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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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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此番话深得用兵之妙,见他这般信心实足,颜良也就放了心。
当下颜良豪然一笑,“很好,本将果然没看错人,那就由子明你先行开路,本将的大军随后就到。”
“蒙必不负主公所托。”
吕蒙慨然一语,随后便拨马而去,直上斗舰。
四百余战舰,七千多水军精锐之士,由襄阳而发,顺汉水南下,一路疾驰向荆南而去。
荆州之便利,就便利在有汉水和长江两条水道,而这两条水道,正好也为颜良的计策实施,提供了绝佳的先决条件。
襄阳虽距长沙有千里之遥,但凭借着水运的快捷,四百战舰借风急行,先出汉水,再走长江,只三日时间就抵达了巴丘。
三天的时间,刘琦安插在襄阳的细作,根本来不及把这惊变的情报送往临湘。
而吕蒙进抵巴丘之后,只作稍稍的停留,全军即南下急入湘水。
此时的黄祖,尚完全不知敌人大军已至,他的五千水军主力,尚驻扎在临湘城西,湘水东岸的水寨中日夜操练,打算为将来反攻做准备。
吕蒙水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连陷数座沿岸营垒要塞,几乎没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
这日清晨,吕蒙的兵锋,终于进抵了临湘以北二十里。
……临湘城,军府。
大堂之中,刘琦尚用长棍划拉着地图,指点江山挥洒着他的自信。
不久前,南征桂阳的黄忠传来捷报,他的大军南入桂阳,一路连克耒、便数县,已于两日前对桂阳郡治郴县完成了包围。
桂阳太守赵范虽据城死守,但城中兵马不过两千,黄忠更是自信的保证,十日之内他必将郴县拿下,将赵范的人头送往临湘。
“桂阳不日便将攻陷,黄老将军果然不愧是我荆州第一大将。”
刘琦兴奋之下,也没多想,就给黄忠冠以了“荆州第一大将”的名号。
听得此言,蒯越却干咳了几声,“主公,汉升老将军虽然勇猛无双,但这荆州第一大将的名号嘛,越以为还得是另一位黄将军才配称。”
蒯越所指的另一位,自然是黄祖。
他这是委婉的提醒刘琦。
如今刘琦手下兵马总数不过一万四五千,而黄祖就手握一万水军精锐,可以说,黄祖的忠诚与否,直接决定着刘琦的生死存亡。
谁才是荆州第一大将,决定的不是武艺和统兵之能,而是麾下的兵马多寡。
经这一提醒,刘琦恍然大悟,方知言语有失,忙是笑道:“异度所言极是,黄将军的确是我荆州第一大将呀。”
“主公英明。”蒯越拱手一笑,拍了刘琦一句马屁。
刘琦面露几分得意,遂是信心满满的指点起了江山,畅想着不久之后,扫平荆南,收复旧土的宏伟大业。
蒯越则从旁点拨,大谈特谈着自己的战略构思。
刘琦听着是连连点头,不禁慨叹道:“我若能恢复先父旧业,斩杀颜良报得大仇,异度你便是我刘家复兴的第一功臣,我刘琦绝不会忘记你的大功。”
蒯越心中得意,嘴上却谦然道:“越一生忠于刘氏,如今所做的一切,皆乃忠心所致,越万不敢居功。”
主臣二人相视而笑,心情是何等的愉悦。
正当这时,一军急奔而入,惊叫道:“启禀主公,黄将军急报,临湘以北发现颜军大批水军,形势紧迫,请主公速做示下。”
“什么?”
刘琦大吃一惊,满脸的春风得意,霎时间如风而散。
“敌人有多少?”刘琦有点不敢相信,急问道。
“大小战舰约有三四百,兵马数至少也有六七千左右。”
四百战舰,七千水军!
听得这个惊人的数字,刘琦只觉头脑嗡的一声响,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颜良的大军不是尽在襄阳吗?
