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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战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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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连忙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些干粮和水壶递给大牛。大牛也不客气,立刻就吃了起来。

刘文辉道:“你就先跟着那个少将,无论想什么办法,拖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撤军!明白没有!”

“嗯!”武松又递给刘文辉一个小瓷瓶:“这里是些外伤的药,对你的伤有好处,那我先走了。”

外面的嘈杂和喧闹,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刘文辉喝了两口水,觉得舒服了很多,阿榜又帮着刘文辉抹了些药,果然好了很多,至少那些伤口不怎么疼了。看着外面如同野兽一样的敌人,刘文辉想不通,这样的人也是军队?就这样的军队,连美国人都能打败!美国人真的不怎么样!

夜色越来越农,燃尽的篝火逐渐熄灭。折腾了半晚上的敌人相继回去睡觉。南方的天有个好处,不是很冷,就算在野外过夜也不会伤风感冒。但是他们几个都不敢睡,谁知道晚上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张志恒还在发抖,他绝对是被吓到了,若不是那人喊了几声,他就真的遭殃了。

阿榜一直在安慰他,效果似乎并不好。大牛看的心烦:“你小子真他娘是个娘们,又把你没咋样?就算咋样了又能咋?找个你会灭了他们报仇就是,一晚上了哭哭啼啼就不是男人!”

被大牛这么一骂,张志恒竟然有所好转,擦了一把眼泪,眼睛里露出了凶光。

第137章 内乱

第二天,罗清明又来了。

这一次被带进去的是大牛。大牛脾气暴躁,鞭子的声音自始至终就没有停过。折腾了一上午,等到大牛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鲜血和裂开的皮肉让人看了无不感到难受。

大牛嘿嘿一笑:“没啥!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话说的轻巧,动作明显没有以前流畅了,走路都是一瘸一拐。刘文辉想要安慰几句,无奈自己也和大牛差不多,难兄难弟还能说些什么。

天气变得闷热,受伤的两个人成了苍蝇和蚊虫最喜欢光顾的对象。成群结对的苍蝇围着他们乱飞,是不是就会趴在他们的伤口上来上一口。武松的药有些效果,不怎么疼,却不能阻挡蚊虫,一整天的时间搞的他们烦躁不安。两天来水米未进,一个个也都没有力气再去拍打,只能任凭蚊虫乱飞。

阮伟武也很烦躁。不知道为什么,罗清明突然之间对自己变得冷淡,甚至连他的作战室都不来了。无意间在外面遇见,罗清明也是冷哼几声,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罗清明的态度直接影响着红星军的态度,阮伟武有种被架空的感觉,他的作战室里变的冷清下来。

阮伟武知道,肯定是几个家伙对罗清明说了什么。要不然罗清明不会这样,中国人的狡猾他很清楚,当年在中国学习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至于这个刘文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阮伟武来到审讯室。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刘文辉:“去给他们找些吃的和水,我有话问他们。”

雪中送炭?不,很明显,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明知道阮伟武不会如此好心,现在已经顾不得了,先吃饱喝足再说。盘子里也没多少,一点米饭,连菜都没有,还带着烧糊的味道。肯定是哪里剩下的一点。几个人大口大口的分食,不顾及旁边那些敌人的眼光。

水倒是不少,几天没喝水,让他们非常难受。狠狠的灌一肚子也有饱胀感。吃饱喝足,刘文辉一抹嘴,对阮伟武伸出大拇指:“果然是个好人,以往那样对你,也是身不由己,你我没有仇,都是战争惹出来的这些事情,希望你不要怪我。”

阮伟武冷冷的一笑:“吃饱了也喝足了,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话了?”

“当然,吃人的最短吗,你问!”

“你给罗少将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刘文辉有些诧异:“罗少将?哦,他呀!我能说什么?看看我们身上的伤,你就应该知道,要是说了什么,还能被打成这样?”

阮伟武看着刘文辉,刘文辉也看着阮伟武,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呵呵呵!”刘文辉首先笑出了声:“这么看着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是个男的,不是女的!别这么盯着看!”

阮伟武看刘文辉的眼神忽然转变,从刚才的嘲讽,忽然变成了调皮,变化之快,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如果是他,做不到,肯定做不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是吗?”

“是的!”

阮伟武没有再问:“如果你告诉我,或许我会让你们住的舒服一点,至少不会再遭受毒打。”

见刘文辉没有应他,阮伟武又道:“不管你告诉了罗少将什么,我告诉你一点,当你将他想要知道的全说了,那你的死期就不远了,这是他的风格,没有一个活人从罗少将的审问下生还,我给过你机会,能不能把握,在你。”

罗清明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审讯室。阮伟武的最后一句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虽然阮伟武说的没有错,还是听上去这么的刺耳。罗清明黑着脸,突然闯进来:“阮伟武,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阮伟武猜到罗清明很快就会赶到,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听见罗清明的声音,阮伟武压抑在心中的不快喷射而出,他一转身,盯着罗清明:“罗少将,作为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自然对我说的话负责。”

