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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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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已经损失了几十个弟兄了。又气又恼,想不顾这两个跟屁虫又不行,已经发挥不出突击队的作用了。

蓦地丽水上几声震天炮响,这是有军队到来的信号,交战的双方都在观望,希望来的是自己人,忽然宁家的士兵们发出一阵欢呼,远远就看到船上打的是宁家的旗号,舱板打开,装备精良的宁家士兵鱼贯而下,宁卫在这关键时刻率领三千水师官兵加入了战场。战况立刻又是一变,生力军的加入让宁家军一举扭转颓势,马贼们的队伍又一次溃乱,宁霜狂喜,重新振奋精神,朝着吴忧的队伍包抄过去,她也看出来这支后来的队伍才是马贼们真正的攻击主力。

但是宁家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的,另一支衣甲破旧的队伍出现在了他们背后,有条不紊地开始列阵,看不出来具体人数,却见远远的尘土高扬,显然人数不少。马贼们见来了救兵,也是大声欢呼,再次鼓起勇气死斗,溃散的局势稍稍改善。那支新到的队伍却并不加入战场,又等到贼兵再次支撑不住的时候才放马冲了过来,当先两员女将正是莫湘、莫言愁。

战场的天平再次朝着有利于马贼们的方向倾斜,莫湘带来的部队人数并不太多,战斗力却相当强韧,二莫更是勇不可挡。

莫湘迎面就撞上了前来迎战的宁杰,两人交手一枪力量相当,二马错镫,莫湘反手一枪,“当”地一声巨响,要不是有黄金盔挡着,宁杰的脑袋已经搬了家,饶是如此,宁杰也被震得头昏眼花,眼前金星乱舞,拖枪败走。莫言愁遇上的是宁雄,宁雄大刀当头猛砍,莫言愁举双剑交叉架住,还抽空损他一句:“好蛮牛!这么大把力气怎么不回家犁地?”抹身就跑,宁雄哇哇怪叫,策马赶来,不防莫言愁抖手一镖,正中面门,满脸是血,撞下马来,莫言愁正要割取首级,斜刺一将挥舞双鞭杀到,大叫道:“勿伤我兄!”正是宁豪。莫言愁抖擞精神迎战宁豪,宁豪不敢恋战,救了宁雄,二人一骑,匆匆逃走。

莫湘紧寻对方大将挑战,只拣人多处杀去。却见两将一起来战,男的是宁英,女将是苏华,莫湘道:“来得好!”钢枪一抖,将两人圈在枪影之中。忽然旁边一人大喊道:“两个打一个要不要脸?照家伙!”宁英一愣神,不见有什么家伙打来,苏华急道:“别分心!”替宁英挡过莫湘一枪,却不防二十多步外一个普通贼兵打扮的人忽然甩过一块石子来,苏华低头一避,那石子正砸在毫无防备的宁英嘴上,顿时打掉门牙两对。宁英满嘴是血,打马就追那个贼兵。

这贼兵打扮的人正是哈迷失,他见宁英追来,也不着急,仗着骑术好,不断和宁英绕圈子,时不时扔颗石子,射支冷箭,并不正面交手。苏华见宁英被引走了,料想自己一个人不是莫湘的对手,也不恋战,虚晃一枪,引兵杀向别处。

天色渐黑,乌云汇聚,气温更加闷热。宁霜见众将或伤或走,抵敌不住,心里也有了退意,然而贼兵却不肯放松。这时如同旭日升上天边,一个白披风白马的青年行歌而来。歌道: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歌音如裂帛,有金石声,中气十足,一曲歌罢,青年已经进入战场。他从得胜钩上取下一枝长戟,厉声道:“董爷爷来了,还不给我闪开!”正如平地里起了个霹雳,站得近的士兵都被震得站不住脚,战马惊叫着退避。董不语长戟横扫,骏马奔驰,所过之处,贼兵纷纷落马,竟无一合之将,赵琼、马晃、羊褐三人并立迎上,每人却只抵挡了一合,马晃长枪脱手,赵琼马惊,伏鞍疾走,被董不语戟柄在他背上轻轻一磕,只觉得像被重锤敲过,吐血不止,羊褐甫一交手,只觉得漫天戟影忽然都消失不见,知道不好,身子疾闪,躲向马腹,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觉得腹部一凉,炽热的内劲在他腹部撕裂了一道大口子。贼兵们惊叫着“董小爷厉害呀!”劈波斩浪一般分向两边。董不语如入无人之境,一会儿功夫就将贼兵的阵形冲得七零八落。宁家军竟是赖他一人之力得以脱困。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倾泻而下,终于强行停止了这场惨烈的厮杀,事实上双方也都筋疲力尽了,双方就在泥泞中各自收兵喘息。巧的是这次双方下寨的地方正好互换,宁家军背水扎营,马贼们则在宁家先前的营地下寨,只是宁家还多了一支船队接应,马贼们则丢弃了所有的辎重,不过他们很快在宁家的旧营地得到了充沛的补给,日间混战中的那场大火并没有烧掉所有的东西,有不少粮车保留了下来。

