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创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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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好学。”风飞扬嘲笑着，又提示道，“你先前不是收下了我的礼物吗？我不过是叫它恢复了真实的模样而已。”

　　　　“礼物？”凡德先是不解，再从爆炸的位置想到了什么，“是那个眼镜！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吧！”

　　　　“没错。”

　　　　“原来如此……”事到如今，凡德倒是全部都想明白了，“这和刚刚那个神术一样，都是专门为我设下的陷阱吧？”

　　　　“专门为你？”风飞扬冷笑，“不，我只是在防范意外罢了。”

　　　　如果凡德没有偷袭风飞扬，那么防护精神神术就不会起到作用；若他没有起了贪念，那眼镜陷阱自然也不会生作用。

　　　　“你这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所以他又马上补充说了，眼里尽是嘲弄之意。

　　　　“哼！”死气沉沉的哼了声，凡德吐出了血，他艰难的继续问道，“那两个陷阱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却能瞒过我——你还有诡术的领域？”

　　　　“问这么清楚干什么？都是马上就要死地人了。”风飞扬却不回答。只是笑。又看起来很好心地询问道。“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我或许能帮地上你。”

　　　　“你倒是会装好人！”凡德费力地笑了起来。用尽全身地力气威胁道。“别以为你一定能吞噬我地领域！”

　　　　“是嘛。这会想到自爆了……”风飞扬却依旧是那副淡然地模样。不经意地盯着脸色微变地凡德。一会儿后才提示道。“你这笨蛋难道还没有现：自己地力量正在流逝吗？”

　　　　凡德当然察觉了。可在风飞扬没有问前。他只以为这是失血过多引来地并症。没有在意。此时再暗暗积蓄力量。才现体内空荡荡地。根本就无法聚集神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大惊失色。再看向风飞扬时。才觉不知在何时。对方手中多了本书。

　　　　“那是什么？”他很快就觉。自己地神力正悄无声息地向那书流去。可没等风飞扬回答。他就猛然从记忆地深处想起了一个名字来。

　　　　“这是混乱之书？”凡德的声音几不可闻，就像是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这词刚一出口，他的面色就变的欺霜赛雪，看向风飞扬的眼睛里，也多了恐惧的神色，而且是深深的，遮掩不住的恐惧。

　　　　“它是什么有这么重要么？”风飞扬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轻笑的反问着。他的态度倒叫凡德确信了自己的判断，拼命的嘶吼起来，“你竟然是誓约者！”

　　　　“啊，就算是吧……”许是凡德的态度刺激到了风飞扬，他的黑色眼眸里也开始有火焰跳跃起来，嘴角扯出抹冷笑，“我就被混乱所选中的‘幸运’家伙，为了改变秩序而出现的人。”

　　　　是的，这就是风飞扬现在正在面对的命运：他被那本混乱之书选中，获得了寻常人不敢想象的力量与神性，可与此对应的，他也被赐予了无法违抗的使命——改变整个上物质界诸多神系间所维持的秩序——无论是往好还是往坏的方向展。

　　　　这使命听起来很炫，可实际上看来却是危险万分——对上物质界的每个神祗来说，他都是规则的“破坏者”，是杀之而后快的恶徒，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这些身份都是他不想要的……若不是这书本身也能算是无上的神器，能够隐藏住自身的存在，不然的话，风飞扬只怕就只有自杀那么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可就是这样，风飞扬也需要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暗中积蓄实力，不为别的，只是想要活下去。

