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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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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李成从水里爬上来的小院正是李师师绣楼后面的院子,算是行院的中心地带。而普通行院里的妓娘则没有这样的这个,她们都是居住在行院最里面的角落里。只是被鸨儿传唤的时候,才能进入金壁辉煌的前院。当然,若能有幸成为李师师那样的名妓,行院中最好房间可以随意挑选。只是玉娘不过是个还没有开始正式接客的清倌人,也没有什么名气。在行院里的生活便十分清苦些,上次的见客本来就是鸨儿让她正式接客的。却没有料到那晚李成因为新婚不久,而匆匆离开。

见到玉娘的时候,李成真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如果他早来几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只见虚弱地躺在床上憔悴瘦弱如柴的玉娘,早已不是当日初见时那样明媚动人的俏丽模样了,整个人几乎没有了一丝生气,如果不是看到她胸口还在微微地起伏,李成当真觉得眼前的娇躯只是一具尸体。

这时,鸨儿小心地看了看李成的脸色,强笑道:“玉娘能活过来,也是她的造化,官人若是觉得污秽,还是先出去吧。”

李成看玉娘没有危险,这才点头道:“玉娘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再接客了。若是鸨儿同意,我替她赎身吧。”

其实鸨母之所以跑去见李成就是想甩掉这个显然已经没有的废人,加上李成刚刚拒绝公主下嫁,便知道他对妻子的情义。这时正要想办法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李成。

这时,听李成主动提出立刻笑道:“既然官人想为玉娘赎身那是她修来的福气,老身自然也替她高兴。只是玉娘在行院三年,吃穿用度,又要请先生教习歌舞书画。总是需要不少的钱。如今她这个样子我这做娘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想来想去,将这些年在她身上的费用略减一些,只要大人三百两银子!”

李成看着床上面无人色的玉娘,便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这时闻言冷笑道:“玉娘现在生死都难以预料,你竟然如此漫天要价?”

说着,就要转身去找孙傅商议。鸨母却以为他要拂袖离开。急忙拉着李成干笑道:“官人休要动怒,我们慢慢商议!”

李成冷笑道:“好端端的人,被你们弄成这样,我还没找你们陪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呢,到让我来出钱!出钱也行,我只能给你按照每年五两银子的花费来算,三年,十五两银子,再给你多加些,也就是二十两!若是不愿意,我立刻向开封府报官,告你逼死人命!有本官亲眼所见,开封府也不能不信!”

鸨母这时不过是漫天开价,就看会不会落地还钱,听到李成肯拿十五两银子来换,虽然有些少,可是眼看玉娘这样闹的名声出去,再接客,便很难接到有身份的贵客了。这时又听到什么这费那费的,看到李成自己加了五两,心中早已愿意。这时便连连点头,只盼早点拿到钱。

李成见状,命人将玉娘送回家去仔细照顾,这才重新回去欣赏师师的演唱。

第二十七章 美人之邀

回到房间,看他进来,张元干和孙傅,同时起身相迎。李成急忙还礼笑道:“是李成耽误大家欣赏师师的演唱,理该赔罪才是。”

张元干笑道:“这倒无妨,师师也在为玉娘担心,李老弟为玉娘赎身也算是义举,救人性命的事情,我们理该相迎。”

孙傅点头道:“玉娘这段时日不肯接客,吃了鸨母不少苦头,幸而有师师在院中,鸨母不敢过于张狂,否则这丫头性命一定是难保!”

张元干冷笑道:“什么玉娘自尽,我看是她怕玉娘的样子被我们看到!否则为何不叫其她花娘进来?恐怕是担心李老弟看到那些花娘想起玉娘来。结果定是玉娘无奈,绝望自尽。幸好没弄出人命来。

他话音刚落,随着连接内室的珠帘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师师那动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看到三人的目光都向她身上射来,李师师轻轻一叹,上前来到李成面前微微福了一礼,幽幽叹道:“师师先替玉娘谢过官人的救命之恩!”

