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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目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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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江平波讲了两个小故事。
第一个是水兵吃饭问题。长期以来,水面舰艇沿袭下来的办法就是蹲在码头上“露吃”。不管刮大风,出太阳,开饭哨一响,十里军港摆地摊,三个五个围一圈。操作完电脑的水兵像落后山区的农民一样蹲在码头上吃饭,实在有辱斯文。接舰时,一艘外轮正好通过,外轮上的水手感到“有趣”,一边吹口哨一边用照相机拍照,气得战上们直骂娘。当天,江平波就找到厂方,要求在本舰上改装一个餐厅,解决水兵的室内就餐问题。后经过军代表和工程技术人员研究认证,终于在前后兵舱之间的活动室里。安装上可折叠的桌凳。军舰出厂时,“长江”舰成了第一艘舰员不用在码头露天“蹲餐”的导弹驱逐舰。
第二个是水兵洗衣服问题。海军条令规定不准随便在甲板上晾衣服,但没有划定可以在哪里晾衣服,就经常会出现火箭发射筒晒衣服,炮口上面挂裤头的现象。实际上,军舰在设计时就有洗衣房和烘干室,但多年来没有人用过,被改成了杂物间。从江平波当舰长开始,他从帆缆班抽出两名战士专管洗衣房。训练之后,大家在衣服上系根布条,写上姓名,往洗衣房一丢。机器一开,只需几分钟就全部洗好,然后烘干熨平,第二天穿起来干爽整洁。甲板上再也没有升过“万国旗”。
这样的事情虽小,但做好了,就解决了战士的一些切身利益问题,当然,一个舰长要赢得战士的信任还不能只靠做这些小事。江平波说:“一些传统做法并不一定都是科学的,但科学的东西肯定是先进的,部队建设不能只靠老经验,还得按科学规律办事。”
“江舰长,如果你能再少点浪漫,多点踏实,肩上的银星迟早会换成金星的。”肖镇南说着指指写字台上的全家相照片,“这会不会影响战斗力?”
“我觉得是不会的。”江平波动说,“可能每一个人的感觉不一样。”
肖镇南并不完拿理解江平波这句话的含义。江平波家在浙江,刚当上舰长后回家探亲,干过大半辈子海军的老父亲为这个当舰长的儿子高兴,便对他说,你可要把你的舰管好,你回去时,我随你去一趟,看看你把军舰管得怎么样。他愉快地答应了。休假一个月,家人都叫他小名,邻居们则叫他的学名,惟独听不到“舰长”这个称呼,他想得发疯。有一天他让三岁的女儿向他叫“舰长”。女儿不买账,说:“爸爸多好哇,舰长是干什么的呀?”无奈,他只好拿出一包巧克力豆来哄孩子:“喊一声舰长,给你一粒豆。”
“舰长——”
“什么事?”他摆出一副架势。
“吃豆。”
他给她一颗。
“舰长舰长——”
“什么事呀?”
“吃两颗豆。”
这个小游戏让妻子看了个明白,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则对妻子说:“三天没人叫舰长,我觉得整个人要垮了一样。”
归队的日子到了。老父亲真的随他到了部队。老人家用挑剔的目光走进舰上厕所看了一眼,又把舰上的铜器部位摸了一把,满意地说:“管理得不错。”
他知道这是内行人看舰艇的习惯。去年,妻子穿上军装调来后,与家人团聚的时间相对多了点,但他经常出海训练,妻子又在陆战队野战医院当军医,每天忙得不落屋,实际上成了“三地分居”,倒是写字台上这张照片为他平添了不少人生乐趣。“为了娇妻爱女,”他这样想,“也值得去为一个将军梦搏一搏。”
“叮——”刺耳的电铃响了,舰值日广播:“开饭,开饭。”
江平波拉着肖镇南:“走。去餐厅品尝一下舰上的西式自助餐。果酒、饮料可是特意为A旅加的。”
20
海上编队第一阶段打导弹旗开得胜,让关维汉感觉到了少有的振奋。当天下午,他召集参训单位的领导开了个短会,对航渡过程和上午打导弹的情况进行了小结,也指出了存在的问题。同时,布置第二阶段海上对抗演练的课目内容。
第二阶段的演练课目是由潜艇水下发射常规弹道导弹,两艘驱逐舰和三艘护卫舰使用防空火力对来袭导弹进行拦截。这种近似实战的海上对抗演练,近年来还是第一次搞。
按照演练方案,这一课目是陆战队A旅的一个观摩课目,也就是说是看舰艇怎样把导弹打下来的。会上,肖镇南突然提出:“关参谋长,A旅导弹营既然上了舰,我请求让他们也参加导弹拦截演练,平时哪有这样好的机会?”
