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时空的商人-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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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过去了。

耶律余里衍很是好奇高阳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只不过，身在军营之中，高阳既然已经下达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打扰他，那耶律余里衍也不敢前去。

军令如山，高阳寝帐外面值夜的军士们可不管你是谁！

这天中午，高阳正在中军大帐之中查阅新招募士兵的统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的耶律余里衍通报之后就来到了高阳身旁。

“郎君。”耶律余里衍脸颊上带着丝丝红晕，柔声说道“为何这几日不见郎君前来妾身营帐之中休息？”

“……”高阳被她大胆的表白给弄愣住了。草原民族的女子都这么开放吗？

已经以高阳妻室自居的耶律余里衍眼神之中带上了一丝哀怨之色，轻嗔道“郎君整日里如此辛苦。妾身却不能为郎君做些什么。忒是无用。”

回过神来的高阳抬起手掩嘴咳嗽一声。看着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很好。只不过我最近非常忙碌，内里军心未收，外有金兵威胁。很是心烦啊。”

“郎君英武不凡，任何事情都必然能够妥当处置的。”耶律余里衍柔声说道。

耶律余里衍离开之后，高阳也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掏出根香烟点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轻轻眯着双眼，乌黑的眉毛舒展开来，脸庞之上满是温柔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在想女人。

高阳被异常主动的耶律余里衍勾起了心事。自己这段时间在意的事情太多了，不知不觉间就忽略了郑家姐妹。

刚刚耶律余里衍的表现让他的心神微动，对自己女朋友的思念犹如滚滚浪潮一般涌了出来，难以抑制！

高阳出神发呆的时候，陈方亮过来禀报今天早上训练的情况。

“将主。”陈方亮沉声说道“现在所有军士都已经达到了两刻之内完成晨操的要求。只不过那些新近招募的军士还有不少差的远呢，是否需要加强训练？”

“不用。”高阳用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新招募军士之中能够达到要求的都直接选入正兵营。做不到的，都踢去做辅兵。什么时候能做到了，什么时候转做正兵。”

正兵的待遇和辅兵的待遇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俸禄什么的差距极大。而且各类赏赐，挑选战利品什么的都是正兵优先。最多剩下一些残羹剩饭留给辅兵们去抢。

陈方亮正准备告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件。出声说道“将主。前些日子里俘获的那些金狗们该如何处置？他们整日里嚷嚷叫喊，很是让人烦躁。”

“嗯？！”高阳回过神来。略略思索片刻之后，才想起大营里面还关着一批战俘呢。他居然给忘了！

“咳！”高阳掩嘴咳嗽一声，掩饰一些尴尬之色。站起身，说道“去新兵那边看看。”

这几天招募了不少的兵卒。人数怕是有上千之众。除了有零落各处的原常胜军军士之外，还有各地豪强们的子弟，还效忠着已经灭亡的辽国的各族武士。以及一些和女真人有着莫大血仇的人！

女真人南下之后到处大开杀戒，要么投降保命，要么就去死。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些野蛮人害的家破人亡。有更多的人和女真人结下了血海深仇！

以前女真人势大的时候都无可奈何，但是当这些人得知有一位绝世勇将横空出世，接连阵斩了包括金国右副元帅完颜宗望之子完颜思齐在内的多名女真勇士。并且击溃斩杀了过千的女真甲士的时候，许多人都抱着前来看看真假的心情来到了陈家坞堡外的大营前面。

最直观的答案就是那堆积在大营门外不远处的上千颗人头！

一座京观！

仔细观察一番就能看的出来这些绝大部分都是真正的女真人头！

这下不再心存疑虑的人群都开始涌向大营，希望能够成为高阳麾下一名军士。有想报仇的，有想凭借自己的武勇杀出一场富贵的，还有一些就是单纯为了能够吃得上饭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会有越来越多得到消息的人赶过来！高阳是来者不拒，全都收下，之后在训练之中慢慢挑选。他可不缺少这些人的饭食。他麾下的军士数量犹如吹气球一般快速膨胀起来。

