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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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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事,眼泪都抛了出来。

“大师父不哭啊。”许仙拿袖子替大师父擦了眼泪,想了想,安慰道:“若是没有她这阴差阳错,师父怎么能遇上弟子呢?”

大师父被气得打了个嗝,恨道:“徒弟大了不由师父,师门不幸!苍天啊,菩萨啊,佛祖啊,把老衲带走吧。”

“师父,你怎么跟泼妇一样?弟子和白姑娘不过就说了两句话,又没有私定终身,看您急的!弟子说的话不会反悔,你放心吧。”许仙无奈。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走吧。”许仙怕大师父会和白素贞打起来,连忙把他搀到船上,长篙一撑,往钱塘门去。

西湖之山,烟雨迷蒙,孤岛绿意盎然,树叶上的水滴汇集滴落,如此反复,犹如离人泪,滴滴坠。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阳奉阴违,没有偷偷溜出去见白姑娘,许仙这两天,有空就往金山寺跑,陪大师父抄抄经,或者帮小和尚扫扫地,替监寺算算账,每日百无聊赖,一停下来就想白素贞。

大师父说,白姑娘是蛇,小青姑娘也是蛇。那按照妖精取名的尿性,她们是不是白蛇和青蛇?青蛇常见,倒是白蛇稀罕。她们应该叫佘白、佘青才对。这些年,杀过狐妖、兔妖、恶鼠妖,倒没遇上过蛇妖,也不知道白姑娘原形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大?那她岂不是一天要吃很多?我若是把她娶回家里,估计家里老鼠吓得都要搬家,甚好甚好。

这边乱七八糟瞎想呢,监寺师叔面有难色地捧着账本,站在他眼前,面露苦相,诉苦说马上就是观音菩萨诞辰日了,寺里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给佛像都重新涂上金漆,为佛像重塑金身,山门也要修修,禅房也要好好修修。可是寺里这些年常常接济穷人,家底都快用光了,这可怎么办?

许仙傻傻道:啊?那、那应该有很多有钱的员外回来募捐的啊。让师兄弟们下去化缘嘛。

监寺只说时间来不及,那些刁滑的木工漆匠,不拿到定金不肯开工,眼看就要错过时间了……汉文啊,我们师兄弟能凑可都凑了……你跟着大师父下山除妖这些年,那些财主就没给你们点辛苦费?汉文,你虽不是根正苗红的佛门弟子,我金山寺可没少你一口饭,哪次不是大开山门迎你上山?

许仙常犯傻,却不笨,他问:“那还差多少?”

监寺咬咬牙,“六十两。”

“啊,这么多……”

***仇王府废墟***

小青卷着风进来,急切道:“姐姐,我打探清楚了,白天那和尚叫法海,是个厉害的收妖人,那许仙,是他的亲传弟子,只不过没入佛门,听说从小有慧根,捉妖也很有一套。”

白素贞踱着步,道:“那他是早就看出你我并非凡人……小青,你说他既然知道我们是妖,为何三番五次与我纠缠呢?”

小青一嘟嘴,明明就是姐姐你纠缠人家,嘴上却道:“会不会是想捉我们?”

白素贞不信,道:“许相公看着就是好人,怎么会呢?倒是那大和尚,叫法海?这名字我好像听过。”

小青心想,姐姐你真是偏心啊,又道:“既然许仙已知你我身份,那姐姐,你就赶紧把恩偿了,你我二人,找个天清地灵的大泽之地,专心修炼。”

白素贞已经对许仙动了情愫,现在就像个沉浸在暗恋中的小姑娘,任凭小青说破嘴,也不松口离开。

小青也生气了,撇开头道:“姐姐,别怪小青没提醒你,妖与捉妖人,不可能在一起的。”

白素贞被戳破了心事,又羞又恼,也撇过头,不说话。

寂静的夜只有蛐蛐的叫声、风声,一个突兀的男声冒了出来:“其实……其实妖和捉妖人也是良配。”

“谁?!”小青高喝一声,她只顾着与姐姐斗气,竟然连生人进来都没察觉到。

许仙扭扭捏捏从碎石堆里弓着腰走出来,抱歉一拱手,怪不好意思道:“窃听非君子所为,让两位见笑了。”

小青双手抱胸,轻蔑地笑了一声,问:“许仙,你半夜三更到这里来,就不怕我姐俩拿你当了点心?”

