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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内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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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怕一旦枪响买不到东西。我特别派了刑警大队长周伯先坐在朱子英家中等消
息,因周为朱的连襟,他们之间是无话不谈的。直到九月六日,周在电话中向我报
告,卢汉已决定动身去重庆,我才松了一口气。当时人们紧张万状的情况虽然缓和
了一些,但卢的部属却又在担心,一旦蒋介石将卢扣押在重庆,昆明方面还得有一
场混乱。所以在卢去重庆的三天中,表面上是缓和了一些,而骨子里却更加忙碌。
重庆通昆明的长途电话,不断报道卢在重庆的情况。二十六军的备战状况并没有改
变,保安团也还是扼守要点,没有放松警戒。
直到卢汉于九月九日由重庆专机安返昆明,情况才马上改变。但平日活动积极
的民主人士,知道卢能安然归来,必然要执行蒋介石的命令,在昆明来一次镇压,
因此许多人纷纷忙着作暂时离开昆明躲避一下的打算。果然,当卢的专机刚刚降落,
紧接着降落下来的另一架专机,便送来了蒋介石和毛人民所派遣的保密局西南特区
区长兼西南军政长官公署第二处处长徐远举(徐鹏飞),他还带领着一大批特务。
解放前夕,在昆明所发生的一次最大规模的四百多人被捕的〃九九事件〃,便
紧接着发生了。徐远举和大批特务由我接到我的家中后,连茶都没有喝一口,便马
上执行蒋介石当面命令他办的第一件事:逮捕杨杰和陈复光,由原机解回重庆处理。
至于早先毛人风命令我在昆明暗杀掉的几个人,则暂不逮捕,也不对他们再有什么
表示,以免使卢汉面子过不去。当徐远举和我带着特务赶到杨杰家中去捕杨的时候,
却扑了一个空,原来杨杰正好在徐远举下飞机时,搭上当天才恢复的中航公司班机
飞到香港去了。徐远举急得跳脚大骂云南站人员不负责,没有做好监视杨的工作,
使得蒋介石当面命令的事没有办到,无法复命。
当特务们正在杨家抄查时,陈复光却送上门来,他是受杨的嘱托来料理杨的家
务的。过去监视过陈复光的特务一眼认出了他,便连同他所乘坐的吉普车一同扣留,
把他带到我家中审讯。这时,西南区的特务们正在我家楼下对杨杰的副官进行刑讯。
杨的副官经受不住手摇电话机改成的临时电刑的痛苦,发出凄厉的惨叫。陈复光在
楼上客厅里听到陈的惨叫,身上发抖,坐立不安。当徐远举厉声追问他,杨杰是怎
样走了的时候,他说是由民革云南另一负责人朱剑飞代杨购好去香港的机票,并用
朱的汽车接杨送到飞机场的。
当天下午,卢汉用云南绥靖公署主任名义,发布解散省参议会、查封昆明报刊
的布告。布告里说,参议员半年以来的发言和决议,不但不遵守规程,而且越出常
轨;多数报刊,投机取巧,推波助澜,为共产党张目,扰乱社会人心。这个布告还
说,许多报刊制造云南要解放的谣言,如果不是他飞渝解释,舍身救乡,昆明将先
成灰烬,全省亦必遭兵祸浩劫。
卢汉布告发出之后,紧接着省政府总务处的一个科长带了省府警卫大队一排士
兵,到莲湖公园省参议会把正在开会的参议员撵走,把该会所有档案文件印信等一
起带走,将大门贴上省政府的封条。同时,卢汉亲自下了一个手令交给徐远举,逮
捕副参议长杨青田,参议员马怕安、马跃、金汉鼎、李群杰等二十多人。当晚便开
始了大规模的逮捕,并查封正义、观察、大观楼、复兴、现代、朝报日刊等几家报
