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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转大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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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清是既想见到图运,又怕见到图运。
户部正为西征的十四王爷准备粮草,图运刚好在分管粮食这一块,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家,图清本想让图净转告一声,后来还是改变主意,给图运写了一封长信,详细叙述了自己当初男扮女装的无奈,还有后来没有恢复女子装束的原因。信里,她一再恳求图运原谅她,说:“如果少爷不肯原谅,她以后活着也没什么乐趣了。”
图清把信用镇纸压在图运的书桌的抽屉里,给图净交代了一声,由凤熠和小雅陪着,匆匆去了景州。
他们准备图清和凤熠骑马,小雅坐马车,到了通州再换船。小雅不乐意。
“我也要骑马。”她撅着嘴不高兴,她现在,非常渴望和凤熠在一起,不想放弃任何一次机会,如果她坐马车,那和不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嘛。
“你要是想骑马,我们到景州了,我给你牵着,你慢慢学,这一下子,你怎么能说骑就骑上呢?”凤熠温言劝慰。
她还是撅着嘴不高兴。
“你以前没骑过,猛一开始就走长路,一会儿腰酸背痛,可难受了。”图清晓以利害。
小雅性子其实十分倔强好胜,以前是受限于大家闺秀的清规戒律,现在强悍和泼辣的一面也逐渐显现,她撅着嘴,和他俩犟上了。
“好吧,你俩共乘一骑,晚上可别难受地哭鼻子了。”图清能够理解小雅一心想和凤熠在一起的心思。
正值酷夏,坐马车本来不怕晒着,但图清非常喜欢骑在马上的感觉,实在不想放弃骑马的打算,就给凤熠支招。
小雅欢欢喜喜地让图清把她打扮成一个男子模样,但她个子娇小,穿着图清十几岁时的衣服,整个一个小男孩的模样,看着十分招人喜欢,凤熠的眼光里有欣赏、惊艳、欣慰和满足。
凤熠帮小雅上马,马背肌肉抖动,把小雅吓的尖叫,凤熠急忙跨上马去,把她搂在怀里。
他们带了两个家人,到通州弃马登船,家人要把马带回来的。
几个人戴着斗笠,说笑着策马前行,图清俨然有种古代大侠行侠仗义的感觉。
他们来到图清在这个世界清醒时的地方,刘八里镇边的那个小山丘。小庙已是破败得不成样子,她找到藏地契的地方,从石头缝里抠出来。
纸张很黄很脆,她小心叠起,用丝帕包好,揣进怀里。
同来的凤熠和小雅陪她一起,在她生身母亲火化的地方,烧纸祭奠了一番,才动身去了景州府所在地。
凤煜接到凤熠的来信,就开始调查图清的身世。他当时还是东光县知县,图清是南皮县人,尽管是临县,还是有很多的不便,他只是打听到刘八里没有管家害死主人霸占家产的,倒是附近的方家庄有这么个事儿,甚至方家庄以前就叫李家庄,村里人都是李家的家奴或佃户,管家李方枭主谋财后,恢复原姓方,改村名也叫方家庄了。
等凤煜放了景州同知,他继续安排心腹悄悄调查
恶霸方笑柏勾结官员,横行乡里,罪恶累累。但他做事十分严密,为人又极为凶残,有些苦主甚至被他暗杀,凤煜证据不足,不好定罪。
活着的苦主也因为当地官员庇护方笑柏,告他不倒而受到报复,有人忍气吞声,苟且度日,有的远走他乡,躲避灾祸,好多方家庄的人都是后搬来住的,原来的住户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这给调查带来很多不便。
景州知府不知道是不是觉察了凤煜的小动作,他说话有意无意地露出威胁:方笑柏是南皮首善,不可因小民流言,伤了缙绅体面。
凤煜只好让调查更加隐秘,进展也就更是缓慢了。
凤煜的手下,说动了方府的一个佃户,跛子方大贵,愿意在公堂上指认方笑柏当年弑主谋财的罪行。
