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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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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当俺傻么!拿这种货色来蒙俺!”东方玉这一声可是用了真力,房顶上的瓦都震碎了好几块。那老鸨吓得腿肚子直接就转了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有那胆小的妓女嫖客直接就吓晕了。有那悲惨的嫖客就此被吓得终身不举的,也算异数。
“你们这的头牌红姑娘不是叫什么蓝若的么?”东方玉粗鲁地大声嚷嚷道。
那老鸨骇得道:“蓝若被贵人请去唱曲,尚未回来。”
东方玉道:“那没事,你告诉俺她住哪儿,我去她房间等她。这些——”东方玉一把拎起了那个沉重的包袱,“是给蓝若姑娘的。”
老鸨一听就哭了,只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长这么丑还这么不要脸的,也许人家敢长成这样其心理承受力早就超越了脸皮的极限。但是这蓝若姑娘可是凝翠楼真正的台柱子,能给这二六不识的番邦蛮子糟蹋么!别说区区几百两金子,就是一千两一万两那也不能够呀!当然真有一万两的话未尝不可以商量……
一念及此,那老鸨不由得心中怒火起,恶向胆边生,居然强压住了害怕和恶心,一个恶狗抢屎扑到东方玉脚下,拽住东方玉的包袱就不肯撒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放声哭嚎,“大爷大爷!我们是小本经营,一向遵纪守法,姑娘们都是良善人家女子,身子骨娇弱,手不能抬、肩不能扛,实指望来这里从事个服务行业贴补点家用,也只能将就糊个口,求求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这里闹得欢实,那边厢却早有人叫了护院打手蜂拥而至,将东方玉围在了中间,撸拳擦掌就要动手打人。
对于那个满脸沟壑的妇人东方玉下不去手殴打,但对于这些打手们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众人只是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等看清楚怎么回事,那些打手们已经全都躺在了地上,东方玉还是原地站着,气定神闲。那个老鸨已经停止了哭号,吓得目瞪口呆,嘴张得能塞进去五个鸡蛋,她手中兀自还拽着东方玉的包袱角。被东方玉一看,吓得立即撒了手。
“现在能告诉俺,蓝若姑娘的房间在哪儿了吧?”东方玉道。
“在……在……后园……小楼……”老鸨哆哆嗦嗦半天才把位置说清楚。
“早说不就好了?既然她不在,俺也就不难为你们,俺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东方玉在所有人的目送下,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当天夜里,凝翠楼头牌红姑娘蓝若在居所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那个住在客栈的丑陋胡商。因为东方玉白天大闹凝翠楼的事情满城皆知,所以一般人都认为这胡商不是什么好路数,更有人信誓旦旦说早看出来他就是个飞贼,觊觎蓝若姑娘的美色,白天是故意去踩盘子,晚上就把人给劫走。虽然凝翠楼的老板心痛得哭天抢地,但城卫不可能因为“走失”了一个妓女就封锁城门,即便她是本城最红的姑娘也不行。
次日,一个有一脸阳光般笑容的魁梧的年轻人来到振威镖局要求雇佣一名保镖保护自己的“内眷”去一趟圣京。要求必须年轻英俊,身高体壮,会赶车,会骑马,武功好不好倒是其次。这样的雇主倒是少见,不过因为东方玉付出的酬金极其可观,所以振威镖局还是挑出了一名名叫柳二的年轻镖师接下了这趟买卖。柳二高大英俊,武艺在镖局中也算好手,骑马赶车都在行,完全符合东方玉的要求。
蓝若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颠簸地厉害,随后就觉得很冷,然后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仅着睡衣置身于一辆马车内,陌生的车夫吆马赶车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可怜的蓝若不敢相信这一事实,赶紧闭上眼睛开始数数,希望再次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床上。但这个努力立刻失败了,剧烈的颠簸让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掉了。
悲惨地发现这不是做梦之后,蓝若吓得尖声大叫起来,马车立刻停下了。她听到两个男子交谈的声音。
“公子,看起来贵眷醒了。您要不要跟她说两句话?”
