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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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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来啦!刚暖和没几天突然一冷特不习惯。话说我前几天还买了双凉鞋呢,现在看着觉得真讽刺。
照旧,这是一更,二更不会早,大家可以明早再看啦。
☆、一百零三 擢升
听了这消息,谢宁诧异的问:“为什么啊?”
皇上笑了:“其实这念头,朕第一次听你说起往事的时候就有了。这么说吧,朕身边的人最远曾经到过的地方都有限。南边也就是东河,北边应该是长关,至于西边,连元胡人的地方都没有去过,更不要说越过元胡再往西的地方了。”
谢宁这就明白过来了。
她还挺同情皇上的。虽然这天下是他的,可天下是什么样八成他能见着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做皇子的时候还好,能出去走走,做了皇帝之后就更不自由了。
“可这有违规制吧?”这些规条谢宁可是背过的,到现在还没有忘呢:“小舅舅身上没有官职,按理说没有入宫面圣的资格啊。”
皇上笑着看她。
谢宁被看的脸发红,知道自己又说蠢话了,官职这种东西想有还不简单?怎么说林家也算外戚了吧?皇上要赏个虚衔职分还不容易?
这些来自西域的宝石尽管也贵重,吸引皇上的显然不是宝石。
皇上给小舅舅安了一个八品承事郎的职司在身上,然后隔一天就宣他进宫了。
谢宁对这个变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大舅舅当年考科举时,据外祖母讲那也是头悬梁锥刺骨,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得了功名,头一个官职好象也就是个八品?是个什么官儿来着她记不清了。可是看眼下小舅舅,啥也没干就混个八品了,怪不得那么多人家想送女儿进宫博富贵,这可真是一步登天的捷径。
可惜谢宁见不着小舅舅。皇上还安慰她,说她现在还在产褥休养期内,所以还不方便。想见面还是有机会的,等满月宴那天应该会找着机会让她见着一面。
谢宁乐得快傻了:“真的?真的能见着吗?我都不知道小舅舅现在什么样子了,大舅母说他现在晒的黑漆漆的没有个人样了。”
白洪齐隔着窗子听见皇上爽朗的大笑。
现在他都见怪不怪了,皇上一到了永安宫,就和在别处完全是两个人。
“上次听你说,林夫人想让他快些成个家?”
谢宁点头:“是啊,大舅母现在最大的心事就是这个了。我的表哥表姐们都儿女成群了,偏小舅舅现在还是老样子,她上回还说怕将来无颜见外祖母于地下……”谢宁越说声音越小,脸上露出一点恍然大悟的神情:“您该不会是想?”
皇上点头说:“朕可以帮他看一门亲事啊。”
谢宁愣了。
皇上下旨的话,这就是赐婚了,多大荣耀啊。而且小舅舅再怎么不羁游荡,也不能抗旨啊,这亲是成定了。
可是这样真好吗?谢宁左思右想,小舅舅天生就是野马一样的性子,非给他上笼头,他说不定会一头撞死了也不肯过“身陷囹圄”的日子。这话不是谢宁夸张,是他自己说过的。他就把那种天天困在一个地方的日子称为坐牢一样。
“要不,还是等我见了他问一声?要是他现在比从前想开些了,皇上再给他指婚?”
这种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到了她这儿,居然还得先跟被赐婚的商量一下,看人家乐意不乐意。皇上多早晚也没碰上过这么大谱的亲戚啊?但怪就怪在,他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挺有意思。
一般人家过日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什么事得一家人商量着办。不过皇上也看出来了,谢宁的小舅舅之所以会有现在这样的个性,多半也是家里人给惯出来的。虽然说父母不在了,但要是长兄长嫂独断专行一些,管他在不在家,先抱只鸡都可以把弟媳妇娶进门来,等他到家了直接一圆房,还管他乐意不乐意呢?至于之后生儿育女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就算一时他心里扭不过来,十年八年的,儿女都有了的时候,他也就会慢慢习惯。
可林家一直没有这么干。
皇上召小舅舅进宫的那天,谢宁一天都在琢磨小舅舅穿着八品官服得是个什么样儿?八品官服是不太好看的,俗称蛤蟆绿。宫里低品级的宫监穿的颜色也是那样,谢宁就很不喜欢。那绿色也不艳,也不深,就是有一种自来旧的感觉,谁穿谁老气。小舅舅据说现在又黑又瘦的,穿上那个还能看吗?