肖镇南话音刚落,会场上发出一片嘘声。
沈沛东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站起来说:“驱逐舰搞导弹拦截,本身就是个新课题,舱面上乱哄哄的,怎么组织?肖旅长,你们A旅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你这是什么话,沈处长?”肖镇南一下子就红了脸,“组织得好不好是你们业务部门的事,A旅能不能打还轮不到你说,关参谋长才是海上总指挥。”
肖镇南把这个“皮球”踢给关维汉,实属聪明之举。假如关参谋长不同意,你领导支持搞训练改革就没有说服力了;如果同意了,就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打不上,那么谁也不会怪罪A旅,因为A旅使用的“红星五”导弹并不是先进的,导弹性能就比舰艇上的导弹差一大截子。另一种可能是打上了,那A旅不是创造了海军一个奇迹?所以,打上打不上,A旅都不会是输家。平时,要申请一枚价值几百万元的弹道导弹给A旅当靶子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的确,机会难得。尤其对A旅来说更是这样。”关维汉挪动了一下身子,“我先听听大家的意见。”
一名驱逐舰部队的大校军官不客气地说:“肖旅长当主角当惯了吧?这海上打导弹可不是开辟登陆场。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海上的主角应该是舰艇。”
“一点不错。”肖镇南反驳说,“在海上,舰艇老大哥是唱主角戏的,可谁也没有规定可以唱独角戏吧。再说,能不能把导弹打下来,都是摸索嘛,机会应该是公平的。”
沈沛东接过来说:“关键是,用‘红星五’来拦截常规弹道导弹,这个计划压根就没做,并不是我们业务部门一时疏忽,而是认为没有可能性。”
“像沈处长这样聪明的人,不会没听说过南联盟打掉美国的F…117隐形飞机,用的是什么方法?落后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没用的东西……”
角落里有人鼓了两下掌,不知是赞成还是讥讽,人们把目光转过去,一个红光满面的大校军官站起来。这是基地的罗副司令员,负责海上演练保障工作的。他清了清嗓子说:“我看肖旅长是被上午打导弹的成绩冲昏了头吧,‘红星五’导弹一枚也是几十万,还是省着点用吧。”
在这个会上,肖镇南似乎成了孤家寡人,这更刺激了他孤军奋战的欲望。“如果节约一枚导弹能富国强兵,那我们的现代化可就容易多了。”肖镇南侃侃而谈,语气出奇的机智、镇静,连他自己都感吃惊。“要说节约,从哪还枢不出一枚导弹钱?你罗副司令员紧一紧手,一年别说一枚‘红星五’,就是一枚‘海马’导弹也省得出来。”
军人们生性是好斗的,不打仗的时候在一起打打嘴仗,总比闲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好,起码关维汉就是这样认为的。他最瞧不起那些泡在官场上的军官,一个个磨得比河里的石头还圆滑,军人应有的那些棱角和锐气荡然无存,要是指望这样的人去打仗,那就等着收拾败局吧。
“请允许我说两句。”一位斯斯文文的政工处长举手说,“在我的印象中,A旅最擅长军事表演,搞导弹挡截这样真枪真刀地干。恐怕不是A旅的强项。我倒不是担心打一枚导弹花多少钱,A旅上午打航靶打了个优秀,肖旅长当然懂得见好就收。如果执意要打‘海马…Ⅱ’,万一肖旅长得不了手,可就把A旅这几年的荣誉都葬送了,我是担心……”
“谢谢这位处长为我和A旅想得这样周到。”肖镇南接过来说,“如果我们A旅照你的说法去做,恐怕早就坐吃山空了,还有什么荣誉可言?”
