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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天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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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轻轻拍了周通一把,问道:“二弟,你可否还记得我时常给你提起的鲁提辖么?”
周通道:“就是三拳打死郑屠的那个?”
李忠道:“对,就是那个!”
话说到这里,周通突然抖了一个机灵,忙凑到李忠耳边,小声地问:“莫非这和尚就是鲁提辖?”
“正是,正是!”李忠点头笑道:“这位便是鲁提辖,如今剃度出了家,法号‘智深’……”
“周通兄弟,”鲁达起身,忙抱拳赔礼道:“都怪洒家一时鲁莽,伤了自家兄弟,该打!――实在是该打!”
“小弟如何担当得起?”周通急忙翦拂道:“只怪小弟眼拙,不识得哥哥真面……”
“要不这样吧,周通兄弟只管打俺几拳,也好消消气!”鲁智深扶起周通,憨笑着道:“洒家皮厚,你只管打,不碍事的!”
周通连连摆手道:“小弟如何敢打哥哥,哥哥是真英雄、真豪杰,小弟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二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是自家兄弟,就不要这般客气了。”这时,李忠笑着插上话来了,忙又招呼二人坐下,让他们好好叙谈。
刚一坐下,鲁智深便想起刘太公的事,忙道:“周通兄弟,洒家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肯不肯卖俺一个人情?”
周通道:“哥哥说的是哪里话呀,有事但请哥哥吩咐,小弟自当遵从。”
“洒家是想替老太公跟你求个情,”鲁智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来:“刘太公就那么一个闺女,孤苦无依,还要留着养老送终,你若将她娶上山来,老人家如何情愿?兄弟也是堂堂一条好汉,他日必定可以寻得良配,就莫再为难他们父女了,原定的金子和锦缎也给你送来了……”
忽然间,刘太公慌忙跪下了,声泪俱下,拜求周通道:“求大王可怜小老汉父女!”
做强人做久了,周通原本早已可以说是铁石心肠了,但一看到老人家跪在自己跟前,还嚎啕大哭的,他一下子就慌了神,竟有些不知所措了。还好,他这厮还没有变得麻木不仁,只见他慌忙扶起刘太公,连声道:“老太公使不得,使不得!”忽又向鲁智深抱拳,拜道:“既是哥哥有命,小弟不娶他闺女便是,也不再去他庄上搅闹。”
鲁智深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做事,一言九鼎,兄弟莫要反悔!”
“小弟愿折箭为誓!”说罢,周通便叫人摆上香案,取来一枚箭羽,跪地拜天,折箭立誓,永不再入刘太公庄门。那刘太公大喜,立即奉还了周通聘礼,引着庄客下山去了……
送走刘太公,李忠和周通急忙吩咐重喽?们杀鸡宰羊,安排酒宴,款待鲁智深。
转眼过了三五日,那李忠与周通二人引了鲁智深在山里四处观看,真真好一座桃花山:但见山脚至山腰处,山势平缓,遍种桃树,花开灿烂,香气四溢;又见山腰及至山顶寨中,却险陡异常,唯有一条小径相通,四周险峻异常,是个易守难攻之地。鲁智深看过,不由惊声叫道:“好个险隘之地!”
匆匆又过了几日,鲁智深虽说每日酒肉管够,被李忠和周通奉为上宾,但他也渐渐觉他们二人并非爽快之人,因而难免不快。寻思着多留也无乐趣,他便决计下山投东京而去。
于是,鲁智深便来向李忠、周通二人辞行,抱拳道:“洒家在寨中叨唠数日,有劳二位兄弟照顾周全,十分畅快,但此间并非俺久留之地,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李忠和周通二人哪里肯放,苦苦相留,还劝说鲁智深做山寨之主。可鲁智深一心要走,怎肯留下?再者,他对这所谓的寨主之位毫无兴趣,因而只是推道:“洒家既已出家做了和尚,如何再落草为寇?――你等休要多说!”
