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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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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又一脚,冒表哥凄惨叫声不绝。
“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死了他。特么谁黑吃黑呢,把老子给栽进来,丧尽天良。
邓小子红着眼对胡爷道:“胡爷,甭跟他废话,让他给奎哥偿命。”
冒表哥惊叫起来:“真的不是我——”
胡爷勾起嘴角,阴冷又狠戾:“哪能这么便宜他。”
一个眼神,冒表哥被架起来,撤了绳子,左手摊在了桌子上。
这架势,冒表哥熟啊,浑身血都凉透了,杀猪一般嚎叫:“饶了我,饶了我,胡爷饶了我——啊——”
一根手指被胡爷捏在手里把玩,冒出的血染红了胡爷的手。
“老规矩,你说老规矩是吧?好,昨个儿韦二的赌资就按五万两算。赌坊两万五,你分两万五。既然这事是你做的套,坏了规矩,你那两万五就是赌坊的了。还有,三条人命,拿五万出来。总共十万,把十万拿出来,给你条活路。若是不给,呵呵,我让你姓冒的全死在京城。你那两儿一女还有媳妇,都给你还债。”
冒表哥仿佛掉进了地狱里:“胡爷,你你,我,我没有啊——”
说着,嚎啕大哭。
胡爷摆摆手:“去拿银子吧。你没有?但你有门路啊。不管你怎么弄,没十万,别想活。”
示意手下:“扔下去,半天剁一根手指,手指剁完再还不上,拉他儿子去卖。”
惨嚎的冒表哥被丢了出去,还被泼了一桶水。
赌坊里胡爷骂道:“马蛋,敢耍老子。给道上发信,画了那外地佬去,谁能把人押过来,老子赏一万。”
他也知道这事不是冒表哥能做出的,那抹脖子的利落劲儿,摆明就是道上的。
但给赌坊造成这么大损失,不找补些回来,他颜面往哪里放。姓冒的又不全然无辜,总得有人割肉慰藉慰藉他受伤的心。
冒表哥狼狈而回,婆子见了他少了一根手指的伤口大惊:“那赌坊要黑吃黑?”
冒娘子一边冷笑,按捺住上去包扎的心思,暗骂,蠢货,还看不清,人家眼里从来只有钱。
冒表哥慌乱求救:“赌坊要十万两,不然我就没命了。快去求表妹,让她救我。”
婆子脸一冷,心里也慌,莫不是惹了事,别牵连到自家才好,道了声“与夫人商议”,狗撵似的跑了。
冒娘子才上前,端来清水给他洗伤口,淡淡道:“你别想了,你那好表妹是不会顾你的。”
冒表哥怔怔,望着对他越来越冷漠的妻子,忽然泪如雨下:“你走吧,带上孩子们走。”
冒娘子冷笑一声:“早从你与于氏勾搭,要做那等缺德事,我早料到这一天。走?你以为,如今我们还能走得?”
冒表哥大急:“你带孩子走,我,留下稳住他们。”
冒娘子深深看他一眼,将帕子扔在水盆里,冷笑:“还不死心。好。”
说完,站起身离开,又抱着小女儿回转。看了冒表哥一眼,什么也没带,就出了家门。
冒表哥发了会儿呆,胡乱裹住伤口,想,娘子怎么不带上儿子呢?
“呵呵,冒爷,早提醒过您,姓冒的谁也跑不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冒表哥身子一僵,只见冒娘子抱着小女儿又回了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大发赌坊的人。
完了,真的没活路了。
冒娘子从容走着,并不反抗,因此倒没惹得那些人动手,此时进了屋,对赌坊的人淡淡道:“放心,我家作孽自然要偿,一个都不会跑。”
赌坊的人诧异,见她淡漠竟是不在乎生死似的,倒下不了手,只提醒冒表哥:“晚上,兄弟们再来。”
再来干什么?拿银子。
没银子?剁手指。
手指剁没了呢?卖儿子卖女儿卖媳妇。
冒表哥埋头大哭,似受伤的落水狗。
冒娘子不管他,径直抱女儿到后头,安置好了,才出来,坐在圈椅里静静不发一言。
哭了半天,冒表哥抬起头:“你放心,我再不是玩意儿,也要保你们无虞。便是我死,也要让你们逃出去。”
冒娘子笑笑,薄凉道:“你死?不过是个开始,我们的恶梦还在后头。小倌儿,雏妓,窑姐儿,矿山,盐场,左右就是我们娘仨的出路了。”
冒表哥呆呆半天,复又嚎啕大哭。
“畜生!”冒娘子突然失控,吓住了冒表哥。
冒娘子疯了一般扑到他身上厮打,尖叫:“若是你一人惹了祸,全家都给你陪葬,我无话可说。可你鬼迷心窍,为着于氏那个贱人,把全家都害了。你是我的夫君,我夫君!儿子女儿是我生的,我养的,全被于贱人害了去。你对的起孩子吗?你对的起孩子吗!”
