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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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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顺听完奕山的话,琢磨了片刻,以他对皇上心思的揣摩,应该不会在只取得这么一点战绩之后,就会允准战事休止,正好相反,不论萨哈连乌拉霍通能不能打下来,战事都要继续向所有人都心怀畏惧的层面进发。至于天气原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皇帝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即便后勤压力再吃紧,也要继续进军。

故此,对奕山的话久久不肯置一词,过了半晌,方始问道,“现在我军能用之兵还有多少?”

“总数在一万三千人上下。”

“武备之力呢?”

“略有损伤,但终究是不碍大局的。”奕山说道,“只不过,八月十七日一战,我军火炮受损严重,如今能够使用的,多为32磅重炮,运行不便,更不必提过江作战了。”

“这不行。”肃顺立刻摇头,“想办法也要将火炮运过黑龙江去,我军现在急需的,就是一场鼓舞士气的大胜,九月一日之前,一定要把萨哈连乌拉霍通城打下来。我不管有多少人的伤亡,总之,九月一日,本官一定要踏上萨哈连乌拉霍通的城头”

“大人,32磅重炮重量极大,搬运……”

“你们看看我。”肃顺用手一指自己的脸,“像是会为这等鸡零狗碎的小事担心的人吗?我不管什么重不重,国家花着大把的军饷,不是让你们和我说什么做不到的”

朱洪章等人从来不曾和肃顺共过事,这一次在黑龙江战线相逢,他总是一副笑容可掬,憨厚喜人的样子,如今看他三角眼凌厉的瞪起,众人知道,这是个比赛尚阿更加难以说话的,不敢多说,各自起身行礼,转身退了下去。

果然如肃顺所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兵士畏于严令,将火炮彻底拆卸,炮车、炮管分别装船,准备起运。肃顺同时命令,清军各部主管,收整余部,片刻也不做歇息,八月二十一日的清晨时分,再度向河岸一侧的俄罗斯驻军展开猛烈的攻击。

天色大亮之际,清军的先头部队,由程学启所部一营管带辛成所带的430人,遭遇到俄军防卫火炮的猛烈轰炸给对方的火力压制在前突的阵地前,根本动身不得。

朱洪章听着震耳欲聋的炮声,又是急躁又是恼怒。肃顺冷面冰心,根本不考虑清军所处的不利位置,一味要求部队强攻,甚至说出,‘我不要你们的伤亡数字,只要萨哈连乌拉霍通城’的话来,军士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但军令如山,不可不从,只好冒死前进。

“焕文,这样打下去不行,辛成所带的一营,已经伤亡过半了。”程学启大声说道,“没有炮兵,这场仗没法打了”

“再让辛成坚持片刻,”朱洪章回头向江岸边张望,眼见有蚊子船搭载炮兵及火炮到岸,兵士们冒着铺天盖地落下来的弹雨,紧张的组装火炮,大片大片的泥土和江中炸起的水花落在身上,给江风一吹,遍体生寒,那份苦楚,他虽然还离得远,却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朱洪章带兵多年,心中一片酸楚,但面上丝毫不露,口中大声叫喊,“让他们快一点,再快一点”

炮车架好,将火炮置于其上,七八个士兵推起炮车,跌跌撞撞的行了过来,后面有人抬着炮箱,落地打开来,取出炮弹,猛的塞进去,合上炮闩,连任何的射击准备也不做,先自发射了一炮,“轰”

磅的大炮轰鸣一声,在前面山坡下炸开,“不行,打得太近了,太近了再打,再打打远一点,远一点。”

炮手不时来回跑动,修正射击诸元,清军的火炮终于可以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了。双方你来我往的互相对射了几近一个时辰之久,清军越来越多的火炮加入战团,俄军的炮火渐次延伸,向清军的火炮阵地发射过来。同一时间,清军的地面部队少了炮兵的干扰,得以快速向前推进。到过了午时时分,终于又回到了八月十七日,他们本来身处的地方。

