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将骨-第2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紧随其后,战车稍稍挪开,而浓烟开始消散。
浓雾未散尽,便是阵阵马蹄声响起,数千骑兵,从浓烟中冲出,越过战车阵。
马上骑士,无不弯弓射箭。
骠骑军,轻骑。
自阵中杀出,从两翼杀向两王联军军阵阵腰。
动若脱兔,快疾如风。
两王联军军阵中的吴怀素眼见骠骑军轻骑奔出,从来两翼杀向自己这边,眼神骤然一亮。
“终于。。。。。。来了!”吴怀素深呼吸一口气。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大名城外有阵战(四)
(感谢tobeathell的月票和捧场!)
骠骑军从两翼阵中冲出,一时气势无两,铁箭带出身形,铁箭落下的地方,马蹄紧接着落下,铁箭未破开的甲胄,长刀跟上来再破,铁箭破开的甲胄,长刀来收割性命。**
是否强军,斯者一出现在战场上便一览无余。
两王联军中无数个小阵组成的中阵,无数个中阵组成的大阵,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步步向前,给南军步卒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在南军付出极大伤亡的情况下,仍是不能有效对抗。
他们是战刀,他们是利刃,他们是精锐。
两王联军蓄谋良久的反叛,训练充足的军士,在战场上展现出了他们应有的风采。即便是南军,也无法在正面的刀刀硬撼中,切开他们的阵型,扑灭他们的攻势。
直到,轻骑破阵而出。
胶着的战事陡然出现转机。
战阵胶着处,如沙盘,似棋盘。轻骑入阵,便如蛟龙出海,翻腾出一路血花,将海水冲向两边。
骠骑,便是能斩利刃的利刃,便是能屠精锐的精锐。
“结阵,结阵!”
“长矛手!”
“重盾!”
“弓箭手!”
轻骑虽然不多,但是要影响战局,打破平衡,三五千精骑却已足够。轻骑入大阵,立即激起一个方向上两王联军的杂乱,校尉屯长们立即连连扯开早已干涸的嗓子呼喊,依次传达军令,传令兵更是吹响号角。意图集结军阵,拦住破阵而入的骠骑军轻骑。
轻骑出战分左右两部,左部统率正是李敢,此刻,在他的身先士卒,领轻骑长驱直入,于大阵中一路杀向前,长刀直指前方。
在李敢身前,所有的阻碍都是笑话,徒增轻骑的军功而已。
在李敢身后,趁着骠骑军轻骑冲击打乱两王联军军阵的时机,南军前部校尉赵破奴,看准时机,举起长刀大吼,下令部属紧紧跟上,扩大战果。
若说李敢率领的轻骑如同子弹头,那么紧随其后的赵破奴指挥的重步卒,便如刀斧,将李敢划出来的弹道撕裂的更开、更加鲜血淋漓。
仅仅片刻,战场形势便有逆转的迹象。随着骠骑军轻骑杀出,南军在秦城的号令下,顿时攻势如潮!
。。。。。。。。。。。。。。。。。。。。。。。。。。。。。。。。。。。。。。。。。。。。。。。。。。。。。。。
“终于。。。。。。来了!”吴怀素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松了口气。
偃月阵之玄妙,多半在两翼,因而在与偃月阵对阵时,吴怀素最为忌惮的也是偃月阵两翼,尤其是柳木在此处还布置了遮掩视线的浓烟,这就愈发让吴怀素顾忌。除此之外,天下至锐的骠骑军未曾露面,也是吴怀素心中的担忧。骠骑军能够全歼虎狼而损失平平,实力已经容不得两王联军自欺欺人,吴怀素更没有理由不重视。而此时,骠骑军轻骑从偃月阵两翼奔出,杀向两王联军大阵,虽然来势汹汹,一出现便杀伤甚众,将两翼的两王联军阵型扰乱,且兵锋直指吴怀素所在的中军。但是吴怀素此时更多的却不是惊心,而是放心。不管如何,南军的压箱绝活都已经使了出来,未知变为已知,南军的底牌浮出水面,只要这个力量在明面上,吴怀素就不愁不能够找到应对的办法。
“又是骠骑军,真不知这支军队是怎么冒出来的,竟然如此厉害,所到之处,硬是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对手!”刘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吴怀素身侧,骠骑军冲杀两王联军大阵的情况被他尽收眼底,“本王为打造虎狼,年费千万,这一路来也是所向披靡,本以为已经是天下翘楚,竟也被骠骑军轻描淡写的抹去。如今破我大军军阵者,又是这骠骑军,实在是可恨,可恨!”
