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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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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声断断续续的,就象夏夜里蚊子在耳边不停嗡嗡盘旋,让人心烦意乱,怎么都不能再高枕安睡下去。

她努力睁开眼,结果看见的就是玉瑶公主那双有点浮肿的红眼睛。

谢宁愣了一下,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因为玉瑶公主很少哭,或者说从来不哭。她一开始来到永安宫时喜怒哀乐都没有。后来渐渐好起来,但是悲伤哭泣在她身上也几乎从来没有过。

“别哭。”谢宁勉强把手抬起来,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

玉瑶公主不知道已经在她旁边哭了多久了,见到谢宁醒来,却一下子把抽抽噎噎的软弱姿态一下子全抹掉了一般,十分精神利索的跳了起来。

“方尚宫,李大人,娘娘醒了。”

不必她这样大声宣扬,守在一旁的青梅也已经赶紧出去叫人了。

可先进来的不是方尚宫或是李署令,而是皇上。

谢宁象着魔一样注视着他,把他从头到脚都打量过了。

皇上的一只手缠着白布。

谢宁盯着他的那只手,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皇上坐在床边,伸手到她额头上试了试热,轻声说:“醒了就好。”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中午了。”

谢宁还是无法不看他的手:“皇上……受伤了?”

“皮肉伤,不碍事的。”

可那正好是右手。

当时的情形到底有多危急,皇上的手是怎么伤的?伤真的不重吗?

谢宁不信。

真的只划破点皮肉,不会包成这个样的。

伤重的话在这里医药能安排周到吗?而且……这伤以后会不会影响正常活动?

皇上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担忧,作势要将白布解开来:“不让你看看你肯定不放心吧?来,朕把这个拆开你亲眼看看,真的不是什么重伤。”

“不不,别拆了。”包的好端端的再拆开,那对伤口可没好处。

“其他人呢?泓儿呢?”

一想到二皇子,昨天夜里那一幕又象是在她眼前重演了。二皇子的乳母中箭的那一幕,她脸上的神情甚至不是惊惧的,而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乳母年纪也很轻,也就二十来岁,家里的孩子是个女儿,比二皇子大一个来月。

她的女儿再也等不回母亲了。

谢宁知道昨晚丧命的人不止她一个,失去亲人的家庭也肯定不止这一家。

“泓儿好好的,他没受什么惊吓,一早上也很乖,刚刚吃了些东西才睡下,朕让人把他抱过来吧?”

谢宁不亲眼看一看确实不放心。

她点了下头,皇上转头吩咐人将二皇子抱了过来。

昨天那一箭再早一些,也许就会射到儿子的身上了。

谢宁手直发抖,脸色煞白,皇上接过儿子,放在她的身边。

二皇子昨夜一直没醒,现在又睡的这么安稳,简直让人嫉恨。

玉瑶公主凑了过来,她显然刚才出去的时候草草洗了一把脸,额际和鬓边还沾了点水珠。洗过脸眼睛的红肿不那么明显了,人看起来也比刚才精神了。

“弟弟吃了肉圆儿,还吃了鸡蛋羹。”玉瑶公主扳着手指告诉谢宁:“他那碗和我一样多。”

似乎玉瑶公主有点不服气,弟弟才这么小,居然已经这么能吃了。

能吃能睡,没心没肺。

谢宁在肚子里腹诽两句,可是心里确实慢慢松实了。

她问皇上:“这是什么地方?”

她只能分辨出这里不是船上,但是其他的就猜不出来了。

“还在长义。”

谢宁轻声问:“刺客抓到了吗?”