馆和各报所设的广播电台。逮捕进行前,先由徐远举、沈醉出面,约集昆明警察局
副局长李智正。宪兵十三团团长王栩、昆明警察局刑警大队长周伯先等人开会,说
明卢汉已接受蒋介石命令,同意在昆明进行一次大规模的镇压,务必认真彻底执行。
当晚的搜捕,经商定由宪兵、警察配合刑警大队特务,分组分途出发。每组以
宪兵、警察数名及刑警大队队员一名组成,先逮捕卢汉手令中所指定的二十多名参
议员。其余的员警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查封几家报馆,逮捕报馆员工,一小部分查
封广播电台,大部分则去云南大学、师范学院、南箐中学、五华中学等学校搜捕师
生员工。
当晚十时起宣布戒严,由昆明警备司令部率领保安团担任全城警戒。大规模搜
捕开始后,由沈醉、李智正、王栩、周伯先等分赴各处察看进行情况。保安司令部
参谋长谢崇文也赴各学校和许多地方察看。全城交通断绝,马路上也布上铁丝网,
军用电话也在各重要地区架设起来,真是如临大敌一样的紧张。
搜捕通宵达旦地紧张进行,直到天已大亮才停止下来,宵禁才解除。整个昆明
一夜功夫被弄得乌烟瘴气,家家不宁。天亮时,警察局看守所十多间房间都挤得满
满的,一夜之间逮捕了三百八十多人。其中以报馆职工最多,因他们都是在夜间工
作,所以每一报馆的编辑、校对、排字工、印刷工和学徒都一起被抓了来。二十多
名参议员也只有几个没有逮捕到。
第二天仍继续搜捕,规模虽较小,却是不分日夜在进行。十日上午,徐远举亲
自率领大批宪兵、警察、特务,赶到昆明西郊海口五十三兵工厂,配合该厂警卫稽
查组特务按照该组所开列的黑名单,逮捕了该厂进步工人和职员三十多名。其余的
地方如J;;滇、滇越铁路警务处的特务,也逮捕了铁路方面的进步职工十多名;第
四区公路局和第四运输处的特务也逮捕了在公路局和运输处工作的员工二十多名;
由刑警大队在各处逮捕的嫌疑犯更是不少。
由于没有在昆明将杨杰逮捕到,和两三天紧张的搜捕中没有逮捕到共产党在云
南的负责人,蒋介石很不高兴,又叫保密局局长毛人凤亲自到昆明主持继续搜捕和
镇压的工作。十二日上午,毛人民又带着保密局西南特区副区长周养浩(沈养斋)、
保密局贵州站长兼贵阳警备副司令陈世贤、保密局高级法官徐钟奇和随从人员,乘
专机飞抵昆明。毛人凤对上次搜捕工作极为不满,认为事前没有组织好、准备好,
所以没有成绩。他到昆明后,马上决定成立一个临时指挥部,一面继续搜捕,一面
连夜进行审讯和清理工作。
指挥部由昆明市市长兼警察局长曾恕怀任指挥,由副局长李智正和宪兵团长王
栩任副指挥,负实际责任。指挥部之下设行动组,由沈醉、周伯先任正副组长,担
任搜捕工作;以陈世贤、周养浩为审讯组正副组长,并请朱子英担任总务组长。指
挥部设在环城东路原任昆明警察局长、军统特务王巍的家中,每天由毛人风亲自主
持会报一次。
在毛人风亲自领导下继续进行了将近一个月的搜捕工作,前后共逮捕了四百多
人,但始终没有逮捕到一个中共云南负责人,也没有能破获中共任何组织,只捕到
民革方面几个负责人,这使得毛人风非常懊恼和失望。他一面埋怨云南站过去工作
没有做好,使得他亲自出马也没有收获,不能在蒋介石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一面
认为在被捕的四百多人中,只要肯下功夫,总不难找出一点中共方面的线索。所以
他便下令,指挥部只能逮捕人,不管什么嫌疑都可以抓,但绝对不准释放与保释被
捕的任何一个人。
这样只准进不准出的办法,使得警察局看守所便无法容纳了。一间两丈见方的
房内挤了四十多人,连坐一下都得轮流着,更谈不到睡的问题。十六日以后才决定
