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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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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倘若她还是不能改好,那就换个人吧。”皇上对这事并不如何在意。对于已经开蒙读书的一儿一女,皇上从来没有要求他们奋发上进,只要两个孩子都好好儿的,无病无恙快活高兴就好了。
谢宁应了一声好。
和皇上在一起她的规矩越来越松懈马虎了……有时候敬语也会忘了用,事后有时候能想起来,有时候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有疏漏不敬之处。
“说起教导弟子,你还记得张俟衡吗?”
“张驸马?”话出口谢宁想起张俟衡早不是驸马了。
“对,就是他。”皇上说:“他回了老家之后倒是没闲着,自己弄了一间不大的书院,收了一帮蒙童也当起先生来了。”
谢宁听到这话也十分意外:“真是没想到。”
“是啊。倘若时光倒退回去二十年,说与谁听谁也不会信。他当年可是有名的才子,美男子,谁能想到他现在会在山野间当教书先生呢?不过听说他教的还很不错,四周的人都把孩子送了去入学。”
当然皇上得到的消息上还说,那些人都把孩子送去,其实多半原因是因为张俟衡束修收得少,旁人其实是图便宜。
不过这话皇上就隐了下来没同谢宁说。
只是想到张驸马,皇上难免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他现在已经有两个女儿了。玉瑶主意大,脾气拗。皇上觉得这个女儿不太好管,幸好谢宁的话她还肯听,希望她再长大些,会更懂事些。玉玢则是身子太弱,一年到头用药培着。
看看谢宁的肚子,皇上想,说不定他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女儿。
女儿长大了总归是要出嫁的,可是驸马却不那么好挑。有才气有本事的谁想做驸马?凭你多高的心气,一朝做了驸马那也就成了废人了。可要招个碌碌无为的庸人,皇上又深觉得配不起自己的女儿。
这可真是两难。
祖制有时候也实在让人为难。从前朝起,驸马就不得领实职,只能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
皇上也没听说过古往今来公主与驸马有多少对恩爱夫妻。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那机率太小太小了。
将来要给女儿们寻什么样的驸马呢?
谢宁全不知道皇上的思绪已经跑的那么远了,和皇上说起另一件事情来。
“柳尚宫这些天都心事重重的。”
“哦?”皇上忙问:“难道应汿……”
“不是的,不是应汿有事,不过也可以算做是应汿的事。”谢宁说:“柳尚宫前些天打听消息,她不知道应汿明年是不是迁宫。如果迁,会迁到哪一处。”
皇上当然也有打算,也预备着明年开春之后给长子迁宫。没办法的事,大皇子一天大似一天了,哪怕与谢宁是亲母子,到了这年纪也该迁出去独居。再说,永安宫就算地方还算宽敞,可是再添一个孩子之后,住的也显挤迫了。
西六宫住的都是皇上的嫔妃,大皇子要迁,就必定要迁出西六宫。
东六宫地方大,大半宫室都空置,实在太过荒凉,皇上不预备把大皇子迁到那里。
如果为了方便读书,那迁到南苑去最好。
皇上连地方都已经想好了,只是因为这几天有事,还没有谢宁通气,再说房舍需要修缮,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完事的,所以大皇子开春后再迁居最合适。一来新居已经修缮完了,二是春天不冷不热,大皇子纵然身体底子不好,到时候应该也能减轻一点发病的机率。
至于第三……当然是因为大皇子重情义,要让他从永安宫迁出,只怕这孩子心里难过,谢宁也会舍不得。
☆、三百零四 囚禁
栅门响了一声,并没有打开,只是门下面塞进了一碗饭。
缩在墙角的唐红儿动了一下,然后手脚并用挪过去,把饭端了起来。
送饭的人没给筷子,但是上一回送饭来的时候留下了一双,唐红儿把身边的筷子抓起来,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狼吞虎咽的把饭往嘴里扒。
饭是糙饭,也没有菜,饭粒简直刮得喉咙生疼。这种饭食别说是她进宫当了才人之后没有吃过,就算是进宫之前,她在家中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这么粗砺的食物。
可现在她根本顾不上那些,一碗饭没用多久就全进了肚子。唐红儿把筷子撒开,捧着碗贪婪的舔了又舔,把仅剩的饭粒也舔净,才把碗放回原来的位置。
唐红儿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被关进来多长时间了。要是按照一天送两次饭来推测,至少应该有三四天了吧?