皇上没答她的问题:“你现在别多想这些,先把身子养好。昨天夜里你一晕,朕心里一下子就空了,真怕你有个什么万一。”

有的人,有的事,一旦失去了是没有办法再挽回的。

皇上握着她一只手,谢宁的手很柔软,但是感觉比出京前又削瘦了一些。

☆、二百四十一 忧虑

皇上陪她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方尚宫端着水盆进来。从她身上完全看不出昨夜惊惧的痕迹,镇定从容一如平常。她穿着一件青色棉绸面儿的袄子,头发挽的十分整齐。

方尚宫吩咐青梅关了门放下帐子来,替谢宁擦身之后换了一身里衣。

“这衣裳……”

“是放在后头船上的。”

谢宁随身之物昨天一件都没带出来,但她出门行李太多,御舟上只放了其中一部分。幸好没有都放在一处,不然躺在想找一件替换衣裳也是难事。

她昨天昏睡时一定没少出汗,擦过身换了干爽的里衣之后整个人都舒坦多了。青荷又端着托盘进来,一碗粥,两样小菜。

“长义地方小,主子只能将就一下。”青荷把托盘放下,扶着谢宁靠坐着,铺上了一张布巾,要喂她用饭。

“我自己来。”她还没到那种连吃口饭都得让人喂的地步呢。

明明算起来她也有两顿没吃了,但是现在却没有胃口。粥喝在嘴里只觉得一股怪味儿。

“这粥里放了什么?”

“就是米粥。”

那就是她自己胃口不好,怨不到食物身上。

小菜也吃不下去。一道凉拌的觉得咸苦,另一道嫩嫩的炒鸡蛋却觉得过于油腻。别说往下咽了,感觉多闻一下就似乎又要吐出来一样。

硬忍着又喝了两口粥,谢宁还是把碗放下了。

方尚宫认真的打量她的脸色:“主子,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我吃不下。”不知道为什么饭菜味道那么怪,而且她也不觉得饿:“端出去吧,闻着有点恶心。”

那道凉拌菜里头应该是搁了香油,这会儿怎么闻怎么难受。

青荷赶紧看方尚宫,方尚宫微微点头,青荷手脚麻利的将碗碟收拾了端了出去。

谢宁拍了拍床边示意方尚宫坐下,有些急切的问:“昨天夜里究竟怎么样?”

方尚宫知道她是一定会问的,替谢宁将背后的枕头放低一点,又替她掖好被子,才侧身在床边坐下,轻声说:“主子这么聪明,什么事也瞒不了你啊。昨天夜里来了刺客,在船上放了火,趁机刺杀皇上。除了御舟,还有三条船也都烧毁沉了,今早清点之后,宫人和太监一共有四十多个或死,或失踪。侍卫禁军那边不少人带伤。有的尸首已经打捞起来了,有的……还没有找到。”

即使找到的,只怕也不能够一一带回京城去下葬。

谢宁点点头,她的视线落到二皇子的脸上。这孩子还不知道过去的一夜何等惊心动魄,兀自呼呼大睡。

“奴婢听说,应该是惪王余孽仍不死心,早有预谋,寻了昨晚的机会下手。”

谢宁嘴角有个嘲讽的笑意。

那些人在长义早有埋伏这是一定的,但御驾的行列中必然有内贼。要在船上事先放置了火油等引火之物,没有内鬼怎么可能办得到?昨晚船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火势那么大救都没法儿救。

这可是皇上的御舟啊,都能被人混进来做了这样的手脚。

对方很可能想要一网打尽,不但要皇上的命,连带着她和两个孩子也都不放过。

谢宁忽然想到一件事,再也坐不住了:“宫里呢?宫里有没有消息?应汿不会出事吧?”

“主子,主子别焦急。宫里防范自然更周密。您细想想,那些人主要目标就是皇上。在那些乱臣贼子想来,只要除了皇上,其他人都不足为虑。大皇子今年才几岁?二皇子更小了,哪个都不足以构成威胁。”

没错,方尚宫说得都对。

谢宁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了。

皇上正当盛年,膝下仅有两子,连大皇子都才刚刚进学念书。倘若没了皇上,连她带着孩子们,别人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谢宁脸色难看,精神也不好,方尚宫又同她说了几句话,这才安置她躺下歇息。

方尚宫要收回手的时候,谢宁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

“方尚宫,我……”

她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来。

方尚宫却明白她心里的忧虑,弯下腰来轻声说:“娘娘且放心,有李署令在,娘娘必然能平安无恙的。”

但愿真的如方尚宫所言。

谢宁的手轻轻按在小腹,一点力气都不敢用,象是怕伤害了谁,惊吓了谁一样。

这一刻她的心情复杂难言。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如果有,她又能不能留得住他。

“皇上知道吗?”

