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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成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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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儿,你一个姑娘家,睡在我的相公的房里,倒是有够不要脸的,我们钟吾族出了你这样的少主,难怪会出那样的事了。”
我停住脚步,装过身看着阿藜脸上那抹得意地笑,许久没有接话。
“怎么?被我说得无地自容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么?”
我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了渠莒对我讲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没有出声,只是瞪着一双美丽的眸子困惑的望着我。突然我觉得心情大好。“渠莒曾经说过:
狗咬人一口是因为它是畜生,担人总归是人,不能在被咬了之后反首再咬狗一口的。以前我不是很能明白,今天,我倒是现身说法了……”
阿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眼里窜着火星死死地瞪着我。“那么,你就不好奇钟吾族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我掖了掖鬓角的头发,然后轻轻笑了下。“你就笃定了我会问你么?说实话,渠莒没走的时候我还没发现你这么讨人厌,不过现在嘛……我更好奇的是,你真的是阿藜么,你也是钟吾族的人,甚至你还曾经是钟吾族的族长,若是钟吾族真的出了什么事,你真的能无动于衷么?”
听到这句话,阿藜的脸色变了一变,继而她淡定的笑了。“有什么相干,钟吾族的族长那早已是上一世的事了,如今转了世,投了新的胎,我便早已不再是当时的钟吾藜了。”
我灿烂的笑了。
“如此甚好。你既知道族长都是上一世的事了,那么想必你也是清楚你同渠莒相爱,嫁给他也是上一世的事了,如今,你不过是一个有着和阿藜同一张脸,同一段记忆的其他人,你有什么权利住在我未婚夫的园子里呢?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觉得臊得慌么?”
听闻这一席话,阿藜原本就铁青的脸终于再也挂不住那抹虚伪的笑容了,她怨怼的望着我,抖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淡淡一笑,道了声不送便沿着蜿蜒的石径小路出了夜园。阿弥陀佛……让人生气,尤其是让一个美人生气,这的确是一桩罪过。
阿藜在那日同我这里碰了钉子后便很少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便是路上遇到了也会急急的转个头,选另外一条路回夜园去。
转眼几日便过去了,快的让人瞠目,这几日我每天都会去村口或者夜园的门口转上一转,我期待着能在某一刻看见渠莒风尘仆仆的身影。但是,我却总是未能如愿。然而,我却发现,牛庄上的陌生人越来越多了……
牛庄只是一个小镇,除了常住人口虽然也有外来客,但是星星点点也是有数的,如今,镇上原本冷冷清清的客栈已经人满为患了。
我出诊福来客栈,替福伯前来探亲的远房表妹诊病,从楼上一下来便看见大堂里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我把药箱放在地上,同福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福伯年岁大了,不知道从哪里讨来的西洋眼睛,松垮垮的扣在了脸上,此刻他正从眼镜的上方翻着眼镜瞧着我,他的眼白比常人大,所以如此这般便有些吓人。
“宓儿,我听说渠莒另觅新欢了?”
我扫了一眼他容光焕发的老脸,心里一片凄然,舆论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
“听谁说的?”
“王寡妇啊……她还说啊,人家是渠莒的原配,你抢了人家相公,好像人家孩子都有了呢,真的假的……”
福伯的声音里透着激动,我扶着柱子稳了稳心神,然后尴尬地笑着说了几句缪传,缪传。当下便下定决心要帮一帮王寡妇,她守寡多年,想来是阴阳失衡了,要么我开贴药给她,要么便央着三牛娘去给她说个媒,她这样致力于嚼我的舌根,着实让人吃不消……
“福伯,最近生意很红火嘛,”我指着堂上川流不息的人,“怎么,在咱们牛庄有什么武林盛事么?”
福伯拿起帕子擦了擦面前的瓷碗,咧着嘴说道。“盛世是有,不过不在咱们村,在宣城。”
“哦?什么事啊?”听到这里,我突然来了兴趣。
“听说在宣城有个什么夺宝大战,嗨,一群武林人士去抢夺宝贝,非死即伤,不去也罢!”福伯点头哈腰的给柜台前的一个大胡子拿了房牌,又给他身后的一个风流倜傥的丹凤眼取了一坛酒这才转过头来接着说道。“不过,这群人里倒还有一部分在打听你呢。”
“我?”我有些吃惊。
“是啊,问我牛庄上的神医,你说不是你是谁?”
我咧嘴一笑不以为然。江湖人士,大抵上都有些陈年宿疾的,寻神医疗伤,倒也没什么。又闲谈了几句,我这才背起了药箱踩着夕阳的余晖踏上了回粉黛的道路。
然而,走出去不远,在村口一处僻静的路上我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猛地转过身,我瞧见方才客栈里的丹凤眼正挑着眉毛盯着我,那样的目光让我觉得猥琐至极。
“姑娘可就是江湖里无人不知的钟宓儿?”
