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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天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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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踩踏,时不时有人尖声大叫。
洪太尉慌忙命人取来十数个桐油火把,进来一照,这才现殿内四处空无一物,只是正中央立着一块石碑,高约五六尺。石碑下面隐约还可见石龟叠座,只是大半已陷入泥里了。
火把靠近,照在那碑碣之上,只见前面尽是龙章凤篆,如若天书一般,众人皆不认得。洪太尉细细看了,也连连摇头。再照那碑碣后面,却凿着四个清晰大字:遇洪而开。
跟着众人读罢这四个字,洪太尉不禁大喜,急忙嬉笑住持真人道:“你等刚刚还百般阻挠阻于我,却不知这数百年前就已凿了本官姓字在此,岂不是天意乎?――遇洪而开?这分明是叫本官打开来看,我等看看又何妨!”住持真人无语,他又接着道:“本官料想这魔君尽在这石碑下面,你等快快与我多唤些人手过来,用锄头镐子铁锹将此掘开!”
“大人,万万不可轻动啊!”住持真人慌忙跪下了,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劝阻道:“此处乃镇锁妖魔之地,如若掘开,放走了魔君,天下必将大乱,灾祸连连……”
洪太尉一听勃然大怒,大声喝道:“你这无良的老道,尽在这里造谣生事,混淆视听。这碑碣之上分明凿着遇我而开的字样,实乃天意,你胆敢阻挠?――快快与我多唤些人来!”
住持真人连连阻道:“不可妄动!……不可妄动!……”
然而,这个时候,洪太尉正在兴头之上,哪里还肯听从住持真人劝说?轻轻咳了两声,他也懒得再说话了,只是挥了一下手便有拿随从将主持真人拉到一边去了。
于是,洪太尉指挥众人先行将石碑放倒了,接着便吩咐众人一齐使力去掘那龟石。岂料,那龟石身形巨硕、其重无比,又陷进地里面极深,众人费了半天功夫方才掘开。
将龟石挪到一旁,众人又继续挥锄开掘,挖了约莫三四尺深,忽听得“咚咚”巨响,待放近火把一看,原来是一大块青石板。让人除去碎小泥屑,再细细看时,但见那青石板平滑无比,幽暗之中居然还透着几丝光亮,隐隐似有轻雾腾起。
“呵呵!”洪太尉轻笑了几声,吩咐众人继续开掘。不料,住持真人忽又窜了过来,他跪在地上,双手抱着洪信的腿,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大人,莫要再掘了!此大石乃是镇邪之物,一旦掘开,必然放走魔君,到那时悔将晚矣!”
洪太尉哪里肯听,怒道:“你这老道,休得再胡说,否则本官就对你不客气了!”他一把推开住持真人,立即吩咐众人将锄头铁镐一齐打了下去,只听得“轰隆”一声,青石板尽皆碎开,掉了下去。再看时,只见一个万丈似的深渊,黑咕隆咚,深不见底。但听得穴内传来一阵巨响,如天塌地陷一般,更像晴天惊雷,震耳欲聋。
众人刚愣过神来,只见洞穴深处突然升起一道黑气,急急滚将出来,立时便掀塌了半个屋宇殿角。几个火工道人躲闪不及,尽皆被砖石瓦砾压住了,一时间惨叫声不绝。再看那道黑气,直直冲上九霄云天,在空中散作百十来道金光,朝四百八方各自飞去了。就在此时,殿内又掀起一阵飓风,许多人立脚未稳,皆被吹倒在地。
待风停时,众人尽皆抛了锄头铁锹,疯也似地奔将出去,惊叫声此起彼伏。洪太尉也惊得目瞪口呆,面如土色,不知所措,他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待缓缓爬起,走到廊下,只见住持真人汗如雨下,抓着他的手叫苦不迭。心中一震,洪太尉慌忙问道:“刚刚走了的究竟是何妖魔?”