李成没想到师师一出来就向自己道谢,有些猝不及防,只好真挚地摆手道:“师师姑娘不必客气,李成所为不过是人道之举,万万不要如此。”

师师看着李成,拿起几上的温茶,点头叹道:“玉娘自从上次见过官人之后,便再不肯接客,为此玉娘吃了不少苦头。希望官人回去能好生照顾。这次遇到官人这样的君子,也算是她苦尽甘来罢。玉娘之事让官人破费,今日这点酒菜就算是师师的一番心意吧。”

李成想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玉娘,心中一阵惨然。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这些挣扎在最底层,任人践踏的脆弱生命,其实才是最可怜可叹的。就如专为歌妓填词的柳永在潦倒而终后还有青楼歌妓为他祭扫一般。柳永只是用他最擅长的事情诉说了一点点笑声之后的血泪,却能换来歌妓们长久的怀念,可见这时代黑暗中的悲惨是多么的没有人性。

正自想着,便听到珠帘内传来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李成正要凝神细听,师师放下手里的茶杯,轻轻吟唱起来:“半吐寒梅未拆。双鱼洗、冰澌初结。户外明帘风任揭。拥红炉,洒窗间,闻霰雪。比去年时节。这心事、有人忺说。斗帐重熏鸳被叠。酒微醺,管灯花,今夜别。”(1)

随着师师那悠扬的歌声,李成被词中的内容感动,望着眼前几上摇曳的红烛,不自禁地想起了金兵破城时,眼前的美人会是怎样的一番凄惶呢?只是即便自己有心去保护,李师师恐怕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竟然也有皇帝没有办法保护爱人的时候。

听着歌声,思绪纷杂,便忍不住苦笑起来。这时,正好一曲唱罢,师师重新落座。

张元干抚掌叹道:“师师的小令冠绝汴梁,百听不厌啊!”

孙傅也连连点头道:“今日乃是托了张大人和李大人,孙傅才能欣赏到这样美妙的歌声!”

李成从前虽然听过无数流行歌曲,这时听到师师的歌声,还是和当初醒来时听到的感觉一样,惊艳而且清冷。

不禁点头道:“当初李成在行院内初遇师师姑娘便觉如此歌声终身难忘,如今再次听到感觉依然如故,令人称绝!”

李师师美目一一扫过众人,端起几上的酒杯轻轻笑道:“众位如此抬爱,令师师惭愧,借这杯中之酒略表心意罢了。”说着,端起酒杯,向几人嫣然而笑。

李成闻言,端起酒杯笑道:“该是李成感谢师师姑娘才对,李成满饮此杯算是一番心意!”说毕,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古代的酒度数不高,很难和后世那些高纯度的白酒相比,李成一饮而尽也不觉难受。

倒是旁边的孙傅看到李成连饮数杯而毫无一点反应,忍不住叹道:“李大人如此酒量,叫人佩服!”

李成笑着信口胡诌道:“漠北苦寒之地,人人好酒,而且更出好酒,李成早已习惯。中原的酒清淡许多,喝了自然没什么反应!”

孙傅立刻惊讶地道:“漠北酿酒之法,莫非大不同于中原?李大人可曾知道内情?”

李成知道孙傅一定是从皮蛋上得到了启发,这时听到自己说起这新式的酿酒之法,就有些心动。只是,这东西自己还没有研究透。毕竟当初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对酿酒毫无概念。

想到这里,不觉苦笑道:“酿酒之法,李成只是有些印象,并不知道里面的详情,恐怕不能将如此美酒呈给孙大人了。只是,改日一定会亲自送上几枚皮蛋聊做补偿!”

孙傅闻言,虽然失望,但是听到有皮蛋可拿,还是笑道:“如此令李老弟破费,实在不好意思,皮蛋乃是进上之物,若是困难,我还不要为好。”

师师在旁边笑道:“皮蛋虽然美味,却还是少吃为宜,那东西吃了对肠胃不好。可是孙大人未免心狠,此物宫中尚且不多,倒叫李官人何处去买?”

