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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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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地位非同一般,已然凌驾于全国原有的十三马场之上。
刘彻之所以敢用伊雪儿,也与伊雪儿在秦城案中表现出来的,维护大汉的立场有关——毕竟她没有因为自己是匈奴人,就和薛泽合谋。
而薛泽本人,在入狱之后不久,就抵不住压力自杀了,死的也是极为窝囊。
长安城城大,城大则人多,人多则事多,包括离别这种事。
长安城外多离别,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分别的地方,素来会建有送别亭。
一般而言,到了这个亭子,送行的人就要回去了,而远去的人便要独自踏上征途,去开始不可预知的前路。
伊雪儿一行人行至“惜柳亭”的时候,秦城才踏马匆匆赶来。
一路风尘。
伊雪儿回过头,透过招展的旌旗,正好看到一脸急切之色奔近的秦城。
如今身着官袍的伊雪儿,在杨柳依依的官道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不好意思,来晚了!”几人同时下马,秦城向伊雪儿和张骞抱拳道。
“未过惜柳亭,不算晚!”张骞笑道,“能让左大将军拨冗相送,我等荣幸之至。”
“今日才接到消息,这便马不停蹄赶过来,还好赶上了,要不然我还得考虑日后追到河朔去。”秦城笑着说道,却是看着伊雪儿。
“大将军之新法大兴天下,河朔也有之,大将军前往河朔,未尝不可啊。”有官袍映衬,伊雪儿显得精神不少,比之前些日子的萎靡,现如今无疑耀眼了许多。
秦城笑着打趣道:“现如今河朔可是你等的地盘,我若前去,无异于虎口夺食,危险之极,还不是免了。”
张骞见秦城和伊雪儿净说些有的没的话,完全对不起秦城在这个时候大老远的跑过来,便知道是自己在这边两人不方便说话,遂告声罪,闪到了一边去看风景。
“亭中坐坐吧!”这一带亭子并未只有一个,秦城指向其中一个,对伊雪儿说道。
两人这便进到亭中,就这亭子里的石案相对而坐。
亭外,杨柳依依,柳枝在威风中轻轻摇曳,一片阳光在柳条中跳跃。
“你看,那些杨柳都没什么细枝了!”伊雪儿看向亭外的杨柳,轻声道,“对了,这亭为何叫惜柳亭?”
“跋山涉水轻别离,天涯芳草亦萋迷。只因登程常折柳,桥畔岸边皆秃枝。”秦城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无奈,对伊雪儿,秦城总觉得自己还来不及补偿来不及关心,“因此便叫惜柳亭,意在劝导送别之人莫要折光了柳条,当然,更深的意思则是劝导人们不要太过伤感。 。 。如今正是一年之春,外出之人更多,便有再多杨柳,怕也是经不起折。”
“不是经不起折,是经不起离别。”伊雪儿没有表现出秦城那样的消极,但也谈不上有多积极,仿佛消极和积极的情绪已经在她身上得到了统一,显得矛盾又协调,“说不定到了来年,就是我来送别你了。”
“你倒是看得开。”秦城哑然道,顿了顿,道:“你从河朔而入大汉,现如今在大汉第一份差事又是去河朔,不得不说也是一种造化。”
“造化不要紧,只要不造化弄人便可。”伊雪儿忽而长长呼出一口气,明亮的眸子看着秦城,看起来很正经道:“到了河朔,只需出高阙便是大漠,你怕不怕我找个机会跑了?”
秦城一阵失笑,“怕不怕?”
“对,怕不怕。”伊雪儿修长的睫毛眨了两下,很是动人。那份动人背后,还隐藏着一些更动人的情愫。
“不怕。”秦城毫无压力道。
伊雪儿白了秦城一眼,嗔怒道:“你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太有信心了?”
