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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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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王宁氏反悔,道痴这两日,就不时提及顺娘与小外甥。

王宁氏开始还听着,后来瞥了他一眼道:“行了,别跟祖母耍小心眼。我没什么娄不开的,能守着你与你姐姐过日子不比守着这老宅子强。宅子再好,也比不过去人去。”

说到这里,有些迟疑,道:“只是老燕与燕家的都上了年岁”

是不是留老两口在安陆看家王宁氏有些拿不定主意。

道痴忙道:“祖母,嬷嬷陪着祖母一辈子怎么舍得与祖母分开。自然要随咱们一同进京。至于这边院子,按照孙子的意思,还不若托给隔壁八太爷家。”

王宁氏犹豫道:“二郎到底打算在京城呆几年,心里有成算没有?若是年头不长,留他们在老家也好,省的奔波辛苦。”

道痴道:“明年三月能入监的话,少说也要四、五年。即便从国子监出来,孙儿也想要留在京中见识几年,这样一来,在京城的年头更久。祖母别只顾着心疼燕嬷嬷,也心疼心疼姐姐。姐姐是嬷嬷看大的,除了想念祖母,定也想念燕嬷嬷的紧。”

王宁氏这般说,倒不是真舍不得燕嬷嬷夫妇,而是怕孙子为难。

毕竟孙子身边有人使唤,燕伯与燕嬷嬷年纪又大了。

听道痴这般说,老人家心里才踏实下来。

三天月假,匆匆而过。

虽说开春以来,天相有异,可对王府这边的影响不大。如今王府上下,都在掐着时间,等着世子除服。

在除服前,还有世子十五岁生日。按照习俗,过了十五岁,行了成童礼,世子就不再是孩子。

等到王府除服,除了世子袭王爵与选妃两件大事外,还有三郡主出嫁之事。

王家与王府虽默认了王琪与三郡主的亲事,可是按照程序,在正式议婚前,还要上报朝廷,得了批复,才能有继续。同时,三郡主的诰封也会正式下来。

王夫人是王琪出嫁姑母,三郡主庶母,两人身上都有服。等到除服,也得腊月。

年前矢定,年后迎娶,是王老太爷的打算。

这次王琪去寻王老太爷要人手,祖孙两个即便没有芥蒂全消,也不再似前两个月那般冷淡,关系融洽不少。

王老太爷便与王琪说起此事,希望他也探探世子口风,看看王府这边的安排,再问问王府这边对房宅的要求。省的耽搁下来,王府就要忙着世子大婚选妃,顾不上三郡主这面。

不过王琪还是听出不同意思。

王琪有些忐忑,过来接了道痴后,便提及此事:“二郎,祖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道痴想了想道:“大明的仪宾都单独开府么?”

王琪摇头道:“怎么会?宗室郡主到乡君,婿都称仪宾。大藩之地,亲王下郡王十数人人,将军与中尉数十上百人,宗女不知有多少。怕是只有极为得宠的郡主,才会在出嫁后单独设府。”

道痴道:“伯祖父有分家之意。”

王琪惊诧道:“分家?祖父祖母还康健。”

道痴道:“怕还是王夫人的遗产闹的。你含不得将夫人的遗产献到公中是略显小气不假:可你大伯、大伯娘惦记这份已经归到你名下的产业,也有欺凌侄儿之嫌。伯祖父、伯祖母这段日子心情不好,当不只是为了七哥,怕是对那边也有不满。现下二老还健在,你大伯、大伯娘就敢谋算侄儿的产业,伯祖父定会想一想,若是他不在,你们家三房会不会闹出夺产之争。你现下不让,以后郡主进门,有了王府做靠山,自然也没有让的道理。一百多顷地,你大伯都惦记,那宗房名下的地更多,只有分家的时候稍稍不公,就能匀出几十顷来。到时候,骨肉反目,说不得还得对簿公堂。伯祖父想要分家,也是杜绝后患。”