阮伟武故意将最高指挥官这几个字说的很重,而且用的是汉语,让刘文辉他们也听清楚,谁是这里那个说话最算数的人,应该和谁合作,谁才能保住他们的命。

罗清明没料到,阮伟武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冷冷一笑:“你以为你是谁?小小一个上校!几次三番摆在他们手下,若不是有人护着你,早就送你上军事法庭了!指挥官?哈哈哈……”

罗清明笑的很大声。这笑声中有浓烈的轻蔑味道,无论是谁都听的清清楚楚。阮伟武的脸发红,他违心的投靠黎洪甲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替那些战死的兄弟报仇。他知道,几次三番的失败都和自己有关系,因为自己,好几千名战士死在对手的枪口、炮口之下,如果放在往常早就被送上了军事法庭。

罗清明冷笑道:“别以为你们的勾当没人知道,等我找到证据,我立刻送你们去死,你们这些国家的叛徒!”

这句话说的很严重。在阮伟武的心中,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情。现在却被罗清明说成了国家的叛徒。阮伟武接受不了:“罗清明,你……”

敌国的政治环境非常复杂。各种派别林立,自从建立这个国家以来,他们从始至终都处在战争之中,和平的年代不是很多。从战争中走出来的政治领袖们,都带有军队的影子,谁是谁的人分的清清楚楚,山头、派系、政党组成了敌国的政治氛围。他们就是在这种互相争夺权力的斗争中,此消彼长。

罗清明属于新派别,以阮伟武的元老系,和黎洪甲的政党处于不同的派别。三足鼎立本是一个相互制约的好办法,然而阮伟武倒进了黎洪甲的怀抱,罗清明看见了危机。他要奋起一戟,就算不能连根拔起,也得打破这两人之间的同盟。

罗清明没有理会阮伟武:“来人,将这个国家的叛徒给我抓起来!”

立刻就有人从洞外进来,手里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将阮伟武五花大绑。阮伟武的几个警卫被人用枪顶着后腰,根本不敢动。阮伟武在叫嚷,用他们越语叫嚷,声音很大,语速很快,脸都憋红了。

刘文辉一直在旁边慢慢的看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里却格外的高兴。所有事物,最快的瓦解方式就在其内部,现在敌人在此地的两位最高长官,已经动起了手,就算再厉害的敌人也只有失败的份。刘文辉倒乐意看着他们狗咬狗。

因为有了阮伟武的事情,罗清明一下午都不见人影。正好,也没有再来审问他们,吃饱喝足,这一下午倒也过的舒服,当然除了那些烦人的蚊虫。

第二个黑夜降临的时候,敌军的营帐里再也没有了昨夜的热闹。他们已经知道了阮伟武和罗清明的事情,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无妄之灾,都变得安静。没有篝火,没有赌博,只有淡淡的酒气在空气中飘荡。和往常想必,今天的敌军营地暗了不少,也静了很多。

大牛捅了捅身旁假寐的刘文辉:“老二,我们啥时候走呀!再这么待下去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刘文辉没有说话。大牛有些着急,又使劲推了推:“老二,问你话呢!要不就今晚吧!两天时间,老四怎么也都到了营部!”

“别吵,睡觉!”刘文辉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大牛觉得无趣,又去问阿榜,阿榜一声不吭。张志恒也懒的理他,这让大牛很憋屈,他睡不着,想自己的“麻烦”了。也不知道敌人将它放到什么地方去了?有没有弄坏?还能不能见到?刘文辉这个被俘的计划,大牛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同意,说的好听点是麻痹敌人,总归是被俘虏过。回去怎么解释?要不要审查?大牛最讨厌那种没完没了的审查,各种问题翻来覆去的问,他们不烦,大牛自己先烦。

没事干,就会想的很多,大牛的脑子里被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搅的睡不着。忽然,一阵冰凉贴在他的后背上,渗进皮肤,顺着脊梁骨一直往上。大牛不自觉的往前一爬腰,却看见一个硕大的三角脑袋出现在自己面前,长长的蛇信子差点碰到大牛的嘴。

刘文辉一咕噜翻身做起,用手摸摸小宝的脑袋,呵呵笑道:“很好!你终于来了!”

大牛的心脏几乎都要停了。小宝每次出现都要吓唬人,而且最喜欢吓唬大牛。大牛长出一口气:“这小子总来这一招,那天肯定被他吓死!”

阿榜凑到刘文辉身旁:“我观察过,我们的武器就在对面的那道山梁上,左边的第三个帐篷里,有三个守卫!”

刘文辉点点头:“那里应该是敌人的军火库,沿路的哨卡最多!”

阿榜点点头。刘文辉轻轻拍拍小宝的脑袋:“小宝,去把老六找来!”

