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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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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摸了一下玉瑶公主的头发:“这要等太医看过才知道,不过我也觉得她是要好起来了。”

☆、一百一十五 祭奠

清宁殿里今日来上香的人不少。

陈婕妤和李昭容上过香之后到偏殿坐下,宫人端茶上来,陈婕妤端起来闻了闻又放下了:“这茶也是一股子烧的香味儿,熏的人头疼。”

李昭容没有陈婕妤说话那样没遮没拦。要她看,陈婕妤吃亏就亏在一张嘴上了,要不然的话过年那会儿她也不能这么倒霉。

李昭容前些日子也大病一场,将养了这些时日脸色看着还是不大好,新做的嫩绿宫装穿在身上只是更显得她身形消瘦,虽然脸上用了脂粉遮掩,可一个人的精气神儿不是靠妆饰就能衬托得出来的。

陈婕妤看了她一眼,忍下了一句嘲讽没说出来,心里盘算着曾经听到的关于李昭容的闲话。按说元昌五年那一拨入宫的人里头,要论相貌拔尖,梁美人、白美人都比李昭容强多了,要说才情、气质,李昭容也排不上号,但是梁美人突然之间失宠,李昭容则越级晋封为昭容。要说她多有宠,陈婕妤认为不见得。那阵子前前后后的事情她认真回想过,确定那一阵儿皇上应该更喜欢自己,绝对轮不到李昭容这么根木头。

那李昭容怎么会得到越级晋封的呢?就连谢婕妤不也是生了儿子才有这个殊荣吗?当时宫中有闲话说李昭容是得了淑妃的青眼,不过后来看李昭容与淑妃并没有走得近,不象是受淑妃看重的模样。

把当时的事前后联系起来想,梁美人突然失宠,李昭容忽然得以晋封,还有一个说法是梁美人就是被淑妃陷害才失宠的。在淑妃倒台后这事儿又被人翻出来说。

陈婕妤前天摆棋子玩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中间要是有一根线,就可以把事情都串起来了。李昭容没准儿就曾经投靠过淑妃,替她充当马前卒,可能干过的事不止陷害梁美人这一桩。她的晋封就是淑妃酬她的谢礼。

淑妃一倒台,李昭容就生了病,据太医说风寒是其次,言下之意应该是心病。她要没做亏心事她怕什么?

没多会儿功夫高婕妤了等人也来了。仔细看都能看得出今天来的人全是刻意妆饰打扮过的。她们哪里是来祭淑妃?明明都是指望今天能在这儿遇见皇上。

虽然说皇上未必会来,可总得让人心里存点希冀。

又人几个人一块儿进来,正是才入宫不久的赵才人唐才人她们几个。谢婕妤怀孕之时,她们新入宫的几人也曾经被召幸过几回。唐才人是个会来事儿的,经常串门拜访,口口声声姐姐喊个不停。赵才人等人也渐渐没了一开始的谨慎小心。结果前几日皇上发作那些讲谢婕妤闲话的人,她们几个人的宫女太监牵涉进去好几个,当着众人一通板子,打的她们气焰全消,灰头土脸的,近日都夹着尾巴做人。

看着她们那样陈婕妤觉得特别解气。才进宫几天哪,狂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真该让她们好生长长记性。

高婕妤正和施顺仪说话:“永安宫来过了没有?”

施顺仪轻声说:“应该是还没来。”

高婕妤冷笑着说:“人家只怕是不来了。才生了二皇子,又照顾着公主,这种晦气地方来做什么?回头冲了人家的好福气可找谁去赔?”

施顺仪赶紧左右看看:“你小声些,让旁人听见又是事。”

“什么事?我说了她什么了?难不成皇上要把我也抓去打一顿板子?”高婕妤满心不服气。她看来看去,原以为自己抚养玉瑶公主可能性最高。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可是没想到皇上把人直接交给永安宫了,这让高婕妤怎么能甘心?