许仙对着白素贞才脸红紧张,对上小青,智商立刻就上线了,道:“小青姑娘要吃我,我是信的,毕竟牙尖嘴利,只是白姑娘……白姑娘你也舍得吃我吗?”许仙期期艾艾地问。

白素贞故意板着脸,道:“许相公说笑了……我从不吃人。”又补上了一句,怕许仙误会了。

许仙喜笑颜开,得意地冲小青挑眉,气得小青几乎要啐他脸上。

白素贞施展法术,厅堂变得光亮整洁,烛火燃烧,她请许仙坐下,问他何事至此。

许仙道,心有烦事,见月色正好,便溜达着散心,没想到不知不觉走到此处。见仇王府破败,担心两位姑娘住的不好,进来看看。

“漏洞百出!你想我姐姐就直说,最讨厌你们人表里不一!”小青道。

白素贞却问,“有何烦心事?不知我姐妹二人可有帮忙之处?”

许仙都是胡诌的,他就是挂念白素贞,摸着黑从金山寺跑下来,在门外呆了好一会儿,头发都被露水打湿了,最终才忍不住进来了,这会儿白素贞一问,他只能道:“也没什么……啊,对了,是金山寺的事!金山寺要大修,但是经费不够,监寺让我出来筹钱。”哈哈,想到借口了!

“说来我姐妹与佛门也有缘,修缮佛寺,也该出一份力。小青,你去拿一百两来。”

小青应了一声,往后面去了。

许仙只摇手,连忙道用不了这么多,不一会儿小青托着银子来了。一个坚定地要为佛祖做贡献,一个坚持不拿年轻姑娘一针一线,推来送去。

“孽障,竟敢祸害我爱徒!”虚真声如洪钟,稳如巨钟,站在门口。

许仙都傻了:“师父,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师父急匆匆走上来,一把抓过许仙,恨铁不成钢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色心不死,没想到竟然半夜找妖精耍流氓!你都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

白素贞微微一笑,道:“大师怕是误会了,许相公只是来筹集善款,我姐妹二人也是一心向佛,愿捐一百两香火费。”

小青终于把银子塞到了许仙怀里。

许仙抱着银子傻傻看着大师父。

☆、第7章 白蛇传6

大师父说,两个元宝一百两,握在手里心发烫。娘子这招好计策,烫得老衲不敢狂。

许仙道,大师父,人给的这是修金山寺的香火钱……你以为呢?

大师父心说,我以为贿赂呢我,嘴里道:“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多谢女施主,啊呸,妖怪!竟然敢用银钱来迷惑于老衲!”

白素贞不欲与大和尚多言,带着小青卷着风,走了。大师父这刚从怀里里掏出金钵,一抬头,妖没了。

“徒弟,她们呢?”

“走了,哎大师父,走吧走吧,佳人不在,我俩约会像啥样子。”许仙垂头丧气,推着大师父往外走,好好一场幽会,这就泡汤了,也不知道白姑娘是不是生气了。

大师父一拍大腿,这银子怎么办?

许仙一掂量,建议上交监寺师叔修寺。

大师父不肯,他心知监寺有贪污之嫌,明明手上有大把的银子,却还四处搜刮,但是他不愿解释给许仙知道,宁愿他心中的金山寺是个干干净净的佛门之地。

许仙心知大师父与监寺师叔不和,回了山寺中,悄悄把那两个元宝交给了监寺师叔,又替师父说了不少好话,只盼着缓和两人的关系。他当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没想到却引来了一桩大灾祸。

过了两天,许仙求了大师父,保证不再见那两个蛇妖,才终于获批准出山门。下了山他直奔钱塘门李宅,去了姐姐家,他又想白姑娘,又怕大师父生气,不知道怎么选才好,想听听姐姐姐夫的意思。