“二者兼有。”秦城道,说罢见伊雪儿要开口说话,便补充道:“即便是你真跑回了大漠,大不了我再将你抓回来就是了。”
伊雪儿一阵沉默,顷刻后复杂的看着秦城,道:“便如去年一样,大军压境?我倒是忘了,如今骠骑营有卒三万,要抓个俘虏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秦城摇摇头,看着伊雪儿白嫩如雪的脸庞认真道:“一人一马,千里寻红颜。”
接触到秦城炙热的目光,听着秦城暧昧的话语,伊雪儿的双颊微红,小声道:“何必自欺欺人?”
“难道你不相信?”秦城郑重道,想了想,便吟唱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zhōng yāng。。。。。。”
“打住!”伊雪儿经受不住秦城如此赤…裸…裸的轻薄之语,伸出手示意秦城停下。
秦城配合的闭上了嘴,总结道:“我们汉人男子从来不缺乏追寻伊人的勇气!”
“。。。。。。”伊雪儿垂下了头,不知该如何面对秦城这近乎表白的话语。
两人默契的同时沉默了下来。
阳光和柳条还在亭外一起摇曳起舞。
亭子外情人的呢喃声别样温情甜蜜。
微风吹过,恍若奏曲。
“你手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秦城忽然开口问道。
伊雪儿一怔,伸出手来看,纳罕道:“没有啊。”
伊雪儿正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忽然眼前虚影一晃,待自己反应过来时,却发现秦城已经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手。
“现在呢?”秦城柔情的声音响起,“是不是感觉你手心里多了一颗火热的心?”
伊雪儿大羞大窘,下意识的往回抽手,“你作甚?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如此轻薄?”
秦城紧紧握着伊雪儿的手,没让她挣脱了,闻言却前倾着身子,将两人拉得极近,四目相对之下,秦城霸道而温柔道:“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把你的世界交给我,我让它江山如画,四季如花,如何?”
对于一个未嫁的女人来说,这世上最好听的言语莫过于情人的甜言蜜语。尤其这个时代思想保守的女子,尤其是一生辗转,现又客居异国他乡的伊雪儿。
在秦城深情而火热的目光下,伊雪儿愣在那里,大脑有些当机,久久没有反应。
良久,伊雪儿抽回手,低着头不敢看秦城。
半响,伊雪儿抬起头,却是反问道:“你是不是确定了我定然会答应你?”
“。。。。。。”秦城。
开玩笑,若是没有把握,我岂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来?秦城心里想到。
“这于我来说,是个美好的梦想。”秦城脸厚如墙道。
“呵呵!”伊雪儿突然笑着站起身,微微俯下身对有些呆滞的秦城道:“你就对自己如此有信心?”
看着伊雪儿邪恶而得意的笑容,秦城本能的感到一阵不妙,听到伊雪儿的问题,秦城哭丧着脸道:“咱能别说信心这个词吗?现在我讨厌它。”
“原来堂堂大汉的大将军也有如此无力的时候?”见秦城没了精气神,伊雪儿笑得更是得意。
“好吧!”秦城故作潇洒的站起身,正了正衣襟,“今日便算你赢了。”
“我可没说我有这个意思。”伊雪儿嫣然一笑,脉脉含情的看了秦城一眼,却偏偏有些戏谑。说着,伊雪儿向队伍走去。
“喂,公主!”秦城无奈的跟上伊雪儿,屁颠屁颠道:“这离别在即,你就没啥临别赠言?”
“你要我说什么?”伊雪儿停下脚步,脸上笑容不减。
“比如说小女子仰慕大将军已久,此生不求其他,只希望。。。。。。”秦城本着脸厚不挨饿、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崇高精神原则,笑着说道。
“打住,打住!”伊雪儿赶紧抬手示意,走到队伍前面时转过身,打量着秦城笑言道:“本公主可不比大将军,这种话还真说不出来!”
