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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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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这个眉,皇上两臂高举,谢宁紧绷着一动不动,两人都快折腾出一身汗来了。

末了画完,看着仿佛左边比右边长,再添几笔,又觉得右边比左边粗。

皇上实在不知道再怎么添减了,把眉黛放下,有些自嘲的说:“还得多习练才行。”

谢宁揽镜自照,感觉也就比平时显的浓一些黑一些,也并不难看。

“第一次画成这样也不错了。”

她没有再洗脸重画,就这么陪着皇上用了早膳,有朝臣递牌子求见,皇上起驾离开长宁殿,谢宁也就回萦香阁了。

梁美人寻上门来,谢宁也只好打开门请她进来喝茶。

梁美人比她大两岁,但是失宠已久,眉眼看起来总带着一股幽怨自怜,话语里也透着酸溜溜的味道。谢宁和她话不投机,喝完一杯茶,梁美人也就识趣的告辞了。

隔了两天,青荷在服侍她梳妆的时候说新鲜事给她听:“听说这两天好些人都把眉毛描的又粗又黑的,昨天见着白美人,那眉毛吓人一跳,象眼睛上面横了两根枯柴。”

青梅忍不住加了一句:“还是烧焦的。”

谢宁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些人以为她侍寝回来画着那样一双眉毛,就以为皇上近来喜好变了,变成喜欢粗重浓眉了?

那不是他喜欢,是因为他手笨哪。

青荷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她还是没放弃劝说谢宁,说应该给皇上做一二针线。

“其实您一点也不笨,过去做不好是因为不用心。”青荷态度特别诚恳:“您只要想做,一定是能做好的。”

也许她说的有道理吧。

谢宁也觉得可以帮皇上做点东西。

既然她愿意做,那做什么,怎么做,这些事情就全不用她操心了。青荷从头到尾都给安排好了。

“先从简单的做起。做个香袋,做的快一天就能做好了,加上绣花打络子的功夫,也就两天。”

那不是谢宁的水平和速度。

青荷也很明白,接着说:“主子您慢慢做,做个半月功夫也就差不多了。”

别人一天能做的东西她得做半个月,青荷对她水平的估量还真是……

一点都不客气啊。

男用香袋的样式和颜色,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种,远不及女子所用的那么丰富多样。

谢宁选的布料是块靛青的料子,络子、系绳的颜色配了一圈之后选了枣红。

一开始青荷不同意,她觉得既然是给皇上用,那应该用金黄色或是黑色更加合适。谢宁呢,就觉得这个枣红色好看,配一起看着也顺眼,只想用这个。

想当然,青荷这小胳膊拧不过谢宁的粗大腿,说到底这个是谢宁做不是她做,自然要以主子的意思为先。

上头绣的图案也选择比较简单的,太复杂的谢宁做不来。

谢宁觉得青荷那天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以前做不好,大概是因为她没用心。

谢宁特意请了齐尚宫来指点她,齐尚宫不愧是行家里手,即使配朽木到了她手底下也能给雕出花来。谢宁现在的针脚在她的指点下已经变得均匀紧密多了,不再出现那种歪歪扭扭的蜈蚣脚。绣花难度大一点,但是垫着先描好的样子,一针一针照着花样刺下去,绣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已经颇为象模象样了。

就是做针线太费眼,而且做一会儿活就觉得脖子酸的发酸。

她不过是偶尔做一次就觉得这么艰辛,针工局那些靠眼力和手艺吃饭的人,身体和心力的损耗肯定是巨大的。怪不得针工局里没有什么年老的尚宫,齐尚宫这般年纪都已经可以是老资历了。因为过了三十,身体和技艺就经不起这样损耗了,即使再不情愿,也无法抵挡现实的每况愈下。

做这个香袋也没用十天半个月,五六天的功夫就做好了。谢宁平时不熏香,但这个是香袋,总不能这么空着送过去。

她找了些艾菊和薄荷干叶填在里头,闻起来香气淡薄带着一点苦味。

既然做好了,剩下的步骤就是如何送出去了。

谢宁打算再去伴驾的时候送给皇上。

就是有点烦恼,到时候说些什么?