一定很难看,可谢宁还是想亲眼看看。
他会和皇上说什么呢?虽然肯定提前有内宫监的人教他宫规礼仪,还有面圣时的忌讳等等,但小舅舅那个性子一上来就忘乎所以了,要是回头有人说他御前失仪谢宁都不会觉得太奇怪。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谢宁已经提前在皇上那儿求过情了,说小舅舅性子野,又没点儿成算,说不定一顺嘴就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请皇上千万宽宥他。
“直爽很好,”皇上当时说:“朕就喜欢性情直爽的人。”
谢宁还和林夫人说,不知道小舅舅会在宫里待多久。皇上召见人,一般时间不会太长,即使是宗室贵戚也不会留下用膳,应该午时之前就出宫的。
但是今天的情形和以往不一样,谢宁让人打听着,小舅舅在辰时前后进的宫,进了长宁殿书房之后就没有出来,到了午膳的时候,皇上就留下他一同用膳了,下午还是接着说,一直到晚膳前他才出宫。
这是都说什么了,说的这么投机?
皇上晚上没有过来,谢宁想打听也打听不着内情。可让她更吃惊的事还在后头,第二天小舅舅又被召进宫来了,这回又在长宁殿待了大半天。
得知这消息的不止谢宁一个人,自然还有旁人对此事十分关切。知道皇上竟然一连两天召见林家人说话,不知道多少人心中犯疑。象陈婕妤就直接抱怨:“难不成他们家人都是狐狸精转世托生的不成?”听了这话一旁的宫女吓的赶紧跪下相劝让她谨慎言语。陈婕妤从解了禁足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皇上一面,早就等的心焦如焚了。以前她笑话梁美人失宠,就象从云端直跌下来再不能翻身了,现在她就疑心皇上是不是也彻底厌弃了她,她已经步上梁美人的后尘了。这种想法就象毒蛇一样日日夜夜在心口咬噬,她绝不想象梁美人一样不死不活的熬日子。
况且陈婕妤和梁美人还有所不同,梁美人得宠时日短,虽然说人过于清高,毕竟没同什么人结仇。可陈婕妤就不一样了,她脾气急躁,嘴又不饶人,和她有旧怨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她真的失了宠,日子说不定过的还不如梁美人。没得宠过也就罢了,真尝到了受宠的滋味再失去,那真是生不如死。
暮春天气格外燥热,热的宫里更是人心浮躁不得安定。
皇上晚间过来用膳,谢宁简直一刻都坐不住,追着皇上问他这两天的事情。
“季云给朕呈了一件礼物,朕很满意,已经命人拟旨,擢升他为六品朝奉郎。”
可见是满意,不然不会这么亲密的称他的名字了。虽然说这辈分有点乱,按说小舅舅和皇上年岁是相当,可是小舅舅毕竟是谢宁的舅舅嘛。也就是宫里可以这样不讲究辈分了。
谢宁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隔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说:“皇上,这样不太妥当吧?”
哪有升官这样快的?大舅舅升到六品用了多少年啊?升迁这事不是不行,但是得讲究个按部就班,突然间这样越级擢升,旁人一定会有非议的。
“有什么不妥的?又没安实职。”皇上换了衣裳擦了把脸,过来坐到了谢宁身边:“朕原想给他个实职的,不过想了一想还是暂且作罢了。”
谢宁看劝不了这事,只好问:“小舅舅呈给皇上什么礼物?”