诸般情报不是皆表明,那个可恨的匹夫要兵进中原的吗?
可是现在,颜良的水军为何会突然逼近临湘,几乎如神兵天降一般,连一丁点事先的征兆也不有。
刘琦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目露怒色,狠狠的瞪向了蒯越。
他的目光中迸射着怨意,显然是在质问蒯越:
你不是自信的预测颜良要攻打中原的吗,而今颜良的大军,却为何会出现在临湘?
蒯越同样是一脸的惊诧,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神情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不比刘琦好多少的惊骇。
额边,豆大的汗珠正刷刷而落,只片刻间,蒯越便慌得汗流满面。
“蒯异度,现在该怎么办?”刘琦大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怨意。
蒯越浑身一震,眼中掠过一丝惧意。
他只得深吸几口气,强行的镇压下惊恐之色,苦思片刻,却故作从容的一笑。
“没想到颜良狗贼如此奸滑,不过主公也无需担心,如今敌军远道而来,我军却是以逸待劳,主公只需刻即下令黄将军,令他率水军出击,一举击破敌人水军。只要水军一破,颜良纵然大军来袭,我们又有何惧。”
蒯越到底是智谋之士,很快就冷静下来,迅速的做出了判断。
刘琦虽然恼于蒯越献计失误,但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到了这个时候,也确实别无办法。
无奈之下,刘琦只得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度传令给黄祖,令他即刻出击,务必要尽全力给我击破颜贼水军。”
怒吼之下,那报信的军士急急而去,直奔城西水营而去。
此时,水营中也已是人心惶惶,三军哗然。
中军帐中,黄祖干坐在那里,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帐前,张虎等诸将议论纷纷,气氛极是紧张。
正焦虑时,报信的军士去而复返,将刘琦的进攻命令报与了黄祖。
大帐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的望向了黄祖,等着他做决断。
“既是州牧下令出战,尔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沉默许久,黄祖终于开了口。
左右诸将对视一眼,却无人应命。
那张虎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颜良水军来势汹汹,数量且多于我军,而这湘水狭窄,又不利于我军大船施展,倘若主动出击,只怕是胜算无多呀。”
张虎一开口,其余陈就等将领纷纷附合。
“这些道理,本将岂会不知,只是州牧已有命令,你难道要让本将抗命不成。”
黄祖瞪着眼睛,厉声质问。
张虎却又道:“州牧任人唯亲,只听信那蒯越谗言,方始中了颜良的调虎离山之计,而今大敌进逼,却又要让将军来抵挡,哪里有这等道理。”
一听此言,黄祖眼眸一瞪,“放肆,怎敢妄论州牧得失。”
黄祖言语虽是斥责,但言语中却并无怒意。
麾下众将会意,那陈就顺势便又道:“将军所握江夏水军本有一万,却被州牧借着南征桂阳为名,抽出了四五千,想那桂阳多为山地,哪里需得这么多水军。州牧此举,分明是想削夺将军的兵权,我等早就为将军不平,今日哪怕是将军责怪,也要说出这些心里的憋屈。”