王琪揉了揉脸,哑着嗓子道:“二郎,我为什么要让。我虽只有一个,却比表宗家三房,那也是我的家,也是祖宗留给我的产业。”

道痴想到一事,道:“七哥幸好入了王府,即便不是仪宾,也有伴读这身份支撑。否则的话,等到分家后,你大伯、二伯惦记你的产业,你哪里有还手之力。”

两人一个是宗子,一个是京官大员,即便不会明晃晃地霸占侄子产业,可想要算计侄子也不是难事。

不怪道痴多说这一句,并无挑拨离间之心,实在是宗房富足。安陆城外,三、四成的土地,都是王氏家族。宗房的银钱或许不如三房,可名下土地在族里绝对是排第一,两、三千顷不止。

按照大明律,分家时诸子均分,以房头论。

如此一来,分到王琪名下的,几百上千顷。

陈赤忠家道中落,只剩下兄弟一个,只因得了世子帮忙,得了玄妙观的产业,就引得各家云动,为的不过是土地。

王琪出身王家的缘故,外姓有忌惮,王家人则无需忌惮太多。

王家宗房的土地,本就是在分家、吞并、分家、再吞并这样过程中增长。

王琪已经呆住,半晌方喃喃道:“我终于晓得姑母当年的话是何意。”

道痴不解,望向王琪。

王琪露出几分茫然,道:“那时我还小,常被姑母接去王府,有次姑母抱着我说,我以后的指望不是在表姐身上,就在三郡主身上。我不解其意,拉着姑母的袖子问缘故。姑母说,表姐与三郡主能护我。我当时还不服气,觉得自己长大后是男子汉,怎么会让表姐与三郡主保……常入王府,与表姐情同手足。若是表姐还在世,即便我不入王府,表姐也不会看着大伯、二伯欺负我。三郡主以后大伯、二伯真要有什么,我真得借三郡主的威势……姑姑怕是早就想到这些……”

道痴见他情绪低沉,道:“大堂兄是明白人。七哥以后身份又不同,应该不会有什么。”

郡主仪宾是从二品,按照品级来说,以后安陆地界,除了世子,就是王琪。

王琪苦笑道:“希望如此,要不然倒显得我不是。我实在怕了大伯与大伯娘,就像那一百二十顷地,明明是他们动了贪念,可是家里上下都觉得错的是我……”

晃弟两个说着话,回到王府。

眼看就是三月,王府也换了新窗纱,用的湖绿色细绸,看着十分清爽。

然后,第二天,就发生一件官民惊恐的大事件。

《大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七卷》有记载,正德十六年,三月,癸丑朔,日食。

第一百四十一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国无二君,天无二日。

日月星辰中,日向来代表天子、帝王。

“天狗吞日”主帝王凶危。

府学里的先生,看着外边瞬间幽暗下来的天色,还有天上已经缺了一牙的太阳,已经吓的呆住。

世子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推门就要出去。道痴见状,立时拦下道:“殿下,不可!”

世子带了几分恼意,望向道痴。

道痴道:“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过,日蚀之时,人当避之,否则易伤眼。殿下即便不放心王妃,也当爱惜己身,省的王妃担心。”

他言辞振振,先生与众伴闻言,也上前劝阻世子。

世子看了道痴一眼,不再执意出去,回头吩咐高康道:“你去告诉母妃,就说孤无事,请母妃安心暂避殿内。”

高康应声,道痴小声提醒道:“勿抬头观日。”

高康点头,跑着去后院传言去了。

随着说话这会儿功夫,天上太阳又缺了一角。

因道痴方才那一句,众人不敢让世子继续停在窗前,纷纷相劝。

世子虽面上有些不耐烦,可依旧是听从众人劝说,从窗前挪到里面。

大家以世子为中心,散座一圈。

虽说府学很少有晚课,可依旧存有蜡烛。

黄锦与吕芳两个寻了蜡烛,点燃起来,屋子里气氛越发显得凝重。

两人又取了热茶,给众人斟上。

府学里一片寂静,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授课先生摆不出夫子威风,只是不时地望向门窗方向一眼。

不管是平素嘴毒的吕文召,还是爱说笑的王琪,此刻都屏气凝神,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日食干系天子,身为大明子民,谁人敢吭声。

只有道痴,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心里少了忌讳。他耳朵动了动,外边依旧是寂静无声,不由心中诧异,小声问世子道:“殿下,怎么无人敲锣打鼓?书上不是说,每逢天狗吞日或天狗吞月,人们都要弄出响声,驱逐天狗么?”