朱洪章双脚踩在一大片已经变成乌黑色的土地前面,大有感慨的着道,“我不知道诸位是怎么想的,于我而言,再也不要有下一次如此的经历了。”说罢回身,大声喝道,“命令全军,即刻进兵。为所有死难的大清将士复仇”

命令张运兰带领所部,阻截在萨哈连乌拉霍通城下的山口,防止城中守军再像当天那样,和友军两面夹攻,造成战场态势的不利。程学启、胜保、李世贤、朱洪章等人各自带领所部清军,一股脑的冲上前数日始终未见其详的丘陵山坡,和山下早已经列队迎候的俄军正面相抵——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对方只有步兵,那曾经大建其功的哥萨克骑兵战队,却丝毫没有了踪影。

俄军步兵隐藏在战壕后面,从山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成三道纵深防线,在步兵战壕的后面,是构筑在丘陵地带,以地形为掩护搭建的炮兵阵地。在场的都是知兵之人,心中很明白,只是面前这三五百米的开阔地带,就又是一道不知道要多少战士的鲜血才能填满的鸿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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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特种作战(1)

第70节特种作战(1)

双方隔一片宽阔地正面相抵,任是谁也不敢先行发动攻势,朱洪章几个从山坡上重新退回来,左右打量,“这样直接冲上去可不是好办法,死伤必重。你们说说,可有什么出其不意的好办法吗?”

“若是能够搞掉俄军的炮兵阵地就好了。”程学启说,“我想,不如派一队人,从左右分别绕行过去,只要能够搞掉对方的炮兵,只有我军火炮发威,俄军不战自溃。”'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怎么做?”

“右面肯定是不行。那里紧依萨哈连乌拉霍通城,没有半点可乘之机,左边是一大片森林,不知道有没有河流可以通过其间。若是有的话,可以顺河而上,寻找机会。”

“取地图来。”朱洪章命人取过地图,当场打开来,几个人把头凑到一起,查看了半天,都感觉很泄气:这张图还是乾隆年间绘制的,而且很多地方根本标注不清,用这样的地图寻找间隙小路,真正是盲人瞎马一般。

“还不及找当地人问一问清楚呢。”胡大毛突然而来的一句话,令朱洪章眼前一亮。对绿营士兵,多来自关内,黑龙江一地的地形很不熟悉,若是能够找到当地百姓——这些人多以渔猎为生,地形熟稔,何不问一问这些人?

当下命人去找,这又耽搁了一个时辰的时光,当地人倒是有,清军到来之后,百姓多有以手中皮毛特产和清军做互利交换的,但这些人生长北地,很多人从来不会说汉话,还要临时去找翻译,便耽搁得久了。好在终于找到了本地的土人和通译,朱洪章亲自问话,将所要知晓的讯息问过之后,那个土人疑惑的点点头,“他说……”那个通译解释道,“倒是有一条河流,当地人叫它安加拉河,河上有萨满石,古时候……”

“不相干的不要说,你问他,能够带我们的人乘船顺河而上,直抵俄军的后背处吗?”

“他说,这条河很不好走,而且,路很远很远。要走好几天呢。”

程学启在一边插话道,“看着不就是在眼前吗?怎么还要走好几天?”

“河道纵横,不是瞬息可达的。”那个通译说。

“那,你再问问他,有没有更近一点的路,可通山丘之后的?”

那个土人回答说有,不过是陆路,要从明斯克特列克要塞的山后转过去,然后绕过萨哈连乌拉霍通城的后山,从山上悬绳而下——往年是有人这样走过,为的是采集山腰间的药材。但更多的人,却是失足坠崖而死了。

“好吧,多谢你了。”朱洪章堆起满脸笑容,先让人把那个土人和通译带到一边,转而问道,“列位以为如何?”

“我想,值得试一试。不提旁的,只是为胜大人、杨管带报仇,也断然不能容许面前的俄军有半个漏网总要前后夹击,不给敌人以半点可乘之机,方好一举成擒。”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山路陡峭,兵士未经训练,怎么做呢?”