“是张舆图。”皇上揽着她轻声说:“季云把这些年去过的地方都绘了下来,献给朕一张八尺见方的舆图。朕还是第一次知道元胡人生活的地方,再往西去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小部族,他们各自叫做什么名字,大致都聚居在何处。还有西南、北方。这张图,就是万两黄金也换不来,价值无法估量。”
谢宁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才说:“哦,小舅舅以前好象是会画一画走过的地方。记得家里就有些他画的零散地图。”
但是谢宁以前没想到把这些散图攒在一起会怎么样。
“这图暂时还不能给旁人知道,所以朕也不能明着封赏他,这事儿慢慢来,朕不会忘记的。”
“这不打紧,图有用就行了。”谢宁说:“臣妾觉得小舅舅一定也不是想用这个换官儿做。”
皇上笑了:“确实如此,你小舅舅为人品行朕这两天也看得出来,是个不爱受拘束的性子,行事洒脱倜傥不拘一格,是个妙人。”
谢宁头次听皇上这么夸人,还夸的是自家人,顿时觉得与有荣焉。对于皇上看重小舅舅,谢宁仔细一想也不觉得奇怪。小舅舅就是有那种本事,和什么人都能很快的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看来这本事到了皇上这里依然很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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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啦,蠢作者脑袋不灵光,数了半天也没数清到底还欠几更。刚又数了一下,贵宾票两更加红包五次应该是七次吧?可我现在是加更几回了我不记得了,tat。应该是加更四回了吧?那就是还欠三回加更?
☆、一百零四 寡人
皇上这一晚没有睡着。
今天在长宁殿书房中,他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和林季云一起脱了鞋子踩在那张地图上,林季云指着地图跟他讲了一天的话,讲的嗓子都哑了。
他当时太疏忽了,竟然没想着让人端些润喉茶进来。
谢宁当然不会知道,小舅舅和皇上讲的并非一些风土人情或是旅途所见所闻的趣谈。他说的这些事情谢宁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自从元昌二年西北之战后,元胡败走。元胡老可汗伤重不治,元昌二年刚刚入冬的时候就死了。他的七个儿子为了争夺可汗之位一直断断续续的交战,其中三个年幼,早就在兄弟相残中被杀。老可汗长子被手下的悍将所杀,四儿子带着手底下一帮人向北迁移,而二儿子与三儿子各占了一块地盘自立为新可汗。
这些消息中原却一点都不知道。
“当地人称他们一个为山南可汗,一个为山北可汗,两块地盘中间隔着元胡的一座岩鹰山。”
“元胡人生活非常苦,据他们说,跟几十年前相比,能放牧的草场越来越少,冬天越来越冷,每年冬天都有大批的牲畜和人口死去。他们一次又一次劫掠也只能止一时饥渴,他们终究有一天还是要向南迁,把刀挥起来收割中原人的庄稼和财富。”
一想到这个,就仿佛有一把利剑悬在头顶一样,皇上怎么都闭不上眼睛。
谢宁已经睡着了,她睡觉的时候经常会蜷起腿,整个人快缩成一团了。皇上从以前就发现了这一点,一开始他觉得谢宁是不是觉得冷,被子不够暖或是地龙烧的不旺。后来他发现,不是那些原因。
谢宁可能是心里不安,即使在梦中。
她大概还是害怕的。经过那么些事情,连皇上想起来都会心惊,更不用说谢宁了。
这一刻突然觉得两个人同病相怜。
外患虎视眈眈,内忧盘根错结。皇上虽然是天子,可是行事也并非可以随心所欲。
谢宁的事情让他看清了朝中和宫内那些一直野心勃勃的人,林季云的到来,又告诉了他万里之外的元胡正磨刀霍霍厉兵秣马。
二皇子应该是醒了,皇上听到了隐约的婴儿发出的声音。
他反正是睡不着了,索性披衣起来,趿着鞋过去看二皇子。
站在门前的宫人和守在门外面的小太监扑通扑通的全跪下了,乳母给二皇子喂过奶,见皇上进来连忙行礼。
“他睡着了吗?”