住持真人忽然瘫坐于侧,洪太尉急忙要将他扶起,却见她急急摆了摆手道:“先前老道已跟大人禀明,此殿乃我祖老天师洞玄真人镇锁妖魔之所,收罗了三十六员天罡星、七十二座地煞星,共计一百单八个魔君,尽皆镇于此处。此中魔君原本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因其邪性太甚,死后还为祸人间,祖老天爷不得已将他们收罗于此,免得他们再添杀戮。如今太尉将他们放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日必生后患,贻害无穷啊!”
其后有诗,足以为证:
千古幽扁一旦开,天罡地煞出泉台。
自来无事多生事,本为禳灾却惹灾。
社稷从今云扰扰,兵戈到处闹垓垓。
高俅奸佞虽堪恨,洪信从今酿祸胎。
当时洪太尉听了,浑身颤抖不已,面如死灰,汗如雨下,料想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早离去为妙。于是,他慌忙起身,急急收拾了行装,引了随行的十数从人,匆匆下山去了。住持真人和一干道众将其送至山门,便径直返回伏魔殿内,命人休整殿宇屋顶,又重新竖起了碑石,关将大门,再又上锁,自不在话下。
再说洪太尉匆匆下山,唯恐皇上责怪,于路上便厉声吩咐众随从休把误走魔君之事道与外人听,又赐予金银,众人指天盟誓,绝不提起。一路上相安无话,星夜奔回汴京。
进了汴梁城,洪太尉惊觉大街之上灾像皆无,酒楼茶肆也热闹起来,慌忙使人询问。不想,竟是嗣汉张天师在京师禁院做了七日法事,祈禳天灾,一时间瘟疫尽消,军民康泰。嘛张天师辞罢圣上,自乘鹤驾云径回龙虎山去了。听闻路人这么一说,洪太尉不禁大喜。
次日一早,洪太尉入朝拜见皇上,除却误走魔君之事,他将一路事宜详细奏禀。仁宗皇帝听罢,直夸他忠心耿耿,办事得力,于是重加封赏,也不在话下。
后来,仁宗皇帝驾崩,共计在位四十二年;仁宗死后无子,便将皇位传于濮安懿王赵允让之子赵曙,立号“英宗”;英宗自幼体弱多病,又沉迷于女色,在位四年便病入膏肓,不治而亡;于是乎,太子赵顼即位,庙号“神宗”;神宗在朝一十九年,传位于太子赵煦,立号“哲宗”……自那几十年间,天下太平,四方无事,百姓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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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1:宋英宗(1o32―1o67),名“赵曙”,北宋第五代皇帝,1o63年即位,在位共计五年,原名“宗实”,后改名赵曙。谥号为“体乾应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圣宣孝皇帝”。
注解2:宋神宗(1o48―1o85),名“赵顼”,又名“仲针”,北宋第六代皇帝,1o67年即位,在位共计十九年。谥号为“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
注解3:宋哲宗(1o76―11oo),名”赵煦”,原名“佣”,北宋第七代皇帝,1o85年即位,在位共计十五年。谥号为“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
………【第037章 街市恶霸】………
话说故宋哲宗在位之时,东京汴梁府,南城,西岐大街。
此时已别仁宗皇帝临朝已三十余年,早已不见了瘟疫惨象,京都之地各色商铺林立,酒楼茶肆尽皆宾客满座,各路商客齐聚,热闹非凡,一派繁荣景象,尽显大国丰饶。
就连这毗邻南城的西岐大街也是行人如织,好不热闹,小商小贩们也竞相卖力吆喝,一声高过一声。还有那些玩杂耍的,摆摊卖艺的,敲锣打鼓,吸引了许多行人驻足观看。
也就在卖艺的场子侧边,一家小酒肆生意兴隆,食客云集,绝无空座。这家酒肆名曰“清风楼”,虽不曾得到名家大师的题匾,但因为他家秘制烧鸡外焦内嫩、脆香无比,在这汴梁城里也算是大大的有名,许多食客因此而莫名前来。更因为清风楼的老掌柜谦让有礼、为人亲和,许多街坊四邻常常聚坐于此,点上一份烧鸡,再要上一壶水酒,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闲话家常,好不痛快。
这中间尤以前边巷子口瓷器店老板李盛彦来得最为勤快,因他耳朵奇大无比,又消息十分灵通,大伙儿都管他叫“大耳李”。这家伙几乎每天都要来清风楼喝上几杯,再跟众人绕绕口舌、说说新鲜的事儿,否则他便浑身都不自在,觉得憋得慌。
这日;李盛彦进得清风楼来,店中小二因他是常客,十分熟悉,当即便笑着问:“李掌柜,您得空来了啊,要吃点啥?”
