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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破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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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哀怨地盯着一脸女王样的莉莉,而目光转移到坐在花坛沿上眉头紧锁的斯内普时变成了怨恨:“喂!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能够在这样天使般的女孩身边度过一个圣诞节,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你这家伙居然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天使般的女孩?卢平和西里斯异样的目光扫过莉莉——此时她正毫不客气地又给了詹姆一个栗凿,又默默地对看了一眼,眼中传递出相同的信息:梅林,请保佑这个为爱而患了失心疯的可怜灵魂吧,阿门!
雪花将霍格沃茨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斯内普的黑发上挂了几片雪花,但丝毫没有被体温融化的迹象。眯起眼抬头看了看,莉莉已经团着雪球追打着詹姆跑远,西里斯也哈哈笑着冲上去向詹姆掷出一个雪球,随即越来越多的格来芬多参与到雪仗中,有一些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也加入了战团。
只是没有一个斯莱特林。
笑声裹在漫天的雪花里,快乐得不真实。
“你怎么了?”温和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侧过脸看着卢平苍白而柔和的面庞,金茶色的眼里带着几分担忧。
“没什么。”他还没有做好被一个莉莉之外的格来芬多关切对待的准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刚好跑过来的西里斯眼疾手快地向他丢来一个雪球,他敏捷地侧身让开,紧接着又闪过了另外几个不知来自谁的雪球。被无辜央及的卢平打扫着头上的雪,无奈地笑了笑,对向他招手的西里斯摇摇头。
斯内普又多看了这个安静得不像格来芬多的男孩,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意识到这个男孩不像一般的小狮子们那样粗枝大叶,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隐忍的寂寞的气息,而这种气息他觉得很熟悉。
即使被朋友环绕也会溢出寂寞,无论怎样出色存在感依然稀薄……
那是异类的气息。
雪球打上了他们头上的松树,方圆十几米如同又下了一场暴雪,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对方的样子,都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
莉莉跑过来,一人丢给他们一个“清理一新”又迅速跑掉躲避玛丽的雪球,斯内普又被咒语冲得身子一晃,而卢平则直接摔倒了,刚刚被清理干净的身上又滚满了雪,他认命地爬起来重新打扫:“我才知道原来清理一新是这么可怕的咒语。”
“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把清洁咒用得这么狂暴。”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想再呆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了。”说着,他快步穿过雪团横飞的操场,但直到走上台阶,他的袍子上并没有任何雪球击中的痕迹。
只有伊万丝的咒语能击中你啊……西弗勒斯•;斯内普……
被晾在原地的苍白男孩望着他远去的背景在心中发出了以上的感慨。
詹姆、西里斯决定留校过圣诞的消息让斯内普很愉快,这意味着他和莉莉可以有一个平静的火车旅行。
但没有想到的是,在火车上,他们根本没有坐到一起。
莉莉被多卡斯和玛丽拉住,看上去她自己也很享受与小姑娘们的共处,但多卡斯和玛丽显然并不愿看到斯内普,刚好艾弗里和穆尔塞伯找了过来,斯内普顺势向莉莉打了个招呼,转身跟着两个男孩走开了。
“他很阴沉,又傲慢,还很狡猾,”玛丽评论着,“莉莉,你可以有更好的朋友,而不是这样一个脏兮兮的小蝙蝠。”
“玛丽,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那么说他。”莉莉的脸因为急切而涨红,“他已经够可怜了。”
“可怜”一词引起了两个女孩的好奇,她们催着莉莉讲下去,于是在下车前斯内普再来找莉莉时,在两个母性大发的女孩心中,他已经成了曾经重伤失忆并为了救治同样被黑魔法(很可能是神秘人的阴谋)伤害卧床不起的母亲不惜进入臭名昭著的斯莱特林学院忍辱负重漠视一切歧视苦研黑魔法废寝忘食头不抬眼不睁脸不洗的高大存在……
被伊万斯先生的车送到蜘蛛尾巷口,穿着少见长袍的斯内普成了众人围观的焦点,不过他没顾得上周围人们惊愕的目光和议论,径直快步走向明显与其他小屋相隔的屋子,不理会门把手的招呼,直接拧上蛇头开门走入。
他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立刻冲向了母亲的卧室。
那个面色苍白的大鼻子男人手中拿着断掉一半的瓶子,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单薄得如同一张纸片的瘦弱女子,嘴唇翕动:“艾琳……我……”瓶子从他的手中滑落,他向艾琳伸出手去,似乎想扶住她,又顾虑着什么一般让手停在半途中。
艾琳的额角血肉模糊,身子颤抖得如同一片枯叶,仿佛马上就会跌倒,但又一直倔强地站立着,唇角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微笑,映着血光,甚是凄厉。她带着血痕的嘴唇一字一字地吐出一句残忍的话:“托比亚,你不过是个卑微的麻瓜。”
男人的脸因为最后两个字而扭曲,似乎又要扑上去掐住艾琳的脖子,但已经赶到的斯内普抓住了男人刚才握着酒瓶的手,拇指卡住腕窝狠狠一错,不理会他的惨叫将他的手腕卸了下来,又没头没脸地踢了几脚之后直接丢出了屋子。男人最初还怒骂着“怪物”、“杂种”一类的词汇,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连自己一起骂了进去,但在那张双冰冷到极点的眼睛盯视下,彻底安静了下来,任锁在自己面前落下。
斯内普扶住母亲,快速地摸出魔杖念着止血咒与治疗咒。他当然知道这是在违反校外不得使用魔法的规定,但是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了那么多。他现在已经有能力轻松地使用这两个咒语,艾琳的伤口在他的魔杖下快速愈合,她有些焕散的目光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西弗,看来霍格沃茨让你学到了很多。”
“而您衰弱了!”目光复杂地看了母亲一眼,斯内普手指翻飞迅速地调配着急救的药剂,真正需要熬煮的药物,恐怕要等到晚上才能有时间处理,“您不是懦弱的女人!”