世子心中原本很紧张,想的是长吏给自己讲的宗室概况,还有那几个有希望将儿子过到今上膝下的王府。

兴藩开藩时间短,可在宗室中也是仇人,就是挨着兴藩的襄王府。

襄王府距离兴国不足三百里,曾因郢、梁二王的庄田之争,与兴王府打过御前官司。虽说最后兴王府大获全胜,可因两国紧邻的缘故,襄王府还不时寻隙。

不过还好,襄王府开国国君虽是宣宗皇帝同母帝,有资格过继王子给今上,可襄王王府早已断嫡,上代襄王无子,王位由弟弟袭了;现下这位襄王,依旧没有子嗣。

只要不是襄王府王子承继大统,不管哪个王府王子承继大统,对兴王府来说都差不多。

想到这些,世子心下稍定。

原还觉得道痴不声不响,却博览群书,是个有见识的,现下听了他这一句,世子觉得自己这个伴读书读的多,世情却晓得的少,还是带了稚嫩。

看在他诚心请教,世子便也耐心道:“这里是王府,王府属官与下人都有规矩约束,谁敢如此折腾?王府有城墙阻隔,听不到外头动静。不过孤想,外头民众定从旧俗。”

两人这一对答,打破了一室沉寂,众人过了最初的紧张,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天子是不是驾崩,与他们又有什么相干?安陆距离京城二千多里,真正的天高皇帝远。

王琪开口道:“都说天狗吃日,百年难遇。过了今天一遭,也算长了见识。”

陈赤忠道:“只在江南少见了些,听说西北常见,有的时候间隔两月就来一遭。只是多是咬了一角,就无变化。若非道观里的道人留心天相,也未必能记下每次变化。”

这样一说,陈赤忠心里不再紧张。生老病死,如同日月之圆缺,都是世间常态。

道痴在旁听着,不禁点点头,看来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瞧。后世关于日食周期的推断,就是两个月。两个月太阳日食一回,只是所在地方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

不过日食常见,日全食却少见。看着外头全黑下来,显然今日大家遇到的是全食。

若在一地不移动,那看到日全食的几率是三百年一次。

对于大明子民来说,这确实算是百年难遇。

世子正望向道痴,见他抬头望向窗口,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了外头白昼如夜的景象,身体不由僵住。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一眨眼的功夫,黑如墨染的天幕下,又透出一丝光亮来。

世子心中松了口气,想着道痴之前提的那句“伤眼”的话,低下头不再看。

道痴也已经收回视线,晓得此次日全食已经过去一半。

他端起手中的茶,依旧微烫。

等到他手中茶水的温度,从滚热变得温吞,外头已经阳光明媚,之前的一切没有留下半丝痕迹。

大家重新回到窗前,看着外头明媚的春光,不免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陆炳更是喜形于色,小声道:“殿下,这算不算好了?”

