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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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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扒着床边站着,他现在已经比床榻要高了,站的也稳当,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谢宁看,吭哧吭哧的想往榻上爬。
虽然说这孩子爱动,也很会动弹,小胳膊腿儿都挺有劲,但是床榻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
旁边青梅和二皇子的乳母就这么袖手看着,怕二皇子磕着,但也不能真让他爬上去了。
贵妃娘娘现在可不禁碰不禁闹,二皇子又太有劲儿,谁知道小孩子没轻没重的踩一下压一下会不会正好压在肚子上?
二皇子这么不屈不挠,谢宁自然而然就醒来了。
一醒来就和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对上了。
谢宁的唇边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刚醒来的眼睛笑得弯起,伸出手来摸了摸二皇子的头。
二皇子的头发软软的,但是又黑又浓。
醒了以后自然不好再睡了,谢宁起身梳洗,还自己动手,把二皇子那几根软毛毛用红头绳扎了起来。
二皇子扒着铜镜往里看,还想伸手去摸头上短短的小辫。
方尚宫从背后把二皇子抱开,又示意青梅把镜子盖上,有些不赞同的对谢宁说:“主子,小孩子可不能乱照镜子的。”
谢宁被她一提醒才想起民间也有这种说法,说是小孩子魂儿还不全,这会儿照镜子容易被摄了魂去,所以镜子能少照就少照。
“是我疏忽了,还是您老想的周到。”
整个永安宫上上下下,也就方尚宫能这样跟主子讲话了。
早膳谢宁没吃多少,皇上让人送了两篓水蜜桃来。这桃儿又大又红,一搬进来就能闻到一股特别浓郁的甜蜜蜜的桃子香。
谢宁揭开桃子皮,喂给二皇子一口,桃子丰美多汁,二皇子嘴巴虽小却很贪心,啊呜一口咬下去,桃子汁糊了他一下巴都是,汁水还在往下滴。谢宁把桃核去了,给他小半个,他两手捧着去啃,啃的一头一脸一身都是。桃子很甜,汁水也是黏腻腻的,他啃完桃子,就发现自己的手也变黏了,手指并在一起又分开,两只手合在一起拍啊拍的,一边玩一边咯咯大笑。
他一笑,屋里人也都跟着笑。大家一笑,他就笑的更开心了。
谢宁不敢笑的太猛,可是……她觉得泓儿真傻气啊。
傻气的二皇子到了后半晌睡醒午觉,又去大皇子那里玩了。大皇子今日跟教授丹青的师傅学了画竹,二皇子一来,他这竹子也不画了,连忙让人取点心果子来招待弟弟。
二皇子对吃兴致不大,他这会儿一点儿不饿。
大皇子扶着他走了几步,二皇子摇摇晃晃的就凑到他的画案前了,伸手就去抓画案边的碟子。
大皇子要上去拦也来不及了,二皇子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好在他只是用手抓,没想往嘴里填。
大皇子吩咐柳尚宫说:“快去端水来。”一面同二皇子说:“这个是作画用的颜料,可不是吃的东西,千万别舔别吃知道吗?”