“先生认错人了,我只是她家的一个学徒。”
“那可否请姑娘带路让我见上一见钟神医,请她为我把一把脉?”
我皱了皱眉。“我家姑娘脾气怪得很,先生长的这份样子断入不了她的眼,还是请回吧。”
丹凤眼一愣,继而气急败坏的冲了上来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药箱被甩了出去,撞在树干上,药品散落了一地。丹凤眼呼着浑浊的气体趴在我的脖子上啃噬起来。
“绕什么弯子,当我不知道你就是钟宓儿么?老子跟着你这么久了,不给老子医伤老子今天便要了你,等你成了老子的女人,老子不信你还能看着自己的男人死!”
“啊……救命……”一句话没等喊出声来,丹凤眼伸手便捂住了我的嘴,他一只手抱着我,一边撕扯着我的衣裳一边将我拖进了一旁的树丛。
渠莒曾为我下了仙障,但那只是为了护我性命,如今遭受侵犯,它倒是丝毫起不得一丝作用。我用力的挣扎着,但腰上那个手臂却像铜墙铁壁一样难以撼动分毫。
“这什么鬼玩意……”撕扯中,丹凤眼瞧见了我腰间的那一对玉玲珑,嘟囔了一句扯了下来便丢进了一旁的草丛。玉玲珑撞击着,发出凄然的声音,我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它们消失在了眼前。
丹凤眼用力一推将我推倒在了地上,他用膝盖顶着我的双腿伸出手扯开了我的衣襟,羞羞辱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我好像又看到了我和渠莒拉手的画面。
我若失了清白,还有什么颜面见他?
念及此,我用力的朝舌尖咬去。
金光四闪,丹凤眼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弹了出去,我慌忙的坐了起来,掩上了衣襟。丹凤眼莫名其妙,但却彻底失去了耐性,他挥舞着软剑朝我奔了过来。可是,我都不在乎,我只是爬到一旁的草丛里专心致志的寻着那对失踪了的玉玲珑。
打斗声四起,我不知道是谁出现为我打抱不平,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战斗了多久,我一直跪在硌人的石块上,一寸一寸的寻找着那抹白色的影子。直到一双绣着金麒麟的黑色软靴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在找这个么?”
我抬起头,那对玉玲珑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撞击出动听的声响。
20
20、第六章(3) 。。。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小梅,但她还是死了……原谅我吧……
我站起身猛的扑了上去,如获至宝的握住他手里的玉玲珑。“谢谢你,真是谢谢你,我……”我抬起头来,看到来人的面目后愣在了当下。
“怎么会是你?”我错愕的指着卢以言的鼻尖惊声问道。
卢以言皱着眉头冷冷的把我的手打落,然后不悦的盯着我冷声吼道:“钟宓儿你是笨蛋么?人家都拿刀来砍你了你还在那里没头没脑的找这破东西,你不要命了么?”
我被他吓得朝后退了两步,抱紧怀里的玉玲珑,胆战心惊的听着他声嘶力竭的怒斥,然后才轻声的辩驳道:“这不是破东西……”
卢以言抱着肩,抿着嘴唇看了我良久,扭头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扯了过来。
“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
心知他接下来想要问的是什么,我慌忙的摇着头,头上的环佩被我甩的噼啪作响,一支桃木镶金簪也顺势脱离了我的发髻跳落了草丛中。卢以言别着头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俯□拣出了那根发簪细心的吹落了那上面的草屑和尘土,小心翼翼的插在了我的发间。
“钟宓儿,你什么时候能让人不为你担心呢?”
我一愣,朝后又退了两步。“我几时让人为我担心了?”
“我一直都在为你担心!”卢以言一句话喊出口,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白云缓缓地在蔚蓝色的天际飘动着,鸟儿轻快地啾鸣声在这样一个午后里越来越清晰可闻,我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尴尬的咳了两声。
“你不是回雷坷了么,怎么在这里呢?”
卢以言摸了摸鼻子。“君上此次前来参加宣城的夺宝大战,我随行而来。”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把那对于玲珑仔细的揣进怀里,捡起散落一地的药罐,又在丹凤眼的笑穴上撒气的插了两针后这才同卢以言回了粉黛。
他倒是不客气,进了粉黛招呼着小全和“山羊胡子”上茶,自己大模大样的靠在椅子上睥睨着我。我也不理他进到里间整理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又进了大堂。
卢以言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角,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盯着我。我坐在他的对面,良久终是经受不住。最近大家好像都很喜欢审视我……
“你瞧我做什么?”
卢以言眯着双眼朝前靠了靠。“你好像瘦了……”
我嚯的转过头,揶揄着嘟囔着他胡说,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脸颊。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我确实是没怎么仔细的吃饭,难道真的瘦了?