方尚宫轻声说:“奴婢还没有禀告皇上。”

谢宁轻轻点头。

“就先别说了。”

如果最后终于还是……还是一无所得,起码这件事她一个人承担就好。皇上现在一定忙的焦头烂额,在这种时候还是别让他更心忧了。

方尚宫从屋中退出来,白洪齐正守在外头。

“娘娘如何?”

方尚宫摇摇头:“精神不好,身子也虚。刚才端进去的清粥都喝不下去,喝了一口就皱眉头,象吃药似的捱了半碗。”

白洪齐点点头。

虽然不是好消息,可他也得一五一十的据实禀告皇上。

“李大人开了方子没有?”

“李大人说明天若还是这个情形就得试试用药给主子调理了。”

方尚宫刚才回答谢宁时说她还没有禀告皇上,可是皇上在李署令诊脉之后已经召他过去详细问过了。

现在谢宁的身子什么样皇上比她自己了解的还清楚。

白洪齐觉得这一回出巡真是流年不利。贵妃有了身孕,倘若换个时候换个地方,那还不得满宫上下一齐庆贺的大喜事?

可偏偏是在出巡的时候,贵妃想好好将养都不成,倒是苦头吃了不少,舟船劳累是一苦,昨夜遇险又是一苦。她上一次怀胎遇着淑妃的算计险些没命。这回又遇上刺客,半夜座船失火仓惶逃命,搁谁身上也好不了啊。

白洪齐心说,现在他们暂时停在长义修整,皇上已经调遣鄄州和前方忻州的兵马前来护驾。这两支人马会合一处的话,起码有五万的精兵了。

只是连禁卫中居然也埋着钉子,还藏的这么深,真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谢宁躺在那里也不安生。

她总是觉得昨晚那些嘈杂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即使躺在那儿也觉得一阵阵晕眩恶心。

刚吃下去的东西好象又要倒出来似的,谢宁努力侧过身换了个姿势卧着。

不能吐出来,她现在需要吃东西,吃下去多少总会有一些能补养在身上。

谢宁才一动,守在一旁的青梅就发现了,轻声问:“主子,主子想要什么吗?想喝水吗?”

“不。”别说喝水了,听到喝字她都有些难受。

青梅不敢说话了,屋里又静了下来。

这寂静让谢宁有些心慌,身上的不适也仿佛随之更鲜明剧烈了。

“咱们的人……都没什么事吧?”

青梅不敢乱说话,她想了想:“胡荣脚崴着了,昨天夜里黑灯瞎火的,他自己也记不起在哪里崴着的,反正等他醒过神儿来,脚已经快肿成馒头了。”

谢宁面朝床里躺着,闻言轻声问:“伤的重吗?”

“不重,已经让人看过了,说没伤着骨头,就是行动有些不便。他早上还不老实,那只伤脚不能沾地,就用好的那只脚跳来跳去的,也不让别人帮他的忙。我就看不过去,你说他干别的事不让人帮忙也就算了,想倒口水喝,难道他还能端着一杯水单脚跳不成?那不把水都跳出来了?”

想到那个场面,饶是心情沉重,身上也难受,谢宁也忍不住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让他好好歇着吧,别急着下地。想做事等伤好了多少做不得。”

“他这人想得多嘛,”青梅一边咬断线头一边说:“他还悄悄跟方尚宫打听,说他受了伤不会被留在长义这里先让他养伤吧?如果说因为他腿脚不便,我们走时不带他上路,他就怕这个。”

原来是怕被丢下。

虽然这想法有点可笑,但谢宁能想象出胡荣那种惶恐不安。

昨天夜里的事,对所有人来说是惊心动魄的。

谢宁想起上次金风园的事……这两年确实挺不顺的。别人在宫里住一辈子,遇到的事情也未必有她这两三年里的经历得多。

谢宁想找些话说,她怕自己一闲下来又要胡思乱想。

“你在做什么呢?”