虽然双方实力悬殊,但唇枪舌剑中并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当然还是由关维汉一锤定音。
“大家的意见挺好,我赞成这样在一起争一争,只要不搞人身攻击。”关维汉首先表了一个态。在场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听。
“我支持肖旅长的想法。”关维汉如同宣布作战命令似的。
“明天清晨从潜艇上发射三枚‘海马…Ⅱ’型导弹,但潜艇的位置和发射的具体时间是不确定的,这也是这次演练与以往的最大区别。那么,编队的全部战斗舰艇,从明天清晨六时起进入一级防御状态,‘长江’舰上的预警系统打开,各舰雷达开机,抓到目标就打。”他看着肖镇南,“陆战队A旅‘红星五’导弹上‘长江’舰后甲板,注意接收该舰预警信号,自行捕捉目标,能打则打,打不了不要往海里扔导弹。”
关维汉这话说得很有分寸,很讲艺术。“能打则打”是个什么概念?言外之意就是“打”,就要有把握把导弹打下来,下一句只是上一句的补充和肯定。
当天晚上,肖镇南与孙克武和“红星五”导弹小组的成员一起,研究了三套方案。到这时,肖镇南才体会到渐入佳境的含义。
21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特混编队在南中国海上七号海区游弋着。五点二十五分,编队指挥员关维汉再次走进“长江号”作战指挥中心,舰长江平波正与沈沛东和情报长在一起喝咖啡。
“蓝方的位置呢?”关维汉问。
“声纳已经开机,但还没有探测到蓝方潜艇的准确位置。”江平波站起来回答。
关维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标有刻度的夜光手表:“离对抗拦截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看你们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是,首长。我们抓紧搜索。”江平被说。
刚才还优哉游哉的指挥中心,顿时气氛紧张起来了,一双双眼光紧盯在计算机的主屏上。但是,五分钟过去了,那像海水一样蔚蓝的屏幕上除了标出己方的舰船位置外,人们期待着的那个若明若暗的声纳探测信号一直没有出现。
“可能蓝方潜艇还没有到达预定海域。”江平波说。
关维汉立即对这一假设表示怀疑:“有什么根据吗?”
“我们跟它联系过,但没有回答。”情报长调试着高频电台。
“海上打仗不是小孩捉迷藏,还要先告诉你藏好了再开始。”关维汉有些想发火了,“多动动脑筋。”
江平波已经感觉到问题严重了。他急得满头大汗,一边从计算机里调着演练方案,一边说道:“会不会蓝方的潜艇已经埋伏好了,实行了无线电静默,故意考验我们的探测能力?”
