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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目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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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旅长,”关维汉转向肖镇南,“你们出了什么节目?”

肖镇南窘得脸都红了:“我们没有准备节目。”

“还用准备?”关维汉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擒拿格斗是你们的拿手好戏,从餐厅里搬到甲板上就行了,晚上给大家表演一个,别人爱看不爱看我管不着,起码我就爱看。”

关维汉说得大家都笑了。

“参谋长,开会时间到了。”沈沛东提醒说。

“晚上可看你们的了。”关维汉把陆战队员们又扫视了一遍,“好钢就是要用在刀刃上。”

关维汉一行领导出了住舱,舱里面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李心田说:“副参谋长,唱支歌怎么样?”

孙克武说:“美得你?给你个梯子你就上房揭瓦。旅长还没说怎样处理你呢,当心着点。”

李心田讨了个没趣:“抽支烟总可以吧,住这空调舱能把人憋死,还是住帐篷好。”

当天晚上,“长江”舰的后甲板上灯火通明,因为是在锚地,灯火管制被取消了,舰载直升机也进了机库,甲板上摆着两条长桌,桌上放着饮料、啤酒、香槟、水果、瓜子和各种点心。

·5·

第六章

29

三月最后一个周末的上午十点整,参加“霹雳…2000”海上演练的“长江号”导弹驱逐舰准时靠上军港码头。在码头上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之后,关维汉跨进他的奥迪车,驶往市区舰队司令部。肖镇南的猎豹车排在长长车队的中间,足足等了二十分钟,他的车才开上码头舷梯处。这时,孙克武带领A旅其他人乘坐大轿车急于往海练场赶,就先走了一步。猎豹车正要起动,肖镇南突然看到江平波换了一身休闲便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欧阳梅挽着臂走下舷梯,俨然一对走进结婚教堂的恋人。肖镇南降下车窗玻璃,友好地对江平波喊了一声:“江舰长,我送你们一程。”

肖镇南与江平波的家虽不住在同一个部队大院里,但都在港湾对面的市区,江平波的家在对岸的海滨路上,离舰队机关不远,肖镇南住得远些,正好顺道。江平波问肖镇南:“坐得下吗?”

肖镇南爽快地说:“上车吧。”

“谢谢肖旅长了,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欧阳梅说着也进车里,江平波殷勤地为她关上车门,然后从另一侧的车门里钻了进去。

汽车一开动,肖镇南说道:“江舰长,你没忘记咱俩那个约定吧,中午我请你们吃韩国烧烤去。”

海上舰艇拦截“海马”导弹失败,江平波心里不是滋味,这时候哪有心思去吃什么烧烤,他只想快点回家。“下次吧,肖旅长,夫人还在家等你呢。”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哪像你们年轻人,一靠码头就急着往家赶,个个像过江龙一样。”肖镇南故意倚老卖老。

“姜还是老的辣,小别胜……”江平波想回敬一句,没说完,被欧阳梅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江平波扭头一看,欧阳梅满脸绯红,正向他翻白眼。

坐在前排座位上的肖镇南从反光镜里看了个明白,便说道:“好好,今天就算了,下次我一并补上。”

欧阳梅说:“下次让平波请,旅长你把白大姐也带上,现在时兴出门带夫人,放心。”

“我那是糟糠之妻不上堂,有啥不放心的。”肖镇南开了个玩笑。“这次在海上,多亏了江舰长的关照,‘红星五’能打下来‘海马…Ⅱ’,也是靠了‘长扛’舰上的预警系统。”

“那还是A旅打得好。”江平波说,“不过,肖旅长,你如果就此相信‘红星五’能拦截住‘海马…Ⅱ’导弹,你可能连竹竿能捅下来U…2飞机也会相信了。”

