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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破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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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在乎这个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莉莉的口气依然不高兴，蹙着眉尖看着他，“我以为你不会像其他斯莱特林一样排斥格来芬多和泥巴种，但看来我错了。”
“怎么可能！”斯内普继续无奈，“我只是不想看你被自己的学院孤立。”
莉莉歪头，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摸着下巴看着他：“这么说你是好意喽？”
斯内普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头皮一阵发麻，这丫头……又要干嘛……
“过来过来，”莉莉笑眯眯地用手中卷起来的课本向他招了招，他只得走近几步，被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让我看看，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斯内普已经认命地做好了承受一次课本击打的准备。
不过莉莉的课本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笨蛋西弗！”
“卢修斯，走吧。”
“……难过？”
“有一点……”
“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我没有夺了你的行动权冲上去给那个女孩一个钻心剜骨，还不够大度？”
“梅林会感谢你的仁慈。”
“咳……那是我自己的身体诶……”
“这个才是主要原因。”
“我不否认哦。”
“你不想去拿回自己的身体吗？”
“可以做我早就去了。做不到，因为灵魂波长的改变。那是我来此的代价。那具身体，我最多可以呆二十分钟。”
“还真是不幸。”
“卢修斯，你再敢幸灾乐祸我就让你精神分裂！”
“我只是陈述自己的看法。”
“你……算了。可是……S居然可以对别的女孩那么温柔……他从来只纵容我一个人！”
“你该庆幸他纵容的对象是你身体中的女孩。”
“是啊，那女孩曾吸收过我损失的一小部分灵魂……虽然失了记忆，但他潜意识会被那缕灵魂吸引。S对我的纵容，早就成了本能了……”
“拥有这种本能是他的不幸。”
“卢修斯！你真想精神分裂吗？”
“西弗勒斯，你回来了？”趴在穆尔塞伯的床上和他一起看魁地奇特刊的艾弗里叼着一只香草棒棒糖，“你去哪里了？”
“图书馆。”简短地回答，斯内普将三本书放在床头柜上，直接把外袍脱掉挂在一边就倚在床头开始翻看。
“啊啊，你作业一定写好了吧？借我借我！”艾弗里向他粘了过去，一面抓过他的手寻找那个已经看不到的伤口，“咦？这会快全好了？说起来，你怎么会用针扎到自己？”
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文件夹让他自己找，斯内普将《初级古代魔文》翻过一页：“不是我。我右前方有人对我射了魔咒。”
“用浴室吗，小西弗？”很轻佻的声音，虽然是问句不过实质只是一个通告。换上了浴袍的穆尔塞伯已经开始向浴室走去，显然没期望得到肯定回答，斯内普也配合地摇了摇头。
“右前方？不可能。那里全是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斯莱特林不会攻击自己人。”艾弗里露出很困惑的神色看着他。