把一大批人移送到钱局街云南模范监狱囚禁,并对被认为嫌疑较重的人,特别是对
几个被认为与中共外围组织有关的人,进行了多次酷刑拷问,可是始终没有发现一
点线索。毛人风仍不放松,还希望慢慢地从被捕的人中清理出一些与中共有关的人
来,以便进一步扩大搜捕。
大规模的逮捕、严密的审讯和清理工作,仍没有达到毛人民的理想,于是他便
研究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后来从许多事实得到证明,原来是卢汉采取权宜手法,不
是认真执行蒋介石的严厉镇压云南民主爱国运动的命令。卢表面上同意逮捕有关人
员,而且还下手令逮捕了二十多名平日反对他的参议员,实际上是先来个打草惊蛇,
有意识地放走一批重要人员。卢在下令逮捕参议员时,他先派人去查封省参议会;
未搜捕云南大学与师范学院前,先派人通知学校当局作准备,以致一批过去列入黑
名单的进步学生均闻风先行逃避。特别是在逮捕开始前,卢先将军统大特务邱开基
扣押起来。邱为云南人,曾任云南省警保处长,平日对昆明社会情况最熟悉,认识
的人多,卢怕他在这个时候出来乱说话,所以先把他扣押起来。毛人凤亲自从卢的
秘书长朱景暄、军统特务曾任昆明市长的裴存藩等人口中,以及从徐远举、沈醉等
的报告中,肯定了上述情况后,便向蒋介石详细作了报告。蒋马上又加派徐永昌、
肖毅肃两人到昆明察看,想进一步加强镇压工作,并设法对付卢汉。
毛人风多次和我研究的结果,是扩大云南站组织,要求卢汉同意在云南绥靖公
署内成立一个保防处,由云南站站长沈醉兼任处长。保防处下设秘书、参谋、督察
三个室,和业务(主管情报与逮捕)、侦讯、总务三个科,一个特务队,和学运、
工运、邮电检查、航空检查等组;另外还在昆明、保山、蒙自、开远、昭通、沾益、
新平、思茅、普洱等处设立保防组,以便利用公开名义来镇压云南人民。
当毛向卢提出这一意见时,卢以经费困难为理由想拖延时日,毛马上答应全部
经费由保密局负担,只要求卢同意给予这个公开名义。卢不得已只好答应,并允许
津贴保防处特别费每月三千元云南半开硬币(云南半开硬币当时每二元半左右合一
银元)。保防处便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仓促成立,临时由毛人凤从重庆、贵州等
地抽调了近两百名特务赶到昆明,还调二十多部电台与大量美造手枪,兼程运昆。
这个公开特务机关从十月一日成立后,便匆忙进行布置,直到十二月九日云南和平
解放时,刚把在昆明的一些单位成立起来,还没有达到毛人民的理想要求,便全部
被消灭了。
毛人凤在昆明的阴谋活动
毛人凤于一九四九年九月十二日由重庆到昆明后,一直到十月十三日为止,在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中,他是用尽全力策划如何去完成蒋介石集团确保云南,使云南
成为大陆上最后一片反共基地的任务,并企图以血腥手段来加强对云南人民民主运
动的镇压。他刚到昆明时,先是住在巡津新村裴存藩新建的一所西班牙式的华丽住
宅中。他住了四天以后,感到住在裴家对他的活动很不方便,恰好当时我的家眷已
送往重庆,房子很空,加上楼下设有直通台湾的电台,便于十六日搬到我的家中,
一直住到离开。所以他这段时间的种种阴谋活动,我能了解到一些。
毛人凤搬到我家的第二天就问我:〃朱惠清的事情传达了没有?〃我说局本部
的通报已看到了,因为太忙,还没有普遍传达,只和几个单位的负责人谈了一下。
他便说:〃还是让我亲自来传达。〃朱惠清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值得毛人凤
这样重视呢?
