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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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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淖约迷茫摇头,不解道:“史书上没提,是什么下场呀?”
“孟光本来就不漂亮,天天下厨,相貌更加丑陋了,后来梁鸿当了高官,就把她休了,另娶了娇妻美妾。”韩瑞笑嘻嘻道:“这可是前车之鉴,淖约,久受油烟火气熏染,美白如脂的俏脸自然变黄了,那个时候,你不怕我会嫌弃呀。”
心中微惊,郑淖约望着韩瑞,发现的目光尽是关心爱护之意,立即明白过来,轻轻嗔怪道:“夫君,怎么如能诋毁贤达。”
“好,好,是我错了,不该编排他们。”韩瑞轻拉,将郑淖约搂在怀中,温柔道:“天下夫妻,犹如天上繁星,他们相处之道,自然是尽不相同,我们过自己的就好,不必效仿他人。”
嗯,郑淖约闭了眼睛,娇腻有琼鼻轻轻应声,酸酸的,美丽眸子有些盈润的感觉。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耳鬓厮磨,嗅着郑淖约温馨沁脾的体香,嘴唇在雪腻的香肩上微微掠过,来到晶莹可爱的耳垂旁边,呵了口气,韩瑞轻声道:“自然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成亲多日,不再是青涩少女,充分领略了男女之事,只是轻轻的撩弄,郑淖约就有些心神摇荡起来,身子轻轻颤抖,软软地靠在韩瑞怀中,咬着娇嫩的柔唇,沉默不语。
“怎么,还要继续隐瞒,快些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韩瑞威胁说道,伸手轻扯,剥开她的外袍,让那大片的雪白粉肌直接暴露出来,光滑的肌肤犹如丝绸锦缎一般,闪耀灼灼莹光,似乎连旁边的灯烛都显得有些暗淡了。
郑淖约已然动情,俏脸生晕,透出霞光,柔唇微启,似有若无的轻喘,泛着似诱惑又似娇羞的颤抖,韩瑞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帮她把外袍褪去,曲线玲珑的娇美身子,只剩下几片透明似的诃子裹住,薄薄的丝绸之下,**傲然挺立。
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韩瑞不由伸手摸去,软润柔滑,如脂如绵之中,又充满了热力与弹性,触感妙不可言,使得他久久不肯松手离开。
抚揉之间,郑淖约慢慢觉得身体渐渐火热,纤手软绵无力的搭在韩瑞肩上,柔软的纤腰轻轻扭动,俏脸一层艳丽的彩霞,眸光流溢,似要滴出水来。
勉强忍耐心中的炽烈**,郑淖约闭目,呢喃呓语道:“我只是想向夫君表明,嫁予夫君之后,人家就是韩家的人了,不再是郑家娇贵的娘子,而是夫君的妻子。”
韩瑞错愕,轻轻抬头,微抚她的秀美雪腮,认真说道:“淖约,我也要告诉你,我从来不在乎郑家的权势地位,娶你为妻,只是喜欢你的人而已。”
眼眸充溢感动之意,星眸微闭,高耸的**起伏,郑淖约不堪娇羞,纤手扯开韩瑞腰带的锦带,颤声道:“夫君,夜了,妾身伺候你休息。”
真是可爱,韩瑞微笑,见到郑淖约纤手颤抖,摸索半响,才解了外袍,这样的效率,什么时候才能吞到美味的小白兔,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三两下把衣服脱了,丢到旁边,拦腰抱住郑淖约肌若凝脂、香滑柔软的身子。
匆匆来到榻上,伸手轻拉,雪白的纱帐蓦然跌落,几声呻吟之后,却是一床春色。
一夜之后,夫妻两人更加恩爱了,天气愈冷,时常有雪花飘飞,不是外出观景的时机,不过待在宅院之中,陪着娇妻美妾,烤着旺盛炭火,观看雪花片处,飞舞飘扬的情景,若是看久了,觉得单调,可以听曲,小饮对酌,再调戏下几个美女,也是人间美事。
天气冷了,上门拜访,设宴邀请的事情,也渐渐稀少,没有了这些烦琐事情的打扰,韩瑞的日子自然是过得清闲自在,颇有归隐山林的感觉,然而毕竟是名声在外,没人会忽视他的存在。
