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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目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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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曙光站起来说:“这次演习准备时间也只有三周,工作千头万绪,当然还是由肖旅长来抓总。到海上演练,也就是两三天时间,我和顾副旅长、林参谋长去,组成海上指挥组,看行不行?”
听吴曙光这么一说,肖镇南倒是轻松了不少,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意:“吴政委是把舵的,管方向的,这次海土演练的时间虽说不算长,但责任重大,所以呀,人随你挑,将随你点,我就给你当一次后勤部长。顾副旅长是装甲团出身的,对坦克、装甲车的技术、战术比较熟悉,按照舰队关参谋长的指示,这次演练的重点就是A旅的重装备,担子也不轻。另外我考虑,琼沙方面是祁副司令担任守军的总指挥,我们要不要派一个领导提前上岛,多跟他协调协调,毕竟是演习嘛,不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派谁去呢?”吴曙光。
林沐阳接过来说:“那就让孙克武去,他对南子岛熟悉,跟祁涛的私交也不错。”
顾建民随口说道:“孙克武这人做事能让人放心?这个人有点歪才是不错,但用不到正地方。有人反映他跟搞破障弹试验的那个女博士交往过密……”
“这是哪档子事?”肖镇南说,“让他负责试验破障弹一事,是我安排的,他不跟研究破障弹的女博士交往跟谁交往?前几天他跟我出海打导弹,表现就不错嘛。”
“那婚外恋的事就可以不管?”
肖镇南拉下脸来说:“我看就不必求全责备了。这个同志无论放到哪里,都能够独当一面。至于你说的婚外恋,我不知道有什么根据?”
顾建民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听说的。”
林沐阳乘机说道:“顾副旅长不会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吧?”
“你……”顾建民气得嘴歪歪的。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无聊的话。”肖镇南收住笑容,“林参谋长,孙副参谋长和女兵队上岛的事你们正式给舰队报一下,如果同意,就尽早安排。另外,你再给祁涛打个电话,我们有礼在先,让他们守岛部队配合一下,不要惹出什么是非来。”
随后,会议东拉西扯,开了整整一个下午。吴曙光走出指挥所时,深深地吸了几口从海洋上吹过来的潮湿空气,尽管夺占外岛的大框架定下来了,但他心里还装着不少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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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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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八时,一架轻型直升机从海练场A旅指挥所前面的草坪上升空,直升机在空中转了个四十五度角,便进入海天一色的苍茫世界。半个小时后,一串翡翠般的小岛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肖镇南倚在窗口,兴奋地指指点点,对身边的顾建民说:“这是七连屿,二十年前我带人上岛巡逻时,这些小岛还是几个光秃秃的白沙堆,那时候上面的虎斑贝多得能用麻袋装。”