肖镇南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

“任何科学的结论都是能经得起重复的。”江平波冷静地说,“我不否认这一次‘红星五’打下来一枚‘海马…Ⅱ’,但军舰的防空系统是不是就可以由‘红星五’导弹来担当主角,我不敢苟同,恐怕连关参谋长也不敢说这个话。”

“美国的国家导弹防御系统搞了那么多次试验,也只有一次拦截成功,但是,美国并没有放弃部署这个系统。”

“那是骗人的。你美国敢说是可靠的,就让外国打打试试,打十发战略导弹你能拦截件五发,就算你成功,不要说万无一失了。”江平波坦言道,“自古以来,有矛就有盾,有盾更有矛,我不用导弹打你本土,我用激光打你卫星,先把你的卫星平台干掉,你的防御系统不就瘫痪了。”

“我看江舰长你是越扯越远。”肖镇南不屑地说,“照有些人的说法,用三五个人就可以打一场世界计算机大战。就能搞垮一个国家,那还要几百万的正规军干什么?”

“这是指未来战争的趋势。”江平波说,“下一场战争怎么打,怎么才能打得赢,小石头打破大水缸,不是没有可能。”

“好了好了,别争了。”欧阳梅插话说,“江平波就是得理不饶人,下一次中央电视台搞大专辩论会就让你上场,说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肖镇南笑了笑:“敲锣卖糖,各管一行,当兵的到一起不说打仗说什么?”

“那倒是。”江平波说,“不过,我喜欢跟肖旅长这样的领导一起出海,能长不少见识。”

肖镇南道:“我一个粗人,当兵时只有初中文化,后来学了个大专生还是函授的,没法跟你们这些硕士舰长比,落伍了。”

欧阳梅说:“肖旅长,你就别夸他了。虽说他在国外留了几年学,脑子却笨得要命,除了军舰就知道军舰,一点人际关系都不懂,今天要不是搭上肖旅长的车,我还得陪着他走到码头去坐船呢。”

“那有什么不好?中国的将军还骑自行车呢,锻炼身体。”江平波动情地说,“经常出海的人,都有一种恋土情结,能在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绿树红花,不失为一种享受。”

肖镇南望着车窗外:“我看你说的也有道理。”

车到轮渡码头,孙克武他们乘坐的大轿车正往渡船上开,肖镇南的车子紧赶慢赶,挤上最后一个车位,车子刚停稳,渡船就开动了。肖镇南说:“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着下车往大轿车跟前走,想趁轮渡过海的十几分钟,跟陆战队员们再谈点什么。

几天的海上颠簸,陆战队员们都显得有此疲惫,一接上地气,就似乎找回了以往那种生龙活虎的感觉,特别是有一群女兵在车厢里嘁嘁喳喳,欢声笑语不断,凯旋的陆战队员们个个心情如同窗外的春光一般明媚。

“孙副参谋长,听说打导弹你可神了,下次出海可别忘了把我们女兵队带上,沾你点仙气。”夏小青站在走道里说。

孙克武说:“我带谁也不敢带你夏小青出海,那魏飞可是国际侦察兵大赛的金牌得主,他要提出跟我决斗,还不得把我打趴了。”

“你说什么呀?”夏小青红着脸说,“十个魏飞也抵不上你一个孙副参谋长,何况已经有人……瞄上你了。”

夏小青故意拖腔拖调,引起女兵、男兵一片嘘声。这时,肖镇南正好走到车门口:“什么事这么高兴?”

“旅长,我们正说开个庆功会呢,让孙副参谋长出个节目。”夏小青眼睛里露出了狡黠的神色,嘴角上挂着会心的笑意。

“这还真是个好主意。”肖镇南站在电动门口的脚踏板上,神采飞扬。“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该立功的立功,该表扬的表扬。”

坐在前排座位上的陈东说:“旅长,海上总结都搞完了,立功的事还没有兑现嘛。”

肖镇南说:“回去你们营党委开个会,报个意见上来。我答应过的,肯定要兑现的。不过,你们在军舰上打架,影响不好,也报个处理意见过来。”

李心田不服气地说:“我们又没有打输。”

“没打输就不处理了?谁规定的?功是功,过是过,功不能抵过嘛。”肖镇南不轻不重地说。

李心田还嘟嘟囔囔,孙克武看不过眼,就训斥道:“你李心田就知道冒傻气!旅长批评你一下就不行了?以后吸取教训就是了。对吧,旅长?”

