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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不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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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把帽子给你了,我才没给你呢,谁能把这么好的帽子白送人啊,净想美事!我是让你戴两天试一试,往大了撑撑,你可倒好,戴上就成你的啦。你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
三舅母这一句话把我说傻了,我愣愣地看着三舅母,没敢吱声。可我心里想:“这是你给我的呀,你亲口说的呀。我咋不像话了?”
三舅母又说:“咋的,想不给钱哪?你知道这顶帽子多少钱吗?这一顶帽子能换三套新衣服。”
三舅母当时就向妈要钱了。这下完了,妈一下子愣住了,转过头来看看我。
我说:“我三舅母说给我了,我才戴五天。她不说给我我能戴吗?”
妈听明白了,她也知道三舅母的为人,妈笑了笑,对我说:“你三舅母是说着玩的,谁能把这么好的一顶帽子送人呢,快把帽子给你三舅母。”
我很不情愿的把帽子摘下来放在炕上。
第二天早晨,学校出早操,因为我没戴帽子,被王景文老师和校长批评了一顿,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我哭了,不让我当升旗手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升过国旗。
………【第64章 骨肉深情】………
在生活中,骨肉情深的故事有的是,下面就是一个:
这一夜,我的同学丁小利翻来复去睡不着,一些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结婚后的前五年,那真是甜蜜的时代。丁小利和于冰洋一直恩恩爱爱形影不离,从来没发生过夜里的无声战斗,反而常常报怨夜间太短,迟迟不愿离去。每天去上班,俩人都恋恋不舍,像要分开多久难以见面似的难舍难离。临走前,总要互相整理整理衣裳,就是头发没梳好都要互相打理一番。临出门时,几乎一次不落地拥抱在一起吻个够。有一次,他俩正甜甜蜜蜜地吻着,于冰洋的母亲突然进屋了。于冰洋赶紧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丁小利在婆婆面前毫无羞色咯咯地笑起来,把于冰洋搂过来又亲了一口。母亲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要走,被丁小利拉回来,她撒娇地说:“妈,看你呀,别走啊,我们不害羞你害啥羞呀?你和我爸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母亲看看儿子又瞅瞅儿媳妇,不好意思地笑了。她难为情地说:“唉!我和你爸这一辈子,哪管有这么一次也算我们没白活呀!年轻那咱,大白天还敢亲嘴儿,就是夜里谁碰谁一下脸都发绕。我和你爸成亲三天了,我都不知道你爸长的啥样,也是因为他给人家扛活,起早就走,贪黑回来,两头黑,再加上点不起灯,没油啊,愣没敢看。孩子都不知道是咋有的,稀里糊涂生了好几个。人老了,胆儿大了,又没那份闲心了。”他们笑起来。丁小利笑得前仰后合。
母亲又接着说:“你们现在多好呀!这才叫俩口子呢。妈不笑话你们,好高兴,妈希望你们天天这样,一辈子都这样!”
这年春天,于冰洋去上海参加全国心血管学术会议。散会后,他想,到上海来一趟不太容易,无论如何也得给妻子买点东西。丁小利的生活很简朴,不讲穿戴。但是,丁小利毕竟是女人,哪个女人不想漂亮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看见周围的女同志戴上了金项链立刻美了几分,自豪与自信增加了几分,心里非常羡慕。多想有一条金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呀,让自已也精神精神,潇洒一回!可是,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只有把这一念头深深地埋在心底了!有一天,上班前,丁小利对着镜子整理衣裳,又左看看右瞧瞧,看着看着她用手指在脖子前面划了一圈,美滋滋地笑了,但她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丁小利这个动作,被站在她身后的于大洋看得清清楚楚。他明白丁小利划的是什么。结婚这些年来,丁小利从来没向他开口要过任何东西,没难为过他,也没有过任何劳搔。于冰洋感到内疚,感到亏待了妻子,对不起心爱的妻子了!他没吭声,但在心里牢牢地记下了这件事。
于冰洋来到了金店,碰上一个邻居在金店里溜哒。邻居问于冰洋:“你到这来干啥?”