逍遥的日子也没有过得几天,钱丰就兴冲冲的从国子监跑回来了。
这个时候,韩瑞待在书房,屏气凝神的练习书法,其实也想沉醉在温柔乡中,把豪情壮志消磨去了,可惜郑淖约出身书香门第,本身也是不大不小的才女,也未等韩瑞开口,或许韩晦的悄然提醒,就已经参照郑仁基的习惯,给韩瑞制订了个日程表,规定清楚,应该什么时候读书,什么时候习字……等等。
对于这个举动,听了消息之后,韩晦肯定高声赞同,连连赞扬郑淖约不愧是荥阳郑氏之女,知书达礼,贤惠淑德,相夫教子之类的言辞滔滔不绝,天花乱坠,郑淖约自然是欢喜之极,在她的娇声软语之中,韩瑞也不好拒绝,应该说是抹不开才华横溢、勤快好学的名声,乖乖听从安排行事。
不过心里自然不会反感,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韩瑞还是明白透彻的,而且近段时间以来,书法学问不断长进,也让韩瑞颇有几分成就感,又或许是养成了习惯,毕竟古代娱乐消遣的活动较少,声色犬马的事情,又不合他的性子,出去应酬,觥筹交错的热闹喧嚣,怎及在家逍遥自在清闲,不读书写字,怎么打发时间?
说到底韩瑞还是保留了前世的宅男习性,不怎么喜欢走动,然而有些事情,却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该发生的,还是避免不了。
比如现在,钱丰闯了进来,开口说道:“二十一郎,扬州的贡生都差不多来齐了,准备办个酒宴,大家聚会畅谈,交流学问,想请你参加,托我问你,是否赏脸?”
可以拒绝,问题在于,这样做的后果,不是韩瑞乐意见到的,古往今来,能够视名声如浮云的人,寥寥无几,反正韩瑞不是其中之一,所以没有其他选择,自然是含笑答应。
“在何处聚会?”韩瑞问道。
“待定。”钱丰笑道:“不过只要你肯参加,就算是露天举行,冒着漫天飞雪,恐怕大家都不会缺席。”
韩瑞笑了下,没有在意,钱丰却是知道,自己并没有撒谎,在扬州的时候,韩瑞的名声就已经非常响亮了,可是与如今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云泥,根本没有可比性,上能通达天子,下可结交朝廷权贵,这样的影响力,怎能不让贡生们趋之若鹜。
按理来说,韩瑞的宅院,地方宽敞,应该适合举行聚会,然而有意无意,两人却是直接忽略了,毕竟名为同乡,但是相识之人,怕是没有多少,贡生人数众多,称之为龙蛇混杂也不为过,若非关系亲密之人,还是不要请到家里来了,免得出了麻烦,也不好解决。
想到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钱丰告诫说道:“二十一郎,虽然大家是同乡,不过你也要多长几个心眼,有些事情,帮衬不了的,宁愿给人在背后非议几句,也千万不要胡乱答应。”
“三哥,我明白的。”韩瑞叹气道:“能帮就帮,投卷行书之类的,我倒是可以帮忙传递,至于其他,那就要凭自己本事了。”
“这话是正理。”钱丰赞同。
聊了片刻,钱丰立即匆匆忙忙走了,由于提前来到京城,而且又在国子监中就读,在贡生眼中,自然也成了威望之士,自然成为筹办聚会的组织者,联络韩瑞之后,还要忙碌其他事情,一时半会,怕是难以清闲下来。
片刻,一身雪白裘衣,如同雪莲花般清润的郑淖约盈盈走来,奇怪道:“夫君,三哥怎么走了,也不留他下来用膳。”
“不必管他。”韩瑞掷笔,清水净手之后,拥着郑淖约,歉声道:“淖约,接下来几日,怕是不能在家陪你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趋附
事情也如同韩瑞所料,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钱丰筹办聚会的速度更快了,根本不用几天,翌日就驾着马车过来,给爹娘问安之后,小坐了片刻,就拉着韩瑞出门而去。
“从出在外的,自然一切从简。”钱丰解释道:“找个清雅安静的地方,饮下小酒,听下曲儿即可,没有必要那么讲究。”
韩瑞点头,忽然问道:“对了,忘记问你,今年扬州有多少贡生的名额?”