“我不会判断错误。希望只是意外。”斯内普淡淡地说，“虽然这可能性不大……攻击魔咒和变形魔咒想弄混也不大容易。”
“不过还好你没事。”艾弗里找到了写得刚刚好卡在八英寸标记上的变形作业，转身回到自己的床头桌上准备开始誊写，“或许斯莱特林会有人喜欢攻击混血的平民，不过总体上来说，院长和马尔福学长都会及时处理，学院内斗是不被允许的。”
——只要不被发现。莹红的眼睛里瞬间散发出一道冷光。
斯内普不置可否，安静地翻过一页书。
“……西弗勒斯……你写的是什么啊……三维空间轨迹布阵？完全对称可逆操作？能量注入无灵魂傀儡？双重炼金叠加？类永动能量运作与时效？意念作用原理待考……你这是变形课作业吗？我怎么完全看不懂……算了，我还是去抄穆尔塞伯的吧……”
斯内普决定放弃的第二门课，是飞行。
巫师的力量不取决于体能，所以体能训练并不是很被重视。巫师世界中锻练身体的机会廖廖，飞行课正是其中之一。
飞行课并不是在将飞行作为一种求生技巧或是交通方式来进行训练，而是纯粹作为魁地奇的预备教学。求生，你在绝境之中不可能指望一把飞天扫帚从天而降；而交通，有更便捷的幻影移形和飞路网在，除非周围的限制已经多到它们不能使用——可是那种情况下扫帚会更安全吗？
更何况……看着霍奇小姐示范的华丽花式飞行，斯内普有点眼晕。
要飞就飞好了，有必要玩这么多明显只有观赏效果的特技吗？
但更多的学生不那么想。比如说一向还算比较冷静和艾弗里和穆尔塞伯，从一大早就开始兴奋地讨论，直到进入飞行操场，看到地上破破烂烂的扫帚。
“梅林……霍格沃茨已经穷到这个份上了吗？”穆尔塞伯打了个口哨，梳得光滑整齐的浅褐色分头反射着明亮的日光，随意地搭着艾弗里的肩膀，“或许我该建议我爸爸为学校捐一批最新型号的横扫？”
“哦！”艾弗里激动地搂住了他，被他嘿嘿笑着在腰上捏了一把都没有介意，“今晚就去写信吧穆尔塞伯，我会感激你的！”
很显然一同上课的格来芬多学生们也听到了他的话，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眼睛里露出了渴望。穆尔塞伯得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恶意地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我似乎需要提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措施能够使这些扫帚避免受到泥巴种和冒失鬼的蹂躏。我可不希望当尊贵的艾弗里少爷坐上一把赏心悦目的横扫五星，却发现上面沾着泥巴种的臭味或是冒失鬼的鼻血！”
穿着绿领院袍的少年们大多不加掩饰地笑了起来，享受着小狮子们愤怒的目光和跃跃欲试的神情，手却也都按上了各自的魔杖。
“没想到，斯图亚特王朝已经灭亡三百年了，居然还有迷信血统论的古董！”莉莉不屑地对身边的玛丽和多卡斯说，后两者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多卡斯蔑视的目光看着穆尔塞伯：“说的就是！我看这些所谓纯血贵族的智商其实是负数！”
“小心！”玛丽一把推开背对着穆尔塞伯的多卡斯，一道恶咒从两人中间擦了过去，三个女孩惊怒地回头，正看到穆尔塞伯傲慢的脸和伸出的魔杖。
斯内普皱了皱眉，压下他的手不让他再发魔咒：“穆尔塞伯，你差点打到了莉莉。”
“或许她是你的朋友，西弗勒斯，”穆尔塞伯微微扬起眉看着斯内普，“但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泥巴种。和她旁边的那两只雌性动物一样的，肮脏的泥巴种。搞清楚自己站在哪一边吧，斯内普！”
称呼自己“斯内普”，这家伙还认真了啊……
“喂……你！”穆尔塞伯瞪大眼睛看着对着自己举起魔杖的斯内普，“为一个泥巴种攻击自己的同学，你疯了？”
“盔甲护身！”平静地吐出四个字挡出他身后攻来的咒语，斯内普盯着的是他的背后，“先出手挑衅就要随时做好被回击的准备。”