“。。。。。。”秦城一阵无力,终于明白跟聪明女子打交道并非一直是件享受的事情。
待双方都骑上了马,在马上抱拳作别的时候,伊雪儿道:“将军若是有闲暇,可到河朔草原,此地天地广阔,良马无数,可任意驰骋,以地做床,以天为被!”
“到时公主可否作陪?”
“只要大将军来,我自然作陪!”伊雪儿饶有深意的一笑,潇洒的扭转了马头,挥鞭领队而去。
秦城在原地看着远行的队伍,自言自语道:“以地为床,以天为被。。。。。。靠,草原人口味就是重!”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三年花开,一朝得果
元朔二年,大汉天下继去年推行新法迎来第一场大变之后,第二场大变随之而来。(。)
这第二回大变,乃是因为刘彻颁布了《推恩令》。
有汉以来,天下郡国并行。而自文帝开始,大汉天子便一直存着削藩的心思,以加强zhōng yāng集权。景帝时期,更是因为削藩而引发七国之乱。虽说后来七国之乱被平息,但削藩也被迫停止。
《推恩令》规定,王国国王死后,其封底为其所有子弟共分,不再实行嫡长子继承制。如此一来,王国必定越分越小,最终沦为侯国,为郡所管辖,不再享有军政大权。
秦城依稀记得,史载刘彻“令诸侯以私恩裂地,分其子弟,而汉为定制封号,辙别属汉郡。汉有厚恩,而诸侯地稍自分析弱小云。”
此举,汉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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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国,兴平。
是日夜,繁星满天,皓月如钩。
王城深处,某处三丈高楼阁之上,刘陵默然而立。
许久,刘陵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略显醇厚,却分明带着几分愤怒,“刘彻那小子竟然想出了一个这么狠的法子,这对我们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实在是恶毒至极!若是让推恩令在王国颁行下去,其观念影响人心,只怕早晚人心不古,为父局势危矣!”说着有些恼火道:“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跟父王谈话?冷飕飕的!”
刘陵转过身,向刘安行礼,“拜见父王。父王要应对推恩令,并不急于一时,切不可因急而乱了步伐。当然,如父王所说,也不可等的太久了。”又道:“这里视野辽阔,上可观天,下可俯瞰王城,乃是佳处。”
“这个为父自然知晓。”刘安站到刘陵身边,手扶着栏杆眺望着黑夜远处,“关键在于,现在我等该如何区处。白日里迁儿来找为父闹了半天,劝我尽早举事——这小子现在倒是急得很!”
“如今这种时候,为父哪里还有心思去观天俯城?”
“观天,可知天意;俯城,可知民心。”刘陵缓缓道,“上顺天意,下承民心,则父王大事可成。”
刘安沉吟半响,似是若有所悟,又问道:“如何顺天意,如何承民心?”
“顺天意者,在于造势;承民意者,与父王而言,却在于朋党。”刘陵的眸子在黑夜里逐渐深邃起来,“现今而言,无非是内练士卒,外结同盟,假以声势。如此,数年之后,大事可举!”
刘安的脸色凝重起来,却又有几分焦急,又问刘陵:“数年,到底需要几年?”
“若是行得缓,三五年可矣;若是行得急了,十年八年也未必可行。”刘陵看着刘安,认真道。
“。。。。。。”刘安默然不语,像是在思索刘陵的话。
许久,刘安道:“练兵造势之事交由父王即可,这外联盟友,还需你去费神。。。。。。那些家伙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去跟他们磨嘴皮子讨价还价,为父放心。”
“孩儿自当效劳。”刘陵应声道。
说罢,刘安却是长长叹了口气,注视着刘陵感慨道:“若你是个男娃多好。。。。。。”
刘陵无所谓笑笑,“刘陵只求帮父王完成心愿,不求其他,要那男儿身作甚?”