顾建民赞许地点着头。机舱里的噪音几乎掩盖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直升机降低高度,从岛子上空掠过,螺旋桨的气流摇撼着下面的绿树、白沙、碧浪,惊飞了成群的鸥鸟。过了七连屿,直升机向上爬升到一千五百米高度,左转向一百一十二度,不一会儿工夫,南子岛就出现在眼前。从远处望去,在蔚蓝色的海面上,南子岛犹如浮动在水中央的一片青青荷叶。
直升机开始围着南子岛的礁盘转圈,参照地图寻找那个人工水道。从空中看,这真是一个奇异的与大陆景色迥然不同的世界,长年累月被海水堆积起来的珊瑚树的残骸,在小岛处围筑起了一道碎石堤坝,堤坝下面则是一条洁白的珊瑚沙带,而礁盘上的明沟暗壑,则使海水呈现出一洼洼、一道道碧绿、蔚蓝,如同一匹色彩艳丽的蜡染布铺展开来。在浅水处,海面下面的珊瑚丛清晰可见。被礁盘环抱着的半月形的南子岛则笼罩在绿树藤蔓织成的天幕之下,盘根虬扎的羊角树、抗风桐、椰子林是各种鸟类的栖息地,红嘴鸥、长腿白鹭和灰沙鸥成群在丛林间飞起飞落。
直升机飞向岛的西南角,那里有一座高约十余米的悬崖,据说那是鸟粪与珊瑚虫的骨骼堆积而成的,在海浪的冲刷下形成的一道独特自然景观。悬崖上覆盖着浅灰色叶片的羊耳树。而树下面隐藏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洞穴。肖镇南清楚地记得,当年他们巡逻琼沙各个海岛时,还在南子岛上的溶洞里躲避过台风。
空中俯瞰,故地重游,肖镇南感慨颇多:“当年打琼沙海战时,要数对南子岛的争夺最激烈,我们还牺牲了十几个同志,有的现在还埋在岛子上面。那时候我还是个新兵,入伍不到三个月,最先登上南子岛的就是我们红五连,也就是今天的陆战猛虎连。仗打完了,当时形势还很紧张,敌人一天到晚叫嚣要夺回南子岛,夺回琼沙,我们连就留在琼沙协助海军舰艇部队巡逻守岛。有一次碰到土台风,我们乘坐的炮艇来不及躲避,翻沉到南子岛外侧的礁盘上,我死死地抱住一块木板,被大浪冲到岛上,才算逃过一劫。二十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想起那次土台风,心里都有点后怕。”
顾建民道:“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人家都说你肖旅长是个福将呢。”
林沐阳在一旁听着,暗自笑了。
不过,肖镇南并没有被吹昏了头,他说:“这次攻岛演练,我总有一种预感,可能不会太顺利,尤其是那个祁涛,谁知道他会搞出点什么花花点子来。”
“那还不是败在了你肖旅长的手下?”
“活不能这样说。”肖镇南望着脚下的碧波,若有所思。“这样的演习,他可是占着天时地利人和。我们A旅长途跋涉,背水攻坚,他如果真的较起真来,还真的不敢大意哩。”
顾建民显出成竹在胸的样子:“我倒不担心他祁涛有多大能耐,我担心的是岛上那些老掉牙的工事能不能经得住坦克火炮的轰击。”
直升机飞到南子岛上空盘旋,岛上的瞭望塔、航标柱和雷达站清晰可辨。肖镇南回过头,问身后的林沐阳:“林参谋长,你也看过地形了,讲讲你的看法,可不要保守。”
林沐阳手里握着一份老版的军用海图,他对着海图找到了直升机悬停的位置。因为正是退大潮的时候,南子岛和附近礁盘上的地形地貌一览无遗,当年修筑的防御工事有些已经被珊瑚沙掩埋,有的则被遮盖在绿树之下,而海图上标注的明暗礁和海滩上的人工障碍物,也有许多与实际不符。
“说实话,我倒乐观不起来。”林沐阳说,“按演习计划,到月底南子岛的涨潮时间应在午夜到拂晓,高潮位使滩头纵深缩短,有利于冲锋舟抢滩登陆,但却给水下破障带来麻烦,两栖坦克和装甲车可能会受到水下障碍物的阻挡,影响对岛上的突击。如果登岛时间选在退潮时间,水下障碍物露出水面,对破障倒是有利,坦克、装甲车也便于突击,但冲锋舟却寸步难行,人员跟不上去。这些困难我们不能不提前考虑。”
肖镇南说:“如果在高潮位时登陆,照理说坦克、装甲车也能冲得上去,关键是把冲锋路线选好,能绕开水下障碍物最好。”
“这种珊瑚岛没有理想的滩涂,即使潮水允许,也难说不出现机械性故障。”林沐阳分析说。
“这个问题提得好。”肖镇南大声说,“我也有这个担心。A旅的水陆两用坦克已经有些年头了,装备老化,机械性能差,又在这样远离大陆的偏僻小岛上搞演习,出点事就不是小事。”