“就怕你们被导弹击沉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打过来的。”关维汉背着手,在猩红色的绝缘地板上走来走去,更增加了这里的紧张气氛。
“派反潜直升机搜索,行吗?”江平波试探着跟关维议说。
“坐在‘长江’舰指挥位置上的是你,舰长同志。”
江平波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上。
对抗演练的方案调出来了。方案规定:蓝方潜艇在演习开始之前一个小时,实施无线电静默。演练开始后一小时内,自行发起导弹攻击。也就是说,蓝方不再向红方提供所在方位、距离和实施导弹攻击的具体时间了。
离演练开始只有二十分钟了,“长江”舰还没有发现蓝方水下航标,说明蓝方的潜艇采取了一定的反侦察手段,或者是距离较远,超出了声纳的探测范围。事到临头,只能派反潜直升机补救了。
江平波与两名副手简短商量了一下,决定直升机紧急起飞,搜寻水下目标。
后甲板上响起急促的电铃声。
五分钟后,一架改进型的“米八”舰载直升机腾空而起,飞向茫茫的海空。
在距“长江号”导弹驱逐舰以南四十海里处,一只潜望镜悄悄伸出海面,这是“北方号”潜艇在发射“海马…Ⅱ”导弹之前最后一次确定目标位置了。
“北方号”潜艇是九十年代中期从国外引进的常规潜艇,航速快,嗓音小,突防能力强。除了良好的装备,该艇还拥有一流的舰员。
“降下潜望镜——五十五米。”艇长任大鹏全神贯注地指挥着导弹发射前的准备工作。由于清晨海上起雾,视距受限,任大鹏决定保持“通气管”状态,判断可能出现的声纳接触。
“报告艇长,红三七,接触。”值班员的声音遥过艇内通讯系统传过来了。红方已经到了预定海区,攻击目标是一座位于大海中的无人岛,距离和方位已经输入到了计算机数据库里。“北方号”计划向小岛发射三枚舰对地“海马…Ⅱ”导弹,以检验水面舰艇对导弹目标的捕捉和拦截能力。
任大鹏下令:“注意,一号准备,各就战位。导弹发射管置于零时状态。潜望镜深度。”
在操纵室里,所有艇员都进入了各自的战位。
任大鹏把潜望镜向左右方位移动着,急切地注视着海面的动静。这时,一架直升机的“嗡嗡”声从远处传来。由于晨雾的原故,他还不能判断直升机的准确方位和距离。
“降下潜望镜。”
“报告艇长,水听器效席增加。红三七已就位。”声纳长报告说。
“一号准备发射。”
“一号准备完毕。”
“发射!”任大鹏果断地按下电键。
一枚常规弹道导弹曳着火舌冲出发射管,火光映红了海空。就在“北方号”潜艇发射导弹的瞬间,“长江号”上的预警系统已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导弹离开发射管时的角度和速度,这与直升机侦察系统传回的数据是一致的。
进入这一海区的两艘导弹驱逐舰和三艘护卫舰一字排开,已经做好了拦截导弹的准备。在“长江号”导弹驱逐舰的后甲板上,陆战队A旅的“红星五”导弹小组正在进行紧张的准备。按照他们制定的方案,对第一枚导弹只瞄不打,小组成员充分观察,掌握规律。“长江”舰上的警报发出后,孙克武透过微露的晨曦,正用肉眼观察着导弹来袭时的情景。
这时,在指挥中心,江平波舰长屏住呼吸,注视着主屏上导弹飞行的轨迹。“长江号”的预警系统捕捉到第一枚导弹发射的数据后,同时将这一数据传送给了在这一海区的所有舰船。尖利的警报声响彻在海空之间,舰上雷达已全部开机,当导弹进入副炮的有效射程之内,江平波发出了射击命令,所有防空火器一齐向来袭导弹开火。
江平波从主屏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条亮光从本舰右前方八百米处划过,防空火力在导弹经过区域构筑了一道相当密集的弹幕,但目标仍钻了出去,继续向前飞行。导弹没有被击中。在那总共只有三秒钟的有效射击时间里,其他舰艇也没有击中目标。
导弹溅落到左前方的一个小岛上,把那面红色的三角旗炸得不知去向。
第一波次导弹拦截失败。
十五分钟后,第二枚导弹打了过来,根据副屏上的数据显示,潜艇的位置移动了五百七十米,发射角度、航向都做了改变。
“长江”舰舱面指挥人员和枪炮部门手忙脚乱,但仍然没有把那枚每秒钟飞行几百米的导弹打下来。在“长江”舰的后甲板上。三个“红星五”导弹射击小组对着飞来的导弹进行跟踪瞄准,孙克武已准确地捕捉到了导弹飞行时产生的红外效应,红外导引头“嗡嗡”直响,但是他没有发射,眼睁睁地看着导弹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怎么不发射?”站在孙克武身后的肖镇南厉声质问。
孙克武说:“我没有把握。”
“好吧,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果断一点。”肖镇南转身对在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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