唐红儿在昏暗中重新坐下来,本能的蜷起腿,把自己缩成一团。
女儿节那天夜里她待在自己屋里,外面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让她的心里也没来由的有些着慌。
除了惶恐,还有更多的懊恼。
她没想到贵妃除了受了些许惊吓,竟然算是毫发无伤。
只让她受些惊吓有什么用?在唐红儿的心中,就算不丧命,至少也要弄掉她肚里那块肉吧!说不定一个碰巧,一尸两命……
她一想到贵妃就没办法心平气和。
才刚才入宫的时候她就打听着有这么一位得宠的谢美人,当时她住在掖庭宫,谢美人就住在不完处的萦香阁,还想着能不能拉一拉关系,得到些提携照顾之类的。
可是谢美人对人冷淡之极,不管她如何讨好都不为所动,从来不给旁人一丝机会。也不知道皇上到底看中她什么,单论容貌,唐红儿自问也不比她差。要论才学,唐红儿虽然不能填词作赋,但是她会弹琴,能歌善舞,这些都是她的本钱。
但皇上只召过她一次,而仅有的那一次,她还只是伴驾,并没有能够侍寝,那一天她打点起精神,争取要让皇上一次就被她迷住。结果晚膳时分皇上就让人将她送了回去。
那天皇上照例是同谢美人一起用的晚膳,晚上也是谢美人伴驾。
唐红儿恨的眼都要出血了,感觉自己的脸面被谢美人撕了下来踩在脚底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再没被皇上记起过。
宫里和宫外不一样。在宫外她漂亮,机灵,嘴甜,人人都说她好,人人都喜欢她。可是在宫里,她有的这一切全都不稀罕,身边象她一样的人一抓一把。
所以反而是谢美人那样嘴不甜也不算机灵的反而让皇上看中了?
唐红儿一天一天看着镜子,看着镜子里映出来自己如花一般的容貌,她先是感到骄傲,又是一阵自怜。再好的容貌也不过就三年五载,她很快就会老去,年华空逝。在宫里有宠才有一切,没有皇上的宠爱那就什么都没有。
不不,她不想就这样在宫里变老,枯萎。
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只有想办法将谢贵妃这个碍脚的石头搬开。她不象身边的人那些人一样无能。就象白美人那样的,只会等。可是什么也不做只是被动的等待,皇上是不会注意到她的。再说,要等多久呢?如果皇上一年不厌弃贵妃,那就等一年?如果十年不厌弃她难道就等上十年?十年之后她都熬老了,到时候自有比她更年轻水灵的美人进宫来。
别说一年了,就是一个月她都觉得太长。
唐红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眼下这步田地。在她想来,她什么事儿也没做过啊,手上干干净净。她既没有给贵妃下过毒下过药,也没有推过、撞过贵妃,甚至在宫宴的时候,她的位置因为两人地位悬殊的关系,离贵妃足有八丈远。
怎么着也不应该把她给锁了啊。
刚被扔进这间不见天日的黑牢里,唐红儿又是吵,又是叫,踢打着牢门,说自己冤枉,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说要见皇上。结果……
她被关进了一个囚笼里。
那个笼子不知道是什么人做出来的,窄得坐不下,矮的站不直,唐红儿也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等到终于打开笼子被放出来的时候,唐红儿一下子就瘫了,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是被人拖出来的出来,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个笼子。
便溺都在身上,涕泪糊了满脸,
那些人没打她也没骂她,或许是懒得花这些力气,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笼子,唐红儿就彻底老实下来了。
她一直想着,有人来审她的话她要如何说,如何替自己辩白,同这件事情彻底撇清。
对这个她有信心。她确实什么也没有做过,那些人想要拿她入罪除非凭空捏造些子虚乌有的罪证,可皇上又不是糊涂人,不会任由底下人这样胡作非为的。
可她一直没有等到人来问她话。
黑牢里见不着天日,度日如年,唐红儿之前一直不知道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她也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这地方。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她心里就越怕。她怕自己真糊里糊涂的丢了小命,怕自己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还没人知道。
她忽然抬起头来。
好象听到了什么,但是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墙太厚了,也许是因为声音很远。
她好象听到了女人尖锐的喊叫声。
她知道这里应该也关了别的人,但是她不知道那些人关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些同样被关着的人身份。
好象确实有人在叫,声音听起来十分凄厉。除了惨叫,好象还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象是一串诅咒,又象是不断的求饶。
唐红儿怕的要命,她想,难道是有人正在被刑求拷问?是什么人?
可是任凭心里有再多疑问她也不敢冒然的打探,生怕接下来遭罪的就变成她自己。
☆、三百零五 盘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唐红儿才担心自己会不会如刚才听到的那人一般受罪,就有人朝这边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吓得气都不敢喘,拼命往后缩,似乎以为这样旁人就看不见她了。
这样显然只是掩耳盗铃,半点用处都没有。
栅门上的锁被打开来,两个人直接进来一人架起唐红儿一条胳膊往外走。唐红儿吓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两条腿软软的耷拉着,被人一路拖行。
这一刻她再没有什么侥幸的想法,也不再以自己这个小小才人的身份为傲。在这里,那些人能主宰她的生死。
他们甚至不把她当成一个人来看待,更别说把她当做皇上的嫔妃,当成主子来敬重。
眼前亮了起来,她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里并没有什么血淋淋的铁鞭夹棍和拶指之类,屋里头点了几盏灯,有书案,有木椅,靠墙的架子上还摆了些书本卷轴,看起来就象一间再平常不过的书房。
唐红儿几乎疑心自己是不是吓得过了头,看花了眼。
等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她也丝毫没敢松口气儿。
这屋子看着寻常,但放在眼下这个时候,眼下这个地方,就一点儿都不寻常了。
不但不寻常,还让她感到极度的恐惧。
唐红儿夹紧了腿,不然她只怕又要失禁出丑。
屋里书案后坐着一个中年太监,生得干瘦,看见唐红儿之后,倒是抬起头来冲她一笑,那一笑显得慈眉善目,毫无凶厉之气。唐红儿却本能的感到一股比先前更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腿夹的更紧了。
“这是唐才人?才人请坐。”
唐红儿可不敢坐,但是她也不敢跟对方顶着来,对方说让她坐,她倘若不坐,那岂不成了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唐红儿手脚都不大听使唤,勉强撑起身子,斜坐在椅子上,裙子下的两条腿简直抖如筛糠。
“来人哪,怎么不给唐才人上茶?”中年太监象是忽然发现唐红儿面前空空的一般,朝外头吩咐了一声。
结果片刻功夫之后,真有人端了一盏茶进来放在她面前。
唐红儿恨不得躲到椅子后头去,她看着那普通的白瓷茶盏,就象看到了一杯鸠酒,一条白绫一样,充满了恐惧。
“才人老家是棣州吧?”
