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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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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晴忙乱编的问:“难道爹爹真是祖父小妾生的?或是外室生的?”
方舒平瞪了她一眼,恼怒的说:“别听那些人乱嚼舌头,什么小妾什么外室,那是往爹爹头上泼脏水哪,实际上…爹爹是祖父的养子”他声音越来越小,方晴停下手里的活才能听清。
没等方晴接话,方舒平接着说:“说是…说是爷爷跟主家进货时将爹爹捡回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我还是听韩师奶说的,爹和娘从来不跟我说起这事。”
003 方家
韩师奶就是爹爹打铁师傅的老伴,这段时间爹爹不在家,韩师奶有时会让小胖叔将哥哥从私塾接过去,让他在韩家吃午饭。
“哦…这样啊,要不怎么说,连爷爷都不怎么搭理咱们,敢情爹是捡回来的啊,”方晴终于明白自己这一房人受欺负的缘由了。
“原来爹爹能挣银子,奶奶她们对咱们还算能说得过去,现在爹爹不在家,没有收入了,奶奶她们嫌弃咱们是累赘了,”方舒平犹如小大人一般,看得很透彻。
方晴撇了撇嘴。不忿的说:“那就将咱们赶出去呗,以为谁愿意在这住似的,哼。”
“赶出去?你以为娘带着咱们出去能好过啊?咱们一分钱也没有,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难道出去流落街头以要饭为生吗?哎…你还太小,好多事不知道,再忍忍啊,等哥哥长大一些,能挣钱就马上带着你们出去住,再也不受这闲气,”方舒平一脸郑重的说。
“”方晴没有说话,她一方面不想给八岁的小哥哥施加压力,另一方面也承认方舒平所说的是事实,不过,这几天自己要趁着去河边洗衣服或是采野菜的机会,多了解这个镇子的情况,以便能找到挽救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机会。
这几天她一直忐忑,晚上睡觉也常常做噩梦,因为她知道,小方晴能被奶奶打一次主意,就会有第二次,她可不想被卖,好不容易又活了一世,在弄得生不如死,那可就太悲催了。
野菜一会剁好,放到木盆里,又倒了点麸皮和豆腐渣,对上点清水,用个小棍开始搅拌。
鸡食搅拌好了,费力的端起木盆,哥哥在旁边说:“是不是太沉了,先放在那,猪食马上就熬好了,我将火熄了,替你端过去。”
“不用,我能端动,哥哥还是抓紧时间吧,别又吃不上早饭了,”奶奶为了阻止方舒平去私塾,经常给他增添额外工作,可是越这样,哥哥越珍惜去私塾的机会,反而学习越来越用功,成绩也越来越好,经常受到夫子的表扬,这让奶奶和大伯母她们更加嫉恨。
好不容易将鸡食端到鸡舍,将鸡食倒入食槽,然后提着木盆回到大棚,将木盆刷洗一下。
大棚里有个大缸,每晚四叔都会挑满清水,为了这一天给猪熬食所用。
将木盆倒了一些清水,端回鸡舍倒入水槽,水槽很能盛水,每天早上需要她跑两三趟,由于力气小,每次盛水不多,要是盛多了,水会溢出而洒到衣服上。
几趟下来,身子有些冒汗,方晴将木盆放好,走到鸡舍旁,打开鸡窝小门。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十几只鸡从进窝里涌出来。
漂亮的大公鸡,先抖搂抖搂全身鸡毛,就抻着脖子很气势的开始打鸣,它这是宣布自己的地位,宣告它是这群鸡的领袖哪。
那群母鸡则简单的抖搂一下鸡毛后,就急急的扑向鸡食盆,真是一群吃货啊,方晴撇撇嘴。
拿起扫把开始打扫鸡窝。
她一直很奇怪,晚上鸡睡觉为什么还会拉屎啊,而且拉得还挺多的。