许娇容见弟弟回来了,忙拉着他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让许仙替她把脉,神态有些兴奋,欲言又止。

金山寺的和尚常常出去云游,因此大师父让弟子们都学了一些医术。有些村子里,村民得了小病不愿意花钱看病,又或者村里没有大夫,就生生熬着,最后病情扩散,小病熬成大病,多少人因此丧了命。大师父最初虽是赌气才当了和尚,但是干一行爱一行,虽然无时无刻不在内心说佛祖的不是,但是对于济世救人却从没耽误过。许仙身为他的内门弟子,当然也学了一手好医术。

“姐姐,你这是喜脉啊!”许仙惊喜道,先恭喜姐姐身怀有孕,又祝自己当上了舅舅,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许娇容也高兴,她的月事推迟了一个月,最近胃口也不好,总有些反胃想吐,心中忐忑是否是有喜了,今日弟弟把了脉,果然是怀了孩子!她与李公甫成亲已有八年,一直未曾有孕,前几年也常常苦恼,这几年放下了执念,没想到这孩子来了个突然袭击,当真让她欢喜,只等着李公甫回家,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姐弟二人正喜气洋洋说着话,李公甫带着手下,走到了家门口。他透过窗子看到了许仙和夫人,尴尬地对手下说:“公事公办,该怎么就怎么办吧……下手轻点。”

话音刚落,那两个捕快已走进屋把许仙抓住了。

“许仙,你偷窃官银,跟我们回县衙!”

许娇容一把拦住了,急道:“小李、小孙,这是怎么回事?让李公甫回来,我问他。你们谁也别想带走我弟弟!”

“夫人。”李公甫垂头丧气进来,无奈道:“有人告发许仙和金山寺法海师父偷窃官银,证据确凿,兹事体大,县太爷命我现在就拿人。”

许娇容像母老虎一样拦在许仙跟前,怎么说都不让拿人。小李小孙常来李家蹭饭,不敢跟嫂子动手,一脸愁苦地看着李公甫。李公甫咬牙,作势要拉人。

许仙从姐姐身后站出来,先劝姐姐放心,他自认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歪,再对李公甫道一声“走吧”。李公甫连连保证不会让兄弟们下重手,让姐弟俩放心。

一行人赶到公堂,两班衙役都站直了,县太爷不在,只有一个和尚站在堂中,许仙见他,道:“监寺师叔,你怎么也在此处?”

监寺没有理他,转过身去。

不多时,大师父也被请了进来。因为他一向善名在外,杭州城中约有小半的百姓受过他的恩惠,因此捕快们也不曾为难他。见人齐了,有人进去请了县太爷出来。

县太爷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胡子,看上去心火很大,他挥手让人端上来两锭元宝,问:“许仙,这可是你与你师父交给监寺和尚的?”

许仙上前仔细一看,道:“大人,这天下的元宝都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草民不知是不是给监寺师叔的那两锭。”

县太爷胡子一抖,怒道:“刁民还敢狡辩,这元宝可不一样,你反过来看看那底下的字。”

许仙挽袖伸手翻过银子一看,底下阴刻两排四字“杭府官制”,愣了一下,这不会是……不会是……

啪!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这两块元宝正是钱塘府的库银,说,你的同党除了法海还有谁?”

大师父宣一声佛号,平静道:“冤枉。”

许仙比较激动,连呼冤枉,跑到监寺师叔跟前,问他为何要害他们。

监寺拽过自己的袖子,不屑道:“我一和尚哪儿来这么大元宝?许仙,你敢偷不敢认,这银子就是铁证!你师徒二人常下山游历,亏我众人还以为你们是匡世济民,原来是做窃贼去了,呸!我金山寺竟然有你等败类!”

许仙被啐了一脸,大概捋清了思绪,估计是青白二蛇偷了库银,又给了他,这才惹上了官司。唉,许仙许仙,你怎么就没看看清楚那元宝再给监寺呢?许仙虽没出家,当平日跟着大师父,多是以出家人的要求来约束自己,出家人不打诳语,此时若让他说谎来自保他也做不到,只说道:“这事情和我师父无关,他全不知情,请大人不要牵涉到我师父。”

监寺理直气壮道:“听说库银是不翼而飞,恐怕也只有法海有这个法力了,你一个小徒弟,没这个本事吧?你要有,你现在就让这银子飞起来!”