顾建民说:“只要祁涛他们能摆正位置,好好配合,一切按计划来,我相信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你有这个信心就好。至于演习的具体实施方案,我们回去还可以讨论,原则是制订一个保险系数最大的方案,而不是冒什么奇险,更不需要奇胜,这一看法你们都同意吧?”肖镇南说。
林沐阳没有立即回答。他低下头盯着海图,接着又摇了摇头:“不。我不这样认为。登岛的战术、战法是根据战场变化而变化的,做方案的时候要考虑到难度,如果我们降低了雌度,反映不出我们A旅的实际战术水平,尽管我们能顺顺当当地登上南子岛,甚至场面壮观好看,那也没有多大意义,而且,也不符合舰队的意图。”
“没有人说要降低演习的难度。林参谋长,如果让你当旅长,我想你也不会情愿把A旅的家底拼个精光。”顾建民极其敏感地说,“演习就是演习,完全跟打仗不是一码子事。”
“顾副旅长,这是演习一点不错,但你不能否认这是带有实战背景的,而不是舞台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你……”
“行了行了,你们到一起就像两头好斗的公牛。如果你们真是希望演习成功,就应该放弃前嫌,顾全大局,把演练方案搞得严密一点,细致一点,而不是在这个小岛上空争争吵吵。”
肖镇南对他们各打五十大板后,满意地对直升机驾驶员做了一个返航的动作。直升机穿越岛子上空,向西北方向飞去。四十分钟后,直升机飞回海练场。直升机下降时,他们从空中看到训练场上正在举行一场橄榄球赛。这天的计划安排是由吴曙光对参训部队进行思想动员的,不知怎么搞的。吴曙光却打乱计划,搞起了橄榄球比赛。
肖镇南一下直升机。就同顾建民、林沐阳一起来到训练场,悄悄站在队伍后面看比赛。吴曙光担任裁判,正在场上跑上跑下,参赛的两支队伍正是担任南子岛破障任务的“海豹突击连”和主攻任务的“陆战猛虎连”,观众席上坐着陆战营、坦克装甲营的官兵,女兵们身穿“海鹰队”鲜红的队服,齐刷刷地并肩挽臂站在看台中央位置,如同一幅悬挂着的鲜艳旗帜。这时候,场上搏杀正酣,场外啦啦队大呼小叫,谁也没有注意到旅长肖镇南他们的到来。
肖镇南对橄榄球比赛的规则知之其少,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热闹看起来也会让人振奋不已,身穿黄、白球衣的两支队伍拼抢激烈,不时出现“顶架”的场面¨。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队员们时而勾肩挽臂,形成一堵堵人墙,时而如波涛般向前涌去,又相互擒抱,倒作一地。场外的啦啦队更是势如狂潮,“海豹队,加油!猛虎队,加油!”的助威声回荡在海练场上空。肖镇南看到儿子肖磊也在场上,而且奔跑如飞,争抢卖力,禁不住鼓起掌来。
上半场结束时,“海豹队”以五比三领先,下半场开局不到三分钟,肖磊就以一个假动作连续晃过对方三个主力的阻挡。突破了“海豹队”的防线,为“猛虎队”赢得宝贵的五分,把比分扳了过来。可是,这个局面没有维持多久,“海豹队”的大个子腾四海一个飞劈挡人的犯规动作,没有被裁判判罚,促成了“海豹队”一连串的反攻。到终场的哨音响时,“海豹队”以十五比十三小胜“猛虎队”。“猛虎连”连长叶正言不服气,他来到魏飞面前,赌气地说:“魏连长,上岛之前咱们再赛一场,我要报这一箭之仇。”
魏飞举手朝叶正言胸前一击:“得了吧,叶连长,你攻上南子岛后咱们再见,我把橄榄球带上,随时恭候着你。”
“当真?”叶正言说。
“那还有假?”
“好,魏连长,一言为定。”
魏飞嘲笑说:“就怕你攻不上岛,被海水呛了回来。”
叶正言白了魏飞一眼。两支球队在场两端坐下,这时,吴曙光站在中央,示意大家静下来。“同志们,”他动员说,“我们陆战队A旅即将出征南子岛,参加夺占外岛的对抗演练,我希望大家发扬陆战队A旅敢打硬仗的光荣传统,像打橄榄球那样勇往直前。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会场上口号声震耳欲聋:“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下面。请肖旅长给我们讲话!”
