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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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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热水已经备好了,请公子随奴婢前来。”外面,侍女的声音响起。贺狐狸揭下面具,半笑着拉着弯月,低声说道:“莫担心,我在门口为你守着就是。”
之后,贺狐狸和一众侍女退了出去,临走时,狐狸还不忘为她关上门。门口,隐约传来了狐狸和女子的说笑声,看来他们聊得还蛮欢心。
待洗浴后,弯月穿上衣服,顺便带上了人皮面具。贺狐狸果然是守信的,她洗了那么久,也不见谁进来打扰她。然而,当她出去时,却脸红的看到,一个侍女正坐在贺狐狸的腿上,脸上羞红一片,而贺狐狸则面不改色心不跳,面上还笑嘻嘻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你出来了?”他看到弯月后,笑吟吟的问道,同时站起身来,那个女子忙跟着下了来,站到一旁。
“翠香,我这个弟弟呀,就是腼腆了些。你莫介意,一会儿还有劳你带他去见夫人呢。”贺狐狸站在一旁,颇暧昧地说道。
这个叫翠香的丫头,脸上就差滴出血来,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花痴,根本就是一个花痴。难怪叫翠香……
弯月的心里,如是酸酸地想到。
“江公子,快去吧,晚了,可就见不到你心中的人儿了。”贺狐狸坏坏的推了她一把,同时冲她眨了眨眼。
这只狐狸,想告诉她什么?弯月心头忽然紧了起来,翠香就站在她的前方,可此时,她的脚却如灌铅了般,举步维艰。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过去。
“江公子。”翠香提着灯笼,柔顺地在前面引路,终于将弯月带到了净水夫人所在的庭院。两人刚进园子,就听到园中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
虽然外面一片哀鸿,但赵水儿的园子里,却俨然一个世外桃源,每隔十步,树上都会挂着一盏精致的宫灯,风卷暗香,月影浮动在水面上。
赵水儿此时,正慵懒的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她的一只手拉着男子的衣衫,而另一只手则摘着葡萄,往男子的口中送去。
月下,男子俊朗,女子妩媚,放在外人的眼里,活生生一对儿绝配。可为什么这个一脸笑意的男子,却是她一直挂在心头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清遥如此宠溺地看着一个女人,这个场景,纵然温馨,但她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了。感到有人来,清遥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暮然间纠结在了一起,清遥看着弯月,脸上划过刹那间的惊愕,嘴唇欲动间,已经低下头来。
“夫人。”提着灯笼的翠香走上去,恭敬地说道:“江公子来了。”
赵水儿“嗯”了一声,她从清遥的怀中探出身子,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江大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夫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莫不是我这府上有人怠慢了您?”
利眼一扫,翠香忙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出。
“夫人言重了,半夏在这里住着,一切安好。然而,琼宇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半夏只是想起了还在外备受煎熬的百姓,又如何安稳的起来。”弯月斟酌的说道。
“江大夫真是忧国忧民啊,妾身委实佩服……”她下意识地靠向了清遥,靠在他僵硬的身上:“可惜啊,你我皆是女相,不然必能驰骋风云。”
弯月的心头,猛的一抖,赵水儿,怎么看出自己是女相?
