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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不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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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弟弟丢在这里就走,不行,他的颧骨处和鼻子还在流血呢。我要是走了,妈妈问起永沛来,永沛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妈妈就更得生气了。妈妈找到姥爷家里也得揍我一顿。把弟弟放在这里等妈妈回来,也不行,妈妈回来非挨揍不可!妈妈打人可厉害了,一巴掌下去就是几条手印子。”
我给永沛擦擦血,说:“永沛,你先在这呆一会儿,不要动,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我说完胆胆憷憷地跳窗户来到窗户外,向外面看了一圈,没人。妈到哪去了?是不是在外屋地干啥呢,我又偷偷地来到门外,爬在门缝向屋里看了看,还是没人。这下我可高兴了,我转身就往大门口跑。跑到大门口停住了,转过身又往屋里跑,来到永沛跟前一看他的鼻子不出血了,左侧颧骨上出血也少多了。我又给他擦了擦,把他安顿在屋里。怕妈妈回来打我,我得快走,走晚了就走不了啦。对永沛说:
“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转身就走了,永沛在后面喊:
“四哥你不要走,四哥你回来!四哥---”
………【第48章 手足之情】………
我回头看看永沛,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一边哭一边走,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我是真舍不得把永沛放在家里,没办法,我也顾不上永沛了,一溜小跑,不知不觉来到老孙家大壕外乱坟岗子,这回我没太害怕,因为我正想着永沛,刚要害怕,后背上刚要起鸡皮疙瘩就过了乱坟岗子了,我回头看了看,那几块露着棺材的坟还在那,那块溻陷四面露着棺材板的坟就在我身后。这时我又想起了土匪头子九江霸在这打死八路军探子的事,不由得底下头看看,仿佛脚下就是八路军探子倒下的地方,路中间那片小水坑像是流出来的血,又仿佛看到九江霸手里拎着手枪从我身边过去,顺着道向北走去。我的头都要竖起来了,抬头看看,离姥爷家不远了,撒腿就跑,一气跑到姥爷家。
到了姥爷家,心里总是鼓鼓求求的有事放不下,还不敢对姥爷姥姥说,怕他们骂我,这下使我更想永沛了,一闭眼晴就是永沛,就是永沛被我掀到地上的情景,满脸是血,鼻子流血,躺在那哭呢。
我坐立不安,想回家去看看永沛,看看永沛被吓着没有,是不是病了,看看永沛的脸好了没有。还不敢回家,回家怕妈骂怕妈打,不回家看看永沛,又不放心。唉!真难嗷啊!放学回到姥爷家,一句话没有,姥姥问我:
“你咋的了,是不是有病了?”
我说:“没咋的。有时候肚子疼。”
姥姥说:“肚子疼上炕头趴一会儿就好了。”
放学回来总要站在房后向谷家坨子张望,希望能看到永沛,可是相距六、七里路咋能看到呢!挨过了周三、周四,到了周六下午回家了。来到大门口,一眼看到妈妈在屋门口站着,没敢进院。妈妈说:
“回到家啦怎么不进屋?快进来!”
