道:“我也不过一说,祖母在,出不了多大的岔子!”

话是这般说,可是,若是荻国的人自己看上了斐斐,执意求娶呢?圣上会不答应吗?除了斐斐,哪一个不和渊帝沾亲带故。

比起荻国,她忽然觉得,斐斐嫁安郡王或是陆格都一样了,好歹都在藜国境内,还能看顾到。

心里存了事,苏清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等起来,贺承已经去上早朝了,绿意和菡萏进来伺候,见苏清蕙眼下一片青黑,忙拿了铜镜给苏清蕙看。

苏清蕙自己也吓了一跳,以往也有过睡不着的时候,也不曾青黑成这般,这回怕是连遮都遮不住了!今个,还要去楚府呢!

放下镜子,认命道:“你一会看着,遮不住就算了!”

菡萏轻轻笑道:“娘娘,今天刚好和明珠郡主凑一对儿!”

苏清蕙拿起镜子,又仔细看了下,叹道:“那个比我怕还是要重些昨个哭成那般,眼睛都成小鱼眼了!”昨个斐斐应了她,今个和她一起去楚府,那姑娘估摸比她黑的还要重些。

白芷刚好进来,听到这一句,满面是笑:“主子,明珠郡主便是当猫熊,也比您凶猛些!”

第96章 楚府设宴

斐斐本是不愿意去楚家的,她和京城里这些贵女并没什么交集,以前胡氏还是席府夫人的时候,自家庶妹们排斥她,外头的大家小姐也瞧不上她!

黎贺承说了让她去散心,她也不愿意让哥哥担心,她心里愿意陆格,可是,她竟有一种宿命的感觉,这场纠葛里,到头来,她逃不过。

苏清蕙在门口见到斐斐上身是烟罗紫牡丹花纹锦对襟衣裳,下头配了一条品竹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发上只一枚玉牡丹花簪子,露出衣袖的一双皓腕上松松地套着一双金镶玉镯子。

整个人俏盈盈地立在门前,从来没有过的端庄华贵。

绿意轻轻捂着嘴,笑道:“一直不知道,郡主这般打扮起来,竟这般有气度!”

斐斐轻轻翘着嘴,瞪了绿意一眼,轻轻地摸了摸鬓发,叹道:“真是没眼力的丫头,看不出来本郡主的国色天香!”

苏清蕙见斐斐虽眼下也是一片青黑,心情却尚可,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一路过去,前面见是晋王府的马车,都往两边避让,苏清蕙倒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楚府,楚家夫人亲自迎到前头,身量颇为欣长夫,一张长脸,笑吟吟地道:“晋王妃和明珠郡主能来,真是小女的福气!”

苏清蕙听她说的喜悦,面上都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想到先前自己及笄,娘亲也是这般,心里对这个初谋面的楚夫人,不禁生了些好感。

楚夫人将苏清蕙和席斐斐领到夫人们聚首的厅里,一眼扫去,来的倒有一些面熟的,明远侯夫人,杨国公夫人,礼部尚书郑家夫人,郑家小姐,等等,楚夫人将苏清蕙引到上位去坐,苏清蕙略略推辞道:“今个好些宗亲都在,我倒不好托大,楚夫人莫客气!”

说着和斐斐一起坐到了左边前两个空出来的位上。

斐斐一向对这些不在意,尽管夏太后派了教养嬷嬷来,行为举止,还能注意些,这些应酬的繁琐事,斐斐是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

两人坐下,斐斐看了看桌上的瓜果和蜜饯,轻轻地用小银叉子叉住了一块小水瓜。

苏清蕙对招待的楚夫人道:“楚夫人,今个府上热闹,我们自行坐坐就好,你只管去忙!”

这倒是第一回,楚夫人听见个王妃让她不用招待的,楚家是名将世家,她这些年耳濡目染,也是直脾气,不是女儿及笄,也懒怠弄什么宴席,听晋王府这般说,心里的大石松快了不少,笑道:“哎呦,晋王妃娘娘,今个臣妇也斗胆失礼一回了!”

吩咐了左右丫鬟好好招待,又和几家夫人打了个招呼,楚夫人风似地出去了。

斐斐咬着瓜,看看对面的什么夫人,有许多都颇为眼熟,去年这时候,在静沅长公主府,这里头也有许多人在看她和蕙蕙的笑话。

以前祖父常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就是这么个境况了!