张元干在旁边笑道:“这就是师师不知了,这皮蛋乃是李大人家中秘制之物,除了宫中和康王府,可以得到最多的皮蛋,加起来也不过七八百枚,而各处王府、公主府,其他显贵只是偶然可以得到十几二十枚。上次李夫人弄了一个皮蛋宴,只将汴梁城中的命妇们弄得嫉妒不得!”

听到皮蛋出自李成家中,师师显然十分震惊,她惊讶地打量着李成,半晌才自失地笑道:“师师差点于皮蛋的主人失之交臂!这样的奇巧的东西,虽然令人惊叹,但是能想出将鸭蛋制成这样美味的人才是最叫人佩服的。”

看到孙傅脸上的苦笑,李成忍不住叹道:“这个倒不算什么,师师姑娘不必如此。”

张元干点头叹道:“看来我将皮蛋之事说出来,实在太不应该,现在师师姑娘如此冷落我和孙大人,我们等下看来应当把李大人灌个烂醉才对!”

李成并不把这时代如啤酒一般的酒放在眼里,只是看到天色不早,桌上的红烛即将燃尽,更漏已经敲了两响。虽然留宿行院,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李师师毕竟是徽宗的爱姬,将来一旦被徽宗知道,总不是好事。

其他人这时也都听到了打更之声,也都萌生去意。李师师自然也明白大家的心思,看到几人忽然沉默,不觉轻轻叹道:“天色不早,诸位大人公事繁忙,还请早点回府罢。”

李成看了一眼张元干,真挚地向李师师拱手道:“李成今日还要谢过李姑娘对玉娘的援手之情,待玉娘身体好转之后,一定再来看望。”

师师望着李成,含笑点头道:“李官人如此才智,能否为师师填上一首小令,让师师以偿夙愿?”

李成被这个提议差点雷的外酥里嫩,好半晌,才迎着李师师那摄人心魄的美目中期待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好吧,我不大会填写诗词,只能献丑了,到时候还请师师姑娘不要被李成的拙作吓到。”

李成根本就不会填词,以前接触到的诗词,都是上学时背诵几篇罢了。这时真是只能赶着鸭子上架,回去努力回想一下上学时那些试试,看看有没有北宋以后的名词佳句,拿来抄上一首,应付过去就行。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如果能尝试自己填一首就好了,或许锦娘和秀娘这两个王府出身的小丫头可以教自己填词!

第二十八章 红颜薄命

出了行院,被夜晚的寒风一吹,便觉刚才连饮几杯有些上头,勉强回到家里,时间已经不早。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素娥带着丫头蕊儿迎上来微微皱眉道:“官人酒沉了,快些进屋,外头风大,吹了风身子受不了。”

说着,带着孙园和蕊儿将李成赴会房间。进了屋,素娥接过蕊儿递来的热巾给李成擦了脸,又喝了解酒茶。李成本来并不觉得自己醉酒,只是被风吹了,感觉上头,这时喝了醒酒茶,又被素娥这番服侍,便觉清醒了不少。

看到烛光中,素娥那微蹙的秀眉,不觉点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素娥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官人送回来的那位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她伤势沉重,恐怕要躺上一段时间了。”

李成这才想起被送回家里的玉娘,不觉点头苦笑道:“玉娘被李家行院的鸨母欺凌残虐,很是可怜,这次若非我们凑巧前去的话,恐怕她用不了几天也要死在那鸨母的手上了!”

素娥闻言拉着李成,点头叹道:“我晚间带着锦娘替她换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身上竟然全无一块好肉,真是惨不忍睹!幸好官人把她送了回来,不然可怜一条性命!”

李成双眉一挑,冷冷地道:“我当时不便查看玉娘身上的伤势,否则,一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那该死的鸨母!难怪师师对她神色冷淡,想来当初也一定没少被她欺凌!”