鸡窝很矮,距地一小段距离,用木棍搭着几道横架,鸡进入鸡窝后,都上到横架上卧着睡觉,这也证明了鸡的祖先是飞禽,这样长时间依然保留这个特点。
鸡窝很好打扫,因为鸡屎都从横架的空隙中掉到地上,拿扫把一扫就扫出来了,再扫到簸箕里工作就算结束。
顾不上看公鸡跟母鸡们打情骂俏,将鸡赶到一边,走出鸡舍,把小竹门关好,鸡粪倒入粪堆中,放好簸箕,走入棚中,看看还剩下多少野菜,一会好给奶奶禀报,然后奶奶就会安排今天由谁去采野菜或是去菜市场捡烂菜叶,秋天已到,地边和山坡旁的野菜越来越少了。
哥哥已将炉火灭掉,猪食已经熬好正在晾凉,棚子里也收拾利落,只是哥哥不在,看样子是去洗漱去了。
喂猪的活就不是哥哥管的了,是由四婶刘氏来喂,毕竟提食桶,倒猪食不是小孩能干的。
四婶是个胆小老实的,跟四叔一样,平时没有太多的话,但是心地善良,总是偷偷摸摸的帮着她们干些活计。
家里不干活的人很多,首当其中的就是大伯父,因为他早晨要读书,白天要读书,夜晚还要读书,所以除了跟爷爷出去进货外,家里的事情基本不搭手。
二十八岁的大伯父,又赶上动乱,看样子三年一次的乡试又要泡汤,还要再等三年,到那时,大伯父就是三十一岁了,可是,三年动乱能结束吗?方晴坏坏的想。
其次就是大伯母,大伯母因为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加上娘家财力充足,常常从娘家带回杂粮蔬菜什么的,所以,很得爷爷和奶奶的赏识。
由于大伯父和大伯母地位高,大伯父家的孩子也跟着水涨船高,三个女儿能做的活计就是出去采野菜,在家学针线,跟二姑和三姑一样娇养着。
在三女儿方枝五岁的时候,大伯父经过几年奋战终于有了个儿子,今年已经快三岁,大名叫方舒远,小名叫金蛋,全家人都当眼珠子一般疼爱着,很是金贵,。
方晴想到这,嘴角撇了撇,扭头走出棚子,来到自己家那间茅草屋,推开木门,只见哥哥正在帮着弟弟方玉强穿衣。
方玉强今年三岁多,这个年龄原本应该胖嘟嘟的,可是由于营养不良,一张小脸很瘦,脸色也不好,显得一对大眼很突兀,有些像前世的非洲难民。
看到她走进来,小嘴裂开亲热的叫着:“姐姐,姐姐。”
每听到这样的叫声,方晴就忍不住要流泪,前世,也有个弟弟,跟自己相差十岁,小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叫自己,跟小尾巴似的围在身边乱转。
悄悄擦了擦眼角,快步走上前,笑呵呵的说:“哥,你先去洗漱,我来给弟弟穿衣。”
方舒平对她笑了笑说:“嗯,那我去了,一会给你们打来水,就别往井边跑了。”
方晴点点头,抱着强儿使劲的亲了亲,逗得他“咯咯”的笑了起来。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别看弟弟才三岁多,但是很乖很懂事,从来都不乱哭,见到人就笑,除非被前院的小孩欺负狠了。
“姐姐,你今天要去采野菜带上我好吗?”弟弟闪着大眼睛期望的望着方晴。
看到哥哥和弟弟的大眼,知道她们兄妹都遗传娘的眼睛,只是自己长得更像娘些,这不是照铜镜得来的结果,而是从奶奶骂话里了解到的。
“嗯,要是奶奶让姐姐去,姐姐一定带你,找到野果子,姐姐给你采来吃啊,”方晴又亲了亲弟弟的小脸,然后让他坐在炕沿上,开始给他穿鞋。
“太好了太好了,咱们将野果子带回来,给娘和哥哥吃,”弟弟小脸发着兴奋地光,高兴地说着。
方晴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更加难过,想带着全家离开这里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给弟弟穿好鞋,嘱咐说:“别出去啊,天还没有大亮呢,太冷,别冻着,一会姐姐将被子收拾好,你就在炕上玩啊。”
将弟弟放到地上,自己脱了鞋上床开始收拾被褥。