吴忧收拢所有残余部队,让莫湘率部巡营,看守战利品,不准任何士兵妄取,以莫言愁为军粮官,统计死伤人数、战利品种类数量,统一发放粮食药品,安置伤者,又派使者打白旗和宁家交涉,让双方的士兵都能从战场上收回同伴的尸首安葬,全都安置妥当之后,吴忧召集众将举行会议。

会议就在吴忧的临时帐篷里召开,吴忧让秦古剑坐主位,秦古剑坚决辞让,于是吴忧当仁不让坐了主位。属于吴忧直系的文武站在左手,文有陈玄、王颢,武将有莫湘、莫言愁、哈迷失、赵琼、马晃还有伤重没有出席的羊褐。十八连营寨的人则站在右手。以秦古剑为首,还有八位堂主,也就是原来各家寨主,分别是成轨、毕素丹、哈齐宗、卫英、犀澄、崔永、白伶、刘卞。其他寨主或死或重伤,都不能来参加会议了。

吴忧道:“咱们今日参战士兵总共三万多人,具体数目还统计不出,伤亡相当惨重,阵亡的就有一万多人,受伤也有八九千,现在能执兵刃作战的不超过万人,药物严重不足,恐怕伤员中重伤的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再看咱们的战果。今天咱们应该算是打了个胜仗。在诸多不利的条件下,能打到这样已经很不错。刚才我又巡视一遍战场,咱们杀死的宁家士兵估计也有两千人,受伤的人当倍于此数,至于宁氏死于交兵中的宗族眷属,难以点算,怎么也该有千人之数吧,咱们和宁家的仇是结定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绝无回旋的余地。宁家就不缺钱,只要咱们散了,他们高额悬赏,必然有无数的人争着杀咱们去领赏,所以诸位不用有什么侥幸想法,这一仗必须打到底,彻底铲断宁家的根子。”他的右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在面前的几案上,就像想把宁家砸碎一样。

吴忧又道:“咱们这仗又可以说是打败了。宁家得到了战船的增援补给,占领了浮桥,咱们的船也全完了,这是咱们始料未及的,现在宁家进退自如,咱们却必须向前击败他们才有出路,所以下面的仗并不好打。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说说。”

陈玄道:“咱们比宁家强的地方就是咱们在地方上有根基,地头熟。咱们这次掳获黄金珠宝甚多,这正是起家的根本,咱们还需要一块地盘,可以派遣一位将军率领一支小部队进军瓶县以为根基,沿途招募兵员,购买粮草,补充前线军需,也可以安置我们的伤员。瓶县位于云州、铜川、沃城三郡交会处,土地肥沃,牧场广大,只是因为这几年汉胡交兵,县城残破,所以人民多逃散了,只要主公派人得力,实行屯垦,不难重新恢复其往日的繁盛。”

吴忧道:“这个建议甚好。哪位将军愿意担此重任?”

成轨出列道:“小人愿往。小人家乡就在瓶县,以前率领一帮弟兄经常在那里做些杀富济贫的勾当,在当地小有名气,若有陈先生在旁指点,必能为主公取得瓶县为基地。”

吴忧道:“如此甚好,给你五百人马,多带粮食金银,陈先生同你一起去,凡事两人商量而行。军事成轨为主,民事陈玄为主。”

两人领命去了。吴忧又调毕素丹、赵琼二人带领五百老军护送伤兵,跟在成轨、陈玄队伍后边,若是前面能顺利拿下瓶县,两人也不必回来,就在瓶县协防。

秦古剑道:“主公,沃城虽然残破,基础却比瓶县好得多,也没什么驻军,为什么舍沃城而就小小的瓶县呢?”