这两人这般镇定,厅里头的其他人就有些坐不住了,一个不认识的夫人上来搭讪道:“听说晋王妃先前去了蜀地,不知道蜀地现在灾情如何了?”

众人一时都看向了苏清蕙这里,斐斐没看见似地继续吃瓜,吃蜜饯,苏清蕙敛了笑,缓声道:“虽是救援了许多,但是毕竟接连遭了瘟疫和水灾,今年收成不成了,到了冬天怕是也要难捱!”

斐斐吞了一小口瓜,皱眉叹道:“那有什么法子,就算你我耗尽了嫁妆钱,那么大一个蜀地,也不能缓一二分!”

旁边的另一个像是户部侍郎家的夫人,微微迟疑了一下,抿着嘴道:“臣妾家里尚有些许闲置的银两,希望也能略表心意!”

此话一出,一时厅里雅雀无声,斐斐叉蜜饯的小银叉子顿了顿;一张抿了口脂的小嘴微张;户部侍郎家的夫人。

见众人都看着她,一时有些局促,低着头道:“也没有多少,只是想略表表心意!”她想着讨好晋王妃,忘记这里还坐着诸多的公侯夫人了!

郑夫人勉强笑道:“蒋夫人真是说笑,前头朝堂的事,哪用得着我们妇人家管,自有圣上和各位家大人看着,蒋夫人还是尽早生个儿子,为蒋家延续香火才是!”

说到这句,厅里知道蒋家夫人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的,都忍不住掩了唇,郑夫人略有些得意,抚掌叹道:“也是我口快,蒋妹子莫介怀,咱们女人家,就该以为夫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为己任!”

别说斐斐,便是清蕙看着郑夫人打着为你着想的招牌,死里作践人的模样,真是恶心的起了一身小疙瘩!

蒋夫人原本只是侍郎夫人,比不得郑夫人是礼部尚书夫人,听着郑夫人夸夸其谈,也不敢悖,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着今个没给夫君露脸,反而又跌了份,心里委屈的想哭,可是这许多人在,又不敢露出来。

一张脸,由红转白,再红,再白。

苏清蕙看着她都要闭过气去了,有些怜悯,这和去年她在长公主的境遇有何不同呢,让绿意将蒋夫人扶着坐下,淡淡道:“郑夫人真是好伶俐的牙口,想来郑家小姐,该是得了郑夫人真传的!”

苏清蕙怕蒋夫人真闭了气去,带着蒋夫人去外头的藕榭转转,蒋夫人得了这机会,刚才的屈辱散了大半,替苏清蕙和斐斐解说起来。

楚家在京城里也颇有些根基,只是,毕竟是武将世家,亭台楼阁布置的并不雅致,处处透着一股粗犷,也是在楚夫人连生了三子后,生下一个明艳的小女娃,才动了些心思在府里头。

“不然,这楚家怕是连一个藕榭都没!”楚夫人有些落寞地笑道。

众人正说笑着,通往藕榭的桥上,忽地转出了一个人影,白芷提了脚步,三下两除二地将人拿住。

身量弱小,像是有些气虚不足,脸上却带着一股朗朗正气,被擒住,也不告饶,一个劲地嚷道:“晋王妃娘娘,草民有一副对子想请晋王妃娘娘对对!”

苏清蕙见他一身书生打扮,倒有些好奇,白芷见势,踢了这书生一脚,便见书生耳朵泛红,脸上出了一层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躁得。鼓着气念道:“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千古,月影千古!”

这是师傅以前流落在外时做得对子,下一句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苏清蕙却并不应答,反问道:“你是哪家公子?”

郑致挣了挣白芷的桎梏,白芷见主子似乎认识,撇了撇嘴,松了手,眼睛却依旧警惕地看着郑致,主子现在有孕,马虎不得!

郑致作揖道:“小生是礼部尚书郑家的次子,先前一直仰慕程先生和安先生,去年在公主府便曾试图见一次晋王妃!”郑致说着,脸上似乎有些绷不住,低着头看着两边的水面。

郑家的小子!

苏清蕙记得,当时为了什么江南才女,这小个子还和杨府世子大打出手。

斐斐见郑家小子躲闪的眼,心里有些好笑,低声对绿意道:“你家主子忽然飞来的烂桃花!”

绿意隐着声,咕哝道:“王爷,还不弄死他!”

斐斐别了绿意一眼,上前一步对郑致道:“郑家公子也是大家公子,这般出现在女眷的地方,楚夫人知道了,还不引疚自责,郑公子要是想讨论学问,也给和书院里的先生讨论才是,实在钦佩晋王妃,便给王府递帖子也好!”

