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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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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奴才尽心办事,谢宁可以厚赏。可李署令是朝廷的官,不是她的下人,她只能这样表示一下心意了。

“主子今天游湖玩的一定尽兴吧?”

谢宁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光顾着玩了。”想同皇上说的话都没说。不过看情形也不用说了,皇上心里自然有数。

“听说明寿公主进园子了?”

方尚宫的消息一向灵通。

谢宁也正好在琢磨这事,有个人能商量一二再好不过了。

“是啊,一上岸就让她堵住了,皇上直接就让我带着孩子先回来。我这一直在琢磨,不知道明寿公主这时进宫为什么?看她的样子颇不耐烦。”

方尚宫一笑:“虽然说奴婢没见着明寿公主,可是这个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必然是有事求着皇上。”

她能求皇上什么呢?

☆、一百三十一 心事

虽猜不到明寿公主求皇上什么,但必定不是小事。

富贵到了明寿公主这里也算是到顶了,她的日子过的比皇上还舒坦还奢侈。如果她也有什么事需要求着皇上,那一定不是小事。

“对了,听说长春园那天张驸马也露面了?”方尚宫问:“主子可见着了?”

“见着了。”谢宁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可惜。”

真的是不般配。

方尚宫就笑了:“这夫妻本来就要你情我愿的才好过日子,强扭的瓜不甜。听说成亲这么些年,驸马都不肯进明寿公主的屋子。”

谢宁的眼都睁大了:“一次都没有吗?”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大恰当,以她的身份这么说,怎么好象在打探公主的房中事一样。

但是她是真好奇啊。

“据说一次都没有。”方尚宫说:“明寿公主还想过下药,据说没成。还威逼过,甚至打杀过驸马跟前的婢女,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她怎么能甘心过这样的日子?”就算丈夫俊美的天下无双,可是独守空房不就是守活寡吗?

方尚宫笑而不语。

谢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明白方尚宫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明寿公主那么一个人,怎么会真的独守空房呢?以前曾经听说前朝的公主们养男宠蓄面首这样的风流事迹,想必明寿公主一定也不甘寂寞的效仿先辈们了。不过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能诉诸于口,不然就成了皇家的大丑闻。

明寿公主虽然跋扈,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应该还顾及面子,没有张扬得人尽皆知。

方尚宫轻声说:“有一年明寿公主从中秋到过年一直没有露面,有人说是生了病出京去静养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但是谢宁仔细一品,就听出来方尚宫是什么意思了。

她诧异的半张着嘴:“真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吧。”方尚宫模棱两可的说。

谢宁知道方尚宫不是个会信口开河的人,这种事情心里有数就行,不用说出来。

明寿公主这样的人也有孩子?谢宁想象不到她做母亲是什么样。可也许她在孩子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面孔。

再说有了孩子,那孩子的爹又是谁?

这问题让谢宁纠结了半天,才想起同方尚宫商量正事:“我婶娘她们已经让人接出来了,安置在园子外头的别院里。”

这件事方尚宫是才知道,她对这事其实不太好插言。毕竟这是谢婕妤的家事,她在别的事情上都可以出谋划策,但唯独这事儿她不好说话。血浓于水,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这样一门不长进的亲戚,就算拘着他们不许进京,他们在老家只怕也能作腾的沸反盈天。

“皇上安排了白洪齐亲自去办的这事儿,说再过几日就送她们回乡。”家里的事情也让皇上替她抹平,谢宁觉得特别丢人。

方尚宫松口气,既然皇上这样安排,那自然是最好:“回乡好,留在京里多少人盯着想拿她们做文章,不说旁人,明寿公主要是真给两位谢姑娘胡乱找了亲事,那可不误了她们一辈子?”

其实她们一辈子怎么过方尚宫不关心,但是谢家那两姐妹过的不体面,就是给谢婕妤脸上抹黑,明寿公主这一手能恶心人一辈子,一般人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愿剩下这些天太太平平的,赶紧把人送走好了结这事。

但是方尚宫心里一直悬着,从皇上突然决定出宫来金风园避暑,她心里就总是觉得不踏实。皇上对金风园有心结,往年伏天比今年更热的时候也没有说要来避暑,今年为什么改了心意?