“好了,别在这里乱讲,回去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谁也不要传出去,搞不好我还落个袒护部队的罪名。”说罢,肖镇南走回自己的车里。

30

关维汉从码头直接回到位于海滨路东侧的舰队机关。他有一种习惯,每次出差回来,无论时间早晚,都先到办公室去一下,看一看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哪些事项已经摆上了案头,然后分出轻重缓急,立即着手处理。这次出海回来当然也不例外。

他走进二楼那间阔大的办公室时,秘书正在整理桌上的公文。秘书转过身来,敬过礼后说:“参谋长,已经下班了,我在小灶食堂给你定了午餐。”

“好,小黄。”关维汉显出风尘仆仆的样子。“回去吧,我自己收拾。”

“是,参谋长。”黄秘书咔嚓一声立正,但迟疑了一会儿,没有立即退出去。

“还有事吗?”关维汉问道。

“胡天民主任说,你一回来,让我立即告诉他,他有急事见你。”黄秘书说话的声音不大,有点小心翼翼。

“好的,我会找他的。”关维汉说着在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和电子日程表上的急办事项。

“这样吧,黄秘书。”关维汉手里拿着一份卷宗说,“你到小灶给我打两份盒饭过来,我要先看一点东西。”

黄秘书走了出去,关维汉移开办公桌上的文件,把那份标着“绝密”字样的红色卷宗放在桌面上,然后翻开卷宗的首页,先看了看标题,那正是他要的关于海军陆战队单兵数字化头盔的资料,他静静地阅读起来。

资料枯燥冗长,完全是用技术报告的术语写成的,充满了各种符号和图例,就像在专利局的档案柜里常见到的那种申请专利的技术文件,百分之九十的篇幅是在给人解释这种产品的原理、结构、性能和技术含量,以及与同类产品的比较,对参与研制者的经历只有寥寥几笔。这样倒有一个好处,起码使关维汉一眼就看懂了这种单兵数字化头盔在实战中究竟有何作用。

有人敲了两下门。关维汉抬起头,胡天民出现在了他面前。几天不见,胡天民憔悴了许多,脸颊上的皮几乎是贴在颧骨上的,眼窝深陷,眼圈发黑。

关维汉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你是从哪儿搞到这些东西的?”

“国防科技大学。”胡大民认真地说,“准确地说,是从大学的试验室里搞到的。”

原来,自上次关维汉找他谈过后,当天他就北上,到了所国防科技大学,也是他的母校。他凭着他的老校友身份和计算机技术上的多年合作关系,得到了校方的信任和支持,很快就拿到了这份还处于研制阶段的绝密资料,并同校方谈了合作开发“海军陆战队单兵数字化头盔”的意向。

“这只是一份技术资料,有没有鉴定报告?”关维汉问。

“这就是我要马上见你的原因。”胡天民回答道。“我去看过样品,这种头盔主要由数字跟踪仪、计算机处理中心和显示部件组成,能将符号、数字和图像合成信息显示出来,远距离收发指令,判读地形地貌,引导战术导弹攻击。从试验室里的演示情况看,技术上是过关的,目前主要是经费投入问题。”

“是不是有了定货就可以批量生产了?”