冒表哥痛悔,却已晚。
第一百七十八章 证据何在
冒表哥突然站起来:“我去求表妹,表妹一定不会不管我。”
冒娘子一顿,又恢复那副冷漠模样,坐回椅中不看他。
“那你去吧,看她见不见你。”
想到妻儿的下场,冒表哥一咬牙,湿透了的衣裳都没换,抱着伤手匆匆而去。
屋顶轻轻一响,出神的冒娘子并未注意。
“后来呢。”杜仪娘剥着瓜子,问打扮干净了来的小祥子。
小祥子也剥着瓜子,不只他,屋里屋外二十多人都剥着吃着听着。
“后来啊,姓冒的去清海伯府找于氏。可于氏早得了婆子的信儿,哪敢沾啊。得,他去叫门,人家说不认识他。他说自己是于氏表哥,直接被打出来,说是他家大奶奶哪有什么表哥堂哥的,分明是不知哪里冒出来乱攀亲戚的穷鬼。”
“啧啧,被他媳妇全说中了吧。”杜仪娘趁机教导众汉子:“所以说,娶了媳妇儿就得听媳妇儿的话,什么表妹表姐老相好的,都不是玩意儿。”
黎铁华当即点头:“媳妇说的对。”狗腿的给杜仪娘续水。
众人鄙夷,二当家这辈子翻不了身了,寨里上头有寨主,回到家有嫂子,这辈子,就是被人压的命。
黎小泽又被爹娘扎了眼,问他娘:“那我以后也听我媳妇的?”
杜仪娘心一堵,养个只听媳妇话的儿子,她不得呕死。一时,竟只瞪着黎小泽不知该说什么好。
众人哈哈笑,这小子,鬼机灵,还坏心眼儿。是咱水匪的后人。
渁朝儿也凑趣:“那我不用听别人的。”
渁竞天笑:“你听娘的。”
“恩。”
杜仪娘立时眼红:“就该生个女儿,儿子都是讨债鬼。”
众男人…啊,以后一定要生个女儿啊。
渁竞天问小祥子:“后来呢?”
小祥子摊手:“姓冒的只能回去了呗,我亲眼瞧着赌坊的人去了,又斩了根手指头。唉,作孽哟,他家仨孩子,我也瞟了眼,都长得挺不错的,被赌坊拉去,也只有那一条去处。”
杜仪娘叹气:“倒霉了仨孩子。”
桃子就问:“他就不能拉于氏给他还债?”
杏子撇嘴:“门都进不去,人也见不着,他能怎么的?”
“就让于氏逃了去?分明她才是最坏的。”
渁竞天笑:“怎么能少了她?”对小祥子吩咐:“你去跟姓冒的透个信儿,只要他把于氏攀扯出来,保他仨孩子无事。”
杜仪娘拍拍小心肝:“咱就是见不得孩子受苦。”
渁竞天问她:“姓冒的供出姓于的,于氏的孩子可就要倒霉。嫂子就见得了?”