凤煜一面让继续调查,一面等待合适的时机。
无巧不成书,知府的父亲病逝,他上书丁忧,回乡守孝去了。这种事儿,朝廷也不能事先预知,这边又立刻要走。凤煜就得到命令暂时代理地方一切事务。趁新知府还没有到来,凤煜立刻发难,把方笑柏抓了起来。
凤煜没想到方笑柏身负武功,若不是他为了稳妥在后门处留了一小队兵丁,就让他逃脱了。
那次竟有四个兵丁受伤,一个还留下残疾,成了跛子。
方笑柏十分无赖,公堂上的指认全都否认,而好多事儿过去的太久,证据都消亡的七七八八了,凤煜一时无措,事情陷入僵局。
图清来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凤煜给图清讲案件的进展。
如果仅靠一些流言,凤煜是不敢贸然拿人的。
方大贵说,他叫李大贵,方大贵是方笑柏逼着让人这么叫的。
“老爷叫李树才,个子极高,很是豁达潇洒的一个人,年轻时贩马起家,有一对儿女。方笑柏是老爷一次出去时捡的路倒,身上有伤,差点都没气了,老爷为他延医问药,才让他捡了一条命。
方笑柏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在老爷跟前极是殷勤,做事也严密谨慎,又不惜力气,渐渐得到老爷的信任,从家奴做到大管家。
那两年老爷不知道有什么忧心的事儿,常常心不在焉,方笑柏趁机拉拢亲信,欺上瞒下,慢慢架空了老爷,那天中午,方笑柏指挥人给老爷一家上饭菜,平时这事他是不屑去管的,突然这么做让我很诧异,看着厨娘把饭菜端进去了。我只能在外院,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儿,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有哭喊的声音,李妈妈大喊大叫说太太不管怎样都不会害老爷的,后来就没有了声音。
最后是方笑柏给大家说的,太太有了奸夫,给老爷下药,毒死老爷了,现在已经把太太关在柴房,准备去报官呢。
我猜着他根本没去报官,半夜里,内院一片哄吵,方笑柏的亲信拿着火把冲出大门,说是有人把太太小姐和少爷放跑了。
我紧跟着就赶了出去。
出了村有四五里的样子,就看见她们娘儿三个了,太太抱一个拉一个,已经有点跑不动的样子了,那帮打手哈哈笑着在往她们身边逼近。
我急了,冲过去想护住太太,小庆云一刀过来就砍在我的腿上,我豁出去了。抱着他的腿不放手,还拼命喊太太往边上的庄稼地里跑,忽然有个大汉从后面跑过来,一手抱起两个孩子,一手拉着太太冲进庄稼地里了。小庆云又是一刀,我的腿骨折了,当时晕过去,后面的事儿,就不知道了,我隐约听说太太和小姐被追上杀死了,少爷不知所踪。
这些年,参与此事的人除了小庆云,一个个都不见了,方笑柏刚开始不停地给我用刑,逼问老爷的把财宝藏在哪里。
我以前在府里是赶马车的,有时老爷出门,就只有我跟着,方笑柏把家里的地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财宝。
我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消息,非要说老爷有价值连城的宝贝,他让我好好想想老爷都去过那些地方,还威胁我不说就要我一家人的命。
我受罪不过想一死了之,上吊时让他发现了,他砍断我的绳索,威胁我不许死,要好好给他说老爷都去过哪里,因为一家人的性命我苟延残喘,活到今天,也给他说过老爷最爱去关公庙烧香,其他我真不知道了。
方笑柏不相信这么简单,前些年动不动就打我一顿,这几年才放过了我。”
李大贵说着解开衣襟,皮肤上尽是累累疤痕。
“呜呜呜,这么多年我一直盼着能出个清官,给我们老爷一家报仇申冤啊。家里下人,我的族弟李金贵冒险去县衙击鼓鸣冤,黑心的知县刘杭山说他诬告,打了二十大板逐出大堂,那晚他一家大小就不知所踪,都猜是遭了方笑柏的毒手,人们敢怒不敢言,一些人悄悄离开,远避他乡,说不定有些人就是被方笑柏害了,反正以前李家的下人就剩我和哑巴李继宝了。”
方笑柏在大堂上说:“方大贵欠地租太多,交还不起,妄图诬告于我,如此小人之言,岂能可信?”