赵水儿靠在清遥的身上,敏感的她已然觉察到,身后人的紧绷。这个夜,果然很凉,而遥哥哥,已经陪了她许久了。
“遥哥哥,今夜,我要和江妹妹好好聊聊。你身子刚好,还是先回去吧。”赵水儿坐起身来,手指在清遥的胸口画圈说道。
清遥微微撇开了身子,他站起来说道:“有劳水儿费心了。那我先回去,夜色寒凉,水儿与江大夫,莫逗留的太晚。”说完就转身离去,在路过弯月身旁时,那股与赵水儿纠缠着的暗香袭入弯月的鼻海。
有时看你近在咫尺,有时却隔了万水千山。
翠香见状,忙提着灯笼跟了出去,偌大的园子,只剩下了赵水儿和弯月二人。
“江妹妹,地上寒凉,来,做到我这里来。”赵水儿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软榻,招手示意道。
弯月摇了摇头,说道:“夫人,不碍事的。”不是她不领情,只是,刚才赵水儿与清遥的那番暧昧,让她实在无法坐到残留着他们气息的位置上。
赵水儿倒也不勉强,她侧卧在榻上,一手支着头,三千青丝流下,为她那丹朱唇,凝雪肤更增了几分魅色:“既然妹妹如此,那我也不与妹妹生分了。妹妹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些,妹妹悬壶济世,虽以男装示人,却不碍莲衣公子的美名,我闺阁中能出妹妹这样的巾帼豪杰,实乃大幸。”
“夫人谬赞了。江某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弯月不卑不亢的回道,心里却感觉凉飕飕的。
赵水儿的脸上仍旧挂着媚笑,可却是皮笑肉不笑。她款款走了下来,纤纤玉手拉起了弯月,轻啧道:“妹妹果然是极美的,难怪有人为你如此动心,真让水儿羡慕。”
在两人手腕相交的刹那,弯月的手探上了赵水儿的脉搏,这个脉象……
贞烈水……
赵水儿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掩住了眉间的一份恨意,她殷殷地说道:“妹妹发什么楞。若是嫌外面寒凉,不如随姐姐我回暖阁中,我们姐妹也好说说话。”
弯月点了点头,在赵水儿的殷勤中随她进了暖阁。翠香此时也已经回来,她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三人很快就到了赵水儿园中的暖阁。
暖阁中,的确比外面暖和了许多。坐在铺着厚厚的皮毛铺就的椅子上,弯月心里直叹奢侈。
“妹妹,先喝点儿茶,润润嗓子吧。”赵水儿素手递过一蛊茶,盈盈笑着,示意弯月喝下。
弯月接过茶,只是轻轻地闻了闻,旁边的目光越来越厉,似是要将她这个人射出个洞来。这碗茶,终是要喝下去的。
弯月低下头,吹拂了下飘在上面的茶叶,随即轻抿起来。
看着弯月抿茶的样子,赵水儿眼中的厉色逐渐退了下去,待到弯月抬起头来时,她的嘴上,已经挂起了先前的盈盈笑意。
“妹妹,久闻你医术广博,一双回春手更是救人无数。你我相见也是缘分,姐姐如今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妹妹莫见怪。”
“夫人客气了,只是夫人已然出嫁,这姐姐妹妹,可不是乱叫的。”弯月放下茶杯,冷冷的说道。
以混淆的茶水来探测她的心?这位净水夫人,果然心思难以猜透。只是,她又何必用这等法子来试探自己呢。
赵水儿的脸上笑容依旧:“姑娘真是有见地,那我也不再兜圈子了,姑娘的医术早已闻名四海,然诺水儿最近却身体有恙,寻了不少大夫,却总是寻不出病因。不知姑娘能否为水儿费神一番呢?”
一副凄凄的说辞,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肯定。弯月点了点头,在为赵水儿把脉一番后,她松开手,淡然的说道:“夫人可曾听说过贞烈水?”
贞烈水?赵水儿的面上猛然绷紧,她忽然站起来,变声问道:“你是说我中了贞烈水?”