“想买一条项链。”
“买项链?给你爱人买。在这买一条项链比在长春买要少花四五十块钱。前不久我在长春给我爱人买了一条,你说这项链买的,我兜里就差捌元钱没够,我和卖项链的人怎说也不行,说啥也不卖给我。我站在那东张西望,等了有两个多钟头,总算等来人了。你说谁,你们院长。这老头有钱,我借他捌元钱,这才把项链买回来。”
两人说笑一阵,把邻居送走了。于冰洋进屋就开始选项链,左选右选选中了一条黄金项链。算了算兜里的钱,买这条黄金项链是够了,但回家的火车票钱不够了。怎么办?是买还是不买?他站在那里想了好一阵子。最后他下了决心,他在心里说,妻子就这点儿愿望都满足不了还叫什么丈夫!还有脸面对她拥抱亲吻她吗!还有脸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吗!路费不够,再想办法,我就是爬也能爬回家。何况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回家的。于是,他买下了这条黄金项链,小心奕奕地揣进怀里,高高兴兴地走出了金店。
于冰洋乐颠颠地习惯地来到了公共汽车站,准备乘公共汽车去火车站。他突然想起来,兜里的钱买火车票怕不够呢,再乘汽车就更不够了。遇事得先打算,他打听一下到火车站有多远,又看看表,时间够用,于是,他就一步一步地向火车站走去。二十多里路,他累得满头大汗来到了火车站。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去买火车票,一算还差十三元五角钱。无论于冰洋怎么说,售票员就是不卖给他火车票。没办法,于冰洋就在候车室内外到处去找他认识的人,一直找到回家的列车快到点了也没找到认识的人。他可犯难了!怎么办?伸手向路人讨要?这对堂堂的大知识份子于冰洋来说开不了口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眼睛都要冒烟了!几次想冲出检票口,都被检票员挡住了!火车不等人哪,眼看着回家的火车开走了,他只好等到明天再说了!等,能坐在那儿等待明天的火车吗,他购买车票的钱还不够呢。继续在候车室内外紧张地寻找认识的人。夜深了,还是一无所获!又急又累又饿己经疲备不堪了。于冰洋找到一个能躺下休息的长椅子,躺下了。不一会儿,他把放在身边的手提包拿过来枕在头下。显然是为了防盗,头下的东西谁敢动!保险。不多时他坐起来,从衣兜里掏出那条黄金项链握在手中。这是他的命,他的心,生怕从衣兜里溜出去。握了一会儿,他默默地摇摇头,贼目鼠眼地向四周看了看,迅速地把手中的宝物塞进手提包里,又用手在提包外面反复地摁了几遍,这才把手提包枕在头下放心地休息了。头刚粘提包眼睛就闭上了,开始打呼噜了,接着就进入了梦乡。他亲自把黄金项链戴在妻子的脖子上,妻子高兴得忘呼所以了,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搂住丈夫的脖子左一口右一口地亲这儿亲那儿,热泪顺着她的鼻子两旁一串串流下来。丈夫心里宽慰极了,一句话没说,只是嘿嘿地笑。肩膀猛然被击了两下,他从梦中被惊醒。“起来!你跟我来!”一个人命令他。
于冰洋翻身站起来,伸手去拿提包,可是,手提包不见了。他脑袋嗡的一下,顿时头昏眼花一片迷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傻了!手提包丢了!手提包里面装着黄金项链呢,那是他的命,他的心啊!是他背着妻子借的钱给妻子买的心爱之物啊!于冰洋欲喊无声,欲哭无泪,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地拽,恨自已无能!恨自己咋就这么窝囊!“你跟我来!快!走啊!”那人又下命令了。于冰洋傻呆呆地瞅着那人,踉踉跄跄地跟他去了。走出不远,进了一个不大的屋子。
那人指着桌子上的手提包问:
“这是不是你的手提包?”于冰洋在绝望中被惊醒了,立刻精神起来了,他擦了擦眼睛看了看手提包,说:
“是我的。”
于冰洋迫不急待要打开手提包,他最关心的是那条黄金项链啊。却被那人把他的手按住了,问:
“你的包里都有什么?说主要的。”
“黄金项链。”
“还有什么?”