杜仪娘白她:“那是她活该,再说了,于氏再怎样,她的孩子毕竟是伯府的子嗣,绝对落不到被卖到青楼的下场,不过是过的苦一些,也是替他们娘还债。”
哪像冒娘子的孩子,才是真正的无辜。小祥子说,冒娘子自律的很,带着三个孩子从不动用冒表哥得来不正的钱财,教养的很好。
怎么这世上总是坏人作恶,好人遭殃呢。
第二日上朝,清海伯就被人参了,说他不教子孙,乃是无德,管教不力,乃是无能。内宅不扫,何以扫天下,该被清出朝堂,再修自身。
清海伯很生气,却无可辩驳。昨天他本来在戏院听戏来着,下人回禀,才知道家里出了事儿。问韦二,他失魂落魄什么也不说,问别人,谁也不知道内情。后来就让韦二去黄家认罪,可韦二被抬回来时,是昏死的,又请大夫又派人去调查。
他倒是知道韦二干了什么好事,但此时可不是认罪的时候,只反复说,韦二是着了别人的道儿,被人害了。
御史道,说是别人害的,好,那拿出证据啊。没证据,就是韦二他自己德行不修,朝廷官员竟敢狂赌成性,窥斑可知豹,清海伯家实在不配得皇上信任,该退就退该让就让,别再丢人。
气得清海伯当场立誓,定要揪出幕后居心叵测之人,还伯府个清白。
不是初一,渁竞天没资格上朝,自然错过了好戏,这都是卫同来转达的。
渁竞天嘿嘿笑:“证据?我怕清海伯自打脸,恨不能这证据消失了去。”
没错,清海伯这会儿真的想打脸,恨不得眼前这一幕消失干净。
冒表哥站在清海伯府正门前,高声口述于氏罪状呢。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百姓,一张张兴奋又鄙夷的脸,仿佛在说,看吧,看吧,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内里是如何的不堪,简直猪狗不如。
清海伯想让人将冒表哥“请”进去,可下人才朝冒表哥动动脚尖,他就尖叫:“杀人灭口,杀人灭口了。”
人群就会沸腾,传递着,果然,心虚了,就是他们干的。
冒表哥说的嗓子都嘶哑,说了一遍又一遍,说于氏找上他,与他合谋,如何拿捏了韦二的性子,如何引得他上钩,如何引得他沉迷,以及如何与赌坊合伙分赃。甚至,他有心的将这几年韦二每次去赌坊输了多少银子,自己分了多少,又给于氏多少,统统讲出来。
不远处,那几张御史的脸,是对面阵营里的,他们绝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清海伯凌厉了眼,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男子,以及龟缩在府里的于氏。
有个御史挤了过来,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不善笑着提醒:“伯爷,这个时候,若是当事人死了,罪过可就全都是她的了。”
想灭口推卸罪责,可惜,晚了,早干嘛去了?
清海伯冷笑,如今他才是不能让于氏死。若是于氏死了,这些不要脸的定要卫家来承担罪责,而于氏活着,他有的是法子让她一人认了。
况且——清海伯憋屈死了,他卫家人当然不会害自家人,都是于氏那个贱妇。
冒表哥此时说到于氏谋算:“弄臭韦二名声,将来就没人跟她男人抢爵位。”
清海伯要吐血,自己还活的好好的呢,往下传也是传给自己的儿子,于氏的公公,这得多少年才到孙子辈,她于氏就真这么急不可耐?
御史视线扫过他的脸,凉凉挑拨:“恩,想的真好,要是她公公出个什么事儿,她夫君就能越辈顶上了。”
清海伯一凛,这一刻,他连儿子生个风寒都能想到于氏头上去。
冒表哥机械道:“她要韦二媳妇的嫁妆,给他男人打点前程,给她的孩子富足未来。”
御史就叹气:“可怜黄大学士当眼珠子疼的孙女哟,被人当了砧板上的鱼。”
清海伯额头青筋直跳,黄家还憋着怒火没发呢。
该死的于氏!
御史意味不明呵呵了声,问冒表哥:“这人,我问你,你那好表妹——可是官家夫人,岂容你随意构陷污蔑,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冒表哥一怔,证据?他…没有。对求而不得的表妹,他总是有求必应,怎会想到留下证据?