“妈,找错啦!以后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就好,快过来,我不打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吧。”
妈妈真好!妈妈不打我了,还很喜欢我,有事愿意对妈妈说。
“四哥,四哥回来啦!四哥回来啦!”永沛从屋里跑出来,咯咯地笑着,手舞足蹈,张着小手向我扑来。
永沛的喊声夺走了我一切的向往,只剩下手舞足蹈张着小手向我扑来的永沛。
见到了永沛,他的伤全好了,这才放心了。
我从姥爷家的黄瓜地里偷着摘了四个小黄瓜(黄瓜还没下来,最大的长到四寸来长),放在衣兜里,准备回家给妈妈和永沛吃。被姥姥现了,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非挨一顿骂不可。姥姥说:
“黄瓜刚结你就祸害,你看比大手指稍大点儿就摘下来了,真该打!去,到后院偷着吃去,别让你舅母看见。”
我说:“我不吃,是给妈妈和永沛的。”
姥姥瞅瞅我,笑了笑说:“你还真孝顺,真是个好孩子,吃个黄瓜还能想着你妈,我生了四、五个孩子没一个能这样,你可真是个好孩子。”
我笑了笑没吱声,我把黄瓜拿出来放在书包里。第三天是周六,下午我背起书包就往家里跑。
那是真想家啊!想妈妈,虽然妈妈有时骂我有时打我,细想想都是为我好。想弟弟永沛,我们俩形影不离在一起四年,能不想吗!想得坐不稳站不安,有时想得偷偷地哭。有人说,家里穷给孩子找个好地方读书,什么亲戚家、姥姥家,那是个多好的事啊。我不同意这种看法,只要他母亲在,只要他还有兄弟姐妹,孩子就不能离开,离开就是痛苦!
记得过五月节,我在姥姥家。那是周六的早晨,也是我盼望回家的日子。往常周六早晨要把我回家的东西准备好,到了下午我就可以回家了。可今天早晨我什么也没准备,就连我那双掉到水灶里的鞋都没拿出来,还泥头拐仗的在炕沿底下放着。姥姥问我:
“明天过五月节了,你回家不?”
我刚想说回家,话来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想到明天姥姥家吃包子,是姥姥告诉我的,我总得给妈妈和弟弟拿回去几个包子。所以,我说:
“姥姥我不回家了,今年过五月节就在姥姥家过。”姥姥笑了,说:“你到有心眼儿,姥姥家明天吃包子,你们家没有白面不能包包子,你就在这吧。想回家明天再回去吧。”
听姥姥这一说,我高兴极了,周六早晨就盼周日。
到了周日,中午吃包子。这顿饭可吃得不容易,我得把给妈妈和弟弟的这份偷出来呀。往天吃饭我坐在炕里边,今天可不行,不得偷呀,我就坐在炕沿上。人没事的时候,吃饭也很自然,和大家一样,稀里呼隆往里吃。有事的时候,吃饭就不那么自然了,贼头贼脑,轻手轻脚的,眼睛不停地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会儿拿两个包子下地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在我第三次走出饭桌的时候,已经被姥姥盯上了。
姥姥突然问:“你干什么?你拿出去多少个包子啦?”
我一下子被吓住了,急忙把手背在身后,说:“我,我没拿。”
姥姥说:“还没拿呢,你手里拿的是啥,我都看见了。你一趟一趟的出去我都看见了,你不是把包子都包在毛巾里了吗!你手里还拿着两个。”
我这下傻眼了,没想到被姥姥全看见了。我用毛巾包起来4个,手里还拿着2个,一共6个包子。舅舅和舅妈们哈哈大笑,我婊姐李秀诊(我大舅的女儿)说:
“永秀,拿包子是要给你妈吧?”
我瞅瞅他们,说:“我要拿家去给我妈和弟弟吃。要不让我拿,那就算了吧。”我的眼泪来到了眼圈,但没掉下来。姥姥拍拍我后背,说:“这孩子,给你妈拿还用偷吗?你可真孝顺!吃完没有?吃完了你就回家吧。再多拿几个。”
姥姥一共给我2o个包子,我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同学们说:“过了礼拜三,不愁那三天。”我不行,过了礼拜三照样愁。从周四就开始盼周六,到了周六这天,心里就像长了草,妈妈和永沛的笑脸总在眼前晃动。有时做梦都梦到我和妈妈永沛在一起,又是风又是闹,永沛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永沛笑得哈哈的,十分可爱。一到周六的中午我就像宠子里的小鸟突然被放出来,心里顿时敝亮啦。因为周六下午不上学啦,我可以回家啦,可以看到妈妈了,可以和永沛一起玩啦。
我的胆子很小,天一黑就不感出屋,可能是老人们讲的神鬼故事在脑海中作怪。走路时总像身后有人跟着我,像要掐我脖子拽我腿,像要害我一样。如果非让我出去不可,就是不点灯的外屋地(厨房),也得点着麻杆儿照一照,看看有没有神,有没有鬼。如果到外面去,不是拿着火(点着一根长长的麻杆儿)就是一溜小跑,连头都不敢回,闹得头皮直炸。我弟弟永沛说:
“四哥以后再害怕我领你出去,我不害怕。有神有鬼我帮你,把他们都打跑。”
永沛这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
有一次,天黑啦,我要出去撒尿,刚走进膝黑的外屋地,房门嘎吱一声开啦,我嗷的一声怪叫,回头就往屋里跑。我弟弟永沛刚进屋,在身后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回头回脑地看着,也跟着我跑进屋里。永沛边跑边问:“四哥,怎么啦?”