她望了一眼窗外,风吹过竹林,无数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难得的清静也就只有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二皇子睡足了一觉,睁开眼就要找亲娘。谢宁开始发觉以前舅母说的“孩子越大越不好哄”是什么意思了。这孩子他开始认人了。乳母喂他他也老实,但凡吃饱了就马上不愿意再让乳母和宫人伺候,非得折腾着找谢宁不可。

“磨人精。”谢宁把孩子从乳母手中接过来,在他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二皇子可不知道亲娘在埋汰他,还以为是逗他玩儿呢,张开小嘴咯咯的乐起来。

玉瑶公主也睡醒了,大皇子也学完笛子回来了,刚才还挺安静的屋里一下子喧闹起来,简直象进了闹市。点心果子茶水一样样的端进来,二皇子手里捏着一块西瓜,没有牙又咬不动,但人家一样吃的很开心,一块瓜瓤让他攥的汁水淋漓,整张小脸儿上也净是碎渣,那吃相让大皇子都不忍卒视。

“弟弟来,咱不吃这个了,擦擦脸擦擦手。”

大皇子把二皇子手里的渣渣给拿开,自己掏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可西瓜汁是甜的,和擦口水还不一样,黏乎乎的怎么擦都觉得擦不干净。

大皇子不敢再用力了,他发现他已经把弟弟的脸给擦红了。

觉得自己闯了祸,大皇子手足无措的转头看谢宁。

“没事儿的,”谢宁赶紧安慰他:“小孩子皮子嫩一些,蹭蹭就红。他一点儿都不疼,你想想,要是疼他肯定已经哭了。”

这话有理,大皇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弟弟好象有些不耐烦,但没有要哭的样子,这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二皇子皮实着呢,一点儿不象宫里养出来的孩子那般娇贵。赶着这会儿人多热闹,他高兴。要是换个别的时候被这么又擦又蹭的,保不齐早闹起来了。

中午吃了一肚子的河鲜鱼虾之类的东西,晚上谢宁琢磨吃点清淡的,热乎乎的,养养肠胃。一面想着吩咐,一面问大皇子想吃点什么。大皇子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吃的,冷硬油炸或是辛辣的这些一概不能上桌。幸好宫中食材丰富,御厨们手艺高超,不能煎烤烹炸,焖炖烩煮也够他们一展身手的。既然谢婕妤发话说想喝点暖胃的汤,晚膳时呈上来好几种汤,有一钵汤是奶白色的,稠稠的,喝下去浓浓的鲜香令人简直象饮了一杯醇美的酒浆一样,都快要醉了。

谢宁都没尝出这汤是什么材料熬炖出来的。

园子里也是卧虎藏龙啊,这手艺不比宫里的厨子差。

谢宁觉得这汤实在是好,让胡荣拎了一份去给皇上送去。

不知道明寿公主走了没有,也不知道皇上用膳没有。谢宁心里琢磨来琢磨去,看上去人也有些不安。

青荷琢磨的可就和她不一样了。青荷想的是,皇上没过来用晚膳会不会晚上召幸旁人?这两个月青荷一直留心着,想看看皇上更宠谁。不说要去害别人,也得防着别人为了争宠害他们啊。可是这么长的日子,皇上除了去韩充容那儿,也就只去永安宫。去韩充容那儿也不是为了她去的,是为了玉玢公主。其中也有几回召人去长宁殿伴驾,但都没有过夜。被召过去的人里有高婕妤,曹顺容,还有新进宫不久的唐才人那么几个。

青荷对高婕妤、曹顺容她们没什么心结,但很不喜欢唐才人。还住在掖庭没得封的时候就看得出是个不安分会钻营的人,当时还想往萦香阁凑同自家主子套近乎。就算主子心善可青荷她们也不傻啊,宫里头哪来的什么什么姐妹情谊,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的。