“当然,”胡天民说,“还需要到战场上检验。”

“大规模登岛作战有许多不可知因素,天上成群的卫星有时比不上地上侦察兵的眼睛可靠,因此特种作战就显得尤为重要。有了单兵数字化头盔,陆战队员才称得上是如虎添翼。”关维汉合上卷宗,把手掌压在上面,激动地说,“天民,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在三十天之内给我弄回来一批样机。”

“要搞登岛作战演习吗?”胡天民疑惑地问。

“有这个计划。”关维汉肯定地说,“不放到实战背景中去检验我们的部队和装备,心里就没有数。”

“那经费怎么解决?”

“这你放心,我们会跟海军装备部门联系的,直接划拨过去。”

黄秘书用舰艇专用的不锈钢套盒送来两份盒饭,见关维汉和胡天民正谈得入神,放下饭盒就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参谋长……”胡天民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关维汉挪动了一下转椅,“如果不是那么紧急,就先解决肚子的问题。”

胡天民打开文件包,取出来一份文件:“关于组建陆战队信息战部队的事,我与A旅的林参谋长研究过几次,基本筹备就绪。A旅先抽出五至八人,组成一支信息战分队,对外称‘通信三科’,隶属司令部首长直接领导。可以的话,下周就开展工作。”

“动作还挺快嘛。”关维汉接过文件,轻快地翻了一遍,在签发栏里签上了自己的姓名。“这是一个新事物,观念要新,起点要高,要贴近实战去练。”

“人员集中之后准备搞一次封闭式集训,先从网络攻击开始。这方面,军区动手比较早,装备也是他们帮助定的货,下周就能到位。”胡天民面有难色地说,“不过,我们最缺乏的是人才。”

“我说过了嘛,要不拘一格选拔。”

“可以从劳教队选人吗?”胡天民犹豫着说。

“你说什么?”

“劳教队,就是被强制劳动教养的军人。”

“这要看是什么人,犯的什么罪?”

“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仔,神出鬼设的电脑‘黑客’。”

胡天民的话立即引起了关维汉的必趣:“他叫什么名字?”

“秦亚非,从劳教队的花名册上查到的这个名字。”

“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关维汉问道,“你对他了解多少?”

“全部。参谋长,”胡天民从公文包里取出来一份厚厚的档案,递了过去,“先放在这里,以后你慢慢看,别影响了吃饭。”关维汉从牛皮纸档案袋里抽出来几页,只扫了几眼便放不下了。“看来只能边看边吃了。”

胡天民把饭盒摆到了办公桌上。

胡天民说的大体不错,秦亚非的玩世不恭从大学时代就已经出了名了,厚厚的档案里几乎全部记载着他的荒唐事。

秦亚非一九七六年十月出生在广州一个条件优越的知识分子家庭,他父亲是报社的一名编辑,被广东新闻界誉为勤勤恳恳的“老黄牛”。秦亚非的母亲在大学教书,是讲授计算课程的一名副教授。他与许多与他出身相似的同龄人有着相似的经历,从小就被送进几乎与世隔绝的所谓“贵族学校”里读书,对平民的生活不甚了了,父母亲为他设计的人生之路是从一所国内知名大学毕业后,到美国哈佛大学留学,以后成为“白领阶层”的一员。秦亚非在小时候看不出有什么反叛精神,他年年都是“三好学生”,班干部,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还代表广州市中学生参加过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获得过第一名。

秦亚非从小就对计算机表现出特殊的兴趣,上高中时就通过了国家计算机管理中心的等级测验,拿到三级程序员证书。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个偶然事件,他有可能会按照父母亲给他设计的人生之路继续走下去。高中三年级那年,他参加学校组织的一次为期一周的军训,他的队列、投弹、射击成绩都远远落后于别人,这本来算不了什么大事,却使他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他突然决定要当兵,便自作主张报考了一所名牌军校。父亲对他的选择还能理解,可是母亲却像中了魔一样大哭大闹,还为此引发了心脏病住进了医院。母亲断言,他天生就不是一块当兵的材料,等着他的只能是高墙和铁窗。这件事更刺激了他的反叛精神,他在糊里糊涂中走进了军校。

不幸,母亲的话被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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