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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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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末将罗奴儿参见。主公这些日子没少念叨您。这会肯定是气得狠了,又或是中了那东方玉什么妖术了,才对主母这般。这东方玉一看就是妖邪一类,又窃据主公兵刃,主母若有能击败他的法子,何妨说说?何况这妖人看着邪门,似乎不是我们常人所能对付的,久闻主母道法精湛,对付这些左道妖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但主公千金之躯,却不宜再作冒险了。”
罗奴儿一面看着阮君的脸色,一面小心翼翼地又是吹捧又是下套。这罗奴儿马贼出身,年纪轻轻就成为一方渠首,自有一套过人的心机,吴忧能收服他也是偶然。平日里除了吴忧之外,他也只佩服莫湘、鲍雅、狄稷等少数几名云西将领,刘衮这样正统出身的武官都没有放在他眼里。
阮君心地单纯,哪里会是这种人的对手,闻言果然停住了脚步道:“他当真记挂我?”
“小人发誓,这里诸公都是云西重臣,主母不信可以问他们。这位是主公最为倚重的陆舒陆先生,一辈子不曾说谎的。”罗奴儿信誓旦旦道,对他这种根本不信神的人而言,誓言根本没有约束力。不过这可苦了陆舒这样的一向不说谎的人。面对阮君探询的眼光,为了吴忧的安危,他也只得违心地点头,毕竟主帅亲自出马跟人拼命,不管怎么说,都算谋士的失职。
“主母若有办法,还请费心,主公很少这样失去理智的,我看今日就算分出胜败,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如果有办法能让主公罢手,放这东方去了也没什么。”总算陆舒稳重,看出来阮君对东方玉和他的魔刀相当忌惮,否则以阮君的火暴脾气早就出手了。
“主母,现在主公不视事,还请主母主持大局。我有一计,可解眼下困局,不知主母意下如何?”陈玄表情很真诚,完全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头。不过熟知他阴险的云西众将却不约而同地退开半步,这陈玄阴人的时候,一向就是这个表情。他身为吴忧的主要谋士,出的主意却往往阴险得自己人都看不过。云西军中和他最对脾气的原来是哈迷失,现在又加了一个罗奴儿。
阮君却不知道陈玄这老人精的底细,听他这样一说,急不可耐便想知道是什么计策。
“事不宜迟!”陈玄只看鲍雅、狄稷两人的脸色就知道新一轮恶战即将展开。他急促地对阮君道:“请主母看我暗示施放仙术,让主公……最好能让主公昏迷不醒一段时间,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罢。主母放心,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你……还没有说你的计策……”阮君犹豫道。
“来不及了,我立即调派人手。主母难道当真愿意看着主公出事?”陈玄再逼一步。
“好。”阮君一咬牙,豁出去了。
这个法术说起来并不难,但对吴忧实行,比预计的要难一点,因为吴忧比鲍、狄二将更早一步跳起来象东方玉发动了攻击,要对一个高速移动的武林高手施法,难度是大些。不过她很快就不需要有这个顾虑了,吴忧扑上去的速度很快,被震飞回来的速度更快。不知道东方玉用了什么招数,所有人只看到白光一闪,吴忧已经狼狈地直飞回来。鲍雅和狄稷同时怒喝一声,各舞兵刃冲了上去,险险阻住了东方玉的攻击。
吴忧虽然退得狼狈,受得伤却不算重,双刀形成的气场使得他的内脏受了一些冲击,但还远不足以致命。吴忧没有意识到他嘴角流出了鲜血,他现在的神情更像是一头伺机待发的猛兽。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明白,现在不是撩拨他的时候,但偏偏就有不怕死的。
“主公,”陈玄一脸苦大仇深地凑上来,哭丧着脸道:“莫湘将军伤重垂危,怕是不成了,说是有话跟您说。”