以前后宫淑妃一家独大,贤妃病弱,其他人无论是圣宠还是资历都被她踩在脚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淑妃一倒,后宫顿时象是进入战国争雄的年月, 人人都觉得自己有那个本钱比过去站的直,说话响亮。还有人琢磨着,没准儿自己就能成为另一个淑妃,艳压群芳,掌理后宫。

高婕妤就是这么想的。

论资历,宫里头能和她比一比的也就是贤妃和施顺仪了,她可是先进王府,又在宫里熬了这么些年呢。贤妃是个药罐子就不提了,施顺仪只是先皇后的丫鬟,说破大天去也没有个丫鬟掌管后宫的道理,好歹她爹大小也是个官,她也念过书识得字,横看竖看也比施顺仪强出百倍。

至于其他人,韩充容是有个公主,可玉玢公主也是三天两头的生病,皇上连玉瑶公主都不让她照顾,怎么可能把掌理宫务的事情交给她?

可是高婕妤的如意算盘在永安宫就碰了壁。皇上居然对谢婕妤盛宠至此,现在把大皇子和玉瑶公主都交给了她,那是不是明天就会把宫务大权也一并给她?

她心里在恨,再看看施顺仪的脸,难道施顺仪就不怨吗?听说她还拉下脸单独过去求谢婕妤说项想抚养玉瑶公主。现在看她脸上没什么,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别说了。皇上近日来后宫次数本来就那么几回,一来就去永安宫。众人都期盼雨露圣恩,现在只能看着永安宫一枝独秀,恨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忽然听前面不知道谁说了一声:“皇上来了。”屋里顿时轰然一声乱了起来人,众人急急起身,都想赶紧到外头去,抢在别人前头让皇上看见自己。

高婕妤要自重身份,不好跟她们似的抢命一样往外奔,心里还有些懊恼。等出来了她才发现,出来早晚都一样,皇上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和谢婕妤一块儿来的,一同来的还有大皇子和玉瑶公主。

皇上接过白洪齐递的香,拿在手里头片刻,目光注意着淑妃的灵位,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把香又递给了白洪齐插入香炉,接着大皇子在灵前也敬了一柱香。

谢宁领着玉瑶公主到了灵前,尚宫先教着玉瑶公主在灵前叩头,又给她一祝香让她举着香拜了三拜,这就算全了她做女儿的心意了。

等她祭拜完,尚宫还要抱她起来,玉瑶公主就不乐意了,转头眼巴巴的瞅着谢宁。

大皇子在一旁看着,上前一步,拉住了玉瑶的手,慢慢走到谢宁身边站定。

这里一屋子人,让他心里都觉得很不踏实。那些闪烁的目光,窃窃私语,落在身上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大皇子觉得在人群里,比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还要别扭,还要不安。

他想他是这样,妹妹应该也是这样。果然他拉住玉瑶公主的手时,她的手也在微微发抖。但是站到谢娘娘身后的时候,她的手就不抖了,大皇子自己的心也不慌了。

他刚才上香的时候没敢细看那灵位,现在站远了,再想看,字太小又看不清了。而且上面的字都特别难认,他也就认得一个林字,一个妃字,其他也就认得灵位两个字了。

这就是玉瑶妹妹的亲生母亲吗?

大皇子听到有人说,淑妃是畏罪自戕,还说她把持后宫多年,害了不不知多少人,做了不许其数的恶事。

连他和他早亡的生母也是淑妃害的。

大皇子看了一眼玉瑶公主。

虽然是妹妹的生母做了这些事,但是她已经死了。人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玉瑶妹妹现在也是个没娘的孩子,跟他一样。