陈就此言一出,张虎等诸将纷纷表现出愤愤不平之色,一个个皆叫嚷着为黄祖鸣不平。
众人吵嚷之间,已把刘琦数落了个遍,更把蒯越骂成了挑拨离间的奸臣。
黄祖却只沉着脸坐在那里,并没有止制麾下诸将的叫嚷怒骂。
那一张阴冷的脸上,渐渐也涌现出丝丝的愤懑,仿佛诸将之词,正切中了他心中的委屈。
从夏口到江陵,从江陵到临湘,他黄祖始终追随着刘琦,但刘琦先是信任那个叫诸葛亮的书生,现在又信任从前的政敌蒯越。
至于他黄祖,却一直被刘琦视为马前卒,从来都是指挥着他去厮杀,却献有听从他的意见。
而今,仅存的一万嫡系军队被抽走一半,如今大敌当前,却又要自己去拼杀牺牲。
黄祖心头积蓄的怒火,此时此刻,终于到了喷发的一刻。
突然间,他腾的站了起来,怒道:“州牧连连失策,本将岂能再纵容与他,速去回报州牧,就说本将驳回了他的出战之命,本将要坚守营寨。”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还嫩了点
旗舰上,吕蒙扶剑而立,遥望着南方。
隐隐约约,他已经能够看到黄祖水营的轮廓,却并未如事先料想的那想,遇到黄祖水军的顽强抵抗。
五千敌军龟缩于水寨之中,反而摆出一副坚守不出的阵势。
黄祖水军的这般举动,却让吕蒙颇感意外。
如今颜家大军压境而至,以刘琦眼下的微弱兵力,唯有趁着颜良步骑大军未至之时,抢先出战,击破他吕蒙所统的水军,夺取湘水的制水权,方才有逆转形势的希望。
在吕蒙看来,这也是刘琦目下唯一的选择。
而黄祖的按兵不动,却着实有违常理。
“刘琦,难道你吓糊涂了不成,为何不让水军出战……”
吕蒙眉头暗凝,眼眸中闪烁着狐疑。
视野之不,湘水滚滚,敌营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原来如此……”
猛然间,吕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仿佛想通了什么,紧凝的眉头旋即散开,嘴角边,悄然掠起一抹诡笑。
想通了其中关节,吕蒙便是喝道:“传令下去,暂不对黄祖水军发动进攻,全军登岸扎营,等待主公大军前来会合。”
号令传下,四百艘战舰徐徐靠岸,七千士卒陆续登岸,迅速的建起了一座水营,与十余里外的黄祖水营形成了南北对峙之势。
而立营的同时,一艘走舸也飞速的北上,去向已至巴丘的颜良报信。
……
巴丘港。
数以百计的战舰,从长江入洞庭湖,徐徐的驶入了巴丘水营。
颜良亲率的两万多步骑,落后于吕蒙前锋约一天的水程。
这两万步骑大多不习水性,乘船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
从襄阳至夏口,再从夏口到巴丘,一连几天的江上颠簸,不少士卒都晕船呕吐,精力疲惫。
眼下大战在即,为了确保将士们的体力和精神,颜良不得不放缓了行程,令战舰入港,让将士们能下船登岸休整一晚。
一入中军大帐,徐庶便随后跟入。
“主公,这是吕子明从临湘发来的急报,请主公过目。”徐庶说着将帛书递上。
颜良也不及歇口气,披甲坐下,将那情报展开来细看。
看着看着,颜良的脸上渐渐浮现了几分奇色。
当颜良抬起头来时,却见徐庶正捋须而笑,眼眸中闪烁着几分诡色。
颜良嘴角也微微斜扬,将那帛书放下,“元直,形势跟我们所想的稍稍有点变化,你怎么看?”
“如果庶没有猜想的话,黄祖的按兵不动,定非是刘琦的意思,而是他自己想要保存实力。”
徐庶说着坐了下来,眉宇间一派胸有成竹。
徐庶之词,正也是颜良心中所想,他却并不急于表明态度,只反问一句:“元直何以见得?”