　　　　不过这些，风飞扬并不想对凡德解释，他在那话说出口后，旋即冷静了下来，将书持在手里，不在理会凡德歇斯底里的叫喊，只是全身心的激起书的能力。

　　　　混乱之书出自于晶壁之源的混乱中，为了改变秩序而生，是以它是同时拥有“混乱”“秩序”两种属性的无上神物，单从力量上来看，别的神物根本无法与它比肩。

　　　　可正是因为它所拥有的力量是这般的强大，眼下的风飞扬根本就没有完全御驾它的能力。上物质界诸多长时间的研究，风飞扬也仅仅是在“隐藏”与“改变”上略有所得。

　　　　不过就是这点研究，也足以面对眼下的情况。

　　　　他翻开书，用手指在“索引”的“吞噬”项目上，书就自主的翻页起来，当停下后，风飞扬就将那页所写的文字，依序的朗读出来。

　　　　他手中的书逐渐起了黑色的光芒，不住吞噬着周边的光辉，它就像个黑洞，不住吸纳着凡德的神力。

　　　　那吸力是极为强大的，就是凡德完好时也无法与之相抗衡，此时又是重伤，是以才过短短数分钟，他的所有神力就本书尽数了吸去。

　　　　失去神力的凡德变成了还会呼吸的干尸，风飞扬稍稍看了他一眼，就用解离术将其化作了飞灰。然后合起书，再次放回到虚空里。

　　　　凡德的一切神力与记忆都被书所容纳，他只需要花些时间就能将其全部拥有。

　　　　不过眼下并不适合做这些，因为再过一小会儿，风飞扬就依稀听见了脚步声，向渡鸦确认的看去，告死天使就点点头，“恩，是那位女士。”

　　　　风飞扬不再说话，只是又从怀里拿出个单片眼镜来，将其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三十六　冒险结束】………

　　　　王座之间，后门外，阵阵打击声如骤雨般的响起。

　　　　通过渡鸦，知道外面的人是芙蕾，也知道她正在破坏结界的风飞扬并没有惊讶，只是利用女神还没有进来的空档，布置着些玩意。

　　　　在地上弄出些坑洞，装成是法术轰击留下的痕迹；将身上的衣物撕扯的再破碎些，显得自己是经过艰苦鏖战才侥幸胜利的。

　　　　伤势什么的倒是没有必要，反正芙蕾也知道他拥有着疗伤的手段。

　　　　再检视了自己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破绽后，风飞扬才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了“诡术”领域，再看向变作人形的渡鸦，用哄孩子般的腔调劝道，“变回来吧，告死天使。”

　　　　“不，十五分钟的视线还没有到！”话虽这样说，她还是很快就变回了渡鸦的模样，展开双翼飞到了风飞扬肩上，不满的抗议道，“下个星期，一点要让我好好运动下！”

　　　　“好，好。没问题。”随口敷衍着，风飞扬再运出破解术，想用它抵消凡德所设下的封锁。

　　　　橙色的光球从他手指飞射出去，碰触到结界后就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来，那光一闪一闪的，不住消融着结界的力量。光芒很盛，芙蕾在外面的敲打时间也并不短，这叫风飞扬有了错误的判断，他以为结界的力量很强，便不等光球消失，再次做出了一来。

　　　　只是，还未来得及将它放出去，结界的光幕就消失了，他一愣，心中刚刚省起：这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人影举着长剑，跌跌撞撞的拌了进来。

　　　　那人却是芙蕾。

　　　　风飞扬就要叫她，却马上现冲进来的芙蕾脚下虽是站立不稳，手中的剑势却如雷霆一击正向他袭来。

　　　　当下向后急退。风飞扬使出守护法术。心里不住急思：这是怎么回事？又叫喊出来：“芙蕾。是我！”

　　　　若不是两人离地有些距离。只怕在法术地守护下。风飞扬也要受上些伤。不过还好。那样地事情并没有生。

　　　　芙蕾听见了他地声音。也看出面前地人是谁。当下就果断地变招弃剑。

　　　　寒冰长剑斜斜飞去。砸进了墙壁里。入石两尺有余。她人却因为收不住脚步。跌进了风飞扬怀里。

　　　　两人旋即坐到在地。芙蕾又强撑起上身。先是四处查看。确认再无他人后。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风飞扬一番。见他虽然狼狈却无显眼地伤势。方觉地心安。展颜强笑道。“你没事就……”