“什么!”吴忧一把就薅住了陈玄的领子,失去莫湘对吴忧而言是个不可想象的打击。
“咳咳!主……主公。”陈玄脸皮紫涨,被吴忧勒得透不过气来。
“带我去!”吴忧毫不迟疑地放弃了眼前的战斗。莫湘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可见一斑。
罗奴儿立即应道:“末将为主公领路。”吴忧这才放开陈玄。这时候鲍雅和狄稷两人正被东方玉一红一蓝两刀刀芒迫得步步后退。
“东方公子!可否先停手,听老夫一言?”朝着阮君做了一个下手的手势,陈玄高声道。
“丁!”一声脆响,鲍雅的流星锤再次被赤水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豁口,鲍雅踉跄后退两步,硬生生忍住了一口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心下惊骇:装备上双刀之后,东方玉的实力至少增强了一半,这个人的力量和速度,强得完全不像人类。鲍雅自信在力量和耐力上和东方玉有得一拼,出手的速度就差了不少,两柄魔刀更是神兵利器,甫一交手,两柄魔刀便如活物一般,飞旋斩劈,灵动无比,防守时固然密不透风,进攻时端的是犀利无比,几乎没有破绽可寻。虽然被迫得后退,鲍雅可并不认输,吴忧不在场他反而更能放开手脚。
陈玄的喊声刚落,东方玉、鲍雅、狄稷几乎一同收手跳出圈子。东方玉暗自惊诧,本以为完全压制住了两人,自己不停手这两人是决不可能轻松脱身的,现在看来两人还有余力,压箱底的本领并没有拿出来,自己先前还是小看了两人了。今天拖延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变故,更何况董不语看起来已经陷入昏迷,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性命来,东方玉自然乐得听听陈玄有什么话说。
陈玄道:“公子之来,不过是为了宁霜,如今宁霜已去,再斗下去,双方徒增死伤,反为不美。不如就此解斗,我们躬送两位出营,如何?”
东方玉自然巴不得这样的结局,却有些怀疑地望着陈玄道:“你是哪个?在这里说话算数?”
“老夫陈玄。”
“连环计大败兀哈豹的陈玄?”
“些许薄名,让公子见笑了。”陈玄道。
“不好意思,先生声名太盛,在下信不过先生。”
“不妨,”陈玄笑道,“我也不瞒东方公子,在下之前已经急调连弩营、弩车营来,不知道以公子的神勇可以抵挡几轮攒射?这位董不语将军又可以支撑多久?退一万步讲,今天云西豁上老本儿,数万人换你一条命,公子全身而退的把握又有多大?”
扑通一声,好象是为了配合陈玄的话,董不语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东方玉担忧地望了望董不语,收了兵刃,捏开董不语的嘴巴给他塞了两粒丹药,盯着陈玄道:“我接受你的条件了。我今天算是认得你了,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如果有什么变故,再多的人马也拦不住我刺杀你。”
陈玄脸色微变,旋即笑道:“陈玄的老命是卖给我家主公的,若是为了主公的大业,死何足惜!”
东方玉肃然起敬,不再多说,道:“那就请你们闪开一条通道罢。”
这时候罗奴儿快步来到陈玄身边,轻轻点了一下头。
陈玄放下心来,爽快地道:“众军让路了。”
东方玉还刀入鞘,提起董不语的腰带就走。
陈玄眼中阴鸷的神色一闪即逝,对鲍、狄二将道:“两位将军这边请,两位伤势可要调养?若是伤得重便去休息一下。”
狄稷笑道:“俺们虽然受了点伤,倒是不碍事,先生有什么要用我们两人的便请吩咐。”
“如此甚好,东方玉这厮武艺太高,不能以力取之,我有一计,需要借助两位的勇力。”
“先生但请吩咐。”
直到出了云西的军营,一路都没有异状,东方玉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上了马,就没人再能拦住他。压抑着心里的激动,他猛然呼哨一声,赤麟驹却没有如预想中出现。出现的却是云西数以千计的弩手,他们手持的正是十分珍贵的宁氏特产的十发连弩。东方玉心里一沉,自己救人心切,终究还是被陈玄给骗了。陈玄说得倒不全是假话,他说正调弩营来,却没说调到哪里来,现在看起来是调出来在路上拦截他了。爱驹赤麟生死未卜,董不语命悬一线,数千如狼似虎的云西将士拦路,饶是以东方玉的精明强悍也一下没了主意。