李盛彦笑道:“还是老规矩,一碟烧鸡,一壶绍兴老酒。”
“好嘞,您先找地方坐,小的马上给您上酒上菜……”店小二说着话便把抹布往肩上一搭,立即从人群里钻到柜台那边去了。
见那店小二机灵得跟只兔子似的,李盛彦不禁摸了摸半长的胡子笑了,径自来找人拼搭桌子。不想,几个老熟人见他来了,立马大声喊他道:“哎呀呀,大耳李,你终于来了,大伙儿都等你老半天了……快来这边坐……”
“哈哈,老哥哥们都在啊!”李盛彦大声笑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耳垂,便微笑着走了过去。谁料,他刚一坐定,便神秘兮兮地问道:“我说各位老哥哥,这些天汴京城里出了件大事儿,可曾知否?”
“什么大事啊?”其余在座三人不禁好奇,齐齐探过头来。周边几桌人听到声音,禁不住都起了身,也连连靠了过来。
这时,店小二把酒水给李盛彦端上来了,他自个倒上一杯,仰头一口尽了。放下酒杯,他嘴巴“啧啧”了两声,便环视了一下众人,幽幽而道:“那高二回来了……”
“高二?”众人尽皆叫了起来。这高二究竟是何许人也?
原来,这高二本也是这汴梁人氏,乃是宣武军下一个轻浮放荡的破落户子弟,姓“高”,排行第二。自这高二便不成家业,游手好闲,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平日里好使枪弄棒,也踢得一脚好球。那时候,京师之地盛行踢球,上至君王天子,下至庶民民百姓,尽皆乐于此道。不过,多数人都将它称之为“蹴鞠”,时常可见大人孩童一道于街头巷尾追戏把玩,只是能踢得一脚好球的倒也少见。高二也因此自鸣得意。
然而,京师人说话口顺,却不叫他“高二”,尽皆把他唤作“高?”。后来他升官迹,一步登天,觉得自己的名字似有不当,便径自将那“?”字去了“毛”部,添作“人”旁,改名唤作“高俅”。
此人吹拉弹唱,刀棍抢棒,以及相扑围棋,尽皆有得几分水准,也曾胡乱学得些诗书词赋,一手正书楷字也写得有模有样。只是论及礼义廉耻、信义忠良,他却挨不着一丝边际,只知在汴京城里纠结了一帮游手浪人,整日偷摸拐骗,无恶不作。
只因那高俅篡唆了一位唤做王康年富家公子纵钱赌博,沉迷于风花雪月之地,被王康年之父王继恩王员外一纸文状告到开封府衙。那王继恩原也是个举人,跟开封府尹算是同窗,只因后来屡试不第,这才接手祖上家产,置办田地,做了个逍遥员外。
开封府尹看过状纸,知道王继恩心中有气,但高俅犯的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但碍于同窗的面子,他只得将高俅杖责二十,配出界,也等于把高俅赶出了汴梁城。平日里高俅这厮坏事做绝,府尹将他判了,各商民百姓尽皆拍手称快,哪里还能容得了他?高俅无可奈何,为求生计,便只身来了淮西,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
这柳大郎名字唤作“柳世权”,他平生有两好,一好赌钱戏耍,二好结交四方江湖朋友。高俅自京师来投,柳世权不问其出身,也不问其因何而来,爽快地将他留下了,还委了他在自家赌坊里做看护的差事。就这样,高俅托在柳大郎家,一住便是三年。
后来,逢哲宗皇帝率文武大臣到南郊承恩寺祈福祭天,因为有感风调雨顺、国泰民恩,于是颁下谕旨敕令,省刑薄赋,大赦天下。那高俅闻听圣上大赦,不禁大喜,思量着要回汴京,遂向柳世权请辞。柳世权劝留不住,于是摆下酒宴为高俅践行。