再说,当时井台出人命的事情到现在还没个确切说法呢。哪一回有新人进宫,总得闹点事儿出来,最好看的那个往往会倒霉,死的那位杨姑娘生的就拔尖。再往前数,原先萦香阁早早病死的那一位也是很出挑的。

青荷心里扎着这根刺,怎么看这几个新进美人都不顺眼。

皇上召别人,那些人比自家主子得宠还早,现在隐隐都过气了,青荷心里带着一种隐隐的后来居上的优越,倒不会挑她们的毛病。但是对这些后进看法就不一样了,青荷觉得她们才是莫大的威胁。一个个急着上位争宠,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胡荣送了汤进来回话,说明寿公主已经回去了,皇上正在见臣子,汤交给了白洪齐。

谢宁领着大皇子他们在清璧堂里转了一圈儿消食。过小桥,上亭子,穿过竹林,大皇子和玉瑶公主乖乖的跟在后头。转了一圈之后,皇上来了。

谢宁在门外头没瞧见白洪齐,到了门口,皇上刚好也换了一件单衫从屋里出来,头发也散着。

谢宁这会儿的样子也不怎么齐整,刚才散步的时候头发被竹叶刮了一下有点乱,身后跟着两个小尾巴。她牵着玉瑶公主,玉瑶再牵着大皇子。倒是二皇子这会儿没跟着瞎凑热,他早早吃饱肚子又去眯觉了。

大皇子松开手,一大二小三人一起行礼。皇上笑笑,摆手说:“都这时辰了,也没旁人,行礼给谁看呐?你们用过晚膳了?”

谢宁应着:“是,皇上用过没有?”

“还没有,就喝了你送来的一碗汤,本来不觉得饿,一喝汤倒是把馋虫引上来了。”

☆、一百三十二 月下

“不用折腾的摆一桌子菜,让他们下碗面来,那汤还有吗?”

皇上要喝,那膳房怎么会说没有呢?这边吩咐下去,那边就赶着送过来。皇上吩咐的面、汤,还有好几样小菜。

谢宁让人把大皇子和玉瑶公主带去洗漱,自己挽起袖子来替皇上摆膳。皇上看着她挽起袖子来露出的一截粉藕似的手臂,再看看热气腾腾还有点泛气泡的热汤,真怕那汤会泼出来。哪怕不泼出来,面条这种东西容易溅着,这肌肤吹弹得破的样子,就算溅上一星半点的也不行啊。

“你快别帮倒忙了,让侍膳太监干吧。”

谢宁笑笑:“臣妾不碰热汤,您且放心吧。”

她果然只摆了杯盏,再把小菜接过来摆上,盛汤捞面的活儿她确实有点怵,那个要做的滴水不漏可不是她这种外行水平能胜任的。

皇上端起碗来吃面,谢宁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豆腐放他碗里。这豆腐确实就是豆腐,没有打了什么虾泥鸡茸肉泥之类的进去,吃起来味道很清爽。还有比手指头粗不了多少的杂粮卷儿,薄薄的面皮儿里面裹着菜瓜条绿豆芽金针菜,也是全素的。

但汤很香,面条筋道,吃着一点都不觉得寡淡。

谢宁这会儿打扮的再随意不过了,一件鸭蛋青的罩衫,露出的颈项上也戴了一条珠链,不过她这一挂珠子只有米粒那么大,细细的一串衬着肌肤仿佛也在灯下闪烁着一层柔亮的珠光。

“下回再有要紧的事,也不能误了用膳,哪怕先用些点心垫一垫呢。”皇上说是来园子里避暑,可是每天也不见得多空闲。也就今天得了半日闲去游湖,还被明寿公主堵着。

说起来,明寿公主今天到底做什么来了?

皇上放下碗,喝了口茶之后告诉她:“明寿的生辰就在下个月初一,请朕那天去长春园一起热闹热闹。”

明寿公主要过生辰?谢宁都忙晕了头,这些日子全然没顾上这些应酬。方尚宫十分周到妥贴,这些礼节往来的事情都会提前打点,所以谢宁也放心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她。

“就为了这件事?”感觉真是有点小题大作,递个贴子来就是了。若是怕皇上不赏这个面子,亲自来请一回也说得过去。但无论如何谢宁觉得她今天这么堵上门来满园子的找人有些做的过头了。

是怕皇上不去,会令她在宗室贵戚之间失了面子?