“一击格杀,不留后患!”这是陈玄下达的死命令。
“看起来现在只有硬闯了。”迅速判断形势之后,东方玉发现自己不得不放弃董不语,不知道索清风知道他没有完成任务会是一副什么表情,董不语只有在心里道:“不语兄,带着你,我肯定出不去。回来找宁霜也是你的心愿,现在宁霜已去,你心愿也算达成。我现在丢下你,也不算对不起你。”
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在金赤乌弩营的攻击下生还,以前吴毒一向毫不怀疑这一点,但今天这个魁伟的红发男子彻底打碎了这个定论。吴毒张大嘴巴见识了两轮赤红如日、冰蓝如月的璀璨光华破开了黑压压的弩箭风暴,硬生生破阵而去。这一幕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六枝弩箭!结结实实钉在东方玉的身体上,虽然东方玉着意避开了要害部位,但这种钻心的疼痛是东方玉从来没有体味过的。“一定不要和准备充分的敌人正面交锋。”因为自己实力的强大,曾几何时将这一信条抛到了脑后。现实让他明白,一群组织严密的实力远不如他的人,却可以这样轻易地置他于死地,人的力量,被陈玄发掘得淋漓尽致。
弩营并不是陈玄唯一的杀着。东方玉只来得及折断了身上的箭杆,还没来得及处理一下伤口,就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颤,这是鲍雅与狄稷统领的金赤乌锐骑营。骑士们都是云西最强壮的战士,一律重装全身甲,丈八长矛,环首钢刀。放在平日,这些钢铁堡垒根本不会放在东方玉眼里,赤水与冰河可以轻而易举切开这些沉重的甲胄,但有鲍雅和狄稷领军的这支部队却让东方玉不能轻视。
又是流星锤和狼牙棒!巅峰时候的东方玉或许可以硬接这两人的联手一击,但现在着急脱身的他既没有这个力量,也没有这个心情。双刀在空中滑过诡异的角度,鲍、狄二将只觉得手中兵刃被一股大力牵引,一下脱离了正常的轨道,随后就重重撞在了一起,两人这么一顿,战马已经冲过了东方玉身边,马战不比步战,一旦冲过,再勒马回头,就要耽搁不少时候。这两人一冲而过,身后锐骑营的战士五人一组,十组一队,如同浓重的铁云,从四面八方隆隆驰到。数百斤的马身,沉重的铁甲,加上壮硕的战士,每一名骑士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如果不被长长的骑枪挑飞,就要被这沉重的肉弹压死踩死,正规的战场上,这样一支部队,基本上是没有敌手的。
不甘心就此变成肉饼,东方玉再也不能留手,怒吼一声,双刀并作一字,霍然将冲到眼前的骑士连人带马劈作两片,那柄带着巨大冲击力的长矛并没有给东方玉带来任何麻烦,在第一道刀光中就被搅得粉碎,几乎毫不停顿地,下一组骑士已经带着猛恶的气势冲到。前面同伴的被杀只让其他骑士更加奋不顾身地冲上前来。
血幕,一次又一次地在眼前展开,挥刀,劈斩,再挥刀,再劈斩,云西最精良的战士前仆后继,用自己的鲜血挥洒着对主君的忠诚,自己杀掉了十个还是一百个了?东方玉已经记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了。猛然间,又一片沉重的黑暗覆盖了东方玉头顶的天空,东方玉麻木地挥刀,尖利的金属交击声伴随着无比沉重的压力,东方玉臂膊上再次传来撕裂扭曲的痛苦,大口的鲜血再也抑制不住。这是鲍雅、狄稷二将兜了个圈子,又一次随着大队人马杀到。这一次东方玉却是结结实实接下了二将连人带马的全力一击。这二将再次出现也表明锐骑营的进攻过了一轮。
“痛快!”狄稷大吼一声,在战马冲过东方玉之前再次挥棒砸向东方玉的头顶,鲍雅一言不发,铁链当啷一抖,流星锤分袭东方玉两肋。
“当当当!”三声巨响,东方玉再一次硬扛住了两人的招式,巨大的冲击力带得他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后退一大步。
“再来!”战马已经冲过,狄稷回手又是一棒,而鲍雅的流星锤本来就是可远可近的攻击利器,与狄稷一齐袭向东方玉的后心。