小宝很顺从的从大牛的背上下来,钻进了草丛里,很快就被野草掩盖,只留下阵阵的沙沙声。

第138章 军火库

不知道什么原因,武松始终没有出现。

几个人等的都有些着急,大牛和阿榜两人合作,将衣服脱下来,没有水,弄了些尿,然后将衣服绑在两根相连的木栏杆上,找了根木棍不定的搅动,手臂粗细的木栏杆开始弯曲,朝里一点点的弯过来,形成两条很大的缝隙。大牛先将脑袋伸过去,还行,勉勉强强可以钻出去。

趁着夜色,四个人相继从木笼里钻出来,一猫腰钻进黑暗里。今夜绝对是个好机会,敌人的热闹没有了,就连哨兵也少了很多。三拐两拐,走上了对面山梁的道路。

正如刘文辉所言,这条路通往敌军的军火库,一路上的车辙印不少,下雨之后,里面灌满了水,稍不留意,一脚才进去,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很明显能感觉到,水蛭顺着伤口使劲往里钻。疼都是小事,关键是这东西钻进去都不出来,一直要等到吸饱了血。

没有了梅松还真的不怎么习惯,就上山这点路走的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被哨卡的卫兵发现,好在张志恒比较机灵,学了几声老鼠的叫唤,这才算蒙混过关。

别处的守备很松懈,这里却没有受到影响。军火库乃是重地,关乎整个部队的安全,枪支没有子弹和木棍一样,大炮没有弹药和废铁无疑。军火库的安全,对于什么样的军队来说都是头等大事。如今已经不再是大刀长矛的时代,没有弹药你甚至连敌人都看不见。

越过最底下的两道哨卡,越往上,哨卡越多,防守的越严密。有些哨卡就架设在必经之路上,想要从旁边绕过去,那就得从荆棘丛中钻过去。仅凭肉身,无论是谁也不可能穿过。那种疼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就算你能过来,不发出声音也是不可能。

但是刘文辉他们做到了。他们就是从那些荆棘从中穿过来,疼那是肯定的。一开始的确很疼,当你忍着疼整个身体爬进去的那一瞬间是最疼的。尖锐的刺在你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细长的口子,甚至连血都没有,可是却能触发你身体中最敏感的那条痛感神经。

只要你这时候不发出声音,那就意味着你可以忍受。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当身体习惯那种痛,习惯尖锐的刺刺进身体,甚至留在体内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有过这样一则笑话,说痛的等级有十二级,最低级的疼是被蚊子叮一下,最高级的痛是女人分娩孩子,试问十三级的疼是什么?玩笑的回答是: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被蚊子叮一下。

这只是个笑话。当你已经痛到了一定程度,再怎么刺激你的痛感神经,它是不会在传递一点的疼痛信号。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已经疼到了定点,小小的文字叮咬谁还会在乎,谁还能感受得到?

刘文辉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当全身无处不疼,无处不钻心的疼,还有什么样的疼能让他感觉到?所以他们才可以从敌人都认为绝对不会用人能爬过去的地方爬了过去。

代价自然不小。从荆棘丛中爬过来之后,再看他们,四个人几乎变成血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一条条细微的伤口如同渔网一样,密密麻麻布满全身。流着血的,没流血的,从头到脚,都是伤口。有些细小的刺被留在了体内,浑身上下感觉不自在。

他们没有功夫管这些,他们需要继续往上,离着军火库的大门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而且越往上越艰难,无论是守卫还是路。

就在他们准备爬第二道荆棘丛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因为声音很细小,只有阿榜一个人听到。他一拉刘文辉,几个人连忙停下。

阿榜指了指身后,一个人形的黑影急速的冲到几人面前。大家这才看清竟然是武松,武松一身敌军打扮,背后背着枪,还有一个大包袱。因为走的太快太急,呼吸声很重。

“总算追上你们了!你们怎么上来的?”一边说,一边从背后摘下包袱,从里面拿出些衣服。

不用问,又是那招,伪装!穿上武松递过来的衣服,武松一挥手:“给着我,走!”

通往山梁上弹药库的路很长,又是晚上,哨卡和哨卡之间有点距离。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见前面哨卡的情况。武松领着四人从布满荆棘的地方出来,走上了大路。朝下下一处哨卡而来。

大牛手里没抢,底气不足,一边走一边小心的问武松:“真行吗?”

武松没说话,冲着大牛点点头。

离着哨卡还有几十米,就听见上面有人走动,很快就是拉动枪栓的声音。一个鸭子般的声音高叫着。武松也说了句什么。双方见面,武松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对面哨卡中的其中一人。那人打着手电,在纸上看了两眼,很快就还给武松。

一连走过几个哨卡,情况都是一样。大牛忍不住有些好奇:“老六,那是啥呀?这么管用?”

武松微微一笑:“是我从罗清明那里偷出来的命令,写着要去提取军火!”

“哦!”大牛呵呵一笑:“咱们的小六子也学聪明了。”

最后一道大门竟然在帐篷里面。从外表看,这座帐篷普普通通,和平常的的那些帐篷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搭在悬崖之外。走进里面才明白,这帐篷不过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军火库竟然在山里。帐篷所处的地方遮挡住了军火库的大门,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话说回来,也是!有谁会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将军火放在露天的帐篷里,湿气是一方面,只要一发炮弹,整个军火库就会上天。如果运气好,一颗子弹都可以。

厚重的大门需要四个战士联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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