二皇子一手按在已经铺好的画纸上。
画纸上本来已经画上了两竿竹子,竹叶也有几片了,结果二皇子这么一手按上去,雪白的纸上顿时多了一个绿油油的巴掌印,短短胖胖,掌纹都很清晰。
大皇子一看就笑了。
二皇子也发现自己按下的掌印了,他似乎吃了一惊,接着就露出了笑容,看看手,再往纸上按。
又是一个掌印。
二皇子笑的更欢了。
等柳尚宫领着宫人端了温水巾帕等物进来给给二皇子洗手时,却发现二皇子两只手上都沾满了颜料,正边笑边在纸上啪啪的乱拍,连陪在一旁的大皇子肩膀上都印着一个清晰的小小巴掌印。
得,看来这水一时半刻也用不着了。
大皇子小心翼翼带了那张印满了巴掌印的画纸去给谢宁看。
谢宁看到那些小掌印果然笑了:“真会胡闹。”她对大皇子说:“你不要老纵着他,这回幸好不是要紧的画,要是这样成了习惯,他不知道轻重,准会闯祸的。”
玉瑶公主却用手指头比量了一下二皇子的掌印大小,再看看自己的手。
“弟弟手真小。”玉瑶公主露出了笑容:“让人取颜料来,我也要印一个,就印在弟弟的手旁边。”
大皇子也有些跃跃欲试,但是他不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谢宁笑着说:“好好了,都印,应汿也印一个。等隔个几年再拿出来比一丝,就知道你们的手长了多少。”
☆、二百七十八 病倒
大皇子有点抹不开面子,他心里也是想玩的。
和弟弟、妹妹一起印手印玩,这在一向循规蹈矩的大皇子那是想都想不到的事。
青荷笑着让人去把纸和和颜料预备来。
二皇子已经是熟练工了,手上涂了颜料,面前又摊开了纸,不用人教着引着,自己就把巴掌拍上去了。
一个十分清晰的小小的手掌印就这么留在在了纸上。
玉瑶公主印的掌印就挨着二皇子的,她的手当然比二皇子要大一圈。接着是大皇子,和前两位相比,他的手掌显得瘦长一些,介于孩童与成人之间。
三个手掌印由小到大有点歪斜留在了纸上。
玉瑶公主歪着头看,笑着拉着谢宁的手说:“娘娘你也印一个嘛。”
谢宁笑呵呵的说好,于是也印了一个掌印在上面。
等皇上回来之后,玉瑶公主捧着那张纸献宝一样的给他看。
“父皇,父皇你看。”
皇上看看那纸,又看看玉瑶,笑容渐渐在他的脸上扩散开来,就象一滴水敲破水面而泛起的涟漪。
谢宁听着偏殿里玉瑶公主清脆的声音,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但她的笑容随即就被凝重和隐忧的神情取代了。
“方尚宫没事吧?”
青荷轻声说:“早起看她脸色就不大好,我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坦,请太医院的人来看一看。她说不打紧,就是着了凉。主子现在身子贵重,方尚宫说怕过病气给您,就没到您跟前来伺候。她还让我不要跟您说这事儿……”
怕谢宁会忧心。
屋里有些闷,谢宁屋子里头现在是不用冰的。前些日子阴雨连绵,天气不算热。现在一放晴,天一下子就热起来,即使是傍晚,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屋里头还是热腾腾的象蒸笼一样。
京城就是比别的地方热,而且本朝的皇宫是在前朝旧址上翻修了一下,很多宫室都是二三百年前建起来的,这么老的屋子,住起来总是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谢宁脖颈里都是汗,她用帕子抹了一下,还是觉得脖子黏糊糊的。
这样的天气,很熬人。谢宁身子一天比一天沉,这样的天气有时候觉得胸口被什么压着,气都喘不上来。大皇子这些日子也总是白天没有精神,晚上又睡不踏实。他说过一次,总是做梦。梦见白天对不出来的对子晚上一下子就对出来了,而且不重样的对出来好几个,特别高兴,可惜醒来又一个都不记得了。
方尚宫身子也不好,有旧病,这样总不见太阳的天气她也难熬的很。
纵然她不让青荷青梅对谢宁说,可谢宁又不傻。平时方尚宫怎么会一天都不露一面?肯定不对劲。
青荷她们可以不主动向谢宁禀报方尚宫病倒的事,但是谢宁主动问起,她们不能不说。不说就成了欺主了。
“你们也真不分轻重。”
青荷和青梅扑通就跪下了,头都不敢抬。
谢宁对身边人一向很和气,青荷和青梅这是头一回听着重话。
“瞒着病就不能请太医,这样耽误下去,指不定小病就要变大病了,方尚宫真有什么万一,你们下半辈子心里能踏实得了吗?”
况且,方尚宫那个人很要强,如果只是小小不舒坦,她怎么会肯认病?必定是病的不轻实在挨不住了才不得不躺下。
既然不是小病,那就更不能拖延了。
“青梅出去吩咐一声,打发个人去太医院,看看有谁在,请一位相熟的太医过来。”
青梅赶紧应了一声,爬起来出去传话了。
谢宁对青荷说:“你起来吧。”
青荷赶紧叩了一下头,扶着地砖直身站起。
“方尚宫究竟怎么样了?”