李世贤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把各营管带找来,命他们从各自营中挑选身体强壮之人,以重赏鸡之,今天夜里就带队出发,听那个土人说,大约一到两天就能够越过山脊,到达敌人的后方——到时候以狼烟为号,一举进攻。”

“又要拖延一到两天吗?肃大人哪里怎么说?”

“先不必去管肃大人哪里。先想办法解决掉面前的敌人再说吧。”

“也好。”朱洪章果断做出决定,一边命人挑选精壮兵士,组成敢死队,准备登山出发,一边命人将所有各营管带腰间佩戴的六连发手枪取来,出发的士兵人手一支,又各自带上粮食、饮水,每个人还带上五枚火榴弹,一大盘绳子,由胡大毛带队,那个土人和通译作为向导,趁着黄昏的落日余晖,起身上路。

东北的冬天,昼短夜长,行不到半个时辰,天色便全数黑了下来,胡大毛理也不理,跟着那个土人在前面低头疾行,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众人已经经过了明斯克特列克要塞的山口,那个土人回身说道,“再往前走,有一道山崖,地形非常陡峭,夜间根本是行走不得的,一定要等到天亮之后,由自己带着一盘绳子先行过去,然后把绳子挂好,再想办法让清军士兵一个个的爬行过去。”

胡大毛满心想着一朝建功,不料会有这样的困境,没奈何之下,只好听从。命士兵就地在半山腰休息,等待天明。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色微明,众人再度启行。果然,走不到半里地,前面去路已绝。那个土人整理好身上的皮袍子,取下绳索的一头,绑在山崖边一块巨石上,向胡大毛等人呲牙一笑,顺着山崖的突起,以手攀援着,缓缓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个士兵惊讶的吐出了舌头吗,“管带大人,这样行吗?”

“人家都能,我们为什么不能?你要是害怕,就立马滚蛋敢死队中不要你这样的废物”

等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绳索晃动起来,胡大毛等人用力拉一拉,确定无虞,“我第一个过去,等过去之后,给你们信号。”说着话,手抓住绳索,双脚踩在山崖的缝隙间,一点一点挪动身躯,探出了峭壁之外,回身向下看看,足有三五十丈高的悬崖,下面的奔流的江水,向前望去,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闪动,向自己挥手,目测一下,倒并不是很远,在二三十丈左右。胡大毛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悬绳,身体做缓慢的平行移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大毛的双手已经给绳子磨得皮破血流,终于到达对岸,给那个土人一把搀住,用力一提,双足落稳,只觉得双臂,双腿不听使唤一般的颤抖起来,“多谢你了。嘿嘿”那个土人听不懂他说什么,再度用力抖动绳索。示意下一个人该行动了。

一句话表过,总共四十人的敢死队,顺绳索爬过来的只有三十七人,有一个是临阵退缩,另外一个顶替而上的,爬到半路的时候,绳索断裂,掉落悬崖,尸骨无存——便连那个通译,也没有跟过来。胡大毛很觉得无奈,倒不是担心剩余数人的安全——他们大可以顺原路回去——只是没有了通译,如何和土人说话啊?

走到这样推车撞壁的形势之下,急躁无益,反而会引起兵士的惊恐。胡大毛强自一笑,“你们这群魂账东西,就没有一个会说他们的话的?不过也没什么了,左右一直往前走吧。”说完,给土人比划了一番,示意他只管带路,自己等人跟随就是了。

走在狭窄而陡峭的山脊上,山风大作,寒冷之外,每前进一步都会有山石落下,耳边隐隐听到山梁的另外一侧有炮声传来,胡大毛知道,这是朱洪章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在今天之内,【】以佯攻来牵引敌军的注意力的举措。心中惶急,口中一个劲的催促,那个土人听不懂,但看他神色紧张,也能够猜出一二,呜哩哇啦说了几句,又指一指脚下,做一个歪斜的动作,于是胡大毛明白,这不是着急就能够达成的事情。只好强自按捺,小心翼翼的迈步前行。