方大贵确实欠了好多地租,方笑柏把地租升到以前的两倍,种地收入经常都全给了他了。
凤煜给图清讲完这些,严肃的说::“目前还需要其他证据,李大贵一人供述还不足以定罪呢。”
“李大贵呢?不会被他们害了吧?”
“我让他住在捕头家里,不会有人想到的。说是捕头的远房亲戚,并且不许他擅出家门,等事儿完了,给捕头一些奖赏就行了。”
图清只有半夜里生身母亲被杀的一点记忆,什么用也没有,凤煜惊讶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图清带来的地契,也非常奇怪,是个庙产。
方圆百里最大香火最盛的关羽庙,在东光县。
庙里的主持也说不清他们种了多年的地,为何没有地契。
“方丈年龄大了,前一阵又罹患重病,实在不能前来应对老爷问询。”住持向凤煜行礼。
凤煜带了图清、凤熠、师爷和捕头,亲自去庙里拜见方丈。
方丈身体确实很虚弱的样子,脸色苍白,声音低哑:“这是刘八里镇李家庄的李树才员外请托在庙里的,说是他若有难,有人拿地契过来赎地。我们也等了二十多年,一直没有等到有人来。不过前两年有个少年郎拿李员外夫人的信物,取走了五年收成。我们和李员外协商过的,每年地里所出,我们三成留两成,他取一成。来人凭信物领取。”信物是两枚戒指。戒指上刻有图章。每领取一年的收成,就盖一个图章。
方丈哆嗦着打开一个檀木小盒,取出一个账本,翻开一页,上面有五个梅花形图案。
“李夫人的戒指上是梅花图案,李员外的戒指上是马蹄形图案。他说他是贩马起家,一生爱马。”
“这两个戒指和别的有什么区别吗?不光是图案。”凤煜问的奇怪。
“上面有字。做戒指的人眼力惊人,在上面刻了图章。要用特别的方法才能看见那字。”老方丈在檀木小盒里取出一片透明的玉片,好像是从什么上掉下来的。
“这是李员外年轻时拿在手上的一对玉珠上掉下的碎片,从这碎片看过去,就能看到图章上的字。”
那就是一片放大镜啦,图清心说。
方丈收起戒指、玉片和账本。
方丈这里没有想要的线索,他们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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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戒指
凤煜一路都眉头紧皱,显得心事重重。
“老爷,我想起来,方笑柏手上好像就戴了那么个戒指,马蹄形图案的。我当时还奇怪那是什么图案呢,就多看了一眼。”铺头忽然说道。
“我看,要不,我们把方笑柏抓起来的消息,到处张榜宣扬,凡是有冤屈的,都可以来申诉,说不定能找到致他死地的证人证据。”
图清策马,走到凤煜身边说。
凤煜双眼一闪,随即笑容浮出:“甚好!好多受他荼毒的人都逃开了,这是我们找证据困难的最大原因。说不定这些人有人走得并不很远,张榜有可能就能找得到。”
凤煜心里有事,忍不住让马小跑起来。
身后几人,策马跟随。
“你居然会骑马。”凤煜大声对图清说。
“有时外出不方便,图运就给我一匹老马,时间长了,我骑在马上就觉得挺顺的了。”
“不会吧,觉得你挺会骑马的。”
图清没吭气,她也觉得自己对马有种特别的感觉,第一次骑马,尽管心里惴惴,在马上身姿却甚是娴熟的样子,好像骑过好多年似地。
图清想起方丈说生身父亲贩马起家的话,说不定这个身体小时候在马背上长大都可能呢。
凤熠领着几个文人一起抄写了一夜,第二天捕快就将布告贴遍附近几个县里的重要集镇。
吃过早饭,凤煜升堂审案,图清去侧堂旁听。凤熠去补觉了。
方笑柏依然满嘴胡话,抵赖狡辩,奸猾难驯。
图清最后悄悄躲在门口,从门缝里偷看。
方笑柏每过一会儿都会下意识的摸摸中指上的戒指。
“那是什么,呈上来。”凤煜威严的声音。
“这是当年,李老爷托小的照顾他家眷的信物。”他卸下戒指,“老爷年轻时常到蒙古贩马,那时世道不平,生意难做,但每做成一次利润就十分丰厚,老爷以此发家。他请人刻了这马蹄戒指。我当年管家,这戒指就是信物。”
“李老爷的家眷呢?”