“二十多个吧。”钱丰说道,颇有几分感叹,想到扬州各级官学之中,有意参加科举的士子不下千人,最后仅是二十来人得到名额,竞争的激烈程序可想而知,不过更激烈的却是科举考试,数千近万人之中,每科只录取区区数十个,想要出头冒尖,自然得多做些准备。
在京城待久了,听到国子监众生时常谈论,钱丰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那么的天真可笑,以为凭着自己的努力,考试答卷出彩,就能应试及第,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非常的渺茫而已,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就是说,哪怕参加考试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人都得中了,自己也未必榜上有名。
了解到科举考试的残酷、现实,钱丰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通过韩瑞的关系,行卷到虞世南那里,而且得到了赞许,只要自己在考试时候,发挥正常,考中的机会,肯定要比别人高上几成。
所以,对于同乡士子的期盼、急切心理,钱丰自然深有体会,在得到韩瑞的充允之后,就随意选了家清静酒楼作为聚会的地点,通知众人之后,果然得到他们的一致赞同,而且十分干脆的把时间定在了今日。
“他们怎样,都找到住的地方了吧?”韩瑞问道,二十几人而已,自家宅院宽敞,全部容纳下来也不成问题,只是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必要。
“放心,都定下来了,大多是住在城南。”钱丰说道,长安的坊市布局十分整齐,就好像是棋盘,一块一块的,平民百姓,多数是集居在城南,皇城在北,东西附近的坊间,自然是达官贵人的住宅区。
前来京城应试的贡生,有亲戚在京城的,自然最好,可以投奔他们,没有的话,家境殷实之人,可以在客栈投宿,不然借居民宅也行,再不济求到道观寺庙之中,想必这种时候,那些道士和尚也十分乐意伸出援手。
当然,考试之后,得中肯定是皆大欢喜,若是没有得中,那么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不然也少不了吃他们的白眼。
一边随口闲聊,马车也到了长安城,由宽敞的街道,直接朝西市驶去,不久之后,就来到了一家酒楼之前,位置比偏僻,前来光顾的客人却也不少,下了马车,钱丰在前面引路,韩瑞随行而去,才到门口,就有人迎接,少不了一番客气。
他乡相遇,尽管不是故知,但至少也是同乡,韩瑞心里未必欢愉非常,不过笑容还是有几分真诚之意,你推我让,走进了客栈,只见里面走廊曲折,庭院树木萧疏,枯枝残叶沾着片片白雪,别有一份幽然。
位于闹市之中,却有这样清幽之处,想必也是客人众多的原因吧,人类就是这样的矛盾,既喜欢热闹,又想要享受安静,人来多了,又破坏了这份宁静,听到酒楼厅阁隐约传来的曲乐吵杂的声音,韩瑞微微摇头,未来得及感叹,就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一个花阁厢中。
“韩兄,数月不见,风采愈加卓然了。”
举步而进,立即有人迎了上来,依稀有几分印象,韩瑞连忙拱手回礼,客套了几句,在钱丰的引见下,与同乡贡生打起了招呼,互道久仰,笑语晏晏,席间气氛颇为热闹,不过却多了分拘谨。
毕竟现在的韩瑞,已经不复当日,身在扬州之时,不过是得到几个当地大儒的赞赏,现在人家却是名动京城的大才子,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不过,事情过去了,后悔也没有用,还是把握现在比较重要。
一番寒暄,在众人的坚持下,韩瑞无奈坐于首席,传话下去,酒楼的伙计,连忙捧着膳食进来,摆放妥当之后,恭敬退下。
“能够在这里见到诸位同乡,也是人生的庆事。”举起了酒杯,韩瑞微笑道:“第一杯酒,却是要预祝各位,长安此行,如愿以偿,金榜题名,衣锦还乡。”
众人纷纷应和,别的事情可以推让,这事却是绝对不能谦恭的,立即端起了杯盏示意,昂首饮尽,气氛更加融洽热烈。