“我先前说过的,内子受过刺激。柳二哥要不要先歇息一下,喂喂马,我和内子说两句话……”
“好。”
紧接着就感觉那柳二哥将车子支上,卸辕拉马,不一会儿就走的远了,那公子却是一点儿声息也无。蓝若战战兢兢拉开轿帘,大着胆子向外一看,眼泪哗哗地就流淌下来,外面是一条蜿蜒的马车道,大概刚下过雨的缘故,路上一片泥泞,一道道深深的车辙纵横交错,车道以外就是无边无际的荒凉草甸。偶尔飞过一两只野鸟。
一匹高峻的赤红骏马上端坐着一个英武青年,只瞧面相,不似穷凶极恶之人,此时正以好奇的眼光看着蓝若,似乎观察她惊吓的表情是一件再有趣不过的事情。
“你是什么人,为何劫持我一个弱女子?”蓝若哭了一会,定定神问道。
“在下东方玉,只是想请姑娘帮个小忙。手段不算光明磊落,叫姑娘见笑了。这是姑娘的卖身契,姑娘只要将它毁掉,就完全是个自由人了。”
蓝若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她几乎是抢过了那张卖身契,看了一眼之后,她不顾风度地兴奋地尖叫一声将它撕成了碎片。“你要娶我么?做妾室?”蓝若有点期待地问道。
“不,我不会。除了我的妻子,我不会娶任何别的女人。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的妻子在哪里,但显然不会是你。”东方玉很认真地道。
“你是个正派人,从你的眼睛里我就可以看得出来。您确定不会对我动心?你发誓?”
“百分之一百确定。但我不能发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说过的话,还没有不算数的。”东方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您只要坐车到圣京去,就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如果我不去,你会不会强迫我?”
“这个么,我得为姑娘的安全着想。我想,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你威胁我?”
“很不幸,你已经卷进来了。我不管你的话,你会死。”东方玉平静地道。
听到“死”字,蓝若的身子打了个寒噤,她看得出来东方玉不是说谎,这时候她无比真切地感受到彻骨的寒意,瑟缩了一下之后,她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你凭什么把我劫出来,还让我卷进这样的事情!我在凝翠楼虽然是卖笑的行当,至少还能苟活下去。现在名义上成了自由的身子,却还要受你的胁迫,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难道就因为你武艺高强?你有能耐,你保护我呀,如果我死在别人手里,难道不是被你害死的么!我知道我们下贱,但再下贱也是个人,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看不出来你真是个刚烈的奇女子呢!”面对蓝若疾言厉色的指责,东方玉神色不动,只是略微笑笑道:“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有我必须保护的人,因此只好出此下策了。姑娘说得一点我同意,我有实力这么做,而你没有,所以现在姑娘就委屈着罢。到了圣京,我会补偿姑娘的。”
“那也要有命来享用才行。”蓝若冷笑道。
“姑娘是聪明人,我希望您不要逼我用强。我要取你的性命,只在反掌之间。”东方玉淡淡道,“我叫东方玉,姑娘若是不幸香消玉殒,记住害死你的人也好。”
“你……无耻!”蓝若咬牙切齿道。
“我们判断是非的标准不同,所以这句话我不苟同。”东方玉仍然一脸和气。
蓝若拿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得一摔帘子,缩到车子里面去了。
“内子身子不适,饭菜尽量做得精细些,都送到车里。”蓝若听到东方玉在这样吩咐柳二。柳二闷声答应了。
东方玉远超乎常人的直觉往往能让他提前发现危险,虽然没有看见敌人,但东方玉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迫近了。目的达到了,这在他自然是一件好事,不过对于蓝若和柳二恐怕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为了不引起追踪者的疑心,东方玉仍然像之前与董不语同行时一样保持着相当大的警戒范围。他们行走的路线却是背道而驰,由白郡再进入淄州。其实东方玉本来就没想真的带柳二和蓝若去圣京。只要能分散一下追踪者的注意力,东方玉就会撇下两人,间道追赶董不语和阿瑶去了。当然这话不能和两人明说。因为东方玉不能保证那些追踪者在发现两人是假货之后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人泄愤。