“上次升堂你已问过小人,那年咱们这里发水,大水过后疫情大发,老爷一家都没了。我当时也是差点没命,身上热的火炭似地,后来留下一脸瘢痕。”刘八里当时的疫情是景州最严重的地方,死人也不计其数,方笑柏以此推脱,实在不好查。
方笑柏甚至给他们一家修了墓,开棺检查,影响非常大,不是轻易就可以进行的。过去了这么多年,人早化成白骨了,又没有先进的检测手段,几个人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带下去!”
回到后堂,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凤煜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明天,不管怎样,都要结案。只要方笑柏承认那家产是李树才的,我就以贪霸家财判他两年监禁。新知府马上要来,案子就要移交过去,如果现在不定罪,很有可能会无罪释放。方笑柏是当时没有防备才被抓的,他有武功。大概这几年日子平安,他松懈了,捕头说以那身手,我们那天抓住了他实在是侥幸。”
“先判他一年,到时找到证据,再翻案?”图清问。
“嗯!”
“这么反复,对你很不利。”凤熠说。
“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了。”
凤煜拿着戒指在看,他似乎想看到那上面的图案到底是什么。
图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老花镜,她把镜片放到凤煜眼前,慢慢移动,调整镜片和戒指间的距离。
“啊,就是有字。”凤煜惊讶的喊道。
*5*“写得什么?”凤熠赶忙问。
*1*“字太小,看不清。”
*7*“我去取度数大的眼镜去。”图清站起来,往自己住的房间里去了。
*z*“你怎么带这么多眼镜呢?”凤熠对着回来的图清问。
*小*“我想在这里开个眼镜店。”
*说*“你这财迷,走哪都不忘挣钱。”凤氏兄弟俩一起笑。
*网*“唉,撺掇少爷赈灾,少爷挣的几千两银子又没了。以前攒的让福晋搜刮了。纺织厂老是没办法开起来,我心里也急。”
“几千两都不够吗?”凤煜很惊讶。
凤熠一副你白痴的表情,凤煜打了弟弟一下,两人都笑。
他们三个,把两幅眼镜一前一后放置,希望能放大戒指的图案。
“好了,看到了,确实有字。是——李树才,麻坡地。”凤煜很高兴。
“庙里的地,那块地人称麻坡地的。”图清惊讶道,“为什么这样呢?就一块地。”
凤熠把哥哥推开,自己也坐那儿伸着头看,眼镜由前向后慢慢移动了一下,瞪大眼睛,满脸惊讶。
“你怎么想到眼镜片能放大字呢?”
“我让玻璃店做瓶子,拿了一片碎瓶子玻璃,看到把字放大了,就想着,老花眼的人不是看着东西太小看不清吗?如果把玻璃放到眼前是不是就会好些呢?我让一个老妈子隔着玻璃看,她果然喊着说看见了。”
“就这样?”
“嗯。”图清点头。
戒指上的字,似乎也对案情没有任何帮助,凤煜又皱眉思索,几个人都沉默着。
凤熠心里很奇怪,图清身负有鸠父杀母之仇,她能隐忍近二十年,尽管图清对方笑柏很愤恨,似乎还没到食其肉寝其皮的程度。何况还是自己给哥哥写信的,她自己都不主动要求报仇。
在生母墓前,也没有该有的悲戚。这人的心思到底怎样想的呢?
过来报仇,却还想着开眼镜店赚钱,她是真的这么财迷吗?可是那钱她还都归了图运,小雅说,图运对图清用钱根本不限制,图清也很是简朴。她在报恩吗?报恩和报仇并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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