高阳来到新募军士的营地，示意行礼的军士们站起来。目光扫过面前的一张张或是兴奋、或是激动、或是慌张、或是无所谓的脸孔，沉声问道“你们杀过人吗？”

这些新募军士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高阳为什么要问这个？顿了片刻，一名满脸精悍之意的大汉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礼。大声说道“俺家的堡子被毁掉之前，俺曾经杀过前来打草谷的金狗！”

有了带头的之后，更多的人走了出来，纷纷述说着自己的杀人经历。

高阳挥挥手，止住了越来越亢奋的军士们。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冷漠的笑意。沉声说道“手上沾过血的都站到左边去，没的都站右边。”

随着高阳的话音落下，众多新入伍的军士们分开两边站立。左边的明显大都带着彪悍之色，神情之中多有无谓之意。身强力壮者居多。

而右边的那些军士大都面色有些惶恐，不时交头接耳。身形也比左边的军士们稍稍逊色。

高阳侧头看向一旁的陈方亮，低声说道“去把那些金国俘虏们都带过来。”

陈方亮惊讶的抬头看向高阳。他隐约明白了高阳想做什么。

“嗯？”高阳挑了挑眉毛，嘴角渐渐挂起一抹冷意看着他。

“得令！”陈方亮被他看得心头直颤，急忙出声应道。

不多一会功夫，数十名衣衫褴褛，精神萎靡不振，面有菜色，身上明显有着伤痕的女真俘虏们就被带了过来。

营地内的军士们全都惊讶的看着这些俘虏，不知道高阳想要做些什么。

这些女真俘虏们全都被反绑着双手，用几根长绳栓成几列。看到高阳之后。这些金兵俘虏们全都面露畏惧之意。不少人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比他强，比他狠，那他就怕你，畏惧你。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更是如此。乱世之中所有人都只相信、畏惧、追随强者。

俘虏们被围住站定之后。看着周围这么多的军士，全都有些惶惶起来。

高阳缓步来到这些俘虏面前，笑了笑，说道“听说你们最近过的不错？还有力气瞎嚷嚷？”

俘虏之中有一名瘸着腿的蒲里衍懂得汉话。看向高阳。咽了口唾沫，用别扭难听的声音说道“俺们输了就认。要杀要剐都悉随尊便！这样把人关着，每日里折磨羞辱作甚？都是战场上厮杀的汉子。没来的在这里显摆什么威风？”

顿了顿，接着说道“若是不想杀了俺们，那就放俺们走。赎身的物件日后自然会送过来。俺们女真勇士向来说话算话，绝不少你们一个大子！”

那名蒲里衍说完就神色紧张的看着高阳，期待着他的回话。

没有人想死！

或许刚刚被抓的时候有过这个念头。但是经过这几日的牢狱之灾，现在这些女真俘虏们想要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也不能放过！

高阳勾了勾嘴角，脸上挂起一抹冷意。别人不知道，高阳还能不清楚这些女真人什么样的德行？什么赎身物件日后送来，什么向来说话算话。都是狗屁！

这些女真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说过的话就像是放了的屁一样无用！谁要是真的傻乎乎的去相信这些野人的誓言，那可就真是老寿星吃砒霜了。

信誉这种东西的基础是受过高等教育，有着相对应的价值。就算是这样也有不少受过教育的人不在乎什么信誉。那就更不用说那些从深山老林里面钻出来的野人了。

这些女真人的眼里只有利益。刚刚答应过的事情转身就能反悔。因为不讲信誉也不要脸，历史上的辽国和宋国都吃过大亏。

一直到更加不讲信誉、不要脸的蒙古人崛起，这些女真人在遇上更加强大的对手之后才被灭了国。

第四百零九章　单挑（下）

高阳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虽然好似带着一丝笑意，但是眼神之中却是一片冰冷之色。　　　满是寒意的目光扫过面前这些女真俘虏，冷声说道“你们想我放你们走？也不是不可以。”