王颢道:“沃城太大,便是毛病。一方面要修葺城防花费巨大,一方面占领它太惹人注目,云州一共十二城,云州军控制下的也就七八座城,咱们要是占去一城,云州的精兵朝夕就到,这不是咱们现下所能抵挡的。”

吴忧道:“这个讨论就到这里。咱们还是看看怎么对敌。”

哈迷失道:“不如咱们趁夜劫营。现在大雨滂沱,又是一天交战疲惫,敌人必定不作防备。”

吴忧道:“倒也使得。不过咱们的疲惫和敌人不相上下,奔波半夜去偷袭,若是敌人有备,咱们却是受制于人了。日间刚刚交战,敌人必然提防劫营。咱们应该让将士们休息,只需防备敌人劫营便是。”

莫湘道:“不然。我们应该抓紧一切胜机,如今我军除了人数样样皆不及敌人,若是等双方都恢复了体力,天明再战,我们还要多死伤人马,不如趁敌之困,今夜袭营。”

众将也有说可以试试的,也有说将士劳累的,意见不一,吴忧思索一下,道:“莫湘说的有理。宁家的士兵还有两样不如咱们,就是他们夜战能力还有持续作战的韧劲赶不上咱们。就挑选最精锐的两千人跟我去袭营,莫湘、秦古剑、马晃、王颢镇守本寨,其他诸位都随我前去。让出征的弟兄马上吃饭,睡一小时,咱们就出发。所有将士,每人发黄金一两。”

黑夜。

两千名精壮士兵被集合起来,他们大多来自于吴忧和莫湘带领的队伍,每人左臂都系上一块白布作为夜间识别敌友的标记。士兵们不带弓弩,只带刀枪,人衔枚马勒口,吴忧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众将。莫言愁、哈迷失、哈齐宗、卫英、犀澄、崔永、白伶、刘卞等八员健将分列吴忧两侧。一道闪电撕裂长空,照亮了出征将士们苍白的面孔。吴忧无声地一挥手,人马就在黑夜中沉默地前进。

宁家营地。经过了一天真正惨烈的战斗之后,宁家士兵们疲惫已极,为亲人哀哭了一番之后都进入了梦乡。苏华和她手下的三百多人却还保持着警醒。苏华劝宁霜道:“天黑雨大,贼兵诡计多端,要谨防劫营。”

董不语手抚长戟,傲然道:“不必担心,将士疲惫,正要养精蓄锐,我愿率领一百铁甲骑兵巡营,只要敌人敢来,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宁霜还没从失去多位亲眷的悲伤中解脱出来,而且她显然对董不语日间的武勇印象深刻,再看宁家将士们全都疲困欲睡,便道:“贼兵伤亡惨重,疲困更甚于我们,或许今晚不会便来,不过还是不能不防。就请不语费心,带兵巡营。我再派人守望道路,贼兵出动也有预警。”

宁豪自告奋勇要带兵去守望道路,宁霜也准了。苏华又提议道:“不如我带领手下士兵前去敌寨窥探虚实,若是敌人无备,我就踹入敌人大营,挫伤敌人士气。看看有没有机会斩杀敌人主将。”

宁霜摇头道:“不行,太冒失了,万一敌人有备,你们岂不是白白送死?你们还是早点儿休息,明日的战斗还需要你们。”

苏华无奈,心道宁霜此人诚不足与谋大事。出帐召集部属道:“今夜睡觉不许脱甲,兵刃马匹都要在趁手的地方放着,若有惊变,不准慌乱,到我营帐集合。”士兵们应诺。

吴忧军冒着大雨前进,雨幕稠密,几乎对面看不见人,看看离宁家营地只有二里多地,骑兵们开始奔驰加速,他们忽然见到十几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向宁家大营,那正是宁家守望的骑兵。

“被发现了!”莫言愁道。

“就让他们做个报丧的使者吧。听我命令,扔掉没用的东西,放马奔驰,踏平宁家!”吴忧朗朗的声音穿过雨幕传入每个士兵的耳朵里。士兵们轰然答应,放松了马缰,狂呼着策马飞奔起来。