被子里的棉花有些硬了,看样子在冬季来临之际,得先将棉花重新弹一遍才好御寒,可是这样的情况,恐怕这点愿望不会实现了,方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木门打开,哥哥端着一盆清水进来说:“你们赶紧洗漱吧,”说完,将木盆放到地上,又急急的走了出去,看样子奶奶又给他加了活计。
收拾好被褥,又用小扫把将炕上的席子扫干净,下了炕穿上鞋,让弟弟坐到木盆旁,从木架上拿下一块棉布,开始给弟弟洗脸。
早晨的井水很凉,她怕把弟弟激到,就用小手沾了一点水,试着让弟弟适应,然后在开始给他洗脸。
弟弟洗完脸,她也快速洗完,用断了齿的梳子,给弟弟梳了个朝天咎,用布带绑好。
没有铜镜,对着水里的倒影,模糊地将自己的头发梳好,头发不多,还有些干黄,双髻不会挽,就给自己梳了两个小辫。
刚收拾利落,奶奶那可恶的声音又开始响起:“你个死丫头,又钻进屋里躲清静啊,家里这么多活都等着哪,要是不想干活,就去杨家当少奶奶去,别再我眼底下碍眼。”
004 回敬
方晴气得将木门打开,淡淡的晨光中,奶奶拉长着脸站在院中。
“奶奶,孙女可没有躲清静哪,您老可太冤枉孙女了,孙女在洗脸哪,要是不收拾利落干净些,让街坊邻居看见,可不止要笑话孙女,更要笑话方家教养不好,作为秀才家的一员,怎么也不能丢大伯父的脸吧,”方晴满脸委屈的望着陈氏暗带讥讽说。
方晴知道,大伯父卯着劲想考取举人,一定会注重名声的,陈氏将自己要卖给陈家当童养媳,已经成为他以后官途上一点污迹,假如能当官的话。
当爷爷和大伯父进货回来知晓这件事后,没少埋怨奶奶和大伯母的莽撞,当然,方晴觉得,埋怨的原因不会是将自己卖给杨橛子这丧良心的事,而是埋怨她们将此事做的不够隐秘,弄得街坊四邻都知晓,聘礼没有赚到不说,却凭白让大伯父名声有污,不过能让他们自我安慰的是,好在这几年不能乡试,时间一长,也许人们对对此事都会淡忘了呢。
方晴一句话捅到陈氏的痛处,一口气憋闷在胸腔,开始咳嗽起来。
方晴急忙走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还踮着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口气关切地说:“奶奶每天起得这样早,还嗓门那么大的说话,凉气一定吸了不少才会呛了肺,我听韩师奶说过,要是呛了肺烙下病根可就麻烦了,一点都不好治呢,所以,奶奶以后可不能这一大早大声叫骂了,再说,早晨很静,奶奶的骂话左右邻居都会听到呢,这多丢大伯父的脸啊。”
陈氏咳嗽着将方晴扶在手臂上的手甩开,断断续续的说:“你…个…烂了…心肠的…死丫头…咳咳…你…滚开”
还没等方晴说话,后面传来爷爷方会全的声音:“晴儿说的对,再怎么样也别一大早这样扯着嗓门喊,别的可以不顾及,玉石的名声还要顾及些,在则说了,蕙兰的亲事一直没有着落,别让左右邻居说出什么来,影响到孩子的婚事。”
爷爷个子不高,长得一张瘦长脸,眉毛很重,单眼皮小眼睛,眼角下垂,跟奶奶一样都呈三角眼形状,只是眼睛里闪的不是厉色,而是精光。
听爷爷这样说,奶奶狠狠的瞪了方晴一眼,然后边咳嗽边往前院走去。
爷爷探究地看了方晴一眼,没有说话也跟着去了前院。
方晴偷偷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往自家小屋走去,只见弟弟探了个小脑袋,战战兢兢的往这边望着。
快步走上前,将弟弟抱起说:“强儿不怕啊,姐姐在这。”
方玉强紧紧的搂住她的脖子,将小脑袋藏在她的脖颈旁,没有说话,但是他的举动显示出他的紧张和不安来。
轻轻地拍着他瘦小的后背安抚的说:“弟弟是个男子汉,要跟爹爹一样勇敢,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大将军的。”
自从知道爹爹去当兵打仗去后,他对爹爹崇拜得真是五体投地,小小年纪有了新的目标,就是要骑大马当大将军,然后跟在爹爹身边打坏人。
当然他绝不承认爹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小姑和堂姐们常常用残酷的事实打击他,但是他小脸绷着一口咬定,爹爹就是个大英雄,还是威震天下的那种,有时小嘴辩不过,只能反复重复:“我爹就是大英雄,就是…就是…就是大英雄”。