仿佛是为了向东方玉示威,每次东方玉离开再回来,总能看到蓝若与柳二亲热地说话,一见他回来就闭口不言。东方玉则根本不在乎蓝若的这点小花招,随着深入淄州越来越远,他近乎残忍地估计着抛弃两人单独行动的时间。柳二则是尽一个保镖的职责本分,既不多问,也不打听,任凭东方玉吩咐他做什么都任劳任怨,颇有几分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稳健。
蓝若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在凝翠楼的生活称得上奢华,这样的旅途劳顿,饥一顿饱一顿不宜消化的伙食还有寒冷和恐惧的压迫,她的精神很快地萎靡下去。两个男人默默地看着她如同鲜花一般的生命力逐渐凋谢枯竭,却没有任何办法。东方玉选择的路线又是尽量避开官道和大城镇,每天只能走不远的路程。
黑夜,依然在旷野中,柳二忙忙碌碌扎下了营盘,给蓝若的小帐篷中铺了一块不大的狗皮褥子,勉强安顿她睡着了。当晚北风相当凌厉,东方玉还是一身单衣,却丝毫不显得冷,简单对柳二道,“我出去一下。”便上马走了。这么几天下来,对于柳二的能力,他是相当信任了。
半夜回来的时候,柳二难得主动跟东方玉道:“公子,夫人好像有点不妙,这几日一直发烧,今晚更厉害了,刚才我看了一下,她已经烧得昏迷了,已经有谵妄的症状,恐怕要不好。您看看我们是不是连夜找个比较大的城镇去看看大夫?”
东方玉有点为难道:“我刚清理了周围几里的地方,恐怕别处未必安全。”
柳二低声恳求道:“公子,夫人的病势沉重非止一日,这里又无医无药,以在下懂得的一点粗浅医理来看,恐怕拖不到天明……”
“我懂。”东方玉有些烦躁道,说实话,他对蓝若印象不错,利用这样一个弱女子实在是很不道德,如果就这样任她病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我刚才在西南方看到有个镇子,我们就去那里看看罢。”东方玉作出了让步。
柳二将蓝若火热发烫的身子用毡毯包了,放进马车里,自套了车,由东方玉领路,三人就向小镇进发,夜色深沉,风似乎更大了。蓝若一直在含混不清地说胡话。
“转过前面那个土坡,就到了。”东方玉指点着前面黑黢黢的地形道。
“好……”柳二刚答应一声,异变陡生。地面上几个小土包忽然翻开,五名黑衣刺客现出身形,随着扣动扳机的轻微咔嗒声,弩箭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格外刺耳——是军用十发连弩。五人放箭之后毫不停留,立即分五个方向逃去。
这种程度的袭击还不能将东方玉怎么样,只是轻轻挥舞刀鞘,他已经拨飞了所有射向自己的弩箭。但柳二就没有这般幸运,除了自己躲避弩箭,他还要照顾蓝若,眼看躲不开,他干脆合身扑入车内蓝若身上。一轮激射过后,他背上中了两箭,还有一枚弩箭深深地射入他的右膝弯,又有一枚带着凶狠的尖刺的弩箭则在他腰间拉开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大量鲜血喷涌出来。很快就濡湿了他的内外衣衫。
“好恶贼!”拨打完弩箭,东方玉怒喝一声,仗着马快,追斩了两名刺客,另外三人另有同伙接应,却逃得远了,夜天黑地,东方玉也不去穷追。
“你怎么样?”东方玉回来才发现柳二痛得汗珠子滚滚流下,却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叫喊出声。
“小人莽撞了……夫人没事罢?”柳二咬着牙道。
“没事。我现在给你拔箭,你忍着点。”东方玉也感佩柳二的敬业,这可真是拼却性命来完成任务了。
“先砍断箭杆,包扎上罢,箭上都带倒刺,不好拔。”柳二道。
“只好如此。”东方玉将箭杆一一拗断,在伤口上敷了一点金创药,血暂时是止住了。东方玉看那创口流血鲜红,看起来那箭上没毒,这才放下心来。
“柳二哥,我被仇家追杀,却连累你受伤,真是过意不去。”东方玉歉然道。
“不妨,我们也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柳二咧嘴苦笑一下道,几道伤口都很深,只能用内衣布头扎住,真的很痛。
“你还能走么?”