小全端上了一盘干果,瞥着我撇了撇嘴。“师傅她最近又是受伤又是失恋的怎么可能胖的起来!”
屋子里静了下来,卢以言愣了一下然后审视着目光又开始至死不渝的盯着我。我扭头哀怨的瞪着小全,却瞧见“山羊胡子”正朝着他挤眉弄眼,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到了屋外。我很是欣慰,年纪大总归还有些好处……
“你受伤了?他没有好好照顾你!”
我讨好的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他对我很好的,受伤只是个意外,真的,而且你看我现在,”我站起身,生怕他不肯相信我,在地上狠狠地跳了两下。“我现在都好了,这还多靠他照顾我呢!”
卢以言挑着眉,满脸的不屑。“你至于这么讨好我么?你就这么怕别人误会他?”
我一愣,然后慢慢坐了下来。我没有答他的话,但是我真的害怕别人说他不好。突然,卢以言眉眼含笑凑到了我的身旁。
“这么说,你们分开了?”
我的心抖了抖,抽搐着嘴角强忍住想要把拳头砸到他脸上的欲望。“你开心什么。”
卢以言抿着嘴狠狠的点了点头。“甚好,我就说这块肥肉一定是我的。”
我突然觉得很无力,可怜巴巴的拉着他的袖子嘟囔道:“卢以言,我救过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都不求你能报恩,但至少你不这么落井下石拿我寻开心行么?”
卢以言正了正神色,突然一本正经的握住了我的手。“你当我是那你寻开心么?钟宓儿,我这是在报恩!只是我觉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恰好我看上你了,所以不如我以身相许好了!”
我咽了咽口水,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里显得如此突兀。苍天,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钟宓儿,我就比渠莒晚了一步,可是你就险些嫁给了别人,不过苍天有眼,你们还是分开了!”
我扯了扯他的衣襟。“卢以言,不要闹了,你比渠莒晚的是一年……而且,就算我们真的分开了我也不会嫁你的,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要嫁我也得嫁给左丘傲!”看着卢以言慢慢皱起的眉头,我仰天长笑拖沓着布鞋出了屋子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
看来最近我真的是命犯桃花,怎么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娶我……果然,人长得太倾国倾城总归是祸水……
宣城的夺宝大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牛庄来往的侠客也越发的多了起来,寻我医病的人也自然是踏破了粉黛的门槛。不胜其扰,我扯着小全留在医馆,自己跑去了村长伯伯家里躲清静。
三牛爹自然是很开心我能住进来,每天晚饭过后都例行公事般扯着三牛娘来我屋里诊脉,在这种殷勤的照顾里,三牛娘的肚子也渐渐的鼓了起来。
在牛家的这一段日子我发现大牛很喜欢读书,我的屋子正对着他的,每日打开窗子都能瞧见他藏在蔷薇花下侧着头读书的样子。几次他抬起头望见我都羞红了脸,很快的便回屋子里藏了起来,那个样子像极了林间的小鹿。
卢以言起先还常来找我,但随着战事的吃紧,他再脱不得身在牛庄和宣城之间跋涉。于是日子便一天天这样安逸的过去,可是渠莒却依旧没有消息。
这日天气异常的晴朗,只是空气却有些闷热,我坐在房里扇着扇子,心里略显不安。撩了珠帘出了屋子,刚走了两步却迎面撞上了狂奔而来的小全。顿时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我扶住小全帮他顺了口气,然后便盯着他问道:“出了何事?”
“师叔来了!”
我一愣,继而眉开眼笑。“你是说小梅?”
小全点了点头。“可是师叔状况很不好,她受了很重的伤,被人送到粉黛门口便昏了过去,我瞧着她腹中的胎儿只怕是要危险了!”
笑容瞬间僵在了我的脸上,我什么都来不及说,撇下小全撒腿朝着粉黛跑去。一路上,我不断地被侠客们认出来,有的想与我攀谈,有的想拦下我的路,可是却都被我撞开了。小梅同我一样,
甚是惜命,如此不顾一切的跑来牛庄寻我定是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粉黛的大门前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全率先挤了进去为我开辟了一条道路,然后将我引进了厢房。
血腥之气迎面扑来。小梅躺在床上捧着肚子瞪大着眼睛望着推门而入的我。白色的帘帐随风飞舞着,与她身上斑斑的血迹交相辉映形成一幅可怖的景象。
她一口一口用力地抽着气竭尽全力的弓起身子企图坐起来。我连跑两步跪在地上扶住了下落的她。
“小梅,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我们……被……被……”小梅翻着眼睛呕出了一口血。“灭族了……这个……给你……”她抖动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想要递给我,然而中途却徒然垂手,那枚象征着族长至高无上权力的紫玉戒指掉落在地上,发出脆生生的声响。
小梅带着她未能出世的孩子死在了我的怀里,至死没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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