唐才人象木人似的点了点头。
“才人家中有几口人?可有姐妹兄弟?”
唐红儿觉得这些看似闲话家常一样的问题,其实象是一根一根的绳子,已经绕在了她的脖子上,越收越紧。
果然问过几个不要紧的问题之后,那个太监仍旧和和气气的问:“听说才人进宫时,与杨萝十分要好?”
唐红儿满心里都在防备着对方盘问她关于清风台节宴的事,却没想到对方口中突然蹦出了杨萝二字来。
这两个字平平无奇,却象一根针一样刺得唐红儿险些就失声叫出来。
杨萝!
这名字可能宫里没有几个人记得,可是唐红儿却绝不可能忘掉。
杨萝就是那个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一夜未归,死在萦香阁以东那个井台边的美人。
杨萝死的无声无息,她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也没有中毒,最后公公和潘尚宫他们也只说,杨萝是自己违犯宫规私自在夜间出门,最后因为她衣衫单薄,所以才在隆冬酷寒的室外冻毙。
听到杨萝的死讯时,唐红儿确实有好些日子都惶恐不安。可是她跟自己说别怕。没人知道她怂恿过杨萝,也没人知道杨萝偷偷溜出掖庭宫是她给把门望风通消息。
她也没想到杨萝会死。
她只是想着……想着一批进宫的人里,拔尖的就那么三两个人。一个当然是她自己,另外就是杨、赵二人。
谁能够先得到皇上的宠幸呢?
她真没想过杨萝会死。她只是想着,杨萝身子本来就不怎么结实,要是再溜出去冻个半夜,肯定会病倒。
她病着自然不可能被皇上召幸的,这么耽误上三两个月,再加上病症最能摧残人,到时候杨萝的十分美貌多半要打个对折,还凭什么跟自己争呢?
可是杨萝直接就冻死了。
这让唐红儿十分害怕。她怕有人会追查到她身上来,因为她给了杨萝一个假消息,说皇上一般都会打萦香阁东面的路经过,那天晚上必定会去萦香阁。
谁知道杨萝那么死心眼,等不到人还不赶紧回来,而是一直一直的等下去。
谁叫她穿的那么单薄,为了能让皇上一眼看中她,居然连一件厚些的氅衣都没有穿,就穿着掐腰小袄和绸裙便出去了呢?
后来这件事没有人再提起,人人都把那事当成了意外,宫里每天多少大事小事,杨萝的死很快就被众人遗忘了。唐红儿也快要把这个人给忘了,却没料到今天突然有人又提起了杨萝的名字。
不管唐红儿心里怎么想的,那个太监见她迟迟未答,仍旧和气的又将问题重复了一次。
唐红儿回过神来,只觉得冷汗爬满了背脊,眼前那个中年太监在灯下和蔼的模样,在她眼中有如吃人的恶鬼。
“只是,只是认得的,并不算很熟。”
“哦,”那个太监笑笑,似乎信了她的说辞,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杨萝冻死的那晚,唐才人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了。才人同她都说了什么?”
对方怎么知道她是最后见过杨萝的人?当时和杨萝说话时,跟前明明一个人也没有。那会儿她们都名份未定,挤住在掖庭宫的厢房里,身边连一个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她去找杨萝,助她溜出掖庭宫,然后自己又悄悄回房,这其中都是避着旁人的。她当然不愿意让人看见,如果杨萝病了,或是事后想找她麻烦,口说无凭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杨萝则是怕别人坏了她的好事,怕潘尚宫责罚拦阻,当然更不愿意让人知道。
可这人怎么就知道了?
那话的口气根本就不是怀疑,而是十分确凿那件事就是她干的。
“没有说什么……”
那个太监看着她,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就是,她说想邂逅皇上,我也不好拦她。”
唐红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一句话说完的,舌尖火烫发麻,说话的声音又干又哑,自己都听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那个太监听了这句回答,却真的没有再追问这件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抬头问道:“那才人七月初一时去了延福宫吧?才人进去时正好是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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