李忠和周通无可奈何,不再劝留,只道:“既然哥哥不愿落草,小弟也不便强留,明日下山劫了银钱,无论多少,尽数送与哥哥做盘缠可好?”鲁智深点头应了,权且再留一晚。
次日一早,寨里杀牛宰羊,烹制美食,大大小小的盘子满满放了一大桌,又摆上许多金银酒器,以示隆重,做饯行酒宴。然而,正待入席,忽听得小喽?进门来报:“山下来了两辆马车,车上有好几个大箱子……”
李忠和周通一齐问道:“有多少人?”
小喽?道:“只有十几个人,为的人骑着大马,拿着一把朴刀,看起来十分厉害……”
“呵呵,还怕他不成!”周通笑了两声,急忙命人去准备马匹枪棒。
李忠也不以为意,只顾与鲁智深说道:“哥哥暂且自饮几杯,小弟们下山取些钱物来,再与哥哥饯行!”
“兄弟去吧,洒家只管吃酒……”鲁智深说着便端起酒来吃,十分畅快。
“你们二人陪着哥哥吃酒,要好生伺候!”那李忠和周通吩咐了两个小喽?,便自顾点齐寨中人马杀下山去了。
看了那二人出门,鲁智深径自回到桌前吃酒。不想,刚吃了两碗,他心下一哆嗦,不由暗道:“这厮二人好生小气,明明屋里放了许多金银,却不送些与俺,反倒下山去劫人家财物――洒家如何跟这等人为伍?”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心中堵得慌。
忽一眼瞄见两个小喽?在外间站着,鲁智深眼珠子咕噜一转,心中突生一计。当即,他便重重敲了两下桌子,唤道:“来,来,你们两个快与洒家倒酒!”
两个小喽?不知是计,急忙近身过来给鲁智深倒酒。不曾想,鲁智深刚吃了一碗酒,却忽然跳将起来,只消两拳,便把两个小喽?打翻在地,不得动弹了。取来绳索,鲁智深将他们两个绑了个结结实实,又找了两块抹布,把他们的嘴都堵上了。
做了这些,鲁智深慌又从门外扯下一面旗子,将桌上一干金银器皿尽数收了,又去自己房里取来包袱,提了禅杖并戒刀。可正要出门,鲁智深忽见得桌上满盘的鸡鸭鱼肉,心中实在不舍,他忙又放下禅杖,扯出桌布,胡乱打了一大包。临出门时,他还不忘将自己的酒葫芦灌满了……
出了寨门,走了十数步,鲁智深想想觉得不对,不禁寻思起来:“洒家若是从前路走,定要撞见那二人,好生难堪!”于是,径投后山而来。
待到后山一看,见那四周都是险峻之地,鲁智深一时又慌了。
然而,前路又去不得,若撞着李忠、周通二人,实难说话……唯有这后路了。
来回踱步,思量再三,鲁智深见那一面山势较缓,杂草丛生,他心下一横,一咬牙,一跺脚,将身上包袱、戒刀和禅杖一齐都扔了下去,自己也横体一放,一路滚下山去了。
滚到山脚处,鲁智深翻身爬起,觉自己身上并无伤处,不禁暗暗高兴。当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寻了戒刀、禅杖和包袱,又细细检查一番,现并无缺失,随即投路而走……
再说李忠和周通二人引了众喽?奔下山去,正好拦住那一队人马,共计一十七人,为的是一黑脸长须的汉子,骑在马上,手提一杆朴刀。
众喽?在旁嘶喊,周通急忙勒马向前,将缨枪一挺,高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寨,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哪来的小毛贼,胆敢拦住爷爷去路,拿命来!”黑脸汉子十分凶悍,破口大骂,打马挥刀便要来取周通。
“驾!”周通使力一夹马肚,冲了上去,挺枪来战,这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打了二十回合,也分不得胜负。李忠在旁看了,心中着急,大喝一声,也挺枪来战黑脸汉子。
与此同时,众喽?们也挥刀杀出,那黑脸汉子和手下众人抵挡不住,纷纷弃了马车,落荒而逃,有那四五个跑得慢的,瞬间便成了刀下之鬼……
劫了车子,翻箱看时,见有金银七八百两,上好锦缎近百匹,众喽?纵声高呼起来,一齐将车子慢慢推上山来。然而,回到寨中看时,却见两个小喽?被绑在石柱边,桌上一片狼藉,金银酒器全都不翼而飞了,唯独鲁智深不见踪影。
“妈的!”周通大骂一声,急急取了小喽?口中抹布,问道:“究竟出甚事了?”