“回皇上,还没有呢。”
皇上伸出手,乳母连忙把二皇子递给他。
二皇子睡了一觉,吃饱了小肚子,尿布也刚换过,目前正是他精神最好的时候人,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抱着他的人。
皇上看着他的时候,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这是他的儿子。
二皇子一天一个样,每天都在长。这种成长让皇上感到欣喜,还感到敬畏。
每个人都是这样出生长大的,包括他在内。每个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他知道自己将来终有一日也会躺进皇陵里,但是不要紧,他有儿子了,他的姓氏,他的血脉,他的江山都会接着延续下去。
说出去旁人可能都不信,皇上登基已经八年,在二皇子出生前,宫里却只有三个孩子出生,两个还病的半死不活靠药培着,只有一个玉瑶公主身体健健康康的。
究竟是那些女人的问题,还是皇上自己的问题?
皇上就这么抱着二皇子坐在窗前出神,直到二皇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才把孩子交还给乳母。
天已经快亮了。
皇上披着衣裳走出殿门的时候人,东边的天际泛着灰蒙蒙的一点白。
这座皇宫还在沉睡之中,一重重宫阙,一道道门户。生活在这座宫城中的人也都还在睡梦之中未曾醒来。
寒意从脚底漫上来,微风带着潮意,夜露浓重,衣裳都被扑上了一层潮意。
就象……这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是醒着的,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个内忧外患的天下。
登基大典那一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清楚的就象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闭上眼,他好象还能听到那一天鼓乐。那时候他是多么意气风发,认为自己成了这江山之主。
可是后来他慢慢的,一天一天的明白,这江山是压在肩膀上重担,每走一步都须要思前想后,每走一步都险阻重重。有那么一段时日,他真的明白为什么父皇会那样倒行逆施。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这样重复,不断重复着,有时候皇上在大朝会的时候听着那些人党同伐异,举着道德礼义大旗干着不可见人的勾当,也无数次想掀案而起,让人把他们全都拖出去直接乱棍打死。
但他还得忍耐。
皇上是孤家寡人,从他登上这个皇位的时候起,他的喜怒哀乐再也无人可以分享,他心里的话没有人可以诉说,他无法真正的完全的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开始怀念登基前的事情,他和一帮子宗室子弟一起念书,夏天最热的时候书斋里热的待不住人,他们悄悄溜出来,在长明宫后头玩骑马大仗,他每回都争着当大将军,因为大将军最自由,想跑到哪儿就跑到哪儿。太阳晒的裸露在外的肌肤烫热,晚上躺下时觉得火辣辣的,知道晒伤了却不敢说出来,怕母后会责骂。
但过去的时光永不会再回来。
皇上听到背后细碎的脚步声响,谢宁揉着眼从殿内出来,身上披了件长衫,手里还托着一件厚斗篷。
“天还没有亮呢,皇上怎么起这么早?”她打着呵欠说:“风寒露重,也不多加件衣裳,着了凉可怎么办?”
皇上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大概刚从软乎乎的被窝里爬起来,她的手温热柔软,身上带着暖暖的馨香。
“你怎么醒了?”
谢宁把斗篷给他披上,踮起脚把系带系上:“臣妾昨儿午后睡了一会儿,刚才就醒了,皇上怎么在这儿站着?”
“去看了二皇子,出来透口气儿。”
谢宁看得出皇上有心事。可是皇上的心事必定是国家大事,说给她听,她大概也不太懂得其中关窍,也没办法替皇上分忧。
“天要亮了。”
皇上握着她的手站在殿门前的石阶上,点头说:“是的,天要亮了。”
接着他们就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东边的天际越来越亮,那一抹灰白渐渐变成了暖暖的橙色,象枚鸭蛋黄似的太阳升了起来。
皇上心中感慨万千,不过看到谢宁的神情,就知道她和自己想的全不是一回事儿。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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