刘安咬牙切齿,面目有些狰狞。
吴怀素不以为意,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霸道之极:“骠骑军乃当世最强骑兵,这话是不假,但是骠骑军要破我军阵,别说眼前这区区三五千轻骑,便是整个骠骑军来了,也没那么容易!”
刘安看向吴怀素,见吴怀素神色淡然,淡然中透露着浓烈的自信,浑身散发着一股胸有成竹的气势。一阵风过,包含血腥味,将吴怀素梳起的头发吹得零乱飘舞。
刘安满含期望道:“若是军师能够助本王灭了这几千骠骑,本王必定重谢军师!”
“分内之事。”吴怀素语气淡然。
“不过,”刘安看向战场,骠骑军轻骑所到的地方,两王联军军阵已经混乱,根本无法抵挡,这使得刘安眼神中不免露出担忧之色,“军师要如何灭掉这些骠骑?”
刘安流露出来的担忧,落在吴怀素眼中便是对他的不信任,这让吴怀素心下有些不快。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现在,凡是他吴怀素经手的战斗,无不大胜,而刘安如今在骠骑军面前,却对自己信心不足起来,这让吴怀素老大不爽。
吴怀素轻哼一声,颇有几分傲气道:“在下的六星阵,乃是参综古法,步、骑与车三者相兼而用,以车为驻队,步为斩风,居前为正,骑为战队,又叫做荡,局后为奇。如此,六星阵,又名为六花七军阵。。。。。。随其形势,去其中营,而变为曲、直、方、圆、锐五图,而名之曰六花曲阵也、六花直阵也、六花方阵也、六花圆阵也、六花锐阵也。若雨险阻,仍用七军,向背得法,作偃月营。”说着凌然道,“区区数千骠骑军,如何能够破我变幻无穷的六星阵?大王稍后,且看在下稍稍变阵,便可将骠骑军轻易困死阵中,让其无从逃脱,最终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好,军师请!”刘安立即道。
吴怀素当下冷面挥旗,向阵中各部传达军令。
整个两王联军大阵,尤其是骠骑军轻骑周围的阵型,开始急速变动,军士急速奔走,车马往来,激起滚滚烟尘。
置身其中的李敢,只能看到周围速度奔跑的叛军军士,看到远处的叛军队列发生了变化,并不能看清楚整个形势。他也没有必要看清整个形势,那自然有主将秦城负责,他只需要服从调度即可,现在秦城没有改变军令,他便只需要带人一直向前冲杀,杀向两王联军中军,杀向吴怀素和刘安所在的塔楼。
在李敢往后拼杀时,秦城和柳木正是严肃异常的注视着整片战场。
两王联军军阵变动他们看在眼里,但是对方的用意,秦城和柳木却看不明白,不仅如此,便是其军阵的变动,秦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着实是两王联军军阵的变化无头无绪,一时难以琢磨透彻。
“如何?你看出什么来了?”秦城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问柳木道。
柳木摇摇头,“看不透彻。”
“敌阵变化不明,不过应该是争对轻骑。”秦城尝试着分析道,“现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不管对方如何变阵,撤回轻骑即可,如此可让对方意图落空,但是如此一来,轻骑出击的任务就不能达成;二是静观其变,让轻骑继续冲阵,只是如此一来,轻骑就将面临十分严峻的局势!”
“要么拼上一拼,要么前功尽弃!”秦城深吸一口气,显然,面对眼下的局势,便是一向杀伐果断的大将军,也有些难以抉择。
柳木不说话,只是看着秦城,等着他做决策。
这个时候柳木也无法提供有效的建议,那么一切还是要秦城这个主将自己拿主意。
秦城闭上眼,三五个呼吸的时间,然后猛然睁开眼,果断下令道:“撤!”