艾琳长久没有出声,半晌,唇角才泛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算了……是我自找……”
扶起母亲的头让她把药喝下去,斯内普的目光落在艾琳身上的斑驳伤痕上:“母亲……我想我还是……”
“别想!”艾琳急促地打断了他,那双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幽黑眼睛盯牢了他的,“是上次的耳光打得不够重,让你记不住自己该做什么?”
“……”望着那双坚决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快了……”艾琳合眼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就快结束了……”
毫无生气的声音让斯内普感到脊背发凉,他凝视着那张憔悴的脸庞:“我会那个男人再没有能力碰您一根手指!”
继续合着眼轻笑,艾琳摇了摇头:“西弗,武力解决不了感情的问题。”顿了顿,她有些空洞的眼睛又张开,梦幻般地昵喃道,“他打我……骂我……折磨我……又惧怕我……但是,明明知道摆脱我这累赘很容易,但他不准我离开这个家……从来……不准……”
声音的停止让斯内普的心猛地一揪,但仔细察看后他发现艾琳只是在生死水的作用下睡了过去,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起身出了屋门,斯内普推开了隔壁的门,立刻,一只啤酒杯迎头飞来,他略一偏头伸手接住,大步走进门将杯子放在桌上,向屋里的男人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托比亚•;斯内普,你没有权利处置这里的任何一件物品,因为它们属于普林斯!”
“你们都一样!我早知道……早知道……”男人疯狂地叫喊着,斯内普抽出魔杖给了他一个悄声细语,男人在自己的声音忽然变得细小时骇然地瞪大了眼,“你……你……”
“母亲在休息。”从他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感情,“而我想听听你的说辞。”
“没有什么好说的!混帐!我从来就不承认你是我的儿子!你从头到脚都像她!一样的古怪!一样的冷酷无情!”男人继续失控地怒吼,虽然他此时只能发出尖细的微鸣,“你们这群只会变戏法的怪物从来不把正常人当人看!无论我怎么对她好,都不过是个用过就丢的工具!她连孩子都不愿意给我生!她打掉了我的四个孩子,要不是我拼命阻……”吼到这里男人猛地刹住,紧接着又追加上与先前比起来底气严重不足的一句,“除了你这个同样不正常的小杂种!”
指住男人的魔杖慢慢地低了下来,斯内普愕然地消化着刚刚接收到的信息。
“我只能看着她!想逃也逃不开!白天!晚上!醒着!梦里!甚至酒杯里也是她的影子!她像一个幽灵!”男人继续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咆哮着,“这是我的家!这个家的主人姓斯内普不姓普林斯!什么巫师的贵族不贵族对我没有意义!不准再说我没有权利!不准说我是普林斯血脉的保护伞!不准说我属于普林斯!我是人,不是她的东西!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主人!我打她了,怎样?看清楚,是我在主宰她!”
“她也不是你的东西。”斯内普再度凝结了冰冷的目光,“你既然叫她一声妻子,就去尽丈夫的义务。”
“我拿她当妻子有什么用!在她眼里我比不上一条狗!”男人继续满面泪痕地嘶吼着,“我受够了!我不想再看那种眼神!不想再听她叫我麻瓜!”