肖镇南没有思想准备,但被吴曙光一下子推到了前台,也只好赶着鸭子上架了。他把顾建民、林沐阳一起拉到会场中间,站成一排:“我刚才看了两个队的橄榄球赛,说实在话,我不懂,但我从中看到了我们陆战队A旅的士气。古人说,士可夺帅,不可夺气,有这样的士气,我们能不能打胜仗?”
“能!”
吴曙光接过来说:“我们海军陆战队A旅,是南中国海上的一支先锋队,突击队。它不仅是一支高举着红旗冲锋的部队,更应该是一支智勇双全的部队,一支能打赢高技术战争的新型部队,这就是我们旅奋斗的目标。”
会场上掌声热烈。下来后,肖镇南对吴曙光说:“政委,我真服了你,搞战前动员你打了一场橄榄球赛,还要我帮你搞鼓动,真有你的。”
吴曙光笑着说:“一个意思,分工不分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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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橄榄球场回到营区的路上,要数女兵队的口号声最响亮。上南子岛侦察的任务犹如一块磁铁,一下子把大家的心给悬起来了,夏小青已经从旅里领受了任务,旅里规定小分队不能超过六个人,具体让谁去名单还没有公布。女兵们都眼巴巴地看着夏小青,说讨好也好,说献媚也好,总之一条,就是都想把自己的名字列在上岛侦察的个人当中。
这时候夏小青最作难,昨天下午接到旅里的指示后她就开始着手定人员。全队四十多个女兵,虽不能说人人都想去,但人人都珍惜这次机会,就像登山队员登上过珠穆朗玛峰那样,那是一生的荣耀。作为女子陆战队员,能有一段登上琼沙群岛侦察的传奇经历,远比到罗布泊旅游一趟更吸引人。正因为这样,有找关系打电话的,有抠破鼻子写血书的,有找领导软磨硬缠的,让谁去不让谁去竟成了矛盾的焦点,一时间搞得夏小青心烦意乱。
让老兵去吧,新兵说她偏心。让党员去吧,团员说她瞧不起人。以整班的建制去,这个方案她也考虑过,但去不了的班工作也难做。清晨她打电话给魏飞问怎么办好,魏飞没正经地说:“你搞六个纸蛋,让她们抓阄,谁抓住谁去,去不成只能怪自己手臭。”夏小青差点急哭了,她在电话这头说:“别胡扯了,传出去让人笑话。”过了一阵子,电话那头的魏飞说:“要么你就搞一个竞赛,选各个项目的第一名去,选不上的只能怪自己无能。”
这个主意不错。下午,女兵队在训练场上进行了武装越野、五公里长跑、四百米越障碍、射击和武装泅渡五个项目的比赛,各个项目的第一名,再加上她队长夏小青,六名登岛人员便产生出来了。《晚饭前》上岛小分队人员名单报旅里作战值班室批准后,女兵队帐篷前面的黑板报上,公布了一串名字:队长夏小青、分队长李响、班长陈丹霞、何威,战士杨玲、方圆圆。
尽管上岛人员的名单已经公布,晚饭后,仍有不少女兵围在黑板前面看,羡慕的、失望的、不服的、懊悔的,各种各样的目光交织在黑板上。旅政委吴曙光散步经过这里,看到女兵队前面围了不少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走了过去,一下子就被女兵们围了起来。
“政委,这样选人太不公平了。”
“我在女兵队干了五年,连最后一个机会也不给。”
“政委,下一次什么时候上岛,我可提前跟你挂个号。”
女兵们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吴曙光待人温和,再加上为女子橄榄球队训练的事,往女兵队跑得勤了点,女兵们在他面前也就少了些拘束,还有一条不便明说的原因就是,在小小的女兵队,至少有三分之一女兵的家长或亲属的官位都比一个旅政委大,说不准惹了哪一个你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关键时刻,还是夏小青出来给吴曙光解了围。她从队部跑出来,冷不丁地喊了声口令:“立正!集合。请政委给我们讲话。”
女兵们列好队,吴曙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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