“诺!”
传令兵领命而去。
三五里之外,吴怀素听到南军军阵中响起的鸣金声时,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想撤?嗅觉倒真是敏锐。只不过,你没有机会了。”
吴怀素说话间,两王联军军阵的变幻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完成,仅仅片刻,便完成了对骠骑军的包围,同时隔断了骠骑军轻骑和其后南军重步卒的联系。
在李敢和赵破奴之间,形成了一片箭雨造就的黑色地带。
李敢在深入困境的第一刻,便觉察到了不妙,听到秦城下达的撤退的军令时,已是来不及后撤。
后路被隔断,李敢索性一咬牙,环首刀向前一指,吼道:“骠骑军,向前!杀叛军主将!”竟是带着轻骑继续向前,直冲两王联军中军塔楼。
要么拼,要么死。
吴怀素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有些冰冷,有些嗜血,有些冷漠。
李敢领军向前冲击,面前的叛军军士忽然向两边退去,将中间的地带让了出来,像是仍由骠骑军冲击。
李敢瞳孔猛然收缩,因为他透出军阵偶然出现的一条缝隙,看到了那条空道后面,凭空多了层层重盾和长矛!不消说,这些重盾和长矛之后,还会有弓箭手埋伏,只等他们进入射程。
惊鸿一瞥,李敢心惊胆战。
凭借敏锐的直觉,李敢当机立断,指挥大军向道路两边的军阵中杀过去。
但这些军阵,已经严如壁垒,重盾和长矛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弓箭不停从军阵中射出,竟是隐隐逼着他们从中间那条道路中奔行!
李敢顿时背生无数冷汗!
。。。。。。。。。。。。。。。。。。。。。。。。。。。。。。。。。。。。。。。。。。。。。。。。。。。。。。。。。。。。。。。。。。。
秦城远远将李敢等人的处境看在眼里,心急如焚,眼神可怕的像是能够杀人,脑中不停思索如何解决眼前难题。
而在前一刻,大名城城头,李延年在看清两王联军军阵的变化后,惊呼了一声“不好”,急忙转身,从城墙上满头大汗的奔下来,向秦城所在的位置奔行过去。
“站住!”不出意外,李延年在城门即被拦住。
“我乃中军大帐谋士,现有十万火急军情向秦大将军陈述,尔等速速放我过去!”李延年急声道,声音嘶哑的有些变调。
“军阵重地,岂是你说进就能进?没有秦大将军将令谁也不能通行!”城门将军冷面道。
“你可知战场形势危急,耽搁了战情,你担当得起吗?速速闪开!”李延年大急之下大怒,委实是现在情势容不得有半分迟疑,多消耗一秒,不仅仅千百将士的性命那么简单,还有整个战局的危难!
“阁下既为中军大帐谋士,岂能不知军纪?军令如山,恕在下不能放行!”将领道,沉吟一下,“不过末将可以为先生通报秦大将军。”
“来不及了!”李延年怒火攻心,忽的掏出一件物什,竟然是一把匕首!
在那将领惊疑恼怒的眼神中,李延年一把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肩膀,鲜血刹那迸射而出,而李延年仿佛对此丝毫不觉疼痛,顶着一张煞白而扭曲的脸咬牙道:“李某贱命一条,今日先给将军!但大军危急,请容李某直面秦大将军!”说着嘶吼一声:“放行!”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大名城外有阵战(五)
感谢tobeathell的捧场!