　　　　话没有说完。她又掉进了风飞扬怀里。再也坐不起来。

　　　　“你这是？”风飞扬这才有时间查看芙蕾，就现她身上全是伤口，直染的翠绿的衣裳、短裙都变成了猩红一片。他不禁有些奇怪：为何芙蕾在自己的神术守护下，也会伤成这样。

　　　　要知道，他给芙蕾所加持的神术，是能叫她无视大多的物理攻击的！

　　　　他想要询问，可没等话出口就醒悟过来，惊奇旋即就变做了感动，想要劝说又不知打哪里说起，只得摇头苦笑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本来就是针对我的陷阱，却无故将你牵扯了进来。”怀里的女子却这样说着，语气里带着歉意，“而且你又提醒过，叫我小心防范。我没有赞同，而叫你陷入了这样的危险当中……”

　　　　她说的自责不已，一旁听着的风飞扬也苦笑连连——怪不得芙蕾来的这般迅，原来是放心不下他的安危，选择与那恶魔硬拼到底，又拖着伤势一路跑来这里。

　　　　风飞扬不能劝说：其实你晚来些会更好呢，那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拿凡德练手了。他只好不去理会芙蕾的话语，迳自将其抱起，放在洛山的王座上，再查看起她的伤势来。

　　　　芙蕾的伤势要比上次更加严重，严重到风飞扬都有些困惑：她怎么还能走到这里，又挥出那么凌厉一剑来的。

　　　　他使出神术，开始为芙蕾疗伤，为了分散痛楚，又将自凡德那里套来的话，择些出来讲给她听。

　　　　他讲的不快，芙蕾也听的也很仔细——因为急着赶来这边的缘故，她并没有和那恶魔有过多的寒暄、交流，风飞扬所说的，她大半倒是第一次知道。

　　　　所以不禁又有了些疑惑，再一一向风飞扬询问。

　　　　问题里有些是风飞扬问到的，就向她复述出来，至于没有的，他则答了个哈哈，坚决不对可能性进行预测。

　　　　芙蕾看出风飞扬并不想与自己的神系有过多的牵连，就也放下不提。

　　　　就在这样的交谈里，治疗进行完毕。

　　　　伸个懒腰，风飞扬感到了强烈的疲惫，至于芙蕾，更是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靠在风飞扬肩上，她慢慢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凡德竟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如果早知道如此，我应该避免与他的竞争才对……”

　　　　她语气有些沮丧，叫风飞扬忍不住想要安慰，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她与凡德的关系，是风飞扬并不了解的。于是就想寻个由头将话题岔开，正思量间，又觉得身边的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

　　　　芙蕾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吐气如兰，“把那眼镜拿下来好好收好吧！若是被人知道那是件不错的玩意，只怕会给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说着，声音逐渐变低，竟是靠在风飞扬肩上睡了过去。

　　　　神色古怪的望了她一会儿，风飞扬终是叹息一声，将她揽腰抱起，准摇摇晃晃的准备去寻找出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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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天回来的晚了些。



………【三十七　黄金平原】………

　　　　上物质界，黄金平原。

　　　　黄金平原是芙蕾所属神系，欧罗诸神所居住的神域。它的面积很辽阔，几近是风飞扬故乡国家的两倍，可却有过六成的地方终日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不堪大用。

　　　　只有在平原中央，一棵遮天蔽日郁郁葱葱的世界树立在那里，给了左近地区以无限的生机。这棵世界树又被称为生命之树、奇迹之树，欧罗诸神就围绕着它，兴建着自己的宫殿。

　　　　生命树下是欧罗主神的黄金殿，它的左右分别为战神与智慧之神的居所，再往下其他诸神的宫殿就以它们为圆点，围绕着依次排开。

　　　　风飞扬现在就坐在战神殿的偏远一宫里，静静等待着它的主人，芙蕾的到来。

　　　　作为战神提尔的从属神，芙蕾本来是没有资格独立拥有这样一间宫殿的。可她在近百年来的表现却着实耀眼，先后数次挫败了霜巨人的进攻，甚至还抢回了原本就属于她们、后来又失去的要塞，这样的功绩，叫提尔不得不将这间“白雪之宫”赐予给她。