到了这一天的黄昏时分,土人终于站住了脚步,在一块山岩前探出身子,向下看看,回身一笑,说了句什么。胡大毛凑过来也探头看看,满意的点点头,向他一抱拳,“多谢你啊。等到战事了结,我一定给你请功。到时候,朝廷于你会有重赏。”

其他的兵士趴在山崖的峭壁上向下看去,脚下不远处正是俄军的炮兵阵地居高临下看得非常清楚,有蚂蚁大小的俄军炮手来回忙碌,装填、发炮。

成功在即,众人似乎也忘记了来时路上的疲劳和辛苦,山上不敢生火,就着水吃几口牛肉,算是用过晚饭,随即躺倒休息,等待来日。

第三天天色未亮,一片繁星闪烁照耀下,胡大毛带人起身,先取一条绳索绑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一直垂放下去,探头看看,深不见底,也不知道落地了没有?重新提上来,在尾端系上一块石头,再放下去,这时才发觉,所带的绳子不够长于是将两根绳索系在一起,这一次够了。

乘着夜色,胡大毛第一个悬下山崖,用力抖一抖绳子,上面的弟兄两人攀一条绳子,各自落了下来,连那个土人,也跟了下来。胡大毛看看天色,距离大亮还有一会儿,俄军的炮兵阵地没有丝毫的动静,很显然,对方怎么也想不到,清军会从身后摸了过来。

胡大毛取出手枪,在手中晃动一下,“都知道怎么用吧?”看众人点头,他又说道,“若是能够不放枪的话,最好不要放枪。进去之后,解决了俄军军官,想办法将俄军的火炮全数摧毁,即便不能搞掉他们的火炮,也得把他们的炮弹全炸掉都听懂了吗?”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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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跟我过去。”

等趁黑夜摸到俄军的炮兵阵地前,胡大毛才知道自己实在是打错了算盘。俄军的火炮呈三列排放,每一列不下两百门之多这样看来的话,得有多少俄军炮手?又得有多少炮弹存放?凭自己所带的这不到四十人,如何能够大搞破坏?

他琢磨了片刻,想到一个笨主意,自己军中的炮弹存放,有专门所在,想来俄军也应该是差不多的。这样的地方第一要坚固,第二要隐蔽,还要派士兵严加防范,只要能够找到这样的地方,一举炸毁,想来便是阵地前有一些炮弹存放,也是顶不了多久的。而俄军存放弹药之地……,他抬头看看刚才己方落下来的山崖,眼前一亮:没有比在山下面找一处山洞所在,更加安全而且隐蔽的了只要顺着山势走向寻找,就不怕找不到。

想到就做,胡大毛领人趁夜色潜行,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山洞,内中有烛光闪动,门口有岗。一定就是这里了。说来也是天遂人愿,山洞中忽然有人说话,岗位其中之一答应一声,转身入内,洞口只剩下一个俄军士兵,胡大毛眼见机会正好,从黑暗中豹子般一跃而起,猛力将这个士兵踢到在地

俄军哨兵全无防范,给他踢得向前扑到,同时口中怪叫了一声:“啊”

胡大毛心知坏事,这时候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冲进洞中,炸毁俄军的火药库,即便为人所知,也不过以身殉国罢了。当下毫不迟疑,举手一枪;“砰”结果了哨兵的性命,转身进洞。

一进入洞中,胡大毛立刻愣住了,眼前所见,并非是俄军的军火仓库,而是俄军的指挥部有几个早起的俄军士兵听到门口枪声响起,手疾眼快的一把抓起桌上的长短武器,向这边望了过来,彼此的形容在明亮的烛光下看得清楚,立刻知道,是敌人

胡大毛呆若木鸡,直到身边响起一声剧烈的爆响,才缓醒过来——是敢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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