小喽?咳了几声,吐了把口水,缓缓回道:“那大和尚趁我俩不备,将我们两个打翻了……他还卷了桌上许多东西,然后……然后逃走了……”
周通听了,一拳打在桌上,大骂:“好个贼秃,欺我太甚!”
于是,领着人四处查看,寻到后山时,只见一处荒草齐齐都瘫倒了,正是人滚过的痕迹,一路延伸到山脚取了。周通看了,禁不住又骂道:“好个老贼秃,这等陡峭险地,他也敢滚下去……真是个老贼秃!”
李忠在旁,心中气愤,忙道:“二弟,你我骑马追上那厮,好生羞他一番!”
“唉,罢了,罢了!”周通叹了口气道:“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贼秃与你我不是同一路人,早早去了也好。”
“就这么让他走了,也太窝囊了!”李忠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心中闷气实在难消。
“罢了,罢了,那贼秃走了也就走了,追上去又能如何?”周通冷冷笑了声道:“要是言语冲撞了,厮打起来,你我二人又敌他不过,岂不又要吃亏?姑且由他去了,日后若是再见也好说话……”歇了片刻,他又道:“哥哥,我们且去把劫来的财物分做三份,你我各拿一份,其余的叫兄弟们好生分了,大伙也乐上一乐,休叫那贼秃搅了兴致!”
李忠站起身来,满脸阴云道:“是我将鲁智深引上山的,却不知那厮这般无礼,让二弟白白失了许多东西,我那一份全数都送与二弟了……”
“不可,不可!”周通慌忙推道:“小弟与哥哥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如何这般计较?”
“也罢,也罢,”李忠抱拳道:“兄弟大义,我也只好受领了……”
自此,李忠和周通也不再提及鲁智深之事,只是盘踞在这桃花山,拦路剪径不说,更与官军周旋,遂成这青州地界之一霸。
………【第064章 瓦罐之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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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鲁智深下了桃花山,投路东行,从早上到傍晚,快步行了约有百十里地,难免劳累不堪,又所带酒肉干粮都已吃尽,腹中实在饥渴难捱。可是,这一路上久不见人烟,就连乡野茅舍也不见一座,他想找地方打尖也没个去处。
眼看着红日渐渐西沉,鲁智深心中越着急了,但又无他法,他只得挨着饿往前赶路。
约莫又行了三五里路,鲁智深来到一座桥边,腿脚酸乏,再也走不动了,他只好坐在桥墩上歇息。也亏得他耳朵灵便,微风扫来,竟叫他听得丝丝铃铎声响――他当即跟打了鸡血似的,跳将起来,探头四下张望。
这张头一望,果然是万般惊喜,但见不远处好一座大山,松林茂密,郁郁葱葱。更叫他兴奋的是,半山腰间隐约还探出一个雕梁屋角来,在落日的余辉里显得异常美丽,也更觉得隐秘了,仿若与世隔绝的圣地。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猛然间甩手在自己臀间抽了一把,鲁智深禁不住大笑起来。他料想,那不是寺院便是宫观,正是好个去处,心中高兴,他脚下也有了劲力,拔腿便飞奔而去……
径到山脚下,只见一条小路蜿蜒到山里,鲁智深取路而上,脚步轻快,如履平地。大约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来得山门前,看那门梁之上有一旧牌匾,歪歪斜斜地挂着,隐隐可见四个金漆大字:瓦罐之寺。
当然,鲁智深识不得字,他只顾一头钻进门去。可是,等他放眼望去,见到的却是一座破败的寺院,风吹过,还隐隐传来铎铃之声,感觉那般凄冷。顿时间,他心里凉了半截……