“开会的学术材料,医学的。”
“你打开看看吧,看东西少不少?”于冰洋打开手提包,伸手就掏出了黄金项链,高兴地说:
“还在。不少,不少。别的少啥都行。”
那人说:“出门要小心看好自己的东西。如果这次我们要是没抓住这个小偷,你的手提包不就没了,黄金项链也就丢了。好好看着吧,去吧。”于冰洋千恩万谢。
从屋里出来,他才知道那是公安值班室,那人是位人民警察。于冰洋自言自语地说:“还是人民警察好!真好啊!”
开往回家乡的火车又快到点了,购买火车票的钱还是没着落。于冰洋可着急了,他在屋内屋外又转了两圈,还是没找到认识的人。就在这时,于冰洋突然想起来卖手表,只要能卖十三元五角钱就行,就可以回家了。他急忙把手表摘下来,高高地举起来,喊道:
“卖表,卖表,很便宜,卖表······”
………【第47章 深情厚义】………
他屋里屋外地喊,喊了半天,也没人答理。他看了看手表,快到点了,汗珠子从脸上滚下来。又喊了一会儿,总算过来一个人问:
“多少钱?”
“十三元五角。”
那人拿过手表看了看,说:“上海表,倒很便宜,跟我来吧。”“你要买就快点儿,我等钱买票呢。”那人再没吭声,拉着于冰洋就走,进了公安值班室。于冰洋没注意到了什么地方,他仍然急切地问:
“你倒底买不买?我等钱买票呢,火车快到点了。”
那人将于冰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见他满头大汗,心如火燎的样子,不像个倒卖手表的贩子,便让他出示了证件。这时,于冰洋才知道又进了公安值班室,只是这位警察他没见过。于冰洋说明了情况,警察笑了笑,说:
“出门不容易,别卖手表了,你这手表按正常价得卖一百多元,我送给你十三元五毛钱吧,赶快买票,走吧。”
“那哪儿成,我把手表给你。”
“不用了,我要手表也没用,你留着戴吧,算我们交个朋友。火车快到点了,你去买票怕是来不及了,把你买票的钱给我,我替你买去。”
于冰洋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交给了警察。警察抓起钱就往外走,不多会儿警察拿着火车票回来了,他手举着火车票递给于冰洋,于冰洋接过火车票千恩万谢往外走。
警察又叫住了他:“我这儿有几个面包给你带上吧,火车到你家需要二十来个小时呢,不吃东西咋行。”
警察把面包塞进于冰洋的手里,把他推出了检票口。于冰洋总算回到了家。
我十三岁那年夏天,在姥爷家读书。姥爷家在小坨子住,我们家住在谷家坨子,相距六、七里路。在学校里的时候,除了上课就是跟同学们一起玩儿,没有时间想家。放学后回到姥爷家,就想家,想妈妈、想弟弟永沛。
记得有一次,我和弟弟在大门口捉迷藏。弟弟咯咯地笑着,蒙着眼睛在院子里小心奕奕地摸来摸去。我怕被弟弟抓住,我轻手轻脚地跑出大门外,站在大门外看着,偷偷地咯咯地笑着。永沛伸着小手东摸西摸,我一转身的功夫永沛撞在墙上。永沛蒙着眼睛,当时把脸撞破了,左颧骨部位坏了,直帽血,鼻子出血了,永沛哭啦。我一看不好,抱起永沛就往屋里跑,好让妈给处理处理,没跑出五步又停下了。心里想:“把永沛撞坏了,毛病全在我身上,让妈知道了,那还得了!轻则是痛骂我一顿,重则要把我摁在炕沿上痛打一顿。”怎么办?拿不定主意了。