却说柳世权和那汴京城里金粱桥下一家开药铺的董将仕是远房亲戚,因担心高俅回京没个落脚之处,他便修书一封,又叫人收拾了衣物盘缠,一并交与高俅手中,打他投奔董将仕家过活。
千恩万谢,高俅拜辞了柳大郎,便背上包裹,离了淮州,一路快马加鞭径回汴京。入了城,他便径直来到金梁桥下董记药铺拜谒董将仕,并呈上了柳世权的交付的信函。董将仕看罢柳大郎来信,又盘问了高俅几句,因见他生得还算高大,有得几分力气,又因他写得字记得帐,便将留在药铺里做了一名伙计,供给伙食及住处。
于是,高俅便在董将仕的药铺里安顿了下来,整日里切切药、打打杂,倒也清闲。只是那高俅原本就是个破落户,恶性难改,不消十日便暴露了原形。他重新纠结了三年前的那一帮泼皮弟兄,隔得三两日便到街市上撒泼闹事,遇着卖时鲜水果的,好吃的就尽皆装袋走人、分文不给,不好吃的便操起掀了摊位,临走时还不忘跺上几脚。
这还不说,看到不顺眼的,高俅便指使手下弟兄拳脚相加,一顿狠揍,毫不留情。要是遇到姿色好点的妇人从旁经过,他一招手,众泼皮一窝蜂便围将上去,当街戏弄。一时之间,汴梁各处街市闻听高俅之名,尽皆色变,心惊胆战……
正如“大耳李”的外号所称道那样,李盛彦确实是个“通风大耳”,消息灵通,将那高俅的一路来历娓娓一道,同桌三人不觉大惊。再看时,李盛彦却见他周遭四地全都站满了人,围得水泄不通,众人都在论说高俅,泡沫星子横飞不绝。
“高二来了……”不知为何,忽然有人高声喊道。这一声叫喊犹如晴日里的惊雷,清风楼里的众食客几乎一齐探起头来,四下里张望着,想看看这为非作歹的高俅到底是何模样。
但见从街市另一端,一群泼皮汉子踢着球出现了,为的那人正是高俅。只见那高俅时而将球在脚上颠了颠,时而又将球踢到头上或是肩上拱着,而他那些手下则尽皆驱赶行人,动不动就把小商贩的摊子掀了,蔬菜果品,还有瓷器等其他物什抛了一地、砸了一地。但有那些出声嘀咕咒骂的,他们上前便拳脚相加,好一顿毒打。周边路人看了,都害怕惹祸上身,尽皆退到边上,不敢出声。
高俅领着泼汉们很快便来到清风楼前,这里正有一个走江湖卖艺的杂耍班子在表演,高俅等人一到,原本里三圈外三圈围着的观众立时被吓得一个不剩,逃得远远的。观众一走,正兴致浓浓的表演即刻间也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高俅也不颠球显弄了,他把球踩在脚下,忽然挥脚踢出,不偏不倚,正中一玩杂耍艺人的大坛子上――“砰”地一声,坛子破了,碎片儿散了一地。
杂耍班子的班头穿州过省数十年了,也是见过世面之人,这一帮闲散泼皮无故闹事,他也知道无非是想讹些钱财,所以他并不惊慌。眼睛扫了下,现高俅是众泼皮汉子的头儿,他慌忙抱拳迎了上去,陪着笑脸道:“这位大爷,小的等人初到贵宝地,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说着话,他自怀里摸出三五两碎银子递了过去。
然而,高俅却不伸手来接,冷冷笑了一声便转过身去了。谁料,一个圆脸秃头的家伙突然窜前来,一把夺了班头手上的银子。那秃头儿把银子放在手心里颠了颠,不禁讪笑道:“你这小小的班头好没眼力劲,知道我高二哥是甚人么?――就你这么点破碎银子也拿得出手,你当是打叫花子啊?”虽然这般说着,但那厮却径自把银子往衣袖里送了。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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