贞烈水,本为南疆宫廷的秘药,服用后的女子,身体只能忠于下药之人,若与其他男子媾和,那么,两人轻则丧失功力,重则丢失性命。此药后来传入中土,在宫廷中一度极为盛行,而如今,这药,竟然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宇文漠然……赵水儿银牙紧咬,为什么,这个煞星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此药,可有法解?”赵水儿咬着牙,逼出了这六个字。
弯月摇了摇头,贞烈水啊,连冷夫人都无法解除,更何况是她呢。
“我明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情,还劳姑娘为我保密。”赵水儿失神的坐下,面如死灰地说道。
弯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赵水儿,心里忍不住同情起她来,赵水儿脸上的这幅深情,她不止一次在冷夫人的脸上见到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子,举案齐眉,已是世俗对她们最大的容忍。
当翠香引她回来的时候,贺狐狸已经在屋子里四爪朝天了。在听到弯月进屋后,他站起身来,戏谑的问道:“怎么,没跟那个赵美人花前月下一番?我还以为某人今儿个不回来了呢。”
闻到狐狸身上还有风尘的气息,这个傻瓜,真的跟了自己一路吗?弯月心中一叹,最终眼皮垂下:“狐狸,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飞来,评论飞来……
公平起见,大家投票决定男主吧。本来设定好的男主……但是,担心某些青粉难过,大家赶紧决定吧,下一章是清遥的番外,在此卖个关子。清遥的身份及他所作的这一切的原因,哎,不多说鸟,呼唤投票……(晋江没有这个功能,大家在下面留言告诉我即可)
☆、清遥番外(一)
我的童年;和别的孩子一样;也不一样。前半段儿是在父母的身边度过;后半段儿;却是在颠沛流离中挨过。
我的父亲,是南诏的三王子;南清王的哥哥;在南诏,也曾显赫一时。然而,好景不长,父王得罪了南清王;两人的梁子结的还很大,而我们一家人的梦魇,也从此开始。
先是父王被夺取了手中的权力,顶着藩王的名号被幽禁在家。接着,家中的姨娘们不断染病,莫名其妙的身亡,以至于外面流传,三王爷命犯孤星,克死妻妾。我的娘亲出身卑微,且有汉族血统,一直不为人所知,所以逃过了几番劫数。然而,她的眼睛却告诉我她并不快乐,每次看到我时,她的眼中都会露出一番愧疚。
父王虽然疼我,对我有求必应,可他对我的好,却比不上对娘亲的一分热度。在他失势之后,父王开始酗酒,并且频繁出入娘亲的房间,每当我路过娘亲的房间时,都能听到她的哭声。而这时,守门的丫鬟会拉住我不让我进去,她们怜惜地看着我,悄悄地说道:“小主子啊,等你长大了,这些事儿你就会明白了。”
可惜还没等我长大,父王莫名其妙的病倒,从此缠绵床榻。娘亲小心翼翼的随侍在旁,望着父王憔悴的容颜她愈发愧疚。府中愈发阴霾起来。在这片阴霾中,唯一喜庆的就是妹妹的出生。那一日,娘亲在产房里痛呼了一日,而窗外的杨花,也飞舞了一日。
杨花拂面,我似是看到了病弱的父王,正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
“父王。”在外面蹲了许久的我,忙上前请安道。
父王冷淡的点了点头,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产房前,颤声问道:“夫人怎么样?”
一个丫鬟慌张的出了来,对父王行礼道:“王,大事不好,夫人的胎位不正,小主子卡在了产道里,产婆问,是保大还是保小?”
父王的脸色在此时,惨白的如同一张纸。然而,他斩钉截铁地回道:“保大,无论如何也要把大人保住。”
丫鬟应了一声,小跑进了屋子里。杨花飞的越来越多,而娘亲的声音却越来越弱,直到,一声婴孩的哭啼响彻云霄。
刚才那个丫鬟这次欣喜地跑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包着绿布的小娃娃:“王爷,夫人生了,是个小郡主呢。”
父王没有接过那个小娃娃,反而着急的问道:“夫人怎么样?”