在两年前有一次,我们住在王十四的东厢房,南屋(就是王书运和王书恒的家,王书运住最南头,王书恒住最北头),我家养了一头小白猪,没有什么喂,长得很瘦,百十来斤。每天由我喂,早晨得早点起来,把甘水准备好,每顿两大瓢甘水一把糠,引导不白猪多喝点甘水。那天中午,妈妈在厨房里做饭,我在屋里哄弟弟永沛,小白猪拱门,把门拱得咣啷咣啷响,可能是因为门已经坏了,拱来拱出,哗啦一声把门板拱掉了。妈喊我:
“你干啥呢?还不快去喂猪,小白猫把门都拱坏了。”
我正在炕里边和永沛玩儿,急忙下地,转身要走,永沛哇地一声哭了,我转身抱起永沛从南屋往厨房走,刚走到厨房,永沛坐在我的右胳勃上,他不老实,往后一仰身子,呼通一下掉在地上,后脑勺先着地,摔得半天没哭出来。我急忙把永沛从地上抱起来,妈也过来了,我把永沛交给妈,永沛这才哇哇地哭起来。妈妈骂了我两声,我被妈妈拽住就是两大巴掌。
我是哭着把小白猪喂完的。吃中午饭了,我不时地去摸右侧后背,妈妈看见了,她把我拽到身旁,揭起衣裳一看,妈妈说:
“哎呀!我的手怎这么重,都出血印子了!来,我给你揉揉!”妈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了,我抬头看妈妈时,两行汨水挂在脸上。
我11岁那年,我家在朱家窝堡村住。那年我们种的一块地,就在北小甸子的南面(因为过去种过稻子,所以叫稻田地),种的高粮。这块地前一年扔了一年,没人种,地里长了一年黄蒿,黄蒿长得又粗又高又壮式,最粗的有大手指头粗,长得还很密,地里走人都很困难。高粮苗长到半尺多高了,长得恨细,才去开高粮苗。到地里一看,看不见高粮苗,满地一片黄蒿,高的过成人膝盖,短的在成人膝盖之下。我扒拉扒拉才看见高粮苗,长得又黄又细,高的有半尺高。
铲吧,我们去了四个人,一上午每人才铲了一条垅。哪是铲地呀,纯粹是刨地。老话说得好:“曲沫菜不挡锄,就怕黄蒿瞪眼芦”。曲沫菜哪怕长得泥板磨的似的,搭上锄头一拽,刷的一下子全掉了。黄蒿瞪眼芦就不行,搭上锄头拽不动,得一棵一棵往下刨。我脱去上衣,光着膀子,还是一身汗。累得我两个膀子生疼,腰也直不起来了。
中午回家都走不动了,好歹到了家,一头倒在灶上。我四岁的弟弟永沛跑过来,骑在我身上。我说:
“下去!累死我了!”
“不吗,我就骑!就骑!骑大马。”
他像没听见,屁股还使劲地墩几下,把我的腰墩得那个疼呀。我的全身都像没骨头了,哪能托动他呀!真叫我来气。一气之下,我使劲往起一拱,把我弟弟永沛从炕上拱掉在地上。他哇的一声哭了。我急忙下地把他抱起来。
11岁的孩子干这么重的活,真是要人命了!成人也抗不住呀!何况我长得又瘦又小。
我把永沛放在炕上,他一直在哭,两只小手紧紧地拽住我衣裳。妈妈没在屋里,我没了主意。我看着永沛颧骨处流出来的血淌在左侧脸上,鼻子还在出血,急忙给他擦擦,我问:
“你疼吗?迷呼不?”
问这话那不是白问吗,脸上卡这么大的口子,鼻子还直流血,能不疼吗?
“我疼,脸上疼,鼻子不疼,不迷呼。”
怎么办?我是把他放在这里就走,到姥姥家去,这可能要少挨一次打,还是等妈妈回来,让妈妈打我一顿。我在那转了几圈,心想:“把弟弟丢在这里就走,不行,他的颧骨处和鼻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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