素娥看着蕊儿,点头道:“可怜我们这些女儿家,个人际遇只能听天由命。素娥能遇到官人那真是上天的恩赐。”

蕊儿看着李成和素娥,微微含泪道:“这样的世道里,哪个草民百姓没有一笔血泪呢?只是那些人都没有奴婢们这样的福气,遇到官人和大娘子这样的好人!”

李成在家一向没什么上下尊卑的概念,素娥虽然是官宦人家出身,但是经历了瓦肆卖艺的那段时日,对于森严的等级观念也淡漠了不少。家里的这些奴婢,环境相对来说还是十分宽松的。只是锦娘和秀娘两人反而时常提醒李成,注意上下尊卑。

李成自己本来有些排斥这种等级观念,但是身在这种封建时代,等级的划分是无可奈何的,却还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这样一来家里的下人也就十分感激李成夫妻,对于锦娘和秀娘则是一种深深的畏惧。

听了蕊儿的话,李成的心情十分难受,相比起从前的二十一世纪,这时代的百姓真是太善良了。

换下身上的外衣,换了在家穿的家常衣服,已经长长的头发则取了冠带,只用丝带绾了,披了一件棉袍便向下院玉娘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发觉厨房的王嫂也在旁边帮忙照料,看到李成进来急忙上前含泪行礼。

李成看着昏睡中的玉娘,向王嫂点头道:“玉娘伤势如何?”

王嫂没料到这么晚了,李成会忽然过来,有些慌乱地道:“回官人,这位姑娘除了脸上,其他地方全是伤,有些地方不但有烧伤、烫伤,还有那些女儿家敏感的地方都被针扎烂了,这些人简直都是畜牲!”

跟着李成进来的素娥听到王嫂的话,悄悄握住了李成那温热的大手。用力握着素娥那冰凉的玉手,李成长吁了一口气地点头道:“你们好生照顾,若有什么好医好药一定不要在乎价钱,只要能把玉娘的性命救回来。”

王嫂闻言,连连答应着,不顾众人的阻拦,硬是跪在地上要替玉娘叩头感谢李成。李成急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在场众仆役,认真地点头道:“大家在我这里不要担心什么,我会尽力让大家的生活好一点,对我来说所有进入这个家庭的人,都是我的家人,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分担!”

这些仆役何尝听过李成这样的话,一个个都大为感动,孙园第一个抢着点头道:“官人对孙园怎么样,孙园自己知道,孙园没有什么可求的。只求菩萨保佑,来世还能服侍官人!”

围在旁边的几人都纷纷含泪点头,一起激动地道:“菩萨保佑,咱们下辈子还能遇到官人!”

李成还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样容易满足,其实自己什么都没做,平时也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们的喜怒哀乐,这时却能有这样真挚的感情。虽然人的想法时常改变,自己不能保证这些人会一直这样想,但是能眼前的这份家人的感觉,还是让李成十分感叹。

第二天,李成刚走进中书省的舍人院,正要开始工作,便看到孙傅急匆匆地冲进来,拉着李成就向前面的中都堂走去。

李成一边任他拉着急赶,一边惊讶地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历史上的宋徽宗宣和二年,一共发生了两起大事。其中十月的方腊起义之外,就是十二月的宋江起义。这段时间都忙着弄皮蛋了,竟然把这件大事给忘记了!

到了中都堂,蔡京等人已经全部到齐,看到李成进来,蔡京淡淡笑道:“李大人,皇上正要命我等全部进宫见驾,到时候一定会问起宋江乱匪一事,你若有良策一定要向皇上奏明!”

孙傅见状,小心地拱手道:“太师可否把地方的军报让李大人略微过目?否则,皇上问起,李大人如何应对?”

蔡京扫了一眼李成,微微摇头笑道:“这个就不必了,军报我已呈到皇上那里去了,李大人才思敏捷,想必不用再看什么军报!”说毕,也不理会孙傅,带着其余官员就向宫中赶去。

李成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蔡京,心中冷笑。却还是向孙傅平静地笑道:“孙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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