这话在刘安听来,自然别是一番滋味,“若是刘迁那小子有你一半贤良,为父何至于如此焦虑?刘彻那小子将你遣回来,正好给父王分忧——在长安虽然也是分忧,到底离得远了。而且越是往后,你待在长安越是不安全,现在这般就很好了!”
“多谢父王为刘陵挂怀。”刘陵弯身行礼,感佩道,“孩儿想向父王要个人作帮手。”
“要谁?”
“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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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之后,陵翁主府邸。
“见过陵翁主。”雷被跟着府上仆役见到刘陵的时候,刘陵正在其后花园赏花。此时正是百花盛开时节,偌大的花圃里开满了各种花卉,百紫千红,异样多姿,特别是在阳光下,更显鲜艳。
“来了便过来陪本翁主一起赏赏花,一人一园花,着实寂寞得很。”出其的是,在满园花卉面前,刘陵今日反而换了一身素装,别有几分清新。看到雷被站在一边,刘陵便开口招呼道。
“诺!”雷被应了一声,这便走过来,头微微低着。
“你为何一直低着头?”刘陵看了雷被一眼,信手拉过一朵鲜花嗅了嗅,“是这百花不好看,还是本翁主现在已经入不了你的眼?”
“非是如此。”雷被赶紧否认道,头却底得更低了。
“看你现在这幅模样,”刘陵有些气恼,“我真想不明白当日我为何看上过你。”
雷被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很是难看,眼中也喷出极为炙热的火,但却始终没有将头抬起。
“算了,不说这些,扫兴!”刘陵放开了那些鲜艳的花,到旁边的亭子中坐下,也不再看雷被,自顾自说道:“这回叫你来,是让你给我做一回保镖。当然,做多久我说了算,看你现在的模样估计你也不会反对。过两日我就要启程去闽越,这两日你准备一下,过两日与我同行。”
“去闽越,作甚?”心中微惊,雷被脱口问道。
刘陵蹙了蹙眉头,瞥了雷被一眼,“我还当你什么都不会问呢。不过此事跟你说也无妨,去闽越,是要去见东越王。”
“明白了。”雷被心中更是震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应道。
“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刘陵转身注视着雷被,追问道。
雷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他本人并不愚笨,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人能够让他举止失措,那便是眼前这位陵翁主。
“算了,你下去!”刘陵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随意挥挥手道。
“在下告退。”雷被应了一声,就要退下。
“雷被!”刘陵忽然出声叫住雷被,盯着他,愠怒道:“你现在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让我很反感,我刘陵曾今瞧上的男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下次你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抬起你的头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即便你再不想见到我,跟我说话的时候也得直视我的眼睛!”说罢,也不给雷被说话的机会,摆手道:“下去!”
雷被抱了抱拳,转身走开,早已是满面通红,握剑的手关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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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秦城今日回到大将军府,总觉得白馨歆有些异常。
白馨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但是仅凭感觉,秦城就觉得白馨歆必定有事。
不仅如此,秦城发现小蓉儿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
那是一种带着喜悦,却有夹杂着幽怨,有希望却还偏偏失望的眼神,当真是欲语还休,不是一般的纠结。
吃饭的时候,秦城忍不住问白馨歆道:“歆儿,我觉得你今日有些异常,是不是有什么事?”
“。。。。。。”白馨歆闻言顿时脸红的低下头,竟是一副羞涩不已的模样。
秦城更是纳闷,不解的看向小蓉儿,道:“我觉得你今日也有些不大正常,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
“我今年都十五了!”出乎意料,小蓉儿却是放下筷子气呼呼道,然后就瞪着秦城不说话了。
“十五?”秦城恍然大悟,“那是及笄的年龄了!到时候我给你好生cāo办一下,给你一个隆重的及笄仪式!”
“随便你!”小蓉儿却没有买账的意思,哼哼一声,拿起筷子在自己的案桌上指指戳戳。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皮又痒了是不是?”秦城郁闷到无解,便有些上火了。
“将军!”白馨歆出声叫住了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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