“给主子改个袄子。”青梅说:“主子贴身穿的带的那些都没带出来,这几件有些厚了,今早青荷姐让我将里子拆开,把里头的丝棉芯子揭下一层来再缝上,这样穿着就轻便得多了。”

“你自己做吗?”

“哪能呢,奴婢手头就这么一件活计,青荷姐那儿有,旁人那里也有呢。”听着青梅这样说话,让谢宁渐渐放松了许多。青梅心思单纯,那些复杂的事情她不懂,也不会去多打听。

即使昨天出了那样的事,青梅今天依旧象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话又多又琐碎。

谢宁模糊的记得,胡荣好象有些喜欢她。

是啊,这样活泼可爱的姑娘,谁不喜欢她呢?

☆、二百四十二 回信

下午用了一回药,药汤的味道又酸又涩,谢宁几乎是闭着气一仰头,把药汤给灌了下去。

喝下去了还怕再吐出来,青荷说:“主子躺躺吧?”

谢宁哪敢躺,还指望坐着药汤能快点下到肚子里呢。一躺下人成了横着,药汤说不定马上就能再从嘴里冲出来。

她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就那么慢慢给自己顺气,直到觉得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了,才慢慢靠着躺下来。

药汤里多半有安神的成分,谢宁喝了药汤之后没多会儿就觉得身子发沉眼睛饧涩,懒懒的卧在那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回她没再做恶梦。

这一觉再睡醒的时候天又黑了,帐子外头点着灯,身边暖暖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卧着。

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谢宁就觉得身上舒坦,心里也舒坦。

她悄悄伸出一只手,抓住皇上的衣角。

皇上和她渐渐习惯相近,里衣的质料用的是厚实的细棉绫,又软和又贴身,绸子做里衣又不禁衣,穿着又不服贴,滑滑溜溜的总觉得不自在。

谢宁起先是不想动弹的,可是肚子太涨了,涨的受不了。

她慢慢撑着起身,皇上立刻就醒了。

“怎么了?”

谢宁不太好意思,可实话还得说:“想方便一下。”

皇上要扶她去,谢宁可不肯让他扶,但自己又确实有些头重脚轻的。

“您帮我叫青荷她们进来吧。”

“朕就扶你到屏风那里。”

那也不行……声音会听见的吧?

可是她确实挺急的,肚子涨的真受不了,于是折衷一下,皇上扶她到门边,然后她自己再扶着墙过去。

怎么说也隔着一道门户,总算心里能踏实一点。

谢宁两腿发软,几步路都走的很不稳当。好在屏风边上还有盆架,里面的水是温的,她洗了手,自己扶着墙再慢慢出来。

“什么时辰了?”

“起更了。”

那她一觉睡的够久的。

睡完这一觉确实觉得身上舒坦些了,白天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又酸又沉,骨头缝里都象有蚂蚁在爬一样。

她怀二皇子的时候要顺当得多,害喜并不严重,其他反应也不大。没想到这一回会这么厉害。

“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朕还没用,看着玉瑶和泓儿吃了些。泓儿那里你不用担心,今天先在当地寻了一个乳母来伺候着,饿不着他。”

二皇子快要一周岁了,本来吃奶就不多,寻不寻乳母都行。他现在更爱吃给他单做的饭食羹汤,吃奶也就是晚上添补两口。

“那皇上不饿吗?”

“朕等你一起。”

说话功夫,青荷已经领人将膳桌摆上了。

皇上握着她的手,扶着她坐下来,还亲手把镶银木箸递给她。

谢宁却问:“您不吃吗?”

“朕也吃。”

晚膳比中午那一顿就要考究、丰盛多了。青荷在一旁用布巾包着手揭开汤盅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白气升腾起来。

里头是一钵汤面。

谢宁倒觉得有食欲了。

起码她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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