“嗯？！”这下不只是这些女真俘虏了，周围所有人都被高阳的话惊到了。难道高将主真的要放了这些天杀的女真人！？

看着面前这些个面露喜色、眼神却有些飘忽躲闪的女真俘虏们，高阳冷哼一声，目光愈发锐利起来，沉声说道“想走可以，只要你们能够打败我的兵就行！你们不是说女真人是最为武勇的吗？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表现自己武勇的机会。和我的兵一对一单挑，赢了放你们走，输了就死。”

高阳转身回到木台之上，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左手边那些军士们。

“将主！”左手边的军士之中有一名瞎了一只眼睛，脸上有着一道狰狞伤疤的精壮汉子排开众人，快步上前，跪倒在地上，大声喊道“小的愿出战！敢请将主应允！”说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

高阳看着这名精壮汉子，神情微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自愿出战？”

“回将主的话。”那名精壮汉子抬起头，大声喊道“小的名叫顾春，是此处向北七十里地顾家庄人士。从小就跟着庄子上的人北上贩马，风来雨去的也会些拳脚功夫。”

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的那些女真俘虏，独目之中流露出一抹刻骨的怨恨之色。

重重的吐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小的前几年跟随庄子上的人北上贩马之时，不成想却遇上了一群打草谷的金狗！”

说到这里，顾春仅剩的那只独目之中留下了一滴泪珠。神情越发激动狰狞起来，颤声喊道“小的们当时就把所有马匹和财货都交给了那些金狗祈求保命。谁成想，那些金狗们不但要财，还要命！俺们庄子上二十来个人都被那些金狗给活活纵马踩死！俺那年幼的弟弟才十五岁啊！俺的大伯都五十余岁了。被金狗们栓上绳子挂在马后活生生的在地上拖死！”

伸手摸了把眼泪之后。继续说道“俺当时就跑了，钻进林子里面的时候被一个金狗给射中了眼睛。咬碎了牙跌进了一旁的小河了才偷了条命回来。这几年俺无时无刻不想着要给庄子上的人报仇雪恨！听闻将主起兵杀金狗。俺当即就来了。想要跟着将主杀金狗报仇！”

“嗯。”高阳微微点头，这是有大仇的。转头看向女真俘虏们，出声问道“你们谁来？”

这群女真俘虏们面面相觑一番之后，一名身强体壮。一支胳膊无力垂下，脑袋光秃秃的女真俘虏走了出来，大声喊道“俺来！”

周围的军士们纷纷后退，场地中间很快就清出一大片空地。新入营的新兵们和听到消息赶过来看热闹的军士们都围在外面。

解开那名俘虏的绳索之后，顾春上前和他一同走到中间站立。那名俘虏满脸狞笑着对顾春喊道“俺上阵以来不知道杀过多少憨货，今天俺让你一只手！”

顾春一言不发，红着眼睛就冲了过去。

“等一下！”高阳突然出声打断。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之中。挥挥手让俩人分开。转头对陈方亮说道“去拿一套甲胄兵刃过来给顾春。”

很快，一套重甲、盾牌、战刀都被放到了顾春的面前。

顾春着甲的时候，一旁的女真俘虏中的那名瘸腿蒲里衍大声高呼着“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高阳冷笑一声，说道“哪里不公平了？”

那名蒲里衍急忙喊道“你们那边全身甲胄还配战刀。俺们这边什么都没有！这怎么能说是一对一单挑？不是好汉，不是好汉！”那群女真俘虏们也都鼓噪起来，大声喊着不是好汉。

高阳抬头皱眉，思索片刻之后走下木台。来到不远处的一颗小树旁边，折下一根树枝扔到场中那名女真俘虏面前。拍了拍手，神色淡然的说道“这下有兵器了，公平了吧？”