大皇子握着妹妹软软的小手,他想起前些天父皇和他说的话。

他是长兄,下面的弟弟妹妹他都有教管督导之责。

所以玉瑶妹妹他也会好生照看的。

还有弟弟,弟弟那么小,胖胖的一团肉,看见他的时候还会笑呢。

大皇子一想到那个笑容就觉得身上的病痛都不翼而飞了。

皇上等谢婕妤也致祭完毕,就直接离开了,一点儿机会没留给清宁殿的这些人。

谢宁拉着玉瑶公主的手,怕刚才见灵堂,又那么些人在,再惊吓了她。不过看着玉瑶公主神情并无异样,心里松了一口气,又些感慨。

玉瑶这个年纪,大概还不懂得母亲死了是什么意思。谢宁神思恍惚,想起自己母亲过世的时候来了,那时候她比玉瑶公主要大一些,也经历过丧父和外祖母去世的连番打击。母亲再一去,她有好长时间都病恹恹的,心中什么道理都明白,也知道自己这样要惹舅舅舅母全家人担心。可心里明白归明白,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还是小舅舅把她带出门,带到山上道观里住了一段时日。那段日子确实对她影响很深。道观里收容了许多孤儿,有的是灾年逃难来的,同她一样父母双亡。有的是生下来就被抛弃,连父母名姓一概不知。还有的身上带着残疾,有一个孩子天生是个傻孩子,每天都笑容满面。当时无名道长说,傻子比聪明人要快活多了,因为他心思单纯,吃饱穿暖之余,不会象聪明人一样自寻烦恼。

无名道长对她说,人生在世,有的事情不须多想。

她傻傻的问,她也不想总是难过,惹得舅舅舅母担心,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好象心不听自己的,那又怎么办呢?

无名道长说,那就去想好的事,别想坏的事。

☆、一百一十六 曲意

谢宁按着道长说的做,但凡伤心的时候,就去想一些高兴的事。外祖母替她编草环玩儿。还有以往她过生辰的时候,母亲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有一段时日她陪着母亲住在乡下庄子养病的时候,母亲在病中还给她缝补勾破的衣衫。

外祖母、母亲给她的疼爱,是她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的。她们又走的那样早,让她想要奉养孝顺都没有机会。

皇上同他们三人一起出了清宁殿,要去的地方却不一样。皇上要回长宁殿去,谢宁要带两个孩子回永安宫,与皇上就在承庆门处分开。

今天太阳倒是很好,谢宁坐在辇上问两个孩子:“咱们这就回去了,你们还要不要回宏徽宫看看?”

大皇子急摇头,玉瑶公主没反应。

看来是都不想去。

谢宁还想带他们散散心的,怕经过清宁殿一行他们心里郁结。在清宁殿的时候谢查看出来两个孩子都有些怯。

清宁殿是没有人住的,一向都用来祭祀,没事的时候宫门紧闭十分荒凉,还听说有人夜晚经过清宁殿外被惊吓致病的事。今天虽然是白天去的,清宁宫里人也不少,可是那种从亭台殿阁之间透出来的颓唐失败之气还是让人不快。

胡荣跟在辇架旁,笑着说:“主子和小主子要是不急着回去,从这儿右转就是御园了,咱们从御园中穿过去,回去的路上还能赏赏景散散心。”

谢宁问大皇子:“要不要去看看御园的花?”

大皇子不爱看花,但他看了一眼玉瑶公主,觉得妹妹说不定会喜欢,于是点了点头。

御辇折了个方向,拐向了御园。

才进了园门就觉得眼前豁然一亮,阳光映得园中一片锦绣灿然,苍翠青绿,繁花争艳。一只巴掌大的蝴蝶原来停在花朵上,许是被来人的脚步声惊动,振翅飞了起来,在花间翩跹飞舞。

谢宁发现大皇子眼睛一亮,似乎这儿也新奇,那也有趣,眼睛都不够用了。

难道他以前没来过御园?

说不定真的没有来过。

大皇子自幼体弱多病,又早早没了生母,伺候他的人唯恐他受凉受风中了暑气,必不肯节外生枝自惹麻烦的。

玉瑶公主看不出来喜欢不喜欢,御辇缓缓从花间穿行过,头顶碧空如洗,不远处就是崇阳池,莲叶铺满了水面,象是一匹上等的绿绸。隔着墙隐隐传来人声,还有曲乐声。

谢宁先是想,淑妃才去世没多久,宫里有什么人在这时候奏乐?不过听了两段就释然了,这曲子是《春怀》,写曲的人就是为了悼念亲人,曲调平和凄婉,在这时吹奏也不算是不敬。

谢宁听着这曲子觉得有些耳熟。

大皇子听的很认真,连抬御辇的太监都放缓了脚步。

“妹妹,妹妹怎么哭了?”