许仙涨红了脸,道:“我与师父学的是捉妖之法,不是变戏法!”

监寺一声冷笑,转过脸,谄媚地对县太爷道:“大人,您看到了,这许仙牙尖嘴利,死不承认,您若不用刑,他可是死鸭子嘴硬,不会认罪的。”

县太爷也是昏聩,当即扔了一签,道:“打他二十大板!”

许娇容在堂外听到,双脚一软,差点晕过去。

大师父嘴唇微动,念了个咒。

俩衙役分左右,噼里啪啦一顿板子。许仙趴着倒不觉得疼,心想姐夫人缘真好,余光一撇,看到监寺无声地张嘴,一开一合,表情纠结,不知在表演什么。

二十下打完了,许仙拍拍衣服站起来,监寺却忽然鬼哭狼嚎地叫痛。

“妖法!妖法!哎呦,哎呦呦——”监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大人,这二十板子都打在小僧身上了。大人,您要替小僧做主啊,这许仙绝对不能留——”

话音未落,啪啪两声脆响,监寺的脸上两个通红的巴掌印。

大师父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人,您都看到了,老衲和小徒的手可没动。”

县太爷摸着胡子点点头,说:“确实。”

“大人!这两个妖僧连妖精都不怕,怎么会老老实实听您的话?他们一定在背后有动作!”监寺龇牙咧嘴辩解道。

“此话也有理。”县太爷有些迷茫。

许仙愤愤不平道:“冤枉!”

“许仙,你口口声声冤枉,那你倒说说,元宝不是你偷的,是哪里来的?”县太爷问。

“我……我……我捡的。”佛祖,原谅我犯了嗔戒。

“那本官怎么捡不到银子?还一捡就是官银。”县太爷智商上线,“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给我把法海抓起来。”

这县太爷倒也有颜色,见许仙与法海师徒情深,想出这么一招,拿了他师父下大狱,不怕他不就范。果然,许仙一听要抓法海,慌忙道:“大人,银子真是捡的!在、在……”

耳边忽然响起白素贞的声音:“许相公,你就说在仇王府废墟捡到的,别担心,直说就是。”

许仙一咬牙,道:“在仇王府废墟捡到的!”

县太爷即刻命令李公甫带上捕快去仇王府废墟搜查,结果找到了一千两原封未动的官银!这银子找到了,县令要往上报,上报的公文说,被盗官银是金山寺方丈的入门弟子游方之时,发现了贼窝,捡了银子来报官,这才追回了部分。

本来不是这么判的,判词是,许仙私吞脏银,发配苏州。但是奈何他有个好师父,法海这些年帮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一些高官重臣,轻轻松松就把师徒二人摘了出来。不仅如此,县官索性还让人做了面锦旗,上书“拾金不昧除暴安良”,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八个字,敲锣打鼓就送寺里了。

监寺这个气啊,直嘬牙花子。凭什么?明明是我告发的,凭什么荣誉都给了他了?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趁着天黑就悄悄就出了金山寺。他不往山外走,却往山里面去。

深山里有条百足蜈蚣精,修成了人形。监寺管他叫干爹。

☆、第8章 白蛇传7

这百足蜈蚣有些年头了,修炼至今已有四五百年,有些道行。修成人形之后,自个儿给自个儿取了个名字,吴老祖。杭州雨气重,一年有半年阴雨连绵,蜈蚣这种虫子就喜欢呆在湿漉漉的地方。湿生瘴气,瘴气含毒,金山寺后的深山老洞,再适合不过。

监寺和尚踩着野草,一脚深一脚浅走到吴老祖的山头,钻了洞里去。山洞里隐隐有荧光,不知是哪种矿物石头,照得路隐约可见,一路走着,听得沙沙声不断,全是些大小蜈蚣,吴老祖的子子孙孙。监寺和尚怀里有吴老祖给的丹药,大小蜈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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