“贼兵来了!贼兵来了!”宁豪没等进营就大喊大叫。

神经高度紧张的宁家士兵顿时惊了营,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人乱窜,马惊嘶,董不语连杀数人都弹压不住,紧接着贼兵们的狂野的号叫声就在营门口响起,隆隆的马蹄声盖过了大雨的声音,八千铁蹄踏碎梨花玉盘。

宁家兵微弱的抵抗几乎立刻就被碾碎,只有苏华率部紧紧守护宁霜的中军帐,董不语将跟随自己的士兵丢下,单身匹马杀入贼军之中,长戟纵横,碰着即死,撞着就亡,所向无敌。无奈他一个人的武勇却没法挽回宁家的全面溃败。

吴忧对董不语的神勇早有准备,他带了这么多将领来就是为了对付他的。莫言愁、哈迷失、哈齐宗、卫英、犀澄、崔永、白伶、刘卞八将齐上,将董不语困在核心,八般兵刃齐往董不语身上招呼。饶是董不语骁勇无敌也遮拦不住,他照着刘卞猛刺一戟,趁他躲避,撞开阵脚,倒拖画戟,向北败走。

吴忧军追赶宁家残军直到河边,黑夜里掉入丽水中溺死的有上千人,宁卫派小船接应,残兵纷纷攀船,此时宁霜已经在苏华的护卫下上了船,眼看败兵还在攀船,有两艘小船被攀得倾覆,苏华手下军士便拔刀砍斫攀船士兵的手指,断指满舱,鲜血迸流,攀船的士兵全被斩断手指,小船这才得开。

吴忧手下白伶、刘卞二人原是水贼出身,一人带领十几个士兵抢得一艘走舸,在水上追逐宁家的走舸,竟打翻两艘,俘获十二艘而回,吴忧深为嘉许。

吴忧正组织清扫残敌,忽然从西北方黑地里涌到了无数军兵,朝着吴忧军掩杀过来。吴忧大惊,直到亲手杀了一个,才看清楚是云州军的服饰铠甲。心中不禁叫苦不迭,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云州军居然来拣这个现成便宜来了。眼看部下士兵都有倦色,吴忧只好放弃战果,指挥士兵且战且退。忽然又是一阵喊杀声,竟是云州士兵截断了退路,吴忧和千余残兵被困在核心,左冲右突不得脱困,眼看敌人包围圈越收越紧,周围的士兵不断倒下,吴忧叹道:“难道今日竟然死在这里?”

正在这时,一彪军从南方杀入,为首大将正是莫湘和秦古剑,吴忧军见来了救兵,振作精神,杀向南边,不多时,两军会合,沿河向东急走,云州军追击甚急。莫湘让士兵在路上抛撒金银财物,云州军士兵争抢钱财,堵塞道路,吴忧等人这才得脱。

莫湘对吴忧道:“云州军偷袭咱们的营地,被我斩杀了领军的将领杨汉,这才退去。我知道不好,留下马晃、王颢两人守营,赶紧自己领兵来救应主公,幸喜还来得及,主公平安无事。”

吴忧道:“要是没有湘儿,今日几乎狼狈。”正行间,忽然前面又冒出来一枝军马,吴忧惊道:“难道还有伏兵?”

却见马晃和王颢骑马迎上来,马晃一见吴忧就滚下马来跪倒道:“属下无能!莫将军走后,云州军重新纠集大队人马攻打大寨,属下守不住大寨,败逃至此,请主公责罚。”

吴忧叹道:“大寨也丢了?真是输掉了底儿。”抚慰马晃道:“这不怪你,大寨兵力单薄,难以坚守,你能逃出来我就放心了。”

王颢道:“主公,为今之计,只有前往瓶县会合先前的人马。”

吴忧道:“也只能如此。”走了几步又顿住道:“不行,瓶县挨着云州城、铜川城都太近,这两个城都是云州军的重兵集结处,既然云州军已经出手,不会放任咱们在他们旁边发展。咱们还得往西北走。在大月氏城、小月氏城还有沃城之间是什么地方?”

王颢道:“那里是伏虎山。人烟稀少,常有强人出没。”

秦古剑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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