“当!”来不及转身,东方玉反手将双刀交叠成十字,再次架住了二将的攻击,自己却被充得趔趔趄趄,几乎扑倒在地。鲍狄二将远去,东方玉面对的又是铺天盖地的马队。
“抢马!”这是东方玉脑海中剩下的唯一的事情,伴随着车轮一般滚动不休的骑兵冲阵,东方玉的体力急速消耗着,鲍、狄两人又重创了他,这样下去的话,他非得生生累死在这阵中。即便累不死,东方玉自忖也没把握接住鲍、狄二将再一轮的攻击。
但锐骑营不愧是云西最精锐的骑军,相互之间的配合妙到极巅,除非东方玉有把握一次击杀五名骑士,否则他居然没法抢下来一匹马。也是东方玉命不该绝,恰好一名高大的骑士策马冲到,他似乎求功心切,冲得比同组的四人都稍微靠前些。东方玉几乎是下意识的完成了杀人夺马的动作,但令东方玉心惊的是同组的其他四人立即作出了反应,四柄疾刺过来的长矛居然有三柄是朝着他刚刚夺到的战马去的。但东方玉决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拼着身上挨了一枪,他双刀飞舞,斩断了那三支刺向战马的枪头。
突围了?东方玉不敢相信地回首,虽然他骑术高超,抢来的战马素质也不赖,但这么容易脱身,却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然而浑身上下的剧痛却让他一时无暇去想别的事情,一阵眩晕袭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劳累。即便还有阴谋,能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毕竟是好的。最难得的,是鲍雅和狄稷没有跟上来。
“不追么?”是狄稷不满的声音。
“用不着,前面还有埋伏。”鲍雅道。看着数以百计的死人死马,鲍雅心里由衷地佩服东方玉,这些可是云西最精锐的战士,那个东方,居然能杀伤百人之多,而又夺马逃逸。但这一切都在陈先生的算计之中。东方玉,今天除非你生了翅膀,否则,肯定逃不出云西的手掌心。
弩营,又是弩营!当数以千计的持弩战士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东方玉把陈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陈玄不愧是擅出绝计的谋士,只要落入了他的算计,就别想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亏他还用生命来威胁他,现在他想起了陈玄唇边那一抹冷笑的含义:从定计的时候,陈玄就没把他当成活人看,谁会在乎一个死人的威胁?
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境况恐怕只有战死或者投降两条路可以走。但东方玉心性坚韧远超常人,骑在马背上做靶子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干的,投降更是想都别想。
东方玉忍住一身伤痛,藏身马腹下,战马在第一轮箭雨中就被射成了刺猬,但也为东方玉赢得了一点喘息时间,他象石头一样掉落在地下,手脚并用匍匐疾走,这样可以让他最大可能地躲过弩箭的密集平射。但受过严格训练的云西弩营并不会因为这点困难就放弃,乌黑的箭雨再次遮蔽了天空。尽管东方玉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格挡和躲避,但仍然有三支弩箭钉在了他身上,虽然只有三支弩箭,但它们的位置却足够要人命。一支洞穿了他右肩肩胛骨,一支嵌进了他髋关节,还有一支带着倒钩刺的利箭,将他从后脑到臀部,刮开一道深深的血槽。
凭着最后一丝清明,东方玉赶在第三轮箭雨到来前连滚带爬扑进了一条下雨积水的小河沟。漫天的箭雨穿过了薄薄的水面继续搜寻着东方玉狼狈逃命的身影。河沟的水面呈现出淡淡的红色,那是血液的颜色。
天地间忽然安静下来,弩营的将士停止了射箭,隆隆的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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