“姐姐,爹爹是不是会骑着大马来接咱们?”小家伙将头埋在方晴瘦小的怀里闷闷地问。
听到这样的话,方晴突然想到,前世电影里曾有这样一句台词,让自己无比钦佩:“他一定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的”
那种对于未来茫然的肯定,对于未知幸福的信心和向往,真是让人羡慕和感动。
方晴眼泪流了下来,口气非常肯定的说:“是的,爹爹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英雄的,还会骑着大马来接咱们,到时,他将咱们一家带离这里,住进新房子,每天都能吃的饱饱的,还能穿上漂亮的新衣,”
小家伙慢慢的抬起头,看到方晴哭了,急忙用小手笨拙给方晴擦眼泪,小嘴还安慰的说:“姐姐不哭,强儿也会成为大将军的,到时保护姐姐,她们就再也不敢把你卖了。”
原来他认为自己是因为这件事哭呢。
听到这样的话,方晴眼泪更是停不下来,哽咽的点着头,将头埋在弟弟的小肩膀上。
门“吱呀”的一声,没等方晴抬头,就感到自己和弟弟落到一个瘦弱的怀抱里,哥哥有些颤抖和哽咽声音响起:“哥哥这就出去…挣钱,早点…将咱们一家带离…这里。”
方晴知道哥哥的心意,但是,他小小年龄能到哪挣钱?又不是穿越来的,可别因此而上了坏人的当,在走上邪路可麻烦了,急忙说:“哥哥,此事不是着急的事,咱们慢慢筹划,你先把书读好,回来也教教我和弟弟。”
方舒平松开他们,偷偷擦掉滑落的眼泪,惊奇的问:“妹妹怎么突然想学认字了?原来我想教你,你还不愿意学呢。”
“呵呵,这不是弟弟想当大将军吗,大将军怎么也得认字啊,”边说边将弟弟放下,擦了擦眼泪,给方舒平使了个眼色说:“大将军认识字了,他的姐姐不能不认识啊,否则大将军会被人笑话的。”
方舒平将痛苦的情绪收敛,脸上挂上笑容说:“对,咱们都要好好学,省的弟弟成为大将军后,给弟弟丢脸。”
“哼,谁敢笑话哥哥姐姐,我就…我就…打他们,”强儿挺着小胸脯很气势的说。
“好好,强儿快快长大,长大后好保护姐姐啊,”方舒平笑着摸摸强儿小脑袋说。
正说着,母亲走了进来,看到自己孩子满脸的笑容,不自觉的脸上也带上笑,对方舒平说:“平儿,娘给你包了两个饽饽,你去学堂里吃吧,记着向师娘要点热水喝啊。”
方晴看看外面的天色,觉得还早,可能娘怕奶奶一会又要给哥哥找活干,耽误去学堂,所以趁这个空挡,赶紧让哥哥早点走。
方舒平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接过冒着热气的小布包,从他睡觉的炕边将一书袋背起,又将小布包贴身放进怀里,对着娘说:“娘,那我走了,有什么事让人去学堂通知我。”
自从小方晴出了那一档子事情后,每天早上哥哥都会这样嘱咐娘亲,仿佛他是这个家顶梁柱一般。
娘很认真的点点头,也嘱咐说:“路上看着点马车,听夫子的话啊。”
方舒平又摸摸弟弟的小脑袋说:“乖乖跟着姐姐玩,不许去井边,要是有人欺负你和姐姐,等哥哥放学回来告诉哥哥,哥哥到时给你们出气。”
弟弟方舒强很郑重的点点头。
方舒平才放心的走了出去,谢氏为了让目标减小一些,忍着送大儿子的欲望,望着那瘦弱的背影,满眼的不舍。
正房的窗户都燃起油灯,窗纸上不断显示各种影像,看样子一大家人全部都起来了,等他们洗漱完才能吃早饭,这段时间她要将后院打扫出来。
娘又去前院忙活去了,方晴将爹爹的大衣披到弟弟强儿的身上,又给他系好,怕衣服大将他绊倒。
将洗脸水端出去,掸到后院,将地侵湿,省的扫地时扬起灰尘。
初秋早晨空气很凉,晨光已起,前院开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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