“你本来就是麻瓜。”冷冷的声音静静地敲碎了男人的最后一丝理智,他绝望地号叫一声向斯内普扑了过去,斯内普卸了他的双臂和脚踝——此时他瘦小的身体还只能胜任这些不需要很强力量的关节技,看他跌倒在地。
盯住那双满布着疯狂和绝望的眼睛,斯内普继续着叙述般的语调:“麻瓜只不过是一个描述性词汇,指代所有不会魔法的人。对它太过敏感是你的错。放松下来!听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声音低沉缥缈,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知道。
“她是你的妻子……你是他的丈夫……你会爱她……关心她……照顾她……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是你要做的……你必须这么做……”
一直没有眨眼,斯内普只是盯住了托比亚,不断不断地重复着这段话,像梦呓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沉睡于记忆深处的催眠术,在这种情形之下被唤醒。
男人的瞳孔在长久的重复中渐渐扩散开来,没有生气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
“艾琳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我会爱她……保护她……关心她……照顾她……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内心知道,她是我终生的朋友、伴侣、我唯一的真爱。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在她身旁。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地爱她、以她为荣、尊敬她,尽我所能供应她的需要,在危难中,保护她,在忧伤中安慰她,与她在身心灵上共同成长,我将对她永远忠实,疼惜她,直到永永远远……这是……为什么我来到这个世界……”
斯内普随着他渐渐出口的话而震惊,不知不觉地松开压制着托比亚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不对……这不止是暗示的作用!
涣散的眼渐渐清晰,带着血丝的眼中渗出了混浊的泪水。年近五旬的男人颤抖着双手捂着脸跪下,在儿子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梅林在上……谁能给我解释清楚这个世界……
长久的精神集中让他有些疲倦,加上刚刚受到的冲击,他不想勉强自己,直接向后跌坐在地上。
猫头鹰飞过,将魔法部的警告信丢在他面前,他将满腔的混乱全都发泄在那张羊皮纸上,屋子里飘扬起一地碎屑。
切片的扫帚
作者有话要说:随手发一章,下次更新至少一周后 接下来的日子里,斯内普没有再和托比亚说过一句话,因为那已经不需要了。他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把精神集中在熬制半年份的魔药和照顾艾琳上,艾琳没有拒绝。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宁愿多花些时间凝视儿子专注熬药的背影。
虽然她也知道,那并不是自己怀胎十月孕育的灵魂。
但那是她的儿子。
十天的圣诞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斯内普离开家前往国王十字车站。他明白家里已经不需要自己担心。
临行前,被男人细致地喂药的艾琳严肃地问过他是不是给托比亚施了夺魂咒。他摇头,告诉母亲,那是那个男人自己的意志。
夺魂咒与催眠术的本质区别,就是一个让人失去自我,一个让人找回真心。
他很感谢自己当时使用的不是夺魂咒而是催眠术,因为这个一念之差,两个人都得到了拯救。
哦,或许是三个?
再次踏上火车,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上次那般的沉重,令他的好心情更进一步的是火车上莉莉没有与玛丽和多卡斯坐在一起,而是坚决地与他坐在了一个包厢,兴奋地举着麻瓜相册对他讲了整整六个小时。莉莉倒确实去了美利坚合众国,伊万丝先生意外地得到了公出的机会,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出门见世面。
“西弗你知道吗?我在美国也看到了巫师!不过他们不穿长袍,而穿着五颜六色的露脐装。我第一眼看到他们都惊住了,上帝……那可是冬天!不过马上我就发现自己真是笨,他们的身上一定包裹着温暖咒。而且他们的头饰里也带着永恒不灭的火苗。但我还是喜欢我们英国的长袍,美国的巫师太开放了,不止是服饰……我不太适应。这一路上至少有两打十五岁以下的小巫师对我告白……哦,上帝……简直比波特还要讨厌!”
斯内普没有试图打断她,只是微笑着安静地听她叙述。他也确实需要一些信息去应付卢修斯可能的询问,毕竟,那位学长,并不是那么好糊弄啊……
霍格沃茨的城堡出现在他们眼前,灯火通明,学生们跑来跑去行色匆匆,方向是……图书馆?
莉莉鄙视地看了那些学生一眼,高昂着头走回了格来芬多塔。
怪不得自己好像也忘记了什么事情……
斯内普忽然想起来他的假期作业还一笔没有动过,自嘲地摇了摇头,耳边已经响起了艾弗里的埋怨:那只从来不肯自己写作业的大少爷肯定会因为没有现成的作业抄而哀号不已。
于是圣诞后的第一节课,绝大多数人都是带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课堂上,还好,第一节课是魔法史……
有了上半年的适合,下半年的生活显得流畅而自然。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随着春天的到来,不安分的学生多了起来……
春天,美好的季节。
禁林的草发芽了,花开了,树木抽出了新叶,动物们不再蜇伏了,詹姆和西里斯开始不安分了……
每晚在魔药教室看到劳动服务的詹姆的西里斯,或许对高年级来说是一种娱乐,但斯内普完全没有这种感想。
比如,经常出现的情景之一:
西里斯:“鼻涕精,你又把鼻涕蹭在头上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来个清理一新?”
再比如:
詹姆:“鼻涕精,把你油乎乎的袍子拉起来!我可不希望看到我刚刚拖干净的地板上又留下一道油渍!”
——即使他是刚刚洗过头或者刚刚换过袍子。
当然,他们的挑衅只敢出现于卢修斯和罗道夫斯不在的时候,虽然格来芬多的小狮子们多半是英勇无畏的,但那也不意味着他们会在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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