“夫人……还在休息。稳婆说了,夫人无碍。”听到娘亲无碍的消息,我的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我小跑上前,接过了这个绿布包裹的小娃娃,细细的打量着她。这个丫头好丑啊,皮肤都紧巴巴的黏在了一起,脸色黑不溜秋的,哪有一点儿像我那个漂亮娘。
然而,父王对这个丑八怪,却是喜欢的不得了。光为她那恼人的名字,就想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娘亲一语定论:“那日杨花飘得很美,不如就叫她轻舞吧。”
从此,这个叫轻舞的丑八怪,占据了父王和娘亲中间的位置,里面再也容不下我。
失落中,我暗自告诉自己,我是男孩子,不能和一个奶娃子争宠,可是看到父王开心且怜惜的笑颜,我却格外的嫉妒起那个依偎在他怀里咯咯傻笑的丫头,记忆里,父王从未抱过我,纵然对我和颜悦色,却也不及对妹妹的半分。
所有的一切,终于在一天晚上改变了。那日,练功完毕的我,从父王那里抱来了仍在睡梦中的妹妹,蹑手蹑脚地回了母亲的房间。然而,我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里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这些年,你真的不打算见我一面了?”
我一愣,娘亲的房里,怎么会有男人?
娘亲冷淡的声音传来:“莲忧早已死去,王上何必旧事重提呢。就算她能活过来,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心无芥蒂,心无杂念。”
“莲忧,这么多年,我思你念你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就换得你的这番说辞吗?那时,我能力不够无法护你周全,可如今……”
“如今,高处不胜寒。王上已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又怎缺一个早已嫁做他人妇的女人。王上,你我皆非昨日,有些事情,纵然当时不愿意,也无法回到过去。因为,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现在我们走的,不正是自己选择的路吗?”娘亲接口道,声音中平静如昔。
一声长长的叹息:“莲忧……”
风卷落叶飘过,水面一片涟漪。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黑袍男子从娘亲的房间里失神的走出。当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对时,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震惊。
“遥儿。”娘亲也看到了我,面上忽然不自然起来,她走出来,拉着我快步走进了屋子里,将门重重合死。
“娘亲。”我大吃一惊,娘亲的嘴里,竟然喷出了黑色的血,大片的溅在她那素白的衣袍上。
“娘亲,我去找大夫……”还未等我出门,娘亲的手已经拽住了我:“遥儿,莫去。”
“遥儿,无论什么时候,娘亲都是你的娘亲。”当娘亲那冰冷的身子靠向我时,我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寒,总感觉有什么事儿,似乎就要发生了。
娘亲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竟然像父王那样缠绵于病榻。而她吐出的血水,也愈来愈多。父王慌了,他动用手下所有人为娘亲求医,终于,有人从中土那边寻回了一名医术高超的老者,并且将他请到了府内。
这位大夫的医术的确了得,他只是扎了几针下去,就止住了娘亲的吐血,所有人大松了口气。
“大夫,夫人她……”父王着急的问道。
“王爷,请借一步说话。”老者做手势道,从他的略带惋惜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安。
于是,我屏住气息,躲在了屏风后面,偷听着他和父王的谈话。
“王爷,恕老夫直言,夫人的病症不是一两天所成,心病还须心药医,如今她已经错过了医治时间,恐怕香断之日不远矣。”
“张大夫,难道内子的病,真的药石无医吗?本王这里有灵药无数,师父有需要尽管拿去,只求能救内子一命。”父王的声音,已是气若游丝。
“王爷,老夫能做的,只能减轻夫人的痛苦,延缓她的时日。不过,老夫观王爷面相,王爷的现况,非病痛所致,而是中毒。”
中毒?我愣了愣,父王他怎么会中毒?
父王摇了摇头:“大夫,如果内子没有救,那我还有什么执着的。我平生并无大志,只求与她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想她黄泉路上孤单。”
一声清脆的声响从我的身旁传来,一脸苍白的娘亲正扶着我身后的柱子,两行清泪从她的眼里滚下。而娘亲的脚下,是一个早已碎裂的花瓶。
“莲儿,”父王呼唤着娘亲的名字,忙扶了过来,抱着她说:“你怎么下来了,还不快回去。”
“傻瓜,你明知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娘亲回抱着父王,捶着他哭道。
“能与你相伴那么多年,纵然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值得了。”父王安慰着娘亲,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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