大皇子突然出声,谢宁低下头,这才发现玉瑶公主确实是哭了。她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可是大颗大颗泪珠从眼里流出来沿着面颊滚落。谢宁吃了一惊,揽着她轻声问:“玉瑶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哪里不舒服?”

玉瑶公主抬头看了她一眼,眼泪流的更急了。

大皇子也跟着十分着急:“是不是听这曲子心里难过?我也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胡荣赶紧说:“奴才这就过去看看,不让他 吹了。”

谢宁搂着玉瑶公主,抬起头来说:“你把吹笛子的人请过来。”

胡荣赶紧应了一声是。

既然主子说了一声请,那就是说得对这个吹笛的人客气些。

胡荣去了不多时,笛声就停了。说来也着实是巧,笛声停了之后,玉瑶公主眼泪也不流了。谢宁摸出帕子替她擦净眼泪,抱着她下了辇轿在路边石凳上坐下来。大皇子亦步亦趋跟着,急的小脸儿发红。

胡荣很快将人带了回来,吹笛人一身青布衫,系着藏青色头巾,到了近前先行礼问安,声音听起来十分醇厚悦耳:“见过婕妤娘娘。”

谢宁的目光落到他手里持的笛子上头:“刚才的曲子是你吹奏的?”

“正是小人。”

谢宁能看出他是教坊司的人,大皇子更加好奇,走过去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笛子:“就是用这个吹的吗?”

那人应了一声:“是,殿下。”他把笛子交到了大皇子手上,并不是多名贵的笛子,但是用的年头久了,笛身被反复摩挲使用,带着一层温润的光亮。

谢宁摸了下玉瑶公主的头发:“刚才听着你的曲子,玉瑶公主似乎心有所感,竟然听的哭了。”

那人说:“小人才始学艺时师傅就说过,曲为心声,或许公主殿下确实听出了曲中的感念怀悼之意吧。”

谢宁本来想问,那么吹奏时他心里又是在感怀什么人或是什么事?不过一想到教坊中人十有**都有一段凄凉悲惨的身世,这话也就省下来不用问了。

“如果公主能听得出曲意,那自然是好事。”毕竟现在这孩子连话都听不进去,虽然比刚来永安宫的时候好一些,但是谁知道几时才能彻底好转。要是曲意能打开她的心防,能促进她早些恢复,谢宁也愿意试试这个办法:“劳烦你再吹奏一曲,不过这次不要春阳这样的曲子,捡点高兴的曲子。”

那人应了一声,略一思忖,缓缓又吹了一曲。

这曲子谢宁没有听过,但是确实能从曲子中听出暖融融的轻快之意来。就象春日里的燕子,在柳烟中穿梭嬉戏,轻盈灵动,又象流淌的溪水,清澈透亮,飞珠溅玉。

她仔细看着玉瑶公主,这不是她的错觉,玉瑶公主的眉头看起来确实舒展开了,神情不象刚才那样悲伤,整个人身上确实透着一股松快的感觉。

还真的有用啊。

大皇子听的十分入神,一直到曲子吹完了,他才回过神来,认真的打量那人手中的竹笛。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连笛子上系的丝绦长穗都没略过,似乎不相信这么多变的,动听的调子,都是从这么简单的一管竹笛中发出来的。

听曲子这办法显然比喝药有用。谢宁想起自己晚上哄玉瑶公主时也哼过小曲,哼过之后玉瑶公主确实安静了许多。

这事儿得赶紧同太医商量一下,看看以前有没有这样治病的先例。还有这个吹曲子的人,也是难得。谢宁虽然不太懂,可是也知道能借着曲音寄情还能打动旁人,这很不简单。

“还没请教你如何称呼?”

“不敢,小人姓王,名字是默言二字。”

谢宁想了想,再看看这人,她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人了,就连这名字她也见过。

那还是去年的时候,有一回在雨夜皇上让人来演奏曲子,弹琵琶的女子是后来打过几次交道的赵苓,吹笛子的就是他。这个名字她也确实见过,她晋封美人的时候赵苓曾经送了一份儿贺礼,在礼盒里的贴子上写着两个名字,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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