话音刚落,便见前头楚夫人带着静沅长公主和安宁郡主过来,二人都是一身华贵闪耀,静沅长公主以前脸上还带着几分强装的温婉,现在一张脸上,弱气尽去。

张扬明艳,便是以往的小细纹,也细细地匀好了妆容,看不出分毫。

静沅长公主扫了一眼,便挑了眉:“晋王妃真是好礼数!”

楚夫人不想二人竟是连面儿情都不留,今个毕竟是自家女儿的及笄礼,这边要是闹起来,可不好看。

求助地看了眼晋王妃。

苏清蕙一脸莫名所以地看向静沅长公主和楚夫人,粲然一笑道:“怎地,长公主要在楚家教清蕙礼数?”微讽地勾了唇。

静沅长公主风评虽一般,可却从来没这般光明正大地跋扈过,她能靠的,是渊帝的父女之情,可是,这一番番闹下来,静沅长公主竟然还有这番胆量。

苏清蕙忽地便想到了束妃,和已经去世的鸾嫔,这是又出了一个鸾嫔?

楚夫人眼看着两边就要闹起来,忙站出来,朗声道:“今个天热,实在是闷得慌,我家老爷特地在藕榭设了凉亭,不妨去坐坐,总比这里有趣些!”

苏清蕙今个来便是谈一谈静沅长公主,却又不能和她离得太近,她毕竟怀着身孕,冒不得险。

这水榭,不去也罢!

“公主先行,……”

苏清蕙刚开口,眼角余光便瞥到谁往这边倾了倾,这是一个拱桥,她恰站在桥中间,可是这力度,倒像是要冲过来似的!

竟是直直地往她身上倒过来,说是迟,那是快,一个人影再次闪了过来!

随着水花噗通一声,郑致被撞到了桥底下,落入一片半枯的荷叶里头。

第97章 功德

这边人冲过来,白芷和绿意都反应了过来,此时已经将清蕙护在了身后!

见有人落水,时不时晃神的斐斐才反应过来,手帕里兜的果脯,一股脑儿里扔在了安宁郡主的脸上,“你想谋害皇家子嗣!”

这桥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两人并行还可以的,郝蓝玉刚才在清蕙下头,竟能这般冲上来!

斐斐气的红了眼,蕙蕙还怀着身子,这帮人,心思太毒!

安宁郡主冷眼看着席斐斐和苏清蕙,面无表情,也不言语。

苏清蕙站定,心还噗噗跳,对楚夫人道:“楚夫人,郑家公子掉下去了,耽搁不得!”

对着突如其来的混乱毫无防备的楚夫人,心头情绪复杂,点头应下,吩咐小厮下去救人。

众人此时见一片有些萎靡的藕池扑腾着伞柄长的水花,“郑家二公子也是年少犯痴,今追到这儿来了!”

寂静无声的桥上,这话显得异常清晰,那妇人说完,自个也愣了!抬头一看,晋王妃一双水亮的眸子冷飕飕的。

不禁打了个寒颤,往静沅长公主身后移了移。

苏清蕙对白芷轻轻抬了下巴,白芷会意,手放在腰上一抽,“哗啦”一声,一条软鞭如游龙一般从腰上现了出来,大伙儿还没看清楚,便见白芷甩了一条鞭子出去。

当即便听刚才说话的妇人惊魂般地“呀!”了一声,鞭子落下的肩头,苏绣的衣裳微微划了丝。

楚夫人全瞧在眼里头,却佯装看着藕池里的郑致,似乎对桥上的事丝毫没有上心,作势拿了底下小厮手里的一根竹篙,伸向不断挣扎的郑家二公子。

等人救上来,郑致已经灌了许多池水,面色惨白,一双眼睛在扫到苏清蕙安然无恙地站在旁边时,立即熠熠生辉。

郑夫人闻风踉踉跄跄地过来,一把将郑致往怀里猛塞,哭喊道:“儿啊,你可吓死娘了!哪个天杀的!”

郑致看了眼晋王妃,见她低声和侍女说着什么,推了推娘亲,有些不自在的道:“娘,我没事,我今个约了楚家二公子,先过去了!”

郑夫人这才恍惚想到,今个是楚家嫡女的及笄礼,来的都是各家夫人或未出阁的姑娘,致儿怎会出现在这里,当着外人,郑夫人压着好奇,一边抹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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