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要托人送过去,那感觉更不好意思。

青荷可比谢宁本人有信心,认为只要是谢美人亲手做的,那不管做成什么样,皇上都必定喜欢。

☆、二十四 新人

原来说春天就要再有一批采选的美女进宫,不知道什么缘故一直拖到了秋天,整晚了半年。

这一次入选的人也并不多。听说从京城邻近的京州选的,也有江南来的美人,层层筛过滤过之后,还剩下三十多个人。皇上亲选之后又刷下了一半多,最后有十一个人入宫。

谢宁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但是周围的人却都觉得“谢美人一定心焦忐忑”,争着给她递消息。

周公公来过一次,那意思是,这一次的十一个现在都安置在掖庭宫,得好好学一学规矩。其中有两三个是生的最拔尖的。

谢宁笑着问:“有多漂亮?”

周公公也笑了:“咱家看着,不比陈婕妤、梁美人逊色。”

陈婕妤和梁美人都生的十分动人,说句大实话,谢宁觉得自己颇有不如。

既然说不比那二位差,那肯定是相当动人的美女了。

更重要的是,她们更鲜嫩。

说起来,过了年谢宁也才十八岁,怎么也不能算是老。但是现在的情势是,十八岁也已经不再新鲜了。

一代新人换旧人哪。

这么一想,谢宁顿时觉得现在送香袋时机好象不太对。

这边新人进了宫,她这边就巴巴的亲手做针线给皇上。谁不知道呢?女人做这些东西,总是指望着用情针意线把男人的心笼住。

这个香袋是送还是不送啊?

新人新气象,谢宁有一次在园中遇到了其中几个人。

她们穿着粉、黄、蓝、紫各色鲜亮的衣衫,虽然已经是深秋,可是那一份扑面而来的青春鲜活却带着浓浓的春天的生机。

谢宁站在那里看花匠新呈的菊花。花并不是什么名种,但是胜在形态美,层层的花枝自墙头卷垂下来,远看就象一匹绣菊花的彩锦披挂在墙上,一朵朵菊花象是瀑布腾转飞溅出的水花。

有人嘻嘻哈哈的走近,在谢宁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下。

谢宁一转头就看见她们了。

果然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佳丽,那股鲜活气息远不是已经在宫里浸淫了数年的人能比的。

不教脂粉污颜色。

多好的年纪。

她们之中有一个先屈身行礼的,其他人慌忙都跟着一起问安。

“见过谢美人。”

“不必多礼。”

回去的路上青荷发现主子比以往沉默。

一定是见着那些黄毛丫头心情不好了。

也是,虽然自家主子现在得宠,可宫里头最不鲜见的就是红颜未老恩先断。

其实谢宁想的和青荷担心的并不是一回事。

看见那些新人,让她想起自己刚入宫时候的情形来了。

那时候她每天学规矩学的战战兢兢的,怕被尚宫点名挨训斥。虽然不会挨打,可是当着许多人,也着实下不来台。

后头传来细碎匆忙的脚步声响,还有一声脆生生的唤:“谢姐姐,请留步。”

青荷眉头皱了一下,转过身时还是一脸的笑。

谢宁也停了下来。

追上来的这姑娘是刚才偶遇的几人之一,瓜子脸儿,皮肤雪白,头发梳成垂帘髻,脸上带着笑。

“我姓唐,家里人都叫我红儿。我听说谢姐姐老家也是大铭府的?”

谢宁点了一下头。

“那咱们还是同乡哪。”唐红儿咬了一下唇,往前走了一步,轻声说:“我听尚宫们说,就要给我们安置住处了。我能不能和谢姐姐一块儿住啊?”