觥筹交错之间,屋外走了两个少女,眉清目秀的,也是娇俏可人,一人弹拨了琵琶,一人小手执了红牙板,咿呀唱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
众人停杯罢酒,仔细聆听,一脸的憧憬,借着这个机会,韩瑞低声道:“三哥,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钱丰含笑点头,小声说道:“是有些俗气,不过也是个好彩头。”
韩瑞所写的那么多诗赋之中,最有争议的就是这首劝学诗了,武官自然觉得这是在胡说八道,若不是看在李靖、程咬金的面子上,差点就要找韩瑞麻烦了,然而文人也觉得劝学诗俗不可耐,读书,乃是为了明理,岂是为了功名禄,韩瑞也因此得到虞世南的批评,典型的两面不讨好。
不过,年青的士子,或许依然保持几分单纯,却非常喜欢这首诗,觉得真是说到自己心侃上了,所以私下聚会的时候,却是经常传唱,视之为彩头。
对此,韩瑞只得苦笑,一曲罢了,伴着不断地赞许之声,众人又举酒互敬,不过敬得最多的当然是韩瑞,自然不好拒绝,来回往复,好几杯下肚,韩瑞脸上浮现几分红润,冒起了细微热汗。
见到这个情况,钱丰停下了杯盏,笑着说道:“大家别太热情了,且少敬几杯,要知道二十一郎在京城数月,师从朝廷几位大儒学士,学问大有长进,今日聚会,我特意带来了几分行卷,准备让他帮忙指点一二,若是灌醉了他,那就不好办了。”
钱丰说得很自然,态度更是随意之极,真的从袖里拿出了行卷,放到韩瑞的案上。
两人什么关系,可谓是总角之交,在场的众中心知肚明,哪里需要什么行卷,钱丰这个举动的目的,还不是为了照顾大家的颜面,确切的说,是给大家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心里感激之意,就不用多说了。
立即有人站了起来,悄然吸了口气,几步上前,捧着一份行卷,心情忐忑道:“……也请韩兄,多多指点。”
“指点却是不敢,互相学习而已。”韩瑞笑道,起身接过行卷,从怀里取出丝巾,抹净了手掌,这才拿起了行卷,仔细翻阅起来,见到这样的细节,那人心情舒畅,退步归坐,好像已经有了默契,众人安静下来,没有发生争先恐后的事情。
不是在故弄玄虚,韩瑞非常认真细致的观看,毕竟是精心准备的,行卷文章诗赋自然不会很差,不过也不会是精妙绝伦、花团锦簇,真有这样厉害,韩瑞没有理由不清楚。
当然,浩瀚几千年历史,不知淹没了多少高才贤士,毕竟出名也看机遇的,所以韩瑞也没有轻视的意思,脸上浮现笑容,举杯小饮了口,准备开口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屋中光线忽暗,却是有人挡住了门口。
“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大家莫要介意。”声音很是平常,没有道歉的诚意也就罢了,居然带着几分傲气。
“萧…兄。”
适应了房中光线,众人举止观望,也看清楚了来人模样,却是萧晔与周玮两人,一人是扬州刺史的公子,一人是扬州官学之中的风云人物,众人自然不会陌生。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钱丰皱眉道,透出不欢迎之意。
“听闻同乡好友在此聚会,我们若是不来,岂不是怠慢了,让人非议。”萧晔笑道,只是微微拱手,一副贵族公子的作派,除了韩瑞与钱丰纹丝不动之外,其他贡生却不敢得罪兰陵萧氏子弟,慌忙起身回礼。
“萧兄,好像有人不欢迎我们呀。”周玮轻笑道,耳濡目染,他已经没有了乡下土豪的气息,锦衣华服,举手投足的气度,与寻常公子哥儿近似。
“不欢迎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是来过打个招呼而已,这就走了。”萧晔满不在乎,转身与周玮出门,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忽然回头说道:“对了,与诸位说声,陛下四皇子越王殿下在德贤楼设宴,邀请我们参加,大家都是同乡,你们有谁想去的话,不妨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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