青荷这会儿不赶瞒了:“早上还起来着,但是才出屋门就头晕,差点儿没栽倒。中午我端了饭过去……她也没吃,就自己取了两粒丸药吃了。”
“现在人怎么样?”
“一直睡着,喊也不理人。”
青荷心里惴惴难安。
被主子发现此事并逼问出实情,青荷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也怕。
方尚宫毕竟不是年轻人了,又有旧病,万一不好……那岂不是她误了方尚宫的性命?
就象主子刚才说的,她下半辈子心里能踏实吗?
现在主子知道了,请太医来诊治,兴许事情还不会走到最坏的那一步。毕竟方尚宫平时保养得不错,今天这病应该也不是大病,及时诊治肯定会好的。
皇上从外头进来,谢宁扶着椅子把手才挪动一下,皇上就说:“你别起来,坐着。”
谢宁看他还在擦手,就象下午玩过颜料的孩子们一样,指甲缝和手掌的肌理间还有一些渗进去没洗净的颜色。
谢宁诧异的问:“皇上也……”
皇上笑着说:“玉瑶一劲儿的撺掇,拗不过她。”
皇上要不肯做的事谁能勉强他?说不定是他童心发作,顺着玉瑶公主的话顺水推舟了。
“刚才你在说什么呢?”皇上问。
谢宁难掩忧色:“方尚宫病了,已经起不来身了,还让青荷她们瞒着我。刚才我让人去请太医来给她看看,别真是什么大病。”
皇上点头:“是该好好看一看,病该早治。”
他不愿意让谢宁总忧心这事,吩咐人把刚才那张印了掌印的纸取了来。
上头的掌印果然又多了一个,正印在谢宁的手印旁,比她的手印也大了一圈。
一共五个手印,用的颜色都不一样,从最小一直排到最大。
最小的是二皇子,最大的当然是皇上。
谢宁看着这五个手掌印,一时间心里有些酸酸热热的。
皇上指着纸上还空着的地方说:“这一回怀的再生下来,就再印上……以后也都别忘了,只怕这纸小,不够印的。”
这纸上再印十个八个都够了。
谢宁忍不住丢了个白眼给皇上。
那模样格外娇俏,皇上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耳朵。
谢宁没有戴耳坠,耳垂软软的,皇上想起曾经吃过的糖酪,甜而软,含在口中还颤颤的,象是马上就会融化一样。
太医院的人来的很快,李署令已经出宫了,现在正当值的是段医丞,一听说是永安宫召请马上抱着医箱便赶来了,路上听说不是贵妃有恙,是方尚宫病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怠慢。方尚宫也是宫里数得上号的人物了,起码段医丞可不敢怠慢、轻视她。哪怕方尚宫这个人不算什么,贵妃这时候特意差人来召太医去永安宫,也足见贵妃对方尚宫有多看重了。
段医丞给方尚宫把脉之后,斟酌了一下开了张方子,胡荣在一旁伺候笔墨,待方子一写出来就赶紧接过去。
“我们主子还想问几句话,段太医请这边走。”
段医丞连忙整了整衣襟。刚才走得急,腑下和后颈的汗出的尤其多,外头官服还好,里面的内衫都紧紧粘在身上了。
这样去跟贵妃请安说话是有些失礼,更何况段医丞看见了长宁殿的太监就也在,他更怕在皇上面前失仪。
段医丞没见着贵妃,贵妃隔着屏风问了两句话,皇上也坐在屏风后头,段医丞听见屏风后还传出孩童牙牙学语之声,那必定是二皇子。
谢宁问得很细,段医丞也不敢含糊。好在方尚宫的病虽然来的急,但不是什么重症恶疾,只是操劳过度,心力虚耗,加上底子弱,有旧疾,所以只怕一时半刻不会即刻好起来。
谢宁终于松了口气,还十分客气的向段医丞说有劳,请他尽心诊治。
常听人说贵妃和气,段医丞以前没那个机会到贵妃面前,所以直到现在才见识到一二。虽然没真见着贵妃,可是听着声音就十分温柔动人。
青色纱绣松竹梅的屏风被烛光映得半透,段医丞大着胆子觑了一眼。屏风后头很亮堂,纱屏象一层雾,雾后头的一切隐约能看见轮廓。他那一眼很短暂,但是却看得格外真切。贵妃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衣裳,皇上则是月白便袍,两人中间有一个小团子在动。
段医丞出来之后想,这样子倒不象皇上与妃子,跟寻常百姓人家似的。
胡荣已经打发人煎了药了,还特意请段医丞去看一眼药煎的火候对不对。方尚宫迷迷糊糊的,喂她药她倒也知道往下咽。把一碗药喂完后,青梅又给方尚宫擦身子换衣裳,伺候的妥妥贴贴的。
谢宁睡着了之后,就不知不觉的往皇上身边靠。
起先皇上觉得纳闷。冬天的时候倘若这样还好说,她怕冷,他身上暖热,她会靠过来不奇怪。可是夏天里头这样热,谢宁怀着孩子就更热,那还靠过来岂不是更受罪?