此刻,夕阳西沉,天色已暗,不时还传来一两声老鸦的嘶叫,让这深山孤寺显得更加阴森了。“好一座宝刹如何变得这般破败?”缓缓走了几步,鲁智深止不住暗道,觉得可惜了。
在院中四下探看了一番,鲁智深便投知客寮来了。谁料他近身看时,知客寮的大门早已不翼而飞,四周墙壁也都溃倒了,里间的椅子柜子更加破烂不堪,没一样好的。
又来得方丈室门前,只见门上挂着一把锁,锁上落满了燕雀的粪便,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嗵――”鲁智深使力将禅杖往地上一戳,大声喊道:“有人在么?……有人在么?”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人吱应一声,就连个鬼影儿也没有。
七转八转,鲁智深又来到后院香积厨,一看锅都没了,灶台也塌了半边,心里不免更加气愤,禁不住大骂:“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人都没有!”见监斋使者的佛像尚算完好,他忙双手合十,弯腰拜了拜。
取下包袱放在佛像脚下,鲁智深只提了禅杖,又四处寻找。
待寻到厨房后面的一间小屋,却见几个老和尚坐在地上,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毫无血色,仿若干尸一般。鲁智深见了,好不气愤,上前便大声喝道:“你这些个大和尚好生无礼,洒家在外面唤了半日,也没人吱应一声,都哑巴了啊!”
一个老和尚忙道:“你是哪来的和尚?莫要这般大声!”
“洒家是五台山来的僧人,”鲁智深道:“路经此地,见天色已晚,特来贵寺挂单投宿,讨顿斋饭吃吃……”
老和尚道:“我等几个三五天不曾有饭下肚了,哪里有饭讨与你吃?――快些走开!”
鲁智深没有多想,只道是老和尚小气,不肯给他饭吃,所以忙陪着笑道:“洒家赶了一天的路,腹中饥渴,你们没有饭,胡乱给俺吃些粥也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双手合十道:“你是五台山活佛处来的高僧,敝寺本应好好招待,无奈寺中并无一粒斋粮,因此不能招待贵客,还请贵客早早下山,另寻他处挂单。”
“胡说!”鲁智深怒了,大声吼道:“偌大一座寺院,如何就没有斋粮?分明是故意欺俺,不肯与洒家吃一些,好生小气!”
老和尚道:“不敢欺瞒贵客,原本我寺里也有许多田产,香火旺盛,不愁斋粮。只因来了一个云游的和尚,还有一个道人,他们二人武艺了得,将寺中僧人好一顿毒打,住持长老与他们争执,也叫他们活活打死了。寺里僧众因惧怕他们,走的走、散得散,只剩下我等几个老家伙,就快饿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吃食?……”
“一个云游来的和尚,再加上一个道人,他们有何本事,胆敢如此妄为?”鲁智深忙道:“――你等为何不去官府告他们?”
“贵客有所不知,此地偏远,官府从不过问,即便官军来了也禁不得啊!”老和尚摇着头道:“那和尚跟道人又会功夫,杀人不眨眼,我等年老无力,如何敢与他们争斗?”
鲁智深道:“那二人是何来头,可有甚名号没有?”
老和尚听了这般一问,心下一惊,浑身都颤栗了一下,他慌忙抬头四下看看,见没得别人在旁偷听,方才凑到鲁智深耳边小声说道:“那和尚本名姓‘崔’,法号‘道成’,绰号唤做‘生铁佛’;那道人姓‘邱’名‘小乙’,因为轻功了得,能飞檐走壁,所以被人唤做‘飞天夜叉’。此二人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全然没有出家人模样,倒像是土匪强贼……”
“这两个恶人现在藏身何处?”鲁智深又道:“真真气煞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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