“如果庶没记错的话,早在取江夏前,主公就用过离间计,使刘表对黄祖生疑,而其中向刘表进言者,便正是那蒯越,可以说,黄祖跟蒯越之间,必然已深埋猜忌。”
回想起先前之事,颜良微微点头。
徐庶接着又道:“如今刘琦又用蒯越为谋主,而黄忠南征桂阳,带走了黄祖近五千的水军,庶大胆的猜想,这定又是蒯越向刘琦献计,借机削夺黄祖的兵权,以减轻刘琦对黄祖的倚重,诸般种种,黄祖定然对刘琦心存不满,而今恰逢我军大举来攻,所以才会有黄祖按兵不动这一幕发生。”
徐庶洋洋洒洒一番话,却与吕蒙信中所说的意思大致相同,颜良不禁感慨,天下智谋之士,果然所见略同。
当下颜良欣然一笑,“既然元直和子明判断相同,那就更没什么多疑的了,本来我还想着平定刘琦,少说也要大战一场,先拔掉黄祖这根钉子,如今看来,事情反而变得简单多了。”
颜良神色豪然,言语中却另藏玄机。
“但不知主公如何打算?”徐庶问道。
颜良冷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去请那位黄大公子,随本将去往长沙走一遭了。”
徐庶捋须哈哈一笑,那般笑意,显然是颜良所言,深得其心。
……
一天后,颜良的两万步骑抵达了临湘。
此时城中刘琦的兵马,仅有不到三千,颜良的两万多大军,可谓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征战荆州这么久,颜良还是头一次占了如此大的优势,即使是前番攻取江陵时,他的总兵力也仅仅是比刘琦多了万把号人而已。
抵达临湘的当天,颜良便令诸将,把临湘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彻底的切断了刘琦与黄祖水军的联系。
围城三天,颜良却并没有急于攻城。
兵法有云,攻城乃下之下策,颜良用兵以鬼诈多变而令群雄丧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又岂会让自己的精锐士卒,损耗在无谓的攻城战上。
况且长沙郡乃荆南第一大郡,治所临湘虽不及江陵、夏口这般名城坚固,好歹也是城高墙厚。
且城中刘琦尚有三千左右的兵马,这些军队多是黄忠训练出来的精锐长沙兵,还是颇有几分战斗力。
是日傍晚,颜良的中军大帐中,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正是黄祖的长子黄射。
从夏口失陷至今,这位黄家大公子已被囚禁了一年多,看在他与妻子月英同宗的份上,颜良并没有要他的命,而今这般时机,却正是用到他的时候。
“黄贤弟到了,快快请坐,来人啊,上酒。”
一见黄射入内,颜良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俨然在招呼一位久逢的故友一般。
灰头土脸的黄射一脸受宠若惊,愣怔在那里一动不动,颜良这忽如其来的热情,反而让这位黄大公子有些手足无措。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拘紧,来来来,老哥我陪你好好喝几杯。”
颜良盛情之下,竟是起身拉着黄射坐下,黄射只能战战兢兢的饮下了颜良亲斟的一杯温酒。
几杯酒饮下,受宠若惊的黄射才渐渐平伏下心境,脸上勉强的堆出几分笑意,拱手道:“但不知将军把黄某连夜召来长沙,却有何事吩咐?”
此时的黄射已没半点黄家大公子的架子,当年颜良对他的一顿暴揍,再加上其父黄祖势力的衰落,已让黄射再没有傲慢的资本。
一杯酒饮下,颜良收敛起了那副客套的表情。
“那本将就直说了吧,颜某对令尊其实一向欣赏,我与令尊间的战端,多也是因刘氏父子的缘故。如今刘表已死,大半个荆州也为我所据,而今我数万雄兵压境,刘琦已是穷途末路,令尊倘若再继续助纣为虐的话,下场会如何,想必不用我说黄贤弟也能想到。”
言语中,那威胁之意如暗流般涌动。
黄射为颜良的威势所慑,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叹息一声,黄射黯然问道:“将军威震荆襄,射自深知,将军若有何吩咐,不妨明言。”
“很简单,本将想请黄贤弟去劝说令尊弃暗投明归顺,本将乃求贤若渴之人,只要他肯归顺,本将可保你黄家荣华富贵。”
颜良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明了招降之意。
黄射沉默了一下,问道:“倘若家父就是不肯归降将军呢?”
“也很简单,令尊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兵败之日,就是你们黄家夷灭之时。”
颜良冷冷的道出了这最后通碟似的威胁。
听得那“黄家夷灭”四个字,黄射浑身一震,眼眸中更是闪过浓烈的惧色。
黄射很清楚,颜良绝对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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