谢宁只是微笑没说话,还是青荷笑着回了话:“唐姑娘,萦香阁地方小,厢房和后院都好久没有修缮过了,住不得人。”

心里想的却和嘴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以前萦香阁可不算是好地方,偏僻,房子旧,没人愿意来。死了一个人之后,刘才人象躲瘟疫一样的搬走了。可是现在自家主子得宠了,萦香阁也跟着翻身变得门庭若市。

唐姑娘被拒绝了也没有沮丧尴尬的样子,不过低下头,小声说:“哦,那就算了。”

等走远了青荷忍不住说:“这人真是自来熟。”

谢宁笑笑。

青荷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也失了分寸。平时她还教训青梅不要冒撞,但是自己现在居然也心浮气躁的。

这可不成,得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着那些新人,青荷就觉得心里烦乱。

等过了午谢宁睡醒午觉起来,青荷进来同她说,刚才又有两位新美人来过,一位姓杨,一位姓赵,因为谢宁在午睡,青荷本来请她们进来坐一坐,她们说迟些时候再来,就走了。

这真是让人不得清静。

不过好在那十一位美人里头不是个个儿都这么积极钻营,一半还是挺安分的,起码现在看着挺安分的。

说到这儿谢宁还有件事挺纳闷的,为什么这美人数是十一个呢?这会儿的人做什么都不喜欢单数,除非一些特殊的情况。但是象是这种采选进人……感觉这个数就是有点怪。要么十个,要么十二个,都很好,偏偏是十一个。

没两天这个疑惑就解开了。

说当时选的是十二个,但是其中有一个确定入选之后又重病了,看起来病的不好,于是就被从名单中剔除了。

怎么不早不晚的偏那会儿重病?怎么都让人觉得这位美人有点太倒霉了。

听罗尚宫话里的意思,剔除了那位生病的美人之后,本来还想再补进一位的,还是皇上听白公公说了之后,发话不用补了,于是今年采选进人就变成了尴尬的十一人。

被罗尚宫服侍打扮之后,谢宁当然是去伴驾的。

她把做好的香袋带上了。本来觉得应该很难送出去的,可是见了皇上之后,倒是很容易就把话说出口了。

“臣妾针线做的不好……皇上看看,这个做的还能入眼吧?”

皇上看着她掏出来的那个香囊。因为之前是揣在怀里的,所以香囊上沾着她的体温。

那股干草的淡香中微带苦意,并不是那种甜腻腻的浓香。

“你针线做的确实一般。”皇上一点儿没给她留面子:“绣的这是个什么?”

“这个,就是孔方钱。”

复杂的她真绣不来,这个图案就是一个圈儿套一个四方孔,再简单不过了。

“这个有财源滚滚的意思……”谢宁说完了才在心里咯噔一下。真糟,皇上又用不着挣钱,他又不是做买卖的人。她赶紧再补上一句:“也是天圆地方太平延年的意思。”

结果皇上还挺高兴:“朕今年还挺缺钱的,这个来的正好。来,给朕系上。”

这算歪打正着?

谢宁半跪着把皇上身上原来佩的那一个解下来,把自己绣的这个系上。原来绣的那个看起来成色也还挺新的,上面的绣工和谢宁的水平绝不可同日而语。

不知道这一个是谁做的。也许是针工局的人做的,也说不定是和谢宁身份差不多的后宫妃嫔做给皇上的。

☆、二十五 袜子

主子被承恩轿抬走,夜里当然不会回来。青荷端着灯最后把屋里都看过了,窗子关了,帘子也放了,白天主子用过的东西也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这才端着灯出门。

她和青梅两个住在后院子里,平时她们俩轮流在主子屋里上夜,主子去伴驾的时候她们就清闲了。

原来刚分到这里来的时候,主子一共也就那么两间半屋子。一间会客,一间是主子的寝室,那小半间就归青荷和青梅两个住。后来这院子里死了一个,刘才人也走了,房舍都空出来,青荷她们俩终于可以不必跟主子挤在一起了。

这屋里就住了她俩,青梅胆小,屋里屋外点了两盏灯。

青荷二话不说就给灭了一盏。

屋里有两个人,那灯点几盏青梅也不在乎了。

“青荷姐,你洗脸吧,我把水都打好了。你洗完也别出去泼水了,等明早我起来去打水时再泼。”