谢宁不知道自己睡着了睡姿怎么样,但是她自己也有感觉。皇上来过夜的时候,她就睡的很沉很香。前阵子皇上来的少,她就总是睡不好。
第二天早起又喂了一次药,方尚宫醒了一回,但是整个人就象抽空了精气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青梅喂了几口粥,方尚宫最后一口粥都没咽下去就又陷入了昏睡。
虽然段医丞说这病不妨碍,青梅心里还是不踏实。
幸好今天李署令来了。
☆、二百七十九 看诊
段医丞听说医术也很精到,但是这寻医瞧病,人们总想找更熟悉,更有经验的郎中。
李署令年纪一把,又是掌院,要紧的是他一直侍奉照管永安宫大小主子,青梅一见着他,这才觉得有主心骨了。
李署令先去贵妃处请脉,因着天气里暑热难当,贵妃精神也不大好,胃口也不怎么好。
李署令诊过脉,还陪贵妃说话解闷。
“臣往年也总得腾出几天空来出城避暑,全家老小都去。臣在城外乡下有个小庄子,几十亩地,靠着河。”
谢宁微笑点头:“那可是好地势。”
京城一带靠河的田最抢手,因为这样的田即使赶上旱涝也方便灌溉或是排水,就算遇着灾年也差不多能保收成。
“娘娘说的是。庄子虽然不大,但是很清静,栽种的瓜果也甜脆适口。近日庄子上送来了一车才摘的瓜,全家都说好吃。要是娘娘不嫌弃,下官明儿进宫就送两个进来,也请娘娘尝尝鲜。”
谢宁笑着说:“好,那可说定了,李署令可别给忘了。我这儿没什么事,你去方尚宫那里看看吧。”
李署令起身行礼告退,青梅已经等在外头,领他去方尚宫处。
李署令问的很仔细,问了方尚宫起病时的情形,又看了段医丞写的医案与药方。
他替方尚宫诊脉之后,并没有另开药方,只说方尚宫确实劳累,现在睡着也不是坏事,他下半晌再来一趟。
青梅连忙行礼:“多谢李大人。”
“不敢当姑娘的谢,方尚宫这病不重,关键要好好养着,倒是姑娘得尽心多照顾一二。”
青梅忙说:“这是奴婢份内之事。李大人,方尚宫这病真的不要紧吧?”
虽然青梅这话问的有些无礼,李署令却也只是好脾气的拈须点头:“姑娘不用担心,方尚宫这病并无大碍。”
有了李署令这话,不但青梅终于放下心事,连谢宁都如释重负。连大皇子一回来也问起方尚宫的病情。
李署令在傍晚时果然又来了一趟,这会儿青梅在后殿伺候,是胡荣陪着李署令进去的。
屋里已经暗了下来,有个小宫女坐在床边守着,一见有人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李署令问:“午后方尚宫有没有醒过?”
“醒了一次,说渴,奴婢给倒了杯温水,方尚宫喝了水就又睡了。”
胡荣机灵的搬了张圆凳过来,李署令又诊了一次脉。
胡荣在旁看着,恰好看到方尚宫缓缓睁眼。
“哎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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