“我听见房门嘎吱一声,是你呀。吓死我啦!”
妈妈问:“咋的啦?跑啥?大惊小怪的。”
我惊魂未定,吓得直喘,吱唔半天没说出话来。永沛说:
“我一开门就听到我四哥的喊叫声,他又跑得那么快,几步就跑进屋里,是我四哥害怕了。”
妈妈瞅着我,笑着说:“刚黑天怕啥呀,看把你吓的那个样。都不如你弟弟,你弟弟都没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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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打摆子的回忆】………
我在13岁那年,得了一次疟疾(打摆子),因为口服金鸡纳霜,服多了,差点把命送了。想起来还真后怕。
早晨上班后,一些人围在药房窗前看着夜里生产出来的清澈透明的蒸馏水,议论着夜里杨柳青带领大家如何奋战。没参加夜战的几个人,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蒸馏水,后悔自己没来参加战斗!苏副主任来到这里,看了一眼摆得整整齐齐的瓶子,又听了听人们的议论,不耐烦地说:“有啥了不起的,还不是在脸上又贴了一块金,又唱了一曲赞歌!你们的脑袋该清醒了,如果再这样继续往下滑那将来的后果就不甚设想了!”
人们听了苏副主任这番话,真要气炸了肺!有几个人围在苏副主任跟前和他辩论。孙利荣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冲苏副主任喊起来:“你千方百计要把卫生院搞垮,不准我们办社会主义医院,你是什么?!我们为农民服务的社会主义祖国创造财富,你说我们是在犯罪,难道你们不给乡亲们治病,破坏国家财产还倒有功了?!”
苏副主任听孙利荣顶他,真是火冒三丈,眼珠子都红了,指着冲孙利荣喊道:“你,你扎呼什么!你把药弄丢了我还没处分你呢!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停职反省!把药房的钥匙交出来!”
孙利荣听到这道命令,并没觉得吃惊,因为她预略到会有这一天,孙利荣气炸了肺,质问苏副主任:“你身为医院领导,事情你查清了吗?!让我停职反省交钥匙也行,但是,看把钥匙交给谁,要是交给李桂芝那号人物,我死也不交!”
“苏副主任,什么事情要把孙利荣赶出卫生院哪?又是因为丢药吧?”说话的人是杨柳青。
孙利荣见杨柳青来了,她趴到杨柳青的身上哭起来。杨柳青用眼怒视苏副主任。苏副主任见杨柳青冲他来了,怒气又增加了三分,他瞪着杨柳青喊:
“犯了罪还不服管!简直无法无天了!”
杨柳青向前凑了一步,问:“丢药就是犯罪?那偷药的是不是该杀呢?”
“你要是有能奈把偷药的抓住,那我就敢杀他!”
“那好!同志们都听清了吧?苏副主任说话可得算数!”
苏副主任听了杨柳青这句话,心里一惊:“难道她真把偷药的人抓住了?不,不能!他不会被她抓住的!”苏副主任想了一下又镇定下来,轻蔑地看了杨柳青一眼,就在这时,他发现红光二队民兵排长李伟和民兵于大愣在杨柳青的身后站着,于大愣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包袱。苏副主任又吃惊了,他想要问什么,还没开口,只听杨柳青开了言:
“苏副主任,偷药的人已经抓住了,我要亲眼看着你把他杀掉!”