原来是一九四九年八月间,黄绍宏等四十四人在香港联名发出了一个题为《我
们对于现阶段中国革命的认识与主张》的声明,主要内容是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愿为建设新中国而共同努力,并对蒋介石反动派祸国殃民的罪行加以痛斥。蒋介石
得到这一消息,把毛人凤找去大骂一顿,说他事前没有做好防范工作,命令他立即
派特务去香港务必把几个领头的暗杀掉,以显示他还有力量控制,以免再有人效尤。
蒋同时派一些人去香港进行劝阻,并对其中一些国民党的高级军政官员作开除党籍
与通缉的处分。
毛人风正在急急忙忙准备在香港搞一次大规模的暗杀时,突然听说这四十四人
中的朱惠清,因为过去是军统大特务,虽参加了这次通电起义,但是没有得到北京
方面的邀请,其他四十三人都将去北京。朱一个人感到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万分
惶恐。毛人凤对此极为高兴,马上报告蒋介石。蒋介石也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重视的
好事,应当立即向所有特务们传达。蒋非常得意地指出,说他过去向军统特务们讲
话时就说过,除了跟着他反共到底外,当过特务的人是没有别的路可走的,共产党
是一定要清算这些人过去的反共罪行的。毛人凤便把这一指示,用特急电报发到昆
明,我当时非常忙,没有时间按照指示向每一特务进行传达。
九月十九日上午,毛人风要我通知昆明各公开特务单位和云南站一些特务,集
合到王巍家中,由他亲自进行传达。他说了一大套陈词滥调,滥事污蔑共产党,对
到场的人大肆恐吓,说军统特务一定要反共到底,只能反共到底。当时许多人都信
以为真,最后还激昂地喊了几句坚决拥护蒋介石反共到底的口号。
毛初到昆明,满以为可以一帆风顺、随心所欲地进行工作,不料住上几天以后,
才知道并不那么简单。他本来只打算在昆明住几天,把工作布置一下就走,而情况
的变化出于他的意外,这才不得不继续留下去。当时使他最为丧气的是,不但在
〃九九事件〃中没有捕到中共在云南的负责人,更没有破获一部地下电台,连最起
码的杀几个人来镇压一下都不能称心如意地办到。他虽然天天背地里骂卢汉,可是
还不得不耐心地和卢汉去周旋。
当他发觉卢的思想很动摇、没有坚决反共反人民到底的决心时,便向蒋介石建
议,应及早撤换卢汉,'至少也应当剥夺卢在云南的军权。他认为卢不可靠,迟早
必反。蒋介石当时却一直听从张群的意见,认为卢不会投向共产党。蒋介石身边的
几个要员,如徐永昌、肖毅肃以及肖化之等,也都认为从卢本人生活和家庭关系上
来看,他没有投向共产党的可能。因为卢在生活方面不但很讲享受,连两个儿子都
人了外国国籍,并且已把家眷送往香港,在国外存款很多。但毛人凤从他亲自在昆
明了解到的情况来判断,却一直认为卢很有可能反蒋投共。
蒋介石以为凭自己的威望可以使卢对他忠诚到底,便于十月二十二日由重庆飞
赴台湾之前,特绕道昆明。蒋经国则先两天赶到昆明预为布置。蒋经国一下飞机,
就急于找毛人凤、徐远举和我三人,打听卢汉会不会突然变卦,也在昆明来一个
〃西安事变〃式的行动。我们向蒋经国介绍了当时卢所能掌握的兵力和中央在云南
的兵力,以及在云南的人民武装力量等等情况,告诉蒋,我们认为卢汉不会轻举妄
动,蒋介石来昆明,安全没有问题。随后,蒋经国传达蒋介石的指示,一定要等他
的专机到达昆明上空之后,才通知卢汉去机场迎接,事前千万不能告诉他,以防万
一。他同时传达了蒋介石的另一指示,说目前对卢汉只能争取,不能刺激,一定要
想尽办法把他稳住,不过同时也要马上作好暗杀卢汉的准备,必要时把他干掉。他
说,蒋介石也认为卢汉这个人是靠不住的,迟早会背叛。
蒋经国还一再问我,在昆明干掉卢汉有没有把握?我说,干掉一个人不是说干
掉就能干掉,特别是像卢汉这样有大权在手的人,要干就得一次成功,不能打草惊
蛇,所以需要有周密的布置和勇敢的行动人员,才有把握。他便吩咐毛人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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