御史皱了眉,清海伯亮了眼。
“我有。”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举目无亲
冒娘子从容从后头出来,手上举着一本册子,古井无波道:“从于氏勾引我夫君开始,每次她或者婆子与我夫君见面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也有标注。我可与于氏还有那个婆子当面对质。”
也是于氏狂妄,瞧不上冒娘子管不住自己男人,得意于冒表哥一心惦记着自己,而冒娘子又一心追随夫君。冒表哥的视线让她格外虚荣自满,冒娘子的幽怨又取悦了她,因此,她竟大都不避开冒娘子的。
看着那本册子,冒表哥心绪复杂,原来她不只是吃醋,她竟早存了这份心思,早早收集于氏的证据了。
冒娘子看向他,冷笑:“于氏拿了银子全置了私产,几次经过你的手,你不记得何时交易,是在哪里吗?你还是中人呢,怎么就没有证据?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要为那个贱人遮掩?”
“我,我不是——”
冒娘子尖利叫喊:“你儿子,你女儿都要被人拉去卖了?我生了他们,我养了他们,你这个什么也没为他们做过的父亲,为着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还要他们拿命去救你的姘头?”
这话信息量太大,这是说韦大头上绿了啊。
清海伯脸绿了,对头都不自禁同情了他把。
冒表哥看着始终没能走出来于氏的伯府大门,想着她的绝情。自己因她死了也就罢了,谁让自己做了这错事。可娘子呢,因为于氏,自己从未看重过她一天。儿子呢,女儿呢?那是他真心疼爱的子嗣啊。
若是于氏说救不了他,但能安置好孩子们,他愿抗下所有罪责。但——她竟如此绝情,竟不认了自己,这不是逼着自己一家跳火坑吗?自己从不欠她的,自己的孩子更是不欠她,冒家的香火不能断。
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冒表哥瞬间做下决定,将于氏偷偷置办的几处铺子和小庄子一一道来,何时买入,从何人手中买入,找的何人都说的清楚。关键是,官府里有契书,上头落的于氏的名。
于氏那么爱财,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的私产上落别人的名?成了铁证。
于氏,彻底完了。
于氏倒在地上宛如烂泥,下人来回奔跑,将大门发生的一切一句句复述出来,再没人愿看她一眼。
于老夫人怒不可遏:“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竟做下如此不容之事。”
大夫人也冷脸威严喝道:“若是还有良心,就认了罪过,莫牵连了伯府,害了你的孩儿。”
韦大失望摇头:“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污秽之人,我错看了你。”
于氏苦笑,她是为了谁?
“相公,你救我,你救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闭嘴!”伯夫人拉长老脸,丝毫不留情:“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与我孙儿关伯府何干?识趣的自去认罪,宏儿几个还是伯府子孙。若是不识趣——”
大夫人冷淡开口:“如此无德无行的妇人不堪为韦家妇,我儿自有新妇伺候,韦家只能有清白身正的儿郎。”
于氏绝望,这是拿自己的孩子来拿捏自己?
“相公——”
韦大别过脸:“我会善待他们。”
再无别路。
于氏心慌心痛,她为何要对付二房?一开始是因为眼红黄尚善的嫁妆,眼红韦二对她的专情。可,是谁一次次在她耳边愤慨,他才是长子长孙?是谁在她耳边叹息,出外做客又被韦二夺了风头?韦二身陷赌坊,是谁兴高采烈?自己得了银子,是谁再纳新妾?
我为你沦落成魔,你却弃我如履。
可恨,为孩子,她别无选择。
“然后,于氏就认罪了?这事儿就完了?”
小祥子点头,竖着两根手指头:“两天。两天。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啧啧,不愧是咱苍牙山出手,要的就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余波不了。”渁竞天啧啧:“于氏肯定是不能留在韦家族谱上了,韦大再娶谁?于氏舍生取义留下的几个孩子以后会如何闹?一辈子的烂账算不完。”
桃子托着腮:“我倒是好奇黄家怎么跟韦家算账。黄姐姐吃了那么大的亏,黄家可一直没出声呢。寨主,像你说的,憋着要放大招啊。”
“你好奇就去看呗。”
“我可没理由去黄家。”
“怎么没理由?你给金夫人衣裳做好了?送去,顺便去黄家逛一逛。”
桃子撇嘴:“寨主说的跟咱寨子里串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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