人们听说把贼抓住了,都挤到杨柳青跟前来,想要听个明白,苏副主任皱皱眉头,感到事情不妙,想要溜走。杨柳青看出苏副任要溜,就义正严辞地说:
“苏副主任,你想要溜走?慢着!把话说明白再走。我正式告诉你:偷药的人就是你的医疗组组长,你的狗头军师李金山!你不是说要杀掉偷药的吗?那就请你把她杀掉吧!”
大家惊奇地看着杨柳青,有的人竟骂起李金山来。苏副主任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他嘿嘿地冷笑几声,说:
“有啥证据?”
杨柳青回头向李伟点点头,李伟大喊?
“把那个臊货带上来!”
只见两个手持钢枪的民兵押着李金山和花蝴蝶来到大家面前,苏副主任一看,冒汗了!他的脑子急促地想着主意。
杨柳青指着李金山的脑袋说:“李金山你向群众交待,药是不是你偷的?”
李金山昨天在人证面前就承认了,今天哪敢抵赖!他哆哆索索地说:
“是,是,是我偷的!我错了,我对不起苏副主任!苏副主任你处分我吧!”
人们看见李金山这个熊样,无不愤慨!都捏着拳头真想揍他一顿!李伟把花蝴蝶向前推了一下,说:
“向群众交待你的问题!”
花蝴蝶战战兢兢,低着头哭声赖韵地说:“我不是人,我坑了李大夫,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把话说明白,你和李金山是怎么回事!?”李伟喊起来。
“这,这,这不好说,反正我不是人!”
这时,群众怒不可遏,像惊雷一样喊了一声:“说!”
把花蝴蝶吓一哆索,急忙说:“我说,我说。苏副主任批准我当乡村医生,可是,大队党支部不同意,不让我进合作医疗站,所以,我手头没有药品,就挣不来钱。这时,我就来找李大夫。李大夫说,让我和他睡两宿觉,他就给我弄到一批药,还不用我花钱,我就答应了。我不是人,我该死……”
这时,人们指着李金山和花蝴蝶骂起来,苏副主任手抓头皮站在那儿,两只眼睛转来转去在打着主意。
杨柳青指着李金山问:“姓李的,花蝴蝶说的对不?”
李金山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看苏副主任,见苏副主任还没想办法救他,他就想搪塞一下,来个缓兵之计,于是,李金山光是唉声叹气,不说话。人们气急了,又哄哄地喊起来:“说,花蝴蝶说的对不?”
李金山这个老奸具猾的家伙,仍然不说话。孙利荣可火了,把手指按在李金山的头上,愤愤地说:
“你没哑巴为啥不说话?!”她说完手指使劲一桶,把李金山捅了个趔趄。
人们又喊起来。
李金山一看,势不可当,就结结巴巴地说:
“是,是,是这回事,我错了……”
杨柳青看了看愤怒了的人们,说:“同志们,静一静,让李金山继续交待!”杨柳青转向李金山。“姓李的,你向群众说说,这药你是怎么偷出来的?”
李金山有气无力地说:“那天看见孙利荣到消毒室去了,趁她没锁门,我就把药偷出来了。”
孙利荣嗷地一声:“你说的不对!门我已经锁上了。你偷出去药以后,不是把门也锁上了吗?!钥匙在我手里,那把锁头是将军不下马的,如果说我没锁门,那么这把锁头就是被我锁上取下钥匙把它放在屋里了。请问你是怎么把它开开又锁到门上去的?!”
………【第50章 李金山的丑态】………
“这,这我不清楚了。”李金山放赖了。
“锁头是你开开的,你怎么能不清楚?”孙利荣又喊起来。
李金山又不说话了。这时候,苏副主任开了腔:
“他们承认错误就行了呗,追那个锁头是谁开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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