“大概是不成了。就委屈公子赶车罢。”
“也罢。今天我来充一次车夫。”
“有劳。”柳二小心地侧过身子躺着,将蓝若轻轻推到另一边。
但是马车走了才没有多远,随着东方玉一声怒喝,又是五个黑衣刺客现身发弩,但射击的对象却全都瞄准了跟车行走的赤麟,东方玉心道不好,急忙挥鞭拨打弩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饶是赤麟奔走如飞,终究体型庞大、躲避不便,后腿上已然中了一箭,痛嘶哀鸣。
“该死的贼!”东方玉猛力一震,马鞭当即碎成一段段碎片,一扬手,化作漫天暗器飞了出去,这次的五个刺客居然无一避免,全部被当场击毙。东方玉赶忙跳下车查看赤麟的伤势。赤麟吁吁哀鸣,显然极为痛苦。东方玉看那中箭处以箭头为中心,血肉筋脉迅速腐蚀变黑,这次刺客用的却是毒箭了。看起来这是一个连环杀局,目的相当明显,先用无毒的弩箭射伤柳二,迫使东方玉弃马赶车,再用毒箭射伤赤麟,毁掉东方玉的速度优势。下一步还有什么阴险的招数等待着他们完全是个未知数,但敌人肯定不会仅满足于此的。
东方玉迅速给赤麟处理了伤口,用匕首剜掉腐肉,从内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丸奇香的丹药就着血水化开了涂在伤口上。那伤口立即止住了血。原本四处蔓延的黑色毒气线也逐渐消失,肌肤很快就恢复成正常的颜色。东方玉这才舒了一口气。这时候他发现柳二正怔怔地盯着他看,两人目光一对视,柳二默然转过了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饶是东方玉脸皮再厚,也不禁脸上发烧,期期艾艾道:“柳二哥,我这疗伤药有点效果,要不我给您用点?”
“在下怎敢和公子的坐骑比呢?”柳二冷淡地道。
“不是,您误会了……这个……”
不等东方玉解释出个子丑寅卯来,柳二很体谅地发出了响亮的鼾声,解决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困局。
马车缓缓驶进黑沉沉的小镇,赤麟瘸着一条腿跟在车后。东方玉去拍进入视野的第一户人家的门。良久,一个体型粗壮睡眼惺忪的农妇嘟嘟囔囔抱怨着开了门。
“请问镇上有没有药店?”
“没有!”农妇没好气地就要关门。
东方玉递上半两碎银,道:“您再想想。”
那农妇不敢相信地掂了掂,又用牙齿咬了咬,这才变了笑脸道:“刚才我没睡醒,忘记了,有个药店,就在大街那边第五家,不过他们半夜也不开门吧。你们最好等天亮。公子要不在我家歇息一宿?很便宜的。”
“多谢!”东方玉不再和她罗嗦,回到车上,继续赶车。那农妇一脸失望地掩了门。
赤麟忽然不安地嘶鸣起来,东方玉只好又下了车去查看,只见赤麟打着响鼻,伸嘴过来撕咬东方玉的衣服。东方玉心里一惊,难道赤麟发现了什么?他潜心运功,静心默察,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股若有若无普通人根本无法发觉的幽香。东方玉见识广博,认出来居然是安息香粉,这并不是一种毒药,更多的时候是被用作一种香料,以其淡雅幽香受到贵族女性广泛的喜爱。但东方玉恰巧也知道有一种追踪术,就是以安息香为主料调制一种粉末,洒在被追踪目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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