秦城眉头皱起,冷眼看向步履有些蹒跚走上塔楼的李延年,心情复杂。
李延年的匕还插在左肩上,鲜血顺着刀锋滴下来,浸透了大片灰白的衣裳,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李延年本身也是面色苍白,牙关紧闭,脸上尽是汗水,握紧的拳头不禁在颤抖,可见其痛苦之深。但他好歹强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应该是心中有信念。
看到李延年如此疯狂的举动,秦城忽然想起自己初来这个时代的日子,从老鹰口冒险斩杀左骨都侯到追击左贤王,几番差点儿丧命,凭的也是如此一种狠劲。若是当初自己对自己心软手软一些,今日的高位大权便无从谈起。说实话秦城很佩服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那群被称为儒士的存在,因为他们够狠,对自己够狠。他们总是胸怀天下,总想着治国安邦大展宏图,一展平生所学。有时候秦城会想,大概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而言,治国平天下的渴望比他们的性命还来的重要。若无此信念,他们的生命便黯然失色,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因为他们是书生。
“给先生包扎。”秦城面不改色,沉声吩咐道。
“没有时间了。些许小伤,何足挂齿,战事要紧。”李延年瞟了混战的战场一眼,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对秦城行礼——秦城阻止了他这个动作,“还请秦大将军听在下一言,可扭转局势。”
“先生请讲。”秦城作请。
李延年喘了口长气,稍稍平复心境和左肩传来的阵痛,重新看向战场,目光深邃,口齿逐渐清晰起来,“叛军所使军阵,名为六星阵,但实际上作六花阵讲更为贴切。今日叛军主将所作的战阵变化,很是玄妙,之前从未出现过,典籍上也没有记载。但是在下观之,其万变其实也不离其宗。六星阵看似平常,但是用到深处便可变幻无穷,小阵依大阵,大营环小营,武器配合更是纷繁复杂。但是天下军阵,说到底不过是方、圆、曲、直、锐五阵而已,天下兵器,也不过是矛戈刀斧钺剑弓等。当下叛军军阵之所以一时难破,秦大将军骑兵入阵便是像入瓮一般,其关键在于叛军军阵五阵的大小里外变化,兵器的配合。秦大将军要破阵,需得先乱其阵!”
“如何先乱其阵?”秦城凝神沉思,柳木便问道,“叛军军阵坚如铜墙,千丝万缕节节相依。。。。。。”
“将军!”李延年朗声打断柳木的话,“需知这天底下就没有真正坚固如铜墙铁壁的军阵,任何军阵都是以队列成型,辅以兵种配合,高深者结合天气地理五行。节节相依说来厉害,但环环相扣却不可能没有缝隙,只是缝隙的大小而已。天下大阵,都在追求运转如人体一般自如,但需知即便是人,训练再多,方法再其恰当,也不可能没有破绽,何况是军阵?因而要破此阵,只要找准缝隙即可!”
“欲找破绽,先乱其阵;欲乱其阵,必下猛药!”这次是秦城沉声道。
“大将军英明。”李延年拱手道,“大将军只需先派一猛将,以车骑兵开道,重步卒以重盾尾随,杀入敌阵,以弓箭遮天蔽日。到那时,在下再赘言一二,大将军稍作调度,可破敌阵矣!”说道看向战场,有些感叹:“叛军将大将军的轻骑围困在阵zhōng yāng,本是想聚而歼之,但敌方主将怎能想到,大将军的这支轻骑竟然悍不畏死,精锐至此?便是因为如此,才有大将军现在的机会。大将军只需要遣人与那三五千骑兵里应外合,打乱其阵,不愁叛军破绽不露!”
说罢,李延年拱手道:“只不过这名领军去冲杀的将领,必须比那三五千轻骑的主将更加勇冠三军,能够死战不退,一往无前!因为若是他一退,便有可能让大军万劫不复,而且他还必须战力超群,如此才能于万军中撕开缺口。请大将军速做安排!”
秦城没有迟疑,李延年的分析步步到位,和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只是自己想的没有那般透彻罢了,这便下令道:“柳木、李延年听令!”
“末将在!”
“。。。。。。在下听令!”李延年听秦城叫道自己,纳闷不已:上阵杀敌的事,叫自己作甚?
难道是自己今日触犯了军规,秦城要惩罚自己,以此打压公孙敖,过河拆桥?
难道秦城真是铁了心要和公孙敖斗到底,所以连公孙敖帐下的幕僚都不肯放过?
李延年一时心凉不已,竟然忘了左肩的疼痛。
但是秦城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震惊,“柳木暂行主将之权,调度三军;李延年为军师祭酒,辅助柳木指挥全军!”说罢顿了顿,又道:“本将自领南军精骑,去破叛军军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