“哟，不懒啊，你居然会这个！”詹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可以理解为你的姿态吧，鼻涕精！”原本指着穆尔塞伯的魔杖转向了斯内普，但令人惊讶的是后者居然把魔杖插回了腰间：“你最好立刻收好魔杖，波特，不然你会后悔的。”
“呵呵，认输了吗，鼻涕精？”詹姆得意地歪了歪头，“让我想想，是先清洗你那油腻腻的头发，还是缩小下你那至少三英寸的鼻子呢？”
“放下魔杖，波特先生！”尖利的女声远远响起，银灰色头发的精干青年女子匆匆走来，严厉地盯住詹姆，“意欲攻击同学，搅乱课前秩序，格来芬多扣五分！”
斯内普无辜地摊了摊手，看着用异样目光盯着他的艾弗里：“我提醒过他了。”
药痴的飞行课
詹姆愤怒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的飞行课，他一直在致力于将斯内普撞下扫帚。
这有些难对付，真的……
扫帚的控制完全凭天赋和意念。作为唯一一种完全不需要魔杖的魔法，它需要的是强大的集中力和意念，尤其是个人与扫帚的契合度。
斯内普不太受扫帚的喜欢，这从他的扫帚几乎是最后一个不情不愿地滑进他手掌的状况就能看得出来。虽然如果他有那个打算，他的集中力与意念力相当惊人，但对于第一节课的简单低空漂浮斯内普显然并不想花太多精力。任扫帚摇来摇去地飘着，他留着一丝神避免自己摔下去便又开始了神游：能否把飞天扫帚本身就看成一杆最适合施飘浮咒的大魔杖，它的方向由巫师的意志控制？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每个巫师都会有一把特定的扫帚而扫帚也会挑选巫师？这也太离谱了……
他的神游被向他疾冲过来的黑影打断。他急忙俯下身子避开了即将撞上自己额头的扫帚柄。看清了来人，他厌恶地舔了一下唇角：“詹姆•；波特！”
詹姆的飞行技术确实在众人之上，他看似危险的动作总能在最后一刻安全地收束住，刺激得已经纷纷降落的女孩子惊叫连连。霍奇小姐显然发现了这个问题，惊叫一声：“大家马上都回到地上！波特先生，你在做什么？”
“啊！我的扫帚失控了。”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惊慌，詹姆的表情却非常愉悦，扫帚紧紧地贴住了斯内普的，不让他有丝毫自己控制的余力。
“叉子头，别慌，我来救你！”随后冲了过去，两人一边一个将斯内普的扫帚夹在中间。
现在天空中只有三个人：兴奋的詹姆，悠闲的西里斯，和每次试图降落都会被两个人再截回天上越来越愤怒的斯内普。詹姆将一个小包抛了下去，然后两个人挟着斯内普猛地一起拔高了十几英尺逃开了那阵白雾。
“别动！都不要动！”霍奇小姐让孩子们闪到一边，试图抓过一把飞天扫帚去拦住那只疯狂地飞来飞去的扫帚。但莫名其妙地，无论哪一只扫帚，都对她的“UP”咒毫无回应。
“看上去你的法子挺成功的，叉子头。”西里斯手肘撑在扫帚柄上托着腮，“真的一把都动不了诶……你从哪里弄到的这种好东西？”
“费尔奇的办公室。”向他挤了挤眼，“前天晚上我们劳动服务的时候我顺回来的。你要知道，那个哑炮的办公室里有很多神奇的物件。”詹姆将目光转向了表情开始狰狞的斯内普，“要试试看效果吗？药痴鼻涕精？”说话的同时他急速拔高又向着斯内普俯冲而下，将一个灰色小包在空中扬洒开，“这份加了延时剂，你还有三分钟自救哦！大脚板，接着，解药！”
可以作用在无生命魔法物品上的魔药……
无意识地任两个人将自己越带越高，他只是盯着沾染了粉末的扫帚，感觉着扫帚魔力的抽离。
好像对扫帚施了个昏昏倒地？或是石化咒？
总之，那柄扫帚正逐渐向一件普通的扫地扫帚退化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也沾了粉末，但是丝毫没有异样。是只能作用在非生物上的魔药啊……
有趣……
他小心地俯下头，仔细观察着沾在身上的粉末，还轻轻嗅了嗅，试图分辨出它的气味。
“喂喂！”西里斯很受不了地看着他，“鼻涕精，说你药痴你还越发药痴了！提醒你一下，三分钟马上要到了哦！”说着，一个俯冲向下滑了过去，在他下方几英尺的地方悬停着，得意地抬头看着他，“需要救你吗？求我，我可以帮忙哦！”