世子的眼神黯了黯,没有回答陆炳的话。

即便现下天上正常,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只是这些是京中大人们需要操心的……他们这些藩王与百姓,只需安分守己就好。

每到京中皇位更替之时,缇骑的活动就活跃起来,防范的不过是宗室诸王。

自成祖皇帝以藩王身份发动“靖难之役”并最后夺得大明天下,皇室对诸王的惕防就到了极致,为的不过是怕出现第二个“成祖”

世子虽无反叛之心,可是想到自己继承王位后,连出城都要先在镇守太监那里报备,心中难免有些憋闷。

虽说才巳初点,今天上午的课还没教授完,可有这日全食闹一场,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们都无心再上课。

就连世子,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看王妃等人。

将心比心,他看了众人一眼,道:“今明两日府学休假,三日起再继续上课吧。”

众人闻言,都带了欢喜,目送着世子离开后,便同先生告罪一声,各自带了小厮出府回家。

一路上,行人稀少,即便偶有行人,面上也是心有余悸,不时地抬头望望天。

看来,百姓都被这异相吓到。

道痴回到家中,燕嬷嬷的脸色有些不好,王宁氏却平静的很,听说之前一直在佛堂诵经。

见到道痴回来,王宁氏脸上露出慈爱:“你这孩子,我又不是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道痴扶了王宁氏的胳膊,请她在椅子上坐了,道:“日月圆缺本是天道轮回常相,只是百姓不识,多会恐慌。孙儿晓得祖母不怕这个,只是怕祖母担心孙儿,孙儿就回来了。”

听说王府一切如常,世子体贴放了他们两日假,王宁氏道:“世子仁心。”

不过面色平静之下,王宁氏望了望北面的方向,不免有些忧心,道:“还是别急着北上,等等京城的消息再说。”

道痴点头道:“好,听祖母的。”

天相大凶,像王宁氏这样积年的老人,不免多想几分。

大明执掌天下百五十年,一波三折,百姓也有不少磨难。

荆楚地处内陆腹地,战火难以波及,可京城呢?天子驾崩,若是藩王异动,最危险的就是京城。

只是怕孙子跟着担心,这些话王宁氏只在心里念了两次,并没有说出来。

道痴道:“祖母勿要担心姐姐。王府消息灵通,京城有什么消息,孙儿都会知晓。”

王宁氏点点头,眉头舒展许多。

当天下午,田二柱便从街头伙伴那里带回来一个消息,外十房大郎的眼睛瞎了,二郎的眼睛没瞎,可也视物模糊。街坊们都说,这是天报。

大郎坏事做得太多,老天不饶;二郎比他兄长略强些,才被饶了一线。

道痴晓得,这定是日蚀时,兄弟两个直接看太阳。后世中,因观看日蚀不当,伤了眼的不是一个两个。

十房贼心不死,这些日子常厚着面皮登门。道痴让周大顺过来,防的就是十房。若是因日蚀的缘故,让他们有了畏惧之心,也是好事。

否则真要闹腾起来,十房得人鄙视,外九房也会被牵连,毕竟两家是近宗。

在家里陪着王宁氏待了一天,次日下午道痴返回王府。

王府这边,也有人伤眼。

内院一个负责扫洒的婆子,还有府卫一个平素言行无忌的百户,都伤了眼睛,彻底不能视物。

天报之类的话,不用旁人说,当事人自己就吓得不行。

前者疯疯癫癫,不等别人相问,就跪在地上,冲着天上叩头不已,求神佛饶命。原来她曾亲手溺死三个孙女。

那个百户,虽没有像这扫洒婆子似的立时崩溃,可是在请大夫看过,晓得眼疾莫名,无法下方子时,就去寻了千总,主动将自己百户之位让给一个只是校尉的子侄。

原来这百户之职,本当是他兄长的,他当年使手段夺过来。

一时之间,王府众人,话题从日食的恐慌,变成了善恶有报……

第一百四十二章 倒春寒,天使至

道痴低声道:“若是真有长生不老,现下还是始皇天下,哪里会有汉唐宋元?只是殿下受王爷影响太深,对于道学过于沉溺。与其让殿下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还不若让殿下去寻长寿之道。长生之道,丹砂毒人:长寿之道,重在养生。如此一来,殿下只会越来越爱惜己身。”

陆炳长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是我不对,错怪二哥,这里给二哥赔罪。我还以为二哥被殿下带着,也开始信道。这些日子,二哥道家的书可看了不少。”

说着,压低了音量,道:“二哥做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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