青荷挽起袖子来洗脸,青梅站一边儿给她递手巾。

青荷甩甩手上的水直起腰,接过手巾擦脸,顺手在青梅脑门上弹了一下:“烧得你。日子才刚刚好过起来你就染上铺张的毛病了?屋里屋外点着灯,这得费多少油。”

青梅笑着说:“以前送东西来都要扣一点,最好也要扣两成。现在都足额送来,还有额外多加的。咱院子人少,本来就用不完。”

是啊,这就叫水涨船高,鸡犬升天。

好象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不管那么多,反正意思一样就行了。

青梅为什么想多点灯?这个青荷知道。当时萦香阁一次住进了三个人,除了自家主子和刘才人,还有一位姓王的才人。住进来没有多久,她就一病不起了。她没了之后,刘才人可能是觉得这个地方晦气,想办法搬走了。

当时那位王才人就住在对面,从她没了,伺候她的宫人也走了之后,那屋一直挂着锁。青梅胆子小,白天还好,晚上就总是怕看那屋门,哪怕尿急也会憋住,可不敢半夜里开门出门。

青荷不象她这么胆怯。这宫里头哪年不死人?哪个宫院没死过人?要真这么胆小,日子还怎么过?

两人洗漱好躺下来,吹熄了床头的灯盏。今天月亮好,照的窗户上白光光的。

青梅凑近了一点儿,小声问:“主子应该已经把香囊送给皇上了吧?不知道皇上看不看得中。要我说,香囊上绣个花啊鸟啊的多好,咱主子就绣了那么个东西,这合适吗?”

青荷躺的端端正正的,两手交叠放在小腹。青梅可佩服她了。醒着的时候讲规矩不算厉害,青荷姐连睡着了都不忘了守规矩,这就厉害了。

青荷闭着眼睛说:“我猜皇上会喜欢。”

青梅对她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的全部相信接受。既然青荷姐这么说,那皇上肯定会喜欢。

青梅并不明白。

其实做的水平好不好,绣的图案美不美,这都不是关键。重要的是,皇上喜欢不喜欢主子这个人。要是喜欢,那主子就算是送块破布皇上也会夸是别出心裁。要是不喜欢这个人,那送什么都不管用。

“这几天老有人在咱们门前屋后晃悠,”青梅打了个呵欠,声音里带着浓浓睡意:“也不知道她们在瞎晃什么,难道还指望着能在咱们门前见着皇上不成?”

那些人在主子面前一味讨好,一个个都好象跟主子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似的。

其实她们的为的什么?不就指望主子能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她们吗?

可主子凭什么要被她们这么利用呢?为什么要提携她们来分自己的宠?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主子现在正得宠,才被那些人盯住不放。

可是这样的荣宠,始终象是镜中花,水中月,太虚浮不实了。

要是有个孩子,那就不同了。哪怕以后圣眷不再了,有个孩子可以依靠,也好在这宫里熬过下半辈子。

长宁殿中,谢宁靠着床柱,以手为梳,将头发理顺,分做三股辫了起来。

刚才她的头发弄的十分凌乱,要真是这样过一夜,明天不知得花多少功夫才能打理顺当。

皇上看着她将一头乌黑的青丝辫了起来,玉葱似的手指衬着乌黑的头发,黑的显的更黑,而白的显的更白。

“朕来试试。”

谢宁回头看他,微笑着向后挪了挪,把头发交到他手里。

梳辫子比画眉总是要容易些,皇上也看她辫了一大半了,稍一琢磨,就顺利的上了手,替她把剩下的半截辫完了。

辫是辫上了,就是两人手劲儿不一样,这根辫子上松下紧,很明显能看得出从中间就风格大变。

辫好了头发,谢宁才重新躺下。

皇上的手指轻轻绕着她的发梢,感觉那柔滑的青丝在指间缠绕滑过。

“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朕做了个香袋?”

谢宁小声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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