　　　　这宫殿的面积并不大，可却不会叫人产生“狭小”的感觉：它完全由坚冰建筑，就连遮挡苍穹的天顶也不例外，更甚至，当光由那天顶射入后，还会在不断折射下构建出美丽的彩虹，为这白色的宫殿平添了诸多色彩。

　　　　“真是难为那个女人了。”因为无聊而研究着彩虹的渡鸦，在忽然打了个喷嚏后这样说道，她的语气有些嘲讽，又像是羡慕，“在这么冷的地方还整天穿着短裙，她也不怕患上老寒腿吗？”

　　　　对此风飞扬只能苦笑，却仍坐在椅子里，并没有与告死天使一起研究这个宫殿的意思。芙蕾虽然在离去前客气的说道，“请随意。”但她留在门外的两名神制兵，却多少包含着提醒的意思。

　　　　神域是神祗的基地、根本所在，其中自然包含着数之不尽的秘密，而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客人应该去窥见的。风飞扬深深知道这个道理，也没有去纵容自己好奇心的打算。

　　　　因为比起那些来，眼下的他尚有些忐忑。

　　　　是地。他是有些紧张地。虽然来到这里地目地很明确——就是领取探险地报酬。可芙蕾没用将它通过矮人约翰交给自己。却是客气地邀请他来到这里。多少叫他感到紧张。

　　　　风飞扬次参加地探险。就倒霉地是个陷阱。小队副领队凡德设计想要对付同伴芙蕾。却被他惊觉、化解。又在浑水摸鱼偷偷吞噬了凡德领域。

　　　　这样地背地勾当可是完全与“高尚”等等字眼背道而驰。心中有鬼地他不住揣测被邀请地动机。也就变得不足为奇了。

　　　　更甚至。他还在一段时间里担心：会不会是这主神因为探险失败。唯恐传出去失了面子。想要将他这个外人叫来。好方便杀人灭口……

　　　　当然。这样地类似猜测都不是理智思考地产物。

　　　　其实。早在加入探险前。风飞扬就对这欧罗神系做过些研究。

　　　　他们是在五千多年前进入到上物质界的，神系结构为“王权多神制”（与之相对应的还有联邦多神制，区别是神系间神祗的联系是否紧密。）他们隶属于“秩序”阵营，崇尚武力、敬佩强者。

　　　　欧罗神系在整个上物质界诸多神系里虽然算不上强大，却也能称得上中坚力量。而且，这个评价还正在逐步稳健的提升着。

　　　　欧罗诸神在上物质界诸多战士类的探险者间，本就有着很高的评价：他们待遇公道，处事公平，就是对待初来乍到的新人也不会例外。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欧罗主神的决定，这样的评价也开始在法师类的探险者间流传起来。

　　　　风飞扬曾暗地里向些冒险者打听过，却没有听到过欧罗诸神有下黑手的习惯。正因为这样，他才肯贸贸然的加入探险队伍。

　　　　加之这次探险后，他在休息的那两天里，也专门查看了被混乱之书所吸纳的，原本属于凡德的记忆。从那之中，他看到了一两个类似于自己眼下遭遇的例子，又得到了“那主神拥有着公正、裁决领域”的重要情报。

　　　　这样两厢加起来，他方有了个较为明显的判断。

　　　　他们似乎是想招揽自己，用来顶替凡德原先的位置。

　　　　这话听来有些突然，倒也不难想象——和探险里失去的凡德一样，风飞扬也恰好拥有着知识领域，加上探险里他的表现也是突出，算得上耀眼。（假如不算那风飞扬在背地里做的勾当的话……）如果有芙蕾在一旁说项的话，这个结果也算合理。

　　　　然后风飞扬抱定了“拿完东西就立即消失！”这一念头，来到了这里。

　　　　是的，他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要求的——如果真的有的话。纵然欧罗神系的邀请，能叫上物质界诸多探险者都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