那名女真俘虏低头看着脚边上的那根还带着新鲜绿叶的崭新树枝，再抬起头看着对面身披沉重战甲，一手持盾牌，一手握战刀的顾春。无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浑身轻颤，目光之中满是呆滞之色。

高阳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戏虐之色，慢悠悠的说道“现在你也有兵器了，那就开始吧。”

“骗子！骗子！不是勇士！不是勇士！”那名瘸腿蒲里衍气急败坏的高声呼喊起来。这是要玩死他们的节奏啊。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那个南蛮子压根就没有让自己等人活着离开的想法啊！

在一旁看管女真俘虏的军士挥动手中兵器，狠狠的将几个蹦的最欢的打到在地。伸出脚踩在脑袋上，用力往土里踩着。

高阳缓步来到这些女真俘虏们面前，目光之中满是阴霾之色，看着口鼻流血的俘虏们，沉声喝道“你们虐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的时候怎么不喊着要公平！？杀老人、杀小孩、杀孕妇、甚至就连还没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有什么公平！！！”这一刻，高阳想起了他在那座村子里看到的凄惨场景。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气陡然间爆发出来。

伸出脚狠狠的踩在那名口鼻流血的蒲里衍脑袋上，用力的向下踩着，满腔愤怒的大声呵斥道“你们驱赶人群用命去填堡垒的时候可曾想过什么是公平！？你们焚烧城池乡村，将无数人的心血化为灰烬的时候可曾想过什么是公平！？你们杀人如麻，将整片大地杀的血流漂杵的时候可曾想过什么是公平？！你们淫人妻女，将人作为卑贱的奴隶肆意凌虐的时候可曾想过什么是公平！？”

一手抽过一旁军士的战刀，用力的在这名蒲里衍的脑袋上狠狠砸着。愤怒的吼道“你们只是一群牲口野兽！有什么资格和人类要公平！！！去死！去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陷入疯狂之中的高阳。看着他将躺在地上的那名蒲里衍打的鲜血四溅，连惨嚎之声都发不出来。

听着高阳那带着无尽愤怒和残酷杀意的怒吼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同身受，心中的愤怒也同样被瞬间激发出来。

“杀了他们！杀！杀！！杀！！！”周围的军士们全都怒吼出声。女真人起兵以来，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毁过多少城池乡村。和他们有血海深仇的人不知凡几。

尤其是北地之人更是如此。自古燕赵之地多豪杰之士，女真人在这边的残暴而又原始无知的奴隶化统治早就让这些汉子们极度愤慨。此刻在高阳的引导之下，爆发了！

高阳打到自己都感觉到累了之后才喘了口气，扔掉了手中的战刀。伸手在额头上抹了把带着热气的汗水，微微低头对着犹如死猪一般瘫软在地的那名女真俘虏吐了口唾沫。转身看向傻傻发呆之中的顾春，大声喝道“你还在等什么！？”

顾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向着面前那名满是绝望之色的女真俘虏冲了过去。

手起刀落！

无论是多么勇猛顽强的士兵都不可能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和全副武装的对手交战。更何况他之前还受了伤！

没有什么惊天逆转的狗血剧情，顾春一个冲锋就将那名满脸死意，试图躲避的女真俘虏斩于刀下！

鲜血激射，凄声惨嚎之中，尤不解恨的顾春接连砍上三刀，直到那名女真俘虏的惨叫之声停歇之后方才收手。

大口的喘着气，顾春转过身，看向高阳的方向直直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头行礼之后大声喊道“将主！俺顾春这条贱命就是您的了！让俺做啥就做啥，去闯刀山火海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高阳掏出根香烟，点燃。伸出脚在那名蒲里衍的身上擦拭鞋子上的血迹。随意的挥了挥手，沉声说道“下一个。”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接下来的场面就是站在右手边的那些手上没沾过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