“那您应下了吗?”

皇上反问她:“你想去吗?”

谢宁当然不想去了,她看着皇上,拒绝的话没说出声,可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朕其实也不想去。”皇上笑着拉她起身,拿起搭在屏风上的斗篷替她披上:“陪朕出去走一走。”

谢宁赶紧低头找鞋,现在这双丝履是屋里穿的,可踩不了外头的石子路。

青荷过来伺候她把鞋换上,皇上摆手让跟从的人停下来,自己伸手接过了灯笼,很自然的牵起谢宁的手,就这么悠悠闲闲的走了。

说是不让跟,可是哪能真的不跟着?不过就是跟的远近不同而已。

谢宁能察觉到皇上有心事。

两人沿着石子路往前走,灯影昏黄,白天看来茂密的竹林在晚间就象延绵的山林一般,苍茫,静谧。

“朕与明寿从小就不亲近,她出阁之后还屡屡想要插手政务,安插亲信,派出亲信太监私开矿山,截取税赋。前两年还同朕说,让朕早立应汿为太子……”

谢宁震惊之极,都说不出话来了。

皇上笑了一声:“有时候朕都在想,这个皇上应该让她来做才是。太后还在时,她甚至指家奴将敢不听从她指令的刑部侍郎打成重伤,还放话不许京里任何一名太医、郎中替人诊治。那人活活拖了五天咽的气。”

谢宁胸口闷的都喘不过气来了。

这些事情方尚宫都没同她说过,可能方尚宫也不知情,毕竟那些都是发生在宫外,方尚宫未必就能事事通晓。

明寿公主这行事都已经不是霸道跋扈可以形容了,简直就是……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那后来呢?”谢宁声音有些干,也有些抖,可她自己并没发觉。

难道一位朝廷命官就白白被打死了不成?

“后来她随便给人安了个罪名,把他家抄了,妻儿家眷一个都没有放过。”

谢宁问的后来可不是皇上所说的这个后来。她以为后来那家能得到一点补偿或是别的,至于公道她可没有去想。连她被明寿公主当面羞辱了不也得暂避其锋芒,更何况别人。可是想不到明寿公主见人死了都没收手,连人家的家眷都不放过。

“有太后护着,朝中无人敢为其出头,明寿使这一手本来就为了杀鸡儆猴,打从那件事之后,她的气焰越发嚣张。”

谢宁感觉到自己被皇上握住的掌心里都是冷汗。

皇上十分平静:“朕当时根基未稳,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多人都去走明寿的门路,她也肆无忌惮的卖官鬻爵,甚至明码标价,从最低品阶一直到二三品的高官她都能卖,还能给人安插实职……”

“直到太后去世之后,这几年她才渐渐消停下来。”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谢宁摇摇头。

皇上揽着她,谢宁听到皇上在她耳边轻声说:“因为她觉得这皇位本该是她的,朕不过是窃居大位。不但是她,连太后都这么想。”

谢宁声音发颤:“皇上……”

“其实说穿了,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朕并非太后亲生之子。”

谢宁脚下不稳,左脚一滑,幸好皇上抱着她才没有跌跤。她定了定神,轻声问:“皇上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朕是听太后与明寿亲口说的,那年朕刚刚五岁,她们的话当时听了,记住了,但并没有明白话里的意思,但后来渐渐就明白了。太后生不出儿子,就从宫中秘密抱来了一个假充是自己生的,这件事情明寿公主也知情。她若是男子,太后自然不用另寻后路。明寿公主从小就看朕不顺眼,总觉得朕白得了天大的便宜。这皇位要没有太后,没有太后娘家之力,没有她的容让,朕根本连边儿都摸不着。”

这个惊天的秘密皇上说的如此轻描淡定,谢宁却没法儿如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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