斯内普没有说话。从扫帚中招的第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数秒，一边留意着詹姆和西里斯的反应。
詹姆还在志在必得地微笑着：“认输吧，鼻涕精，天空是我的领地！”
一百七十八……一百七十九……
他迅速计算着速度和角度，以便能够准确地落在西里斯的扫帚上：在扫帚失灵时先将它向詹姆甩过去，然后他只有向后闪，而西里斯追过去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八十，以他从悬停时的零速度开始加速，自己刚好可以落在他身后，用魔杖挟持西里斯让他老老实实地带自己着陆……除非他不介意两个人同时摔成八片，不然成功率大于百分之七十。
从这两人刚才的话中可以听出，这依然只是一个玩得过大的恶作剧，他们想听的，不过是自己一句软话罢了。
但是，不想说。
再说刚刚自己被他们劫到了这么高的高空，霍格沃茨的尖顶都已经远远被抛在了脚下，直接认输未免太窝火，当然还是劫回去比较爽快。
一百八十！
将失灵的扫帚向斜上方的詹姆掷过去，同时，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加速下落着。
但是，事情与他的预想有着很大的区别。
詹姆并没有向后闪，而是向着扫帚直直地迎了过来。在即将撞上的一瞬奇迹般地压低了高度，让扫帚贴着头发飞了过去。这种魁地奇国手也未必能做到的技术让斯内普在下坠过程中愕然地睁大了眼，看到詹姆因为紧张而咄咄逼人的神情：“西里斯，闪开！”
身后一阵刺耳的风响，是西里斯的飞天扫帚猛地向后抽走的声音。
……低估了詹姆的飞行技术，大失误……
在下落的同时迅速地扫了一眼四周，这样空旷……连棵可以借力的树都没有……还真是干净彻底……
霍奇小姐或许会及时地给自己一个悬浮咒或软软垫咒？
但是……他粗粗一眼扫去的印象，是霍奇小姐并不在现场。不过……自己居然会寄希望于他人的援助，还真是……
这个计算失误的后果，大概就是自己要在医疗翼好好躺上几天了。希望头不会撞在石头上或者摔断脖子……
嘴角扯起一缕嘲讽的微笑，斯内普合上了眼，任自己从空中坠落。
但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扯住了他的左手，剧痛几乎让他惨叫出来。该死……虎口被扯裂……手腕也一定脱臼了……
坠落的速度慢了下来，他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自己的手被詹姆紧紧地抓在手里，詹姆舒了一口气，邪邪地笑看着他：“鼻涕精，你自己找死不关我们事，但鉴于你要是真摔死了我们很可能会被开除，我还是决定拉你一把。”
他们慢慢地落在地上，詹姆在另一只手的帮助下半天才把自己的爪子掰开，因为下落的冲力太大，他的胳膊也脱臼了，手也呈现出一种中了石化咒的僵硬，定型在钳在斯内普手上的状态。不过他完全不以为意，志得意满地被欢呼的格来芬多围在了一起。能听得到他们的欢呼中夹杂着“英雄”、“天才”的字眼，让他不禁又想讽刺地笑出声。
斯内普合眼又在草地上躺了几秒钟让坠落的晕眩消散，艾弗里和穆尔塞伯跑过来一边一个将他架了起来，随后过来的是其他斯莱特林新生和刚刚抓着备用扫帚赶来一脸焦急的霍奇小姐。七嘴八舌的询问让他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脑子一阵发涨。霍奇小姐将他上上下下地查看一番，当看到他被捏到青肿的手和撕裂的虎口时惊了一声“梅林啊”，匆匆地吼了一声“下课”就拉着他向医疗翼冲去。
詹姆还在格来芬多的簇拥之下一边得意洋洋地口若悬河中：“